月夜朦朧,皎潔的月光柔和的灑向了林間的空地上,濃霧層層瀰漫,漾開,好似一為穿著紗衣的女子在林間起舞。
櫻子披著濕漉漉的頭髮步履輕盈的走回了她的帳篷。一整天的體力消耗讓她汗流浹背,趁著月夜正濃,她跑到了一處山間小溪迂迴而成的小潭裡面洗了個澡,梳理了一下浮躁的心緒。
她暗笑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太浮躁了,不可否認,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無依無靠,不能經濟**,這一切的一切讓她缺乏安全感,她的心情有些暴躁。活了兩輩子的人竟然還跟著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僅僅計較,心下不知是該氣憤還是嘲笑自己。她已經決定了,等比賽結束後,就換個面貌示人,從此世間會少個貌美的女子,而會多了一位秀氣的少年郎,想想就覺得此方法可行。
月影斑駁,淡淡的月光交雜著薄薄的濃霧,婀娜翩躚的影子柔美的晃動,櫻子的腳幾乎沒有佔地,也就隔著地面1厘米左右的距離,這樣可以保證在這有些相對寂靜的夜晚上不發出聲音,她散著慢悠悠、醉悠悠的步子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她看見自己的帳篷還亮著燈,心下有些奇怪,她記得自己走之前把蠟燭吹滅了啊,看來自己真的是累糊塗了,已經開始迷糊不清醒了。
伸出青蔥玉手挑起了帳篷簾子,入眼的景象讓她大吃了一驚,只見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男子低著頭跪在那裡,低著頭,只能看到用一條黑色頭繩綁著一個髮髻。
夜深,人靜,孤男,孤女。男的上身沒穿衣服,女的由於剛剛洗澡回來,頭髮隨意的披著,衣服也僅僅是為了方便,僅僅穿了件對櫻子來說是當睡衣穿的中衣。
要不要這麼要命啊?
「兄台,何事想不開要跪在裡安靜的思過呢?要不我推薦你換一個地方思過怎麼樣?」櫻子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讓自己的聲音盡量的輕柔些,怕有什麼言語不妥當,這男子突然大喊大叫,要是把別人吸引過來,雖然自己不在乎什麼名聲的,可是大抵上聽起來不是那麼的好。
這男子慢慢的抬起了頭,嚇的櫻子心就是一蹦躂。這張臉也太恐怖了,一雙大眼珠子簡直要從眼眶中瞪出來,大的誇張的嘴角,濃厚往上挑的長眉,除了秦生秦管家,還能有誰長的這麼無與倫比呢?
櫻子調整了一下心態,既然是熟人,那麼一切就好辦了。
「不知秦管家深夜探訪,所謂何事?」
只見這秦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根木棒,舉過頭頂,對著櫻子道:「木姑娘,這次我家少爺能通過比賽多虧了木姑娘,是奴才之前狗眼看人低,對木姑娘多有得罪,奴才心中實在有愧,奴才是個粗人,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給姑娘賠罪,所以姑娘你就打小的幾棍棒消消氣吧,全當奴才給您賠罪了。」
櫻子接過了木棒,用手掂了掂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她隨手拿了塊椅子上鋪的坐墊,鋪到了地上,坐在了秦生的面前,在秦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把那根木棍一節一節的給掰斷了,而後瀟灑的起身,「好了,秦管家,你可以離開了,我已經接受了你的道歉,人恆過,過能改之,善莫大焉。快點回去休息吧,我可要困死了。」說完打了個哈欠,也不管跪在地上的秦生,直直的躺在了臨時搭建的小床上。
秦生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櫻子,感激的看了一眼櫻子後,熄滅了桌子上的蠟燭,默默的腿了出去。
「她睡下了?」
「是的,少爺,我……」
「別說了,回去休息吧,以後再發生嚴府門前那樣的事,我不會輕饒你的。」嚴謹冷漠中帶有微微怒氣,瞥了眼把頭低的快要磕到地上的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