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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章 往事 文 / 高帥不富

    亮子?亮子是誰?

    聽到張樂喊了這麼一句,這莫名其妙的行為讓在場的眾人都愣了一下。

    特別是光頭金老三,張樂的詭計多端他是見識過的,他就怕這小子再搞出什麼事情來。原本他看到張樂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便宜貨,心想張樂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而自己欠刀疤哥的錢也就全指望張樂了。

    綁架,然後勒索,這是他在掏槍之前就計劃好了的。反正是張樂先壞了他的好事,他覺得自己要報復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不過最最震驚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刀疤哥,他在聽到張樂的話後,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身體直愣愣的定格在了當場,而他原本邁向樓梯的一隻腳,也就這樣懸在了空中。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再沒有人這樣稱呼自己了?

    刀疤哥側過臉,真真正正看到了臉上還同樣帶著震驚的張樂。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長相有些細微的變化,但是張樂眉宇間的輪廓還是改變不了的。

    「阿樂……」刀疤哥的聲音有些哽咽。

    「亮子,果然是你!」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張樂大喜過望,一臉欣喜的就抬腿衝了過去。

    刀疤哥旁邊的隨從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只是害怕自己的老大會受到傷害,於是下意識的就站前了一步想要將張樂擋下來。不過卻是腳下剛有動作就被刀疤哥大力的推開了。

    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他們確實是好基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基友,但是此刻卻不是在搞基,而是兄弟間真情實感的自然流露。

    「王八蛋,老子就知道你他媽還活著,活得好好的!」張樂笑罵道。一拳重重的擂在刀疤哥的胸口,眼角卻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淚光閃動。他想哭。

    「好兄弟。」刀疤哥拍了拍張樂的肩膀,想說些什麼,卻是喉頭滾動了幾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半晌,刀疤哥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一雙眼睛像毒蛇一般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站著的金老三。

    金老三早就嚇得腿軟了,渾身打了個激靈。看到刀疤哥和張樂的親密樣子,是傻子也知道兩個關係匪淺了。

    這個年紀輕輕卻在天海黑道上成名已久的刀疤哥可是每一個混混心中的夢魘,只因他一貫的血腥暴力,心狠手辣,被他盯上過的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誰能保持身體的完整——非死即殘!

    「誤會……刀疤哥,這都是誤會——」

    金老三哭喪著臉還想要解釋幾句,不過顯然對方是不肯給他這個機會的。

    「打斷一條腿,扔到空空門門口去。」

    「是!」一眾隨從聽到刀疤哥的吩咐,連忙應諾道,然後抽出傢伙就朝著金老三撲了過去。

    「刀……刀疤哥,看在我們門主的面子上——」金老三連連求饒。

    不過回應他的是一聲恐怖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金老三一聲慘烈的痛呼,然後直接便昏死了過去。

    沒一會兒,金老三和他那幾個跟班就被拖到了天橋下的那輛金盃麵包車裡,看刀疤哥的幾個隨從訓練有素的樣子,想來這些事他們也沒少干。

    天橋上又一次的安靜了下來,刀疤哥和張樂並肩坐在台階上。

    「抽煙不?」刀疤哥抽出一根煙來遞給了張樂。

    張樂伸手接過,旁邊站著的一個穿著西服,似乎是小頭目模樣的男人立馬慇勤的上前為兩人點上火,然後識相的走開了,將空間和時間都留給了這兄弟兩人。

    沉默良久,因為太長時間沒有接觸,還有身份的改變,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張樂側過頭看了看刀疤哥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恐怖傷疤,欲言又止,這道疤痕他是永遠也忘不了的,這也是他為什麼第一時間就能將刀疤哥認出來的原因,一時間,回憶潮水般翻湧。

    刀疤哥的本命叫畢亮,比張樂還大兩歲,兩個人都是石嶺村的人,從小就十分要好,可以說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

    在張樂的記憶中,畢亮無父無母,只由一個年邁的爺爺帶著,日子過得十分艱難,所以那時候作為村裡經濟戶的張樂家,也時常去接濟些米糧給這一對爺孫。

    那一年春天,畢亮的爺爺在水田里拉著老牛犁田,兩個小夥伴就在田邊玩泥巴玩的不亦樂乎。

    就在畢亮爺爺小憩間,突然,那頭老牛不知道發什麼瘋,野性難馴的就朝著張樂衝了過來。張樂哪曾見到過這副場面,那時候膽子也小,當時就被嚇傻了,站在田里一動不動。

    千鈞一髮之際,是旁邊的畢亮奮不顧身的一把就將張樂推開了,但是他自己卻被老牛頂上了,牛角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左邊臉上,傷口深可見骨,鮮紅的血液嘩嘩的往下流,染透了一身的衣裳。

    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張樂的腦海裡。

    再大些,也懂事一些了,張樂知道,畢亮是為了報恩。

    後來畢亮的傷好了,但是臉上的疤痕卻是永久的留下了,雖然他總是笑著說沒事,可張樂卻一度的難過了很久。

    患難見真情,不僅情人間是這樣,兄弟間也是如此,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張樂的父親甚至不止一次的當著畢亮的爺爺戲言,要收畢亮當乾兒子,並且為畢亮的爺爺養老。

    畢亮的爺爺知道張大山是因為那件事情而愧疚想要做出些補償。所以老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窮人雖窮,但他們也有自己的尊嚴。

    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是張樂和畢亮的童年卻是一點也不灰暗。一起爬樹掏鳥窩,一起下河摸魚蝦,甚至還一起偷看過村頭的劉寡婦洗澡。

    儘管後來兩個人被畢亮的爺爺吊在樹上用樹枝抽打了半個小時,但兩個恬不知恥的傢伙卻依舊滿身傷痕的相互對視著哈哈大笑。

    這些,都是最寶貴的回憶。

    又是一年冬天,畢亮的爺爺終於不堪重病去世了,老人臨終之前老淚縱橫的拉著自己的孫子說了一宿的話。

    在張樂家的幫助下辦了一場喪事,那一天,全村的人都來拜祭過,畢亮一個人靜靜的跪在靈堂裡,滿臉悲痛,但他卻忍住了沒有流出一滴眼淚。

    老人下葬之後,畢亮也從石嶺小學輟了學,他鎖上了那間低矮草棚的大門,跪在門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只背上一個蛇皮袋子,十歲的畢亮,就這麼義無返顧的遠走他鄉。

    也是那一年冬天,張樂坐在石嶺村頭的雪地裡,茫然望著無止盡的不知道延伸向何方的崎嶇小道,昏天暗地的哭了整整一天……

    ps,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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