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茱萸一直站在蘇毓卿身後,見蘅蕪低著頭出了屋門不見身影後,茱萸才撅著嘴不滿的道:「姑娘,蘅蕪姐姐莫不是真的生了外心?沈姨奶奶對姑娘是個什麼心思她還能不知道,而今沈姨奶奶有了身孕,咱們躲還來不及,怎麼還能湊上去惹那身騷,到時候萬一有個什麼不清不楚的再賴到我們綴錦閣頭上豈不麻煩,蘅蕪姐姐到底在想什麼?」
單手托腮,蘇毓卿無意識的用手戳著茶几上擺放的點心,半餉,又突然開口道:「茱萸,替我好好盯著蘅蕪,尤其是這幾個月,莫讓沈氏的人鑽了空。」
蘇毓卿這話暗含深意,茱萸又是個心思靈敏的,聞言,忙脆生生的答應道:「是,姑娘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的。」
顯然,連茱萸都看得明白的事,蘅蕪還敢攛掇著她往沈氏邊上湊,之前蘇毓卿還當蘅蕪是個聰明的,而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蘇毓卿懶得再理沈氏蘅蕪等人的煩心事,起身往邢氏的院走去,蘇毓卿打算去邢氏那陪邢氏用頓晚膳,再把蘇毓辰接回來。
等到蘇毓卿和蘇毓辰一起從邢氏那回到綴錦閣時,天色已黑,照樣讓下人燒水供她沐浴梳洗後,蘇毓卿躺在床上一夜好眠。
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日上竿,蘇毓卿才懶懶的從床上爬起來,叫一聲茱萸,就見茱萸蘅蕪還有姜嬤嬤等人魚貫而入,幫她穿衣的穿衣,幫她梳洗的梳洗,幫她收拾床鋪的收拾床鋪,分工明確,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等蘇毓卿終於從裡屋出來時,早已穿戴整齊的蘇毓辰已經在外間等了很久,好心情的捏捏蘇毓辰胖嘟嘟的小臉蛋,然後牽起蘇毓辰肉呼呼的小手,一起去給邢氏請安,順便蹭頓早膳。
清晨的陽光總是讓人忍不住心情愉悅,蘇毓卿一走來,都是眉眼彎彎的,梨渦淺笑,說不出的可愛。
一行人很快就呼呼啦啦的來到了邢氏的院,剛一進屋,就見蘇啟林坐在邢氏邊上說著什麼,邢氏也笑著直點頭。
蘇毓卿一愣,原本笑意盈盈的小臉瞬間變得毫無表情,不喜不怒的牽著蘇毓辰的小手走進門去,來到邢氏和蘇啟林面前如往常一般行禮問安道:「卿兒/辰兒給祖母請安,給父親請安。」
蘇毓辰明顯對蘇啟林有些怯意,一請完安,便緊緊拽著蘇毓卿的衣襟靠在蘇毓卿的大腿邊,一雙酷似蘇啟林的大眼睛怯怯的看著蘇啟林。
「辰哥,來,到祖母身邊來。」邢氏見狀,心裡暗歎一聲,沖蘇毓辰招招手,將蘇毓辰叫到自己身邊。
蘇毓辰不安的看一眼蘇毓卿,見蘇毓卿點頭,蘇毓辰才鬆開抓著蘇毓卿衣襟的小手,乖巧的走到邢氏身邊。
邢氏疼愛的將蘇毓辰攬在懷裡,柔聲哄道:「辰哥,你爹爹剛給你請了個先生,辰哥跟著爹爹去拜見先生好不好?辰哥跟著爹爹去把先生請回家,讓先生教咱辰哥讀書認字寫章,長大以後也跟你祖爺爺參一樣加科舉考個大狀元回來孝敬祖母好不好?」
蘇毓辰一聽要跟蘇啟林一起去請什麼先生,頓時轉頭望向蘇毓卿,蘇毓卿也是一愣,她差點忘了,而今蘇毓辰剛剛五歲,正是到了該啟蒙的年齡,蘇毓辰和她不同,他是蘇家的嫡長,身上擔任著與生俱來的責任,日後為為政都關係著蘇家的未來。
蘇毓卿不知蘇啟林是處於何種心理,以前對他們姐弟倆總是不聞不問,而今卻願意為蘇毓辰的事操心,不過這樣也好,眼下蘇啟林在翰林院任職,認識的人自然不在少數,給蘇毓辰請一個識好的先生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蘇毓辰是蘇啟林唯一的嫡長,不管蘇啟林處於什麼樣的心理,總不會害蘇毓辰就是了,鼓勵的沖蘇毓辰點點頭,示意蘇毓辰儘管跟著去。
儘管有些排斥蘇啟林,蘇毓辰還是在用過早膳後乖乖的跟著蘇啟林去拜見那位陳先生。
蘇啟林帶著蘇毓辰一走,邢氏的院裡就有些冷清清的,蘇毓卿因為心裡有事,神情一直都怏怏的,她可以不在乎蘇啟林,但蘇毓辰卻不可以,她不在乎蘇啟林是因為她對蘇啟林早已失望,對那所為的父愛早已死心,但蘇毓辰不一樣,他還只是個五歲的孩,是蘇家唯一的嫡,她經歷的那一切蘇毓辰都沒經歷過,她沒有權利阻止蘇毓辰同蘇啟林親近。
換句話說,蘇毓辰若能得到蘇啟林的重視,蘇毓卿是樂見其成的,畢竟蘇啟林是蘇家的一家之主,也是她和蘇毓辰的親爹,他能給蘇毓辰的,蘇毓卿不一定給的了。
想通以後,蘇毓卿臉上露出一個釋懷的表情,就在這時,門外又有人來通報,說是濟安堂的李朗中來給邢氏複診。
邢氏忙差人將那李朗中請進來,蘇毓卿仗著自己年紀還小,也不用迴避,坐在邢氏邊上等那李朗中來給邢氏把脈複診。
不多時,便見一青衣長衫五六十歲的老者走進門來,後面還跟著個藥童,藥童身上背著個藥箱。
那李朗中上來先給邢氏行禮問好後,才掏出一個診脈用的棉布包枕在邢氏的手腕下,將手搭在邢氏的手腕上,細細的幫邢氏把脈問診。
「咦」
將手搭在邢氏的脈搏處沒多久,那李朗中便忍不住訝異了一聲,臉上更是露出一個萬分驚訝的表情,不相信的讓邢氏換一隻手,又讓邢氏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象後,那李朗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老最近可是請了高人調理過,怎麼一點病根都不見,更奇怪的是,連老身上多年的舊疾也都好了個完全,完全看不出有病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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