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進的路途中,唐積德還想多弄幾條忘憂草,可惜未能如願,這東西顯然比較稀少。倒是發現了不少其它雜七雜八的植物,有些已經補充到唐積德的食譜和調味譜之中,也算物盡其用。
最令唐積德高興的是他靠在一株小樹上休息的時候,無意間用手一摸,居然感覺到濃郁的香氣,和肉桂很是類似,自然也就在枝幹上剝了一些樹皮,至於主幹上的樹皮,品質雖然更好,但是本著可持續發展的方針,唐積德還是忍著沒動手。人怕打臉,樹怕剝皮,這樣的事兒最好都少干。
嘩嘩嘩,前面傳來水聲,等奔過去一瞧,原來又是一條更加寬闊的溪流,寬下足有好幾丈,都趕上小河了。
「先洗個澡再說——」唐積德吆喝一聲,直接一個猛子扎進河水裡面。天氣本來就濕熱,行走在草叢之中更是出了一身汗。
小蝦米自然也不會客氣,扎進水裡直接消失不見,只留下傻姑一個孤零零在岸上看,但就是不下水。
簡直比封建大姑娘還封建——唐積德知道勸也沒用,而且傻姑也聽不懂,索性就由她去吧。洗完之後直接游到對岸,向著對面的傻姑招手,示意她過河。
傻姑焦急地在岸邊來回走動,可是一沒有橋,二又不會游水,雖然河水也就兩三丈寬,卻也難住了她。
「妹妹面前一條彎彎的河,哥哥對岸唱著一首甜甜的歌——」唐積德存心看戲,所以嘴裡開始哼哼。只是他的歌一點也不甜,反倒是有點用飯勺子刮鍋底的味道,叫人聽了有點牙疼。
歇了一陣子,看到傻姑還在那發傻,唐積德就游了回去,往她身前一蹲,示意傻姑趴到他的後背上,然後背過河,唱戲嗎,當然要唱全套的。
不過傻姑顯然是不會叫男子碰她的,弄得唐大頭也直撓頭,要是何田田,肯定直接就抱著游過去了,可是對於這個阿拉伯女子,唐積德也不好用強。
在河邊溜躂了一陣,終於看到下游的河面橫著幾根黑漆漆的木頭樁子,唐積德領著傻姑走過去。雖然河面要寬一些,不過木頭樁子彼此間的距離也就是在兩米左右,應該比較適合落腳。
「我先給你示範一下啊——」唐積德助跑了十幾米,然後騰空而起,穩穩落在第一根木樁上,腳下使勁一點,身體又向第二根木樁飛掠過去,穩穩踏在上面,木頭樁子甚至都一動沒動。
唐積德唰唰唰一路飛躍河面,很是找到一點大俠的感覺,用手扶了扶頭上色彩斑斕的高帽兒:「別說是木頭,就算是浮萍,我也照樣能登萍渡水,如履平地。」
「大頭叔叔好棒——」小蝦米從遠處露頭,大概她也遠遠地看到這一幕,才大聲叫好。
「小菜一碟。」唐積德不經誇,又開始往回跑,準備再表演一次輕功。唰唰唰,蜻蜓點水一般,便跨過了三條木頭樁子,可是當他的一隻腳剛剛點到最後一截木樁上的時候,那根木樁忽然向旁邊一動了一下,這也直接導致唐積德一腳失足,身子一栽,向河裡滑落。
要不這麼說不能得意忘形呢——唐積德心裡悻悻然總結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身旁傳來嘩的一聲水響,一張血盆大口在他眼前迅速放大,那白森森的利齒,毫不懷疑可以輕易撕開唐積德的皮肉。
鱷魚——掃到那疙疙瘩瘩的表皮還有那長長的大嘴,唐積德這才想明白:哪裡是什麼木頭樁子啊,剛才他就是踩著鱷魚的脊背跳過來的。大概是速度太快,或者這些鱷魚打盹,所以第一次並沒有驚動它們,不過第二回就沒有那麼幸運嘍,貪婪的鱷魚直接用大嘴來歡迎他這個送上門的美味大餐。
面對動作迅猛而準確的鱷魚,唐積德根本就沒有躲閃的餘地;甚至連手中的魚叉都來不及施展,因為剛才那一下失足落水,他的手臂已經將魚叉遠遠拋上半空。
在這一瞬間,他只來得及心念一動,頭上扣著的捕蟲籠一顫,也如同一張巨口,迎向鱷魚長長的雙顎。
相比鱷魚的厚皮利齒來說,捕蟲籠還是柔弱了一些,只聽卡哧一口,就被鱷魚的大嘴咬碎,捕蟲籠裡面濺出的粘液,灑落到鱷魚身上,一時間,芳香大作。鱷魚竟然也愣了一下,似乎也因這股香氣而忘憂。
然後,唐積德和鱷魚也雙雙落入河水之中。河水令鱷魚再次清醒,它重新開始尋覓獵物,準備再次發出致命一擊。可是它沒有機會了,岸上一團黑影當頭罩下,鱷魚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便什麼都看不見;隨後嘴上一緊,上下顎竟然被人死死抱住,再也使不出力量。
唐積德只聽到傻姑哇啦哇啦的喊叫聲,然後就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一幕,只見那只鱷魚正在水中奮力掙扎,它的腦袋頂著一大片黑布,上面是一具白花花的豐滿**,美女與野獸,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搏鬥。
這是傻姑嗎?唐積德的腦子裡面一時有點短路。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的鍛煉還是起到了一些效用,他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籐條甩到岸上,拉住草地,身子騰空而起,躍到岸邊。然後籐條又像水蛇一般游進河裡,在鱷魚身上纏了幾道。
傻姑似乎對付鱷魚很有經驗,嘴裡一直不停呼喊,可惜唐積德一句聽不懂,只能拚力將鱷魚往岸上拽。不過大鱷魚少說也有二三百斤,唐積德目前好像還沒有那麼大的力量,雙方陷入短暫的僵持。
噗噗噗,唐積德看到傻姑掄著拳頭,在鱷魚頭部一通猛擊,然後就感覺到籐條上面的拉力開始猛增,於是連忙下意識地使勁往回拉。籐條瞬間被繃得筆直,而且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嘎聲。
「大頭叔叔,快鬆開籐條啊,鱷魚要逃跑啦——」小蝦米的喊聲傳過來,對她的話,唐積德不經過大腦就能執行,所以下意識的鬆開籐條。果然,那條鱷魚撲撲楞楞地鑽入河底,很快就消失不見。
傻姑竟然赤手空拳把凶狠的鱷魚打跑了——唐積德覺得這事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快點拉人啊!」小蝦米看到又又幾條鱷魚開始向這邊聚攏,連忙提醒愛走神的大頭叔。
唐積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用籐條纏住傻姑的雙臂,將她拽上岸,然後才發現傻姑的長袍變成了超短裙,下面一大截都被鱷魚掙扎的時候撕裂,一起帶走,呈現在唐積德面前的則是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以及大腿上面一大片雪白的臀部。
這叫唐積德很不習慣,傻姑平時總是把身體遮擋得嚴嚴實實,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對於唐積德這個純情老處男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一些。
「你能不能把袍子往下褪褪,總不能顧頭不顧腚啊。」唐積德嘴裡叨咕了一句,然後轉過臉望向小蝦米那邊,再看的話,估計身體就該有不良反應了。
傻姑並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或者根本沒有聽懂,或者是她有自己的想法:遮住屁股還不如擋著臉呢,擋住臉的話,別人知道你誰呀?
小蝦米登登登從岸上跑過來,查看了一下傻姑的身體,竟然一點沒受傷,小臉上這才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姐姐你真厲害,鱷魚那幾個致命的弱點都被你抓住。動物最怕蒙住眼睛,而且鱷魚咬合的力量雖然很大,但是它們張開雙顎的力量卻不足,張不開嘴,自然威力就大打折扣。尤其是最後那幾拳,簡直就像是武松打虎啊,拳拳不離鱷魚的鼻子,鱷魚的鼻子神經豐富,最怕打擊。」
聽到小傢伙這麼一解釋,唐積德這才明白過來:看起來無比強大的鱷魚,竟然有這麼多致命的弱點。這也使他頗受啟發,即再強大的對手,也一定會有弱點存在,就看你能不能抓住。
說話的工夫,又有幾隻鱷魚想爬上岸,不過被小蝦米吆喝幾聲之後,就全都退回河裡。雖然小蝦米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驅使這些猛獸,但是避免交鋒還是可以做到的。
唐積德被傻姑白花花的大腿晃得很是彆扭,估計這也是他致命的弱點吧。於是坐在岸邊休息的時候,就用長草編了一圈,叫傻姑圍在腰間,還真別說,翠綠的草裙中掩映一雙**,還真有點夏威夷草裙的意思。唐積德叫人家跳草裙舞,結果自然被傻姑無視。
用籐條在河裡撈了幾條魚,就在岸邊架著火烤起來。撈魚的時候,還剩下的四個捕蟲籠全都蠢蠢欲動,最後每個裡面都吞了一條魚,這才消停。唐積德取出一堆瓶瓶罐罐,邊烤魚邊往上面撒,很快,河邊就開始飄散出陣陣清香。
看到鱷魚在河裡探頭探腦,唐積德不禁咂咂嘴:「還真沒吃過鱷魚肉呢,要不你們哪個主動上來獻身?」
可惜沒有鱷魚響應號召,唐積德只好訕訕地將烤好的魚肉分給兩位女士,然後才捧起一條啃起來。表面微微有些被烤酥,裡面的魚肉卻很細嫩,恰到好處的調料更使烤魚增色不少,就連小蝦米也吃得只吸吮手指頭。
一頓美餐之後,唐積德照例躺在草地上,那種身心完全放鬆的感覺,彷彿使他彷彿躺在母親的懷抱。
就在他的旁邊,傻姑盤膝圍坐,只是草裙畢竟不是布袍,還是不能完全遮擋她的大腿,而且這種半遮半掩的模樣,更有誘惑力。
猛然間,傻姑身子一顫,她低頭看去,只見唐積德的手如同一條游魚,順著她的大腿摸了上來。
啊——刺耳的尖叫聲在小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