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迫投效到曹操這裡的徐庶雖然待的時間不長,但好歹也見識過幾次這樣的場面。但和已經對我很熟的徐庶不同,龐統現在的腦子裡是空空的,他實在不明白這樣一個沒一點正形的人怎麼會把自己弄的這麼慘。
我仔細端詳著龐統,他的長相倒也不算太難看,而且在有典韋陪襯的情況下看,龐統已經很對得起觀眾了。我問道:「你就是龐統吧?!」
「正是!「龐統對我施了一個晚輩拜見長輩的禮後才說道:「您就鬼才先生吧?!學生龐統有禮了!」
好!這個龐統目前可以算的上身陷絕境,但仍能不卑不亢,尤其他對我行的這個禮那絕對是一個以退為近的絕好手段。以弟子拜見師長的禮儀相見,一方面是說明他承認不如我,而另一方面卻又是在說我以大欺小,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要給我傳遞一個錯誤的信息——他願意投效於我!
夠狠!單就用計之毒絕對和賈詡有一拼!不過經驗上還略顯不足!如果早個十來年,我可能就上當了!可惜我沒有自大到以為龐統真的已經被折服了!如果你要歸順,在見到曹操的時候早就應該歸順了,何必要等見我再耍小花招呢!分明是賊心不死,要離間一下我和曹操的關係!不過這小小的離間計還是瞞不過我的!所以我根本就沒接他的茬,而是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士元來弔唁我的,見我無恙定然又是意外、又是驚喜了!那就在這裡陪我幾天吧!」
龐統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一個大活人竟然能說出「你是來弔唁我的,見我無恙定然又是意外、又是驚喜」這樣的話來,面前的這位毫無章法的高人實在讓我們的鳳雛先生大傷腦筋。
看到善於雄辯的龐統一個照面就被嗆的說不出話來,徐庶不的不替好友出頭,他苦笑道:「先生欲把我們軟禁在此。不知有何用意?」
我道:「也沒有什麼用意,就是在這裡裝死裝得難受想找兩個人來陪陪!」
徐庶道:「先生……」
龐統向前一步止住了徐庶的話,他道:「能陪先生幾日也是我等的福分,只是希望先生先為學生指點迷津。不然學生雖留戀紅塵,但也可了卻殘生!」
我靠!威脅我……真沒意思!也不讓我再發揮一下就直接切入正題了。雖然沒有失米,卻也沒有偷到小雞的我笑了笑說道:「士元有何迷津要我指點啊!」
龐統道:「敢問先生為何明知學生所獻的連環計是要致丞相於死地,為何還讓丞相將戰船用鐵鏈鎖了?」
輕搖羽扇,我自信地說道:「不用鐵索連舟,周郎焉敢過江?」
龐統道:「學生雖然不知先生之策的全貌,但也能揣測到一二……」
我走到程昱身旁坐下後才道:「說來聽聽!」
龐統道:「曹軍不習水戰。而江東之軍在陸地之上則絕非曹軍之敵。因此先生是打算犧牲荊州水軍,假做戰敗,誘江東之軍過江,而後憑借優勢兵力進行殲滅。可對?」
我點頭道:「差不多!」
龐統道:「敢問先生!若曹丞相依先生之計謀行事,軍中戰船必然被燒,即便能把過江的周公瑾擊敗,可沒有了戰船先生又如何能渡江?如果過不得長江!那麼先生的計謀只不過是用全部的荊州水軍換取了江東少半的水軍,實在是得不償失!不知先生以為學生說的可對?」
我道:「不錯!表面看起來是這樣的!但荊州水軍雖投效。然要想為吾軍所用非三年之功不可,可若用三年的時間操練荊州水軍,還不如犧牲上三五萬人的性命來換取天下一統的局面。何況……這一戰,不但周瑜會過江!那孫權也會過江!只要抓住了此二人為首的主戰派,那麼留守江東那些文士們自然就會不戰而降!我軍又何必勞師動眾的非要自己打過長江呢?」
龐統道:「先生為達此目的竟然要犧牲如此之多的人,難道就無一絲愧疚嗎?」
我差點氣急而笑,怎麼龐統也如此精通強盜邏輯,我道:「士元啊!要搞清楚!第一:這鐵索連舟的連環計是你搞出來的;第二:燒船的火是周瑜放的;第三嗎……那三天三夜的東風是諸葛亮借來的!所以不管死上多少人都是你們的罪過!我最多是個知情不報的包庇者,而罪魁禍首卻是你們三個!」
龐統、徐庶、程昱三個人同時驚道:「借東風?」
我暈!說露嘴了!真是言多必有失啊!不說了!不算高順這靈堂裡正好有四個人,來來來!一局雙升開始!這玩意可是我為程老頭家的印刷廠設計的新興娛樂工具!
當周瑜看到潛藏在曹軍之中細作傳來消息。知道曹操雖然中了連環計將所有戰船都用鐵鏈鎖了起來,但其中意圖卻被曹操識破,那隻身過江的龐士元與受之牽連的徐庶被雙雙斬於郭嘉靈堂之前後,周瑜大叫一聲便口吐鮮血暈倒在帳內!
魯肅見狀以為周瑜是因為龐統之死引起的疾病,卻不知秘信之中寫有曹操的一句「凡用火攻,必藉風力,方今隆冬之際,但有西風北風,安有東風南風耶?」才是真正的病根。魯肅一面差人申報吳侯孫權,一面求醫調治,可眾多名醫卻具都束手無策。
在江東軍心大亂之時,諸葛亮披掛上陣在為周瑜把脈後書下十六字「欲破曹公,宜用火攻;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當時周瑜的病就好了一半,然後聽諸葛亮言說他能借得三日東風就徹底痊癒了。
雖然雙方都做足了準備。但事先的一些面子工作還是要做的。曹軍選擇了一個晴朗的日子對江東進行了試探性的進攻,而周瑜也奮力還擊。初戰,曹軍以荊州水軍進攻,結果當日是失敗!二戰,曹軍以鐵鎖戰船為主力,江東水軍真也罷是假也罷反正是敗了!雙方在達到各自的目的後都打道回營,然後又各自暗中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