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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都靜養的曹操忍不住有翻看著已幾天前就傳遞過來徐州大捷的戰報,雖然已經看了很多遍了,但每次曹操都像是第一次一樣是那樣的震驚。以幾百人的傷亡就將徐州的十餘萬大軍圍殲,雖然走脫了劉備但隨著呂布的死整個徐州就落了手裡。看如此輝煌的勝利,卻怎麼樣也讓曹操高興不起來。
這一仗勝的太輕鬆了,輕鬆的讓人不能相信。有這樣一個能力超強的手下既讓曹操欣慰,也讓他有種強烈的危機感。要是放在中毒以前,雖然有時也會對郭嘉有所猜忌,但曹操自信郭嘉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除了因為曹操現在正是春秋鼎盛之年,軍政大事都親歷親為外還因為軍隊中的主要將領要麼是曹操的親族子弟,要麼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忠心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並不擔心郭嘉、荀彧這樣有能力的手下出什麼狀況。但現在事過境遷,中毒後的曹操每日裡的大部分時間只能斜靠在臥榻之上,翻閱一些荀彧等人送來的,必須經他簽發的政令,就是這樣也感到很是疲憊。
如果說把二十萬大軍交到郭嘉的手中,要說曹操沒有任何的擔心,那絕對是在自欺欺人。但因為『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原故,在取得政治優勢的同時也把曹操推到了各路諸侯的對立面上。
關東諸侯響應矯詔起兵討伐董卓,除了因為董卓擅自廢立皇帝和他本人的種種失策外,就是因為有強大的西涼軍為後盾的中央政府對已經初步形成的諸侯割據局面產生了威脅。距離洛陽最近的關東諸侯首當其衝的成為了大漢朝廷要恢復中央集權的第一個目標,不願意失去權利的關東諸侯正好藉著大義的名義聯合起來進行抗衡。而董卓的遷都又使得關東諸侯在政治上有了迴旋的餘地,而且還可以打著反董的旗號拒絕朝廷的命令,所以有地盤的袁紹等人自然就不願意繼續追擊了。
當天子從長安逃回洛陽的時候,之所以除了個別的諸侯送些米糧布匹過去外大部分諸侯都不起兵勤王,很大的原因就是大家對目前的諸侯分治的的局面很滿意。如果沒有人去理會已經沒落的大漢朝廷,那麼過上幾年連大臣都養活不了的朝廷就將徹底喪失在各路諸侯中的威信。天子雖然是大漢王朝名義上的君主,但君主的權威是依靠強大的實力為後盾的。如今效忠中央政府的軍隊經過幾次戰亂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沒了軍隊的中央政府只能是一個懦弱無能的政府。在一個懦弱無能的中央政府名義上的統治下,由各諸侯把持屬地的軍政大權,是眾諸侯都願意接受、也願意看到的。
但曹操偏偏無視大家的願望迎了天子,對於這樣一個破壞遊戲規則的人,各路諸侯是又怕又恨。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無論曹操是王莽還是周公,他都會藉著中央政府的名義來削減各諸侯的權利的,不然曹操違背了諸侯們的利益迎取天子到自己的地盤上就沒有意義了。而已經品嚐到割據甜頭的諸侯們是不會甘心情願的將權力交還給朝廷的,勢力小的諸侯不願意、勢力大的就更不用講了。但不願意交出權利的同時,稍有頭腦的諸侯也不會宣佈自立或明目張膽的對抗朝廷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在經過了數百年的儒家「三綱」思想熏陶的百姓和士大夫還有一種對天子不自覺的忠心。天子就成了各諸侯不得不背負的一個大包袱,但現在又不是拋開這個包袱的時候。先出頭的椽子先爛,有了一個袁術做例子,各諸侯至少在表面上還是對朝廷保持尊敬的。但表面尊敬歸表面尊敬,暗地裡各個諸侯都時刻提防著曹操。
突然出現的天子血詔給了這些擁兵一方的土皇帝們一個所需要的借口,不願被曹操蠶食掉的諸侯很有可能聯合起來打著奉詔討賊的口號聯兵來犯。現在不要說有十八路諸侯聯盟了,單就一個袁紹應付起來已經很吃力了。所以在外界的壓力下,曹操不得不毅然做出要將軍政大權交給郭嘉、荀彧而不是曹氏的宗親子侄的決定。
但這個讓人猜不透的郭奉孝帶領大軍出征才幾天就摧枯拉朽一般的拿下了一州之地,如果郭嘉在徐州擁兵自立的話,以他的手段只怕用不了就天就可以牢牢的控制住大軍,到那時曹氏一族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曹昂手捧著荀彧讓人送來的幾卷文書走了進來,見父親一如既往的拿著戰報在發呆就將東西放在臥榻之上說道:「父親,出征徐州的軍隊已於昨日開始返回。」
「哦!」曹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隨手拿起曹昂送來的幾卷文書看了起來,看著看著曹操笑了起來。
曹昂進父親忽然如此高興就問道:「父親因何如此高興?」
曹操收起笑容說道:「你師傅在徐州病了!」
「啊!」曹昂心裡一驚,卻不敢再問。
「你師傅因為旅途勞頓在拿下徐州後就病倒在徐州城了,他來信說要在徐州養病,估計二、三年之內不會回許都了。還說在他養病期間,議事院中事務讓你代他全權主持。」說到這裡曹操抬頭看著曹昂問道:「子修!你知道你師傅為何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拿下徐州後就病倒了嗎?」
曹昂想了想說道:「師傅可能是怕功高鎮主,行的韜晦之計。」
曹操說道:「看來你沒有白跟著你師傅學了這麼久,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曹昂說:「請父親教誨!」
曹操道:「你師傅這次這麼做是為了讓我能安心養病,因為兩三年之內都不會有大仗打了。而他也會在這幾年裡遠離權力中心,直到我需要他的時候他才會從徐州回來。」
曹昂說道:「幾年之內都不會有仗打嗎?」
曹操道:「既然你師傅把養病的年頭說的這麼清楚,那麼一定就不會有人來犯。」
曹昂不解的問道:「無人來犯,那我們就不向外擴展嗎?」
曹操道:「我們現在雖然有兩州之地,但徐州初佔人心未穩,近期內向外用兵實屬不智。」
曹昂問:「既然如此,那為何師傅不回許都或回陽翟養病?」
曹操笑道:「這正是你師傅高明之處,他這次出兵徐州將許都和兗州能帶的兵都帶了去,打完仗後讓大軍回來自己卻留在徐州,除了向我表明他沒有異志外,就是要在徐州修他的路,做他的生意!哈哈!子修,你看看仲德與文和密報,原來郭奉孝不但是個浪子,還是個風liu浪子。」
回許都的大軍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其他的家族原以為這次的徐州之戰至少要打上半年,雖然他們對佔領徐州有一定的準備,但還是沒想到我能這麼快的把徐州拿了下來,所以在他們手忙腳亂的調集人手進入徐州之前,我家裡負責經營產業的人手已經有條不紊的招募完了當地百姓開始在徐州修建道路了。
出了徐州城經過下邳轉至東海城,休息了幾天繼續東行,又走了一天後我終於看到了大海,海天一色的美麗景色讓人心曠神怡。現在的海是蔚藍的,從內陸奔騰入海的河流完全沒有攜帶任何泛著惡臭的工業污水。帶著鹹味的海風讓人十分的舒服,我忍不住赤著腳在沙灘上追逐著浪花來回的奔跑。
沿著海邊走了很久卻不見人煙,我問了隨行的當地官員才知道,原來土地因為靠近大海的原因多為鹽鹼地,不適合種植農物,每隔幾年還會有狂風攜帶暴雨而致,土木之屋抵禦不了大風,所以近海之處很多年已經沒有百姓居住的村落了。這好辦,土木的房子頂不住就用磚石水泥。土地不適合種莊稼,那就開展海洋捕撈業。
想到了海洋捕撈,我就又問為什麼不見有船隻出海打魚,就算沒有百姓出海也應該有有錢的大戶養上一些漁船的。問後才知道因缺少制船的鐵,不要說製造新船了,就連以往漁民的舊船破損後也無法修補。再有沿海道路年久失修致使運輸不便,捕撈到魚也會腐爛到碼頭運不出去。而且海中之魚腥味難除,就是沿海之人也並不是人人都喜歡吃的,即便能運出去也很難找到買家。海魚又不能長時間存放,所以小戶單靠出海捕魚不足以養活的生計,大戶的鐵也都打造了武器鎧甲做為亂世中保家的資本。
現如今鐵的缺乏是個大問題,不要說民間無鐵了,就連很多諸侯也都缺鐵。為了獲得打造武器所用的鐵,聽說很多地方都挖掘無主的墳墓,將棺木上的鐵釘取出來用。缺鐵的原因主要是中國內陸的鐵礦大部分為礦石含鐵量不高的貧礦,這樣的礦石在現有的技術條件下出鐵量是很低的。我雖然對鐵礦的分佈還是知道一些的,這要多謝前生的炒股經歷。國內股市曾經就是在鋼鐵版塊的帶動下形成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牛市,而我雖然沒賺到錢,但為了瞭解這些鋼鐵企業還是做了很多的功課的。比如鞍鋼的原料產地是遼寧省的鞍山、包括『大弧山、櫻桃園、東西鞍山、弓長嶺等』;本溪、包括『芬、歪頭山、通遠堡等』。首鋼、包鋼、太鋼的原料產地是河北省宣化、遷安和邯鄲、邢台地區的武安、礦山村、內蒙古等的地區。
在我的記憶裡,徐州的州府徐州城附近就應該有鐵礦存在的,只可惜條件的限制,使得徐州的冶鐵雖然有但產量不不高,所產的鐵也僅僅能夠滿足徐州軍事所用。不過有了能夠提高冶煉水平的水排,和煤炭的使用徐州附近的鐵礦應該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滿足軍事和工業的需要。而且根據我掌握的這些鐵礦分佈,就可以為以後打過長城進入東北地區找到借口。已經在鹽鐵專賣上取得了大量利潤兗州的官員們,如果知道了那裡有豐富的礦藏,不用我多做鼓動就會自發想去擁有那片土地。
有了鐵,自然還要有鹽。在漢朝時期已經有了『煮海為鹽』的記載,但這樣耗費過大,入不付出。若是採用內陸鹽井的制鹵曬鹽法,又因技術條件不成熟就是想做也做不了的。不過現在技術方面已經不是問題了,海邊多風,目前兗州的風車技術在多次改良後已經可以產生足夠的動力帶動機械抽水到高的鹽田來進行曬制海鹽了。再利用鹽田之間的落差推動水車,可以加速海水的揮發,如此一來不但產量高而且成本也會遠遠低於內陸的鹽井,除了有大的利潤空間外還能將量產海鹽傾銷到其他地區打擊那裡的經濟。
曬鹽的出現還可以吸引流民的進住,圍繞著鹽田出現的村落還能為造船業提供勞力。當商人們發現從海上運輸的利潤要大於內陸運輸後造船業一定為蓬勃的發展的,而且按我的計劃,未來的首都一定要建在海邊。當一個國家的首都在海邊的時候,強大的海軍就會成為捍衛首都必不可少的配備。一個擁有強大海軍的民族必然會去探索海的盡頭到底在那裡,視野的擴展和商業的發展也會帶來擴張的野心。
至於我為什麼有把握把未來的首都建在海邊,嘿嘿!山人自由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