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好奇的摸了摸身上的鎧甲剛想問這是什麼盔甲,以前怎麼沒見過的時候,就見帳外火光晃動金鼓喊殺之聲四起。正在帳中與鄒氏飲酒的曹操也被驚動,感覺不妙的曹操大聲呼喚典韋。
聽到主公在召喚,典韋就想往外跑。有親兵將一雙嶄新的大戟交到了他的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和自己以前所用的差不多,典韋才要說謝謝奉孝大人,又是幾桶水劈頭蓋臉的就澆到了他的身上。
不怕億萬就萬一,要是有火星賤到典韋身上,那張繡他們就不要劫營了,直接改成了燒烤晚會好了,主菜——烤典韋!」又用水澆我!奶奶的!不謝了!」落湯雞一樣的典韋罵罵咧咧的衝了出去。
這時中軍已經亂做一團,轅門眼看著被人打開,幾十騎兵衝了進來,古之惡來回頭大喝道:」主公速走!」而後挺雙戟連砍帶砸殺死二十多人。
領頭的胡車兒看著一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穿著簍筐一樣的東西揮舞著一雙大戟頃刻間就殺了自己這邊數十人。仔細一看不是典韋又是那個!暗想:」我的媽呀!他……他……他怎麼還有武器!」胡車兒膽怯而逃,其他人一看主將都跑了自己還耍什麼帥,跑啊!忽忽啦啦一大票騎兵順著轅門跑了出去。
典韋迎風而立,單人雙戟把住轅門。一時內,張繡之兵不敢近前。
這時候張繡的後續人馬殺到,胡車兒見援到了頓時膽氣大增,大喊:」放箭,放箭,射死轅門那廝!」弓箭手聽令後亂箭齊發,上百支雕翎箭射向典韋,其中數十支正中典韋。
典韋見弓箭射來,條件反射的抬手護住腦袋,箭支射中前身是辟啪亂響。典韋見心道:」完了……完了……我這二百來斤今天算是要交代啦!嗯……?這箭射在身上怎麼不疼啊?」抬眼一看,身前散落了一地的箭支,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忽感覺有人用東西在捅自己的後背,轉身一瞧,卻是幾個從後門衝進來的張繡兵士正在用搶給自己錘背。
見自己完好無缺的典韋:」嘿!嘿!」傻笑了幾下輪戟結果了這幾個目瞪口呆的偷襲者的性命。
胡車兒見典韋中箭不倒,搶扎不動,嚇的苦膽都快裂了,這傢伙怎麼還是個刀槍不入的主?這時就見曹操中軍大營內伏兵四起,數百曹兵從營帳中殺出。並聽有人喊到:」典將軍,偷你大戟的就是對面馬上的之人。」
典韋聽後怒目圓睜吼道:」吾當你是兄弟,兒卻是一小賊,拿命來!」言罷奔著胡車兒就衝了過去。
胡車兒見曹軍竟然像是早有準備,加上又害怕典韋,二次掉轉馬頭向後逃去,張繡之兵不明就裡跟著主將狼狽而去。讓還以為要有一場血戰的斧頭兵們笑的嘴都要歪了,護著典韋從容離去。
卻說曹操趁典韋當住前寨轅門的時候,從寨後騎馬逃奔。
皮條客曹安民在馬後跟著狂奔,竟然跑的比騎馬的曹操慢不了多少。讓人不能不感歎人體的潛力還是很大的嗎。
攻擊後寨的張繡遠遠看到二人一馬從營中出來,料想是曹操,命人開弓放箭。曹操右臂中了一箭,馬亦中了三箭。虧得那馬是大宛良馬,熬得痛,走得快。
剛剛走到汜水河邊,張繡兵追至,曹安民這時候是再也沒力氣跑了,被追兵砍為肉泥。曹操急驟馬沖波過河,才上到對岸,張繡一箭射來,正中馬眼,那馬撲地倒了。
曹操跳下戰馬回身觀看,就見張繡正領兵渡河忍不住道:」天要絕曹!」
就在此時有曹操長子曹昂拍馬到了河邊,曹操見兒子騎著一馬還牽著一馬當時哈哈大笑。這個毛病可不好!在兵敗赤壁後曹操笑了三次,弄出了三次伏兵,還好賈詡沒諸葛亮的本事大,不然……。
曹昂是怎麼到了這裡呢?
原來曹操納了張繡之嬸鄒氏之後,覺得兒子在身邊礙手礙腳的。想想也是,在兒子面前總不好和其他女人眉來眼去的,便命他帶了三千親兵到汜水河對岸另立一營駐紮。是夜,見父親大營方向火光沖天,擔心父親安慰的曹昂,顧不上集合兵士就騎了自己的馬徑直朝起火處而去。
自從出兵以來,曹昂是時刻緊記我的交代,不但夜裡出行騎一匹帶一匹,就連白天也是如此。就這樣還怕忘記了,就讓人乾脆將另一匹戰馬的韁繩繫在自己戰馬的馬鞍之上。這才有了汜水河邊父子雙雙脫險之事。
張繡領兵過河後只見馬屍而不見曹操蹤影,就想命人四下尋覓。忽聽對岸吵雜,仔細一聽卻是賈詡在呼喊自己,忙又渡河而回,問是何事。
賈詡一身狼狽的說道:」宛城已被曹操手下上將夏侯惇攻下了。」
張繡氣急敗壞的問:」夏侯惇見曹操大營起火不去救援,怎麼就去了宛城?」
賈詡道:」此事耐人尋味,但目前不是深究之時。將軍還是先帶兵回城吧,或許可趁夏侯惇立足未穩之機,復奪城池。否則等天亮後曹操穩定了軍心,我軍就無立足之地了」
張繡連聲稱是,帶本部人馬邊收攏兵士邊朝宛城殺去。那料想在離城還有數里的地方就聽到左右金鼓大做,抬眼一看卻是曹操手下大將曹洪、李典、樂進、許褚率兵從左右殺到。賈詡急道:」曹兵為步卒,將軍當以騎兵速破之!」
張繡挺槍就要帶三千鐵騎衝入曹軍陣營之時,正前方馬蹄之聲大做,一道黑色洪流滾滾而來,正是曹純帶五千虎豹騎殺到。
張繡苦澀的看著殺氣騰騰的曹軍騎兵,若是沒有這群騎兵憑借西涼鐵騎的勇猛,雖然費力但殺退以步兵為主的曹軍甚至復奪宛城都並非無望。但曹軍卻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的騎兵,現在不要說殺退曹兵了,就是想帶人逃走都難之又難。
感到大事已去的張繡說道:「文和先生,我軍危矣!」
「將軍不用焦慮,」賈詡的臨機應變天下無雙,只見他在馬上四下張望後說道:「曹軍圍三闕一,我軍尚有退路,曹操中軍大營及我軍營寨就在此方向,先退至大營之中堅守,借助營中糧草恢復兵馬體力後再做打算吧。」
張繡隨下令全軍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投營而去。
曹軍眾將帶領曹兵也不急追,只是不緊不慢的尾隨在其後,待張繡之兵全部進入營寨後從容的將大營全部圍住,並有兵士圍繞著大營挖掘起來。熟話說的好,人多好幹活。十幾萬人挖地的場面見過沒?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數萬個不深也不寬,但剛好能陷進去一條馬腿的小坑密密麻麻的將張繡的營寨團團圍住。
張繡與賈詡雖聽到大營外人聲鼎沸,但黑燈瞎火看不到外面實際情況。等天亮後看到了營外坑坑凹凹的地面後,兩人當時就傻了眼了。現在不要說是騎兵了,就連步卒衝鋒都跑不起來了。就這還不夠,仍有很多兵士在小坑後挖掘不止,似乎是想再挖一條壕溝出來。看來曹軍是鐵了心要將張繡困殺於營寨之中了。
賈詡歎息道:「昨夜曹軍看似為我軍留下生路,尚以為是曹軍主將是按兵書行的留敵以生路的圍三闕一之策,使得賈某以為曹軍主事之人不過如此才勸將軍回營,今日一觀方知竟是設好了陷阱等我們往裡跳。此人看似處處留有餘地,但最後一擊殺機重重且能讓人不知不覺就深陷其中,端是厲害!」
張繡也道:「是啊!觀曹軍種種佈置,除曹操中軍被我軍攻擊之初有所慌亂,後來就像是預先早有準備一樣,先是取了宛城引我回軍,而後又用重兵將我們逼迫到此。不知是何人在曹軍之中有此魄力?」
賈詡冷然笑道:「將軍說的不錯,我們事先埋伏在各營之間用於攔阻援兵的人馬,竟然連一個曹兵都未等到,此人能在匆忙之中不救主帥,而取宛城,端是魄力非常!但不管是此人是誰,但瞧他見曹操大營被攻而不去救援,反讓夏侯惇去奪我城池,就可料定,此人與曹操必已離心離德,斷然是想趁機取代曹操成為一方霸主。可他絕對想不到曹操在我強攻之下卻能隻身而逃。曹操回轉後必治此人擅權之罪,現在曹營中軍大帳之內定然是亂做一團了。賈某敢與上天打賭,如若此人能平安無事的話吾願為其家奴!」
毒士賈詡心思縝密,做為上位者最忌諱的事情就是手下擅自行動。也正如他料,曹營中軍大帳之內現在確實是亂哄哄的。不過用句話說,那就是:他猜中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曹操在曹昂的護衛下逃到了曹昂的營寨,曹昂離去後自有人集合兵丁。等曹操父子到達時,見三千精銳甲士已整裝待發。這些可都是曹操自己家族的得力步卒,跟隨曹操征戰多年,忠勇過人,曹操見了心中大定,命依靠營寨堅守待援。
可是等了許久,不但救援的曹軍一個不見,就連張繡的人馬也沒跟過來,心中犯疑的曹操派十幾個機靈的小校去打探情況。
沒過多久小校紛紛回來稟報自己探到的消息。有人說夏侯惇將軍攻下了宛城,有人說典韋刀槍不入一人就殺退了張繡大軍,還有人講張繡大敗已經被我軍圍困起來了,更有人說於禁反了,在大肆殺戮夏侯惇麾下的青州士卒。反正是五花八門,什麼消息都有,就是沒有將官派兵救援曹操的消息。
曹操是越聽心越驚,心道:「難道眾多將領都謀反了不成?不然見中軍起火怎麼會不派兵救援?可是就算是其他人不來救,曹洪、夏侯惇也斷然不會無故而做出這樣的事啊!」
這時候有人領著許楮來到,曹操忙問:「仲康,軍前情況如何?典韋可逃脫?」
「回主公。」許楮施禮後道:「子廉將軍帶兵已將張繡四萬人馬圍困起來,元讓將軍攻佔了宛城,我聽小校講主公在大公子營中特來報喜。典韋馬慢隨後就到。」
聽說取了宛城並已經困住了張繡,曹操緊繃了一夜的神經立時放鬆了下來,臂膀上的箭傷立刻疼痛了起來。撫mo了下手臂,曹操問:「夜間火起之後是什麼人在調兵遣將?」
許楮道:「末將不知。」
見問不出什麼情況,曹操心中將此次出征將官盤點一遍,卻實在想不出哪一個有此能力和威望在中軍被襲的情況下可以號令全軍。
營門外一陣喧嘩,就見穿著怪異鎧甲的典韋跑了進來。曹操大喜緊走兩步道:「吾之惡來果然無恙!」
典韋見曹操臂膀上滿是鮮血,撲通一聲跪倒磕頭並大哭道:「典韋守護不利,讓主公受傷,典韋該死。」
「些許小傷,何足掛齒。倒是你阻擋敵兵,可曾有傷?」曹操說著拉起典韋仔細一看是哈哈大笑道:「你這是什麼打扮,活像一個要飯的。我送你的鎧甲怎麼不穿?」
典韋臉上掛著淚水憨厚地笑道:「夜裡慌亂來不及穿戴鎧甲,身上這件是郭大人讓人給我套上的。」
曹操疑問:「那個郭大人?」
典韋道:「郭奉孝大人啊!」
曹操問:「奉孝何時到了軍中?」
典韋搖了搖大腦袋道:「郭大人沒來啊!他不是留在許都養病嗎?」
曹操心中雖然是一連串的問號,但也知道從典韋這個粗人這裡是問不清楚的。不過有了典韋和數千精銳親兵的護衛,當可到軍前去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待續)
(不要催我啊!畢竟不是職業作家啊!沒辦法啊!家事、國事、天下事……總之!汗!現在事情太多,我只能盡量保證每日至少更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