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漢獻帝劉協雖然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自小聰明並且當了五年名不符實的皇帝,目睹了太多的血雨腥風與臣子們在朝堂上下的較量已使他成熟了的像一個飽經風雨的成年人了,但聽到楊彪的建議後還是忍不住哭泣道:「朕被二賊欺凌久矣!若得誅之,誠為大幸!」
是啊!以前董卓把持朝政時雖然日裡橫行跋扈、夜間**宮闈,但至少皇室日常供應還是依照皇家需求供給的,在物質上還能滿足皇家顏面。而現在郭、李當權卻是變本加厲的對天子與皇室百般刁難,思即至此楊彪心酸的奏說:「臣有一計:先令二賊自相殘害,然後詔曹操引兵殺之,掃清賊黨,以安朝廷。」
獻帝劉協問:「計將安出?」
楊彪道:「臣聽聞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於汜妻處用反間計,則二賊自相害矣。」
獻帝當即草書密詔付楊彪。楊彪一邊名人將密詔送往兗州一邊暗使夫人以他事入郭汜府,乘著沒人的時候告訴郭汜的正妻說:「聞郭將軍與李司馬夫人有染,其情甚密。倘司馬知之,必遭其害。夫人宜絕其往來為妙。」
郭汜妻大惱道:「怪見他經宿不歸!卻幹出如此無恥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當慎防之。」楊彪妻告歸,汜妻再三稱謝而別。
過了數日,郭汜又將往李摧府中飲宴。郭妻說道:「李摧性情不測,況今兩雄不並立,倘彼酒後置毒,妾將奈何?」
郭汜雖然不想聽,但架不住老妻再三攔阻。到了晚上,李摧見郭汜未到便命人送酒筵至郭府。郭妻暗置毒於酒菜之中,方始獻入,郭汜便欲食。
郭妻道:「外面來的東西,豈可隨便就吃?」讓家人牽來了一條狗先試了一下,狗吃了幾口就倒地而死。自此汜心懷疑。一日朝罷,李摧力邀郭汜赴家飲宴。至夜席散,汜醉而歸,偶然腹痛。
郭妻說:「必是中毒了!」
郭汜聽了害怕,命家人取來糞汁灌之,一吐方定。
喝足了大糞湯的郭汜滿嘴大便味的說道:「吾與李共圖大事,今無端欲謀害我,我不先發,必遭毒手。」遂密整本部甲兵,欲攻李摧。
早有人報知李摧。李摧亦大怒道:「郭阿多安敢如此!」遂點本部甲兵,來殺郭汜。兩處合兵數萬,就在長安城下混戰,乘勢擄掠居民。
從此之後兩人便一劫天子、一劫公卿對峙於長安。後來又有賈詡勸解李摧不要喜左道妖邪之術,使女巫擊鼓降神於軍中,李摧屢諫不聽。侍中楊琦見賈詡與李摧出現分歧邊密奏獻帝說賈詡雖為李摧的腹心,但仍是一心向漢的。獻帝密謀賈詡用計退去李摧依仗的西涼羌兵,而後又有李摧部下楊奉欲殺李摧不果率軍他去。
就在李摧勢力漸衰之時,有張濟率領陝西大軍而來調節爭端。郭、李都恐張濟幫對方打自己,就各放了天子與公卿。張濟上表奏請天子駕幸弘農。帝喜曰:「朕思東都久矣。今乘此得還,乃萬幸也!」詔封張濟為驃騎將軍。濟進糧食酒肉,供給百官。李摧還收拾了車駕送天子東行,並遣舊有御林軍數百,持戟護送。
郭汜聞信後大罵李摧糊塗,引軍來追。在霸陵被前來護駕的楊奉、國戚董承會同張濟擊敗。郭汜回軍途中遇到李摧,兩人約定合兵一處,至弘農殺了漢君,平分天下。
楊奉、董承、張濟三人不敵合兵後的郭、李大軍,一面派人假意與郭、李和談一面下詔書赦免白波帥韓暹、李樂、胡才並令三處軍兵前來救應。三處軍聞天子赦罪賜官,皆領命而來。其後幾次交鋒互有勝負,然終究郭、李勢大將皇帝追的一路狂奔直至洛陽。其間有上演了李樂、韓暹連名保奏無徒、部曲、巫醫、走卒二百餘名,並為校尉、御史等官。刻印不及,以錐畫之的鬧劇。
這邊打的厲害,其他地方也沒消停。
得到天子逃到河東消息的時候,袁紹的謀臣沮授向袁紹建議道:「將軍之家,一連數世,都為國家重臣,忠義雙全,當今天子流離失所,皇宮被焚、祭廟被毀。大漢各州郡,雖然明用大義號召,暗地裡卻相互吞併,各有打算,無人憂國憂民。翼州已獲安定,兵強馬壯,如果向西迎接皇帝大駕,遷都鄴城,挾天子以令諸侯,整軍備武討伐叛逆,天下還有誰能抵抗?」
可惜袁紹的部分手下如郭圖、淳於瓊等人卻認為迎皇帝之後,空受其牽制。沮授的建議終究未被袁紹採納。
而同樣的難題也出現在了曹操的面前,在鞏固兗州之後平定了汝南、穎川後,又攻下了許縣收編農民軍數萬,同時獲得大量的農具及耕牛。早先接到密詔還在憂鬱是否按詔書行事,現在聽說天子跑到了洛陽就想去迎天子。但也有將領勸阻說:「徐州劉備、呂布、揚州袁術具為我軍之大敵,崤山之東也未平定,韓暹、楊奉等人自認有迎駕還都之功,橫行兇暴,且有兵馬不可能馬上制服。當務之急非是迎接天子,而是要多佔郡縣擴充實力。」
曹操不能決之時問計於我,我說:「此事何難,問文若便可。」
荀彧進言:「從前,姬重耳請國王姬鄭還京師,所有封國國君從此尊奉姬重耳當霸主。漢高祖為義帝發喪,改穿孝服而天下人心歸附。自天子蒙塵,明公發矯詔率先起義兵,雖因諸侯不同心而未能剿滅董賊。而今,聖駕還都,而東京洛陽已是一片焦土,義士希望根本穩固,億兆人民都深懷感念故鄉、舊都。若明公借此良機,迎奉天子,安定人心,使天下成服才是上上之策。輔佐朝廷招攬英俊人才,正是推廣恩德的時機。四面八方,雖然多有叛逆,但其能有作為乎?韓暹、楊奉之輩,無足掛齒。此時不決,旦有其他豪傑興起迎奉之念,以後再想迎奉,也只是空費心機徒勞之舉。」
曹操接受荀彧的建議後當即令揚武中郎將曹洪率軍而上,前往洛陽迎接天子。
我忍不住小聲的說了一句:「人人都想當皇帝,可誰知道皇帝其實都是冤大頭啊!」被同席的曹操聽到後,他用著怪異的眼神望著我。
在待眾人離去時令我留下一同進晚餐,席間曹操問:「奉孝為何發此感慨?」
我搖頭歎息說:「都見人前顯貴,那知背後受罪。都道是皇帝至高無上,那想到亡國之君的淒慘無助。」
曹操沉默片刻後問:「難道就無永世不滅之皇朝霸業?」
我道:「或許有!」
曹操急問:「怎講?」
我道:「去歲無糧我軍是如何做的?主公還記得否?」
曹操道:「我軍東略陳地,滅黃巾得其金帛、糧食以解饑荒。」
我笑道:「這就對了!我軍無糧就去搶有糧的人!民以食為天,只要百姓有地有糧就不會造反。而天下百姓安居,則禍亂不起,皇帝自然就坐的穩妥。豪門大族兼併土地致使百姓無地可耕種,淪落為豪門家奴、大族部曲。沒有田地怎麼辦?總不能不讓百姓生兒育女吧?沒有田地我們就去劫掠他國的田地。正如匈奴年荒時要來劫掠中原一般,我們也可以去劫掠。」
「秦為何能滅六國而只傳二世而亡?是因為秦之苛政嗎?錯了!秦律之苛在秦年代久遠,為何不見秦亡、反能以一國之力滅六國?秦亡是因為秦在消滅六國之後停止了劫掠,停止了對外的擴張。」
「擴張,不停的擴張,要對外無止境的擴張!隨著版圖的擴大,攝取萬國之富集於一國,我朝之百姓就有了土地有了財富,而豪門大族也可取它國之人為奴,有野心的人都會去外謀求當個天高皇帝遠的封疆大吏,誰還來爭奪皇帝這個出力不落好的位置呢!」
「在擴張中,可以將我之危機轉嫁於他人。不用在每年耗費人力修建長城防止外患,也不用為天災無糧發愁。黃河氾濫,那就讓它氾濫好了,將人民遷移到沒有水患之地就行了!蝗蟲四起,也讓它儘管來吧,我們到沒有蝗蟲災難的地方去耕作土地好了!」
「天下非只有中原之地,向南、向西、向北穿越草原、沙漠、戈壁後有廣闊的土地等著我們,就在我們隔海相望的島嶼上就有堆積如山的金、銀礦藏無人採掘。」
「我們不需要萬邦來賀,千國來朝。我們也不需要因為他們謙卑的供奉而回潰他們百倍於供奉的賞賜來顯示泱泱大國的富足!我們要的是他們的土地,人口,糧食,牛養和豐富的礦藏!」
「這樣的擴張可以持續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擴張不止!王朝不滅!」
曹操被我的這套充滿血腥味道的歪理邪說強烈的震撼了!而同席的曹操長子曹昂卻聽的鬥志昂揚、熱血沸騰。
我也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在很多地方偷換了概念。一個王朝的興衰不並是依靠簡單的對外擴張就可以解決的,但我希望我們民族能夠以一種強硬的姿態來進行今後的發展。年少攀登長城時,我曾為長城的雄偉感到自豪,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卻發覺那竟然是一種無力的象徵,一個強大的民族是不需要修建一萬里的城牆去防禦敵人的入侵。
曹洪領軍三萬前去洛陽迎奉天子,行至關隘被阻。原來是衛將軍曹承不願天子落入曹操之手,在險要關卡佈防使曹洪不能前進。
有議郎董昭知曉此事後,假借曹操的名義寫信給現任車騎將軍的楊奉說願意為其外援。楊奉是目前洛陽城中兵力最強的,但外援也最少。接到信後楊奉當然是高興的很,他告訴其他將領說:「兗州兵團,就近駐屯許縣,有兵有糧,應為朝廷得力臂膀。」便聯名推薦曹操當鎮東將軍。
現任大將軍韓暹依仗迎駕之功不可一世,董承不能忍受,於是秘密召請曹操,是正中曹操下懷。曹操大軍抵達洛陽後立即控制了局勢,先擊敗了郭、李的追兵,而後驅走了楊奉,並得了楊奉一員大將許晃。
曹操帶著天子遷都許縣,便開始在許縣大興土木,蓋造宮殿,設立宗廟社稷。漢獻帝升曹操為大將軍,荀彧為侍中、尚書令;荀悠為軍師;郭嘉為司馬祭酒;劉曄為司空倉曹掾;毛玠、任峻為典農中朗將;程昱為東平相,董昭、范成為洛陽令;滿寵為許都令;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皆為將軍,樂進、李典、呂虔、於禁、魏延、許晃為校尉;許楮、典韋為都尉;其餘將士皆有封賞。
至此,曹操取得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有利地位,手下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威鎮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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