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一年好似並不領情,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冷笑著說:「世態炎涼此刻顯,大力符宗,也不外如是!」
彭!
張永面前的桌子頓時分崩離析,犀利的目光瞬間將許一年給籠罩住,冷然說道:「將這些事情全部給我說清楚,葉夢芽被那些黑影抓住,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告訴我們,或者是將乾元珠叫出來,令我們擺脫現在的現狀!」
「擺脫現狀?可笑,這大力符宗與我一個小小的弟子有何干係,你們不去想解決的辦法,找我作何!」
許一年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儘是塵土,臉上露出癲狂的模樣,眼中還有著一份無盡的鄙夷。
「你這是作死!若是不將剛才我所問的回答意一一說清楚,必將除去你弟子之名,廢掉你所有修為!」
張永猛然站起來,身上泛著淡淡的金黃色光芒,張永竟然在瞬間將符咒貼於身上,看其顏色就可知道對方的不簡單!
「宗主,一年年少氣盛,宗主還請不要與一年一般見識啊,一年,趕緊告訴宗主,宗主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整個大力符宗都會感謝你的!」
洪鸞臉色難看地看著許一年,依然還在不斷地用眼神示意著許一年,只是許一年看都沒有看洪鸞一眼。
嘴角微微上揚:「我許一年對天起誓,從今日起,不再是大力符宗弟子,與大力符宗沒有任何關係,至於想廢掉我的修為,那就看你有沒有這等本事了!」
「好大的口氣!」
張永驚奇地看著許一年,沒有想到,許一年竟然自己將自己逐出了宗門,還敢如此狂妄地放出言語來,心中憤怒一下子被許一年給激發出來。
許一年見對方猛然移動過來,迅速捏住手中一張朱雀焚天符,就要拋出去的時候,兩道黑影猛然出現,轟隆一聲震響,張永被狠狠地甩飛出去。
見到面前的兩道黑影許一年有些意外,居然是那石屋門前的那兩名前輩,他們怎麼會幫忙自己擋住張永?
「前輩,你們這是做什麼?」
張永不敢相信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洪鸞見到張永出手的那一剎那,迅速將頭偏向其他地方,聽到張永震驚出聲之時,迅速轉過頭來,驚奇地張大嘴巴看著許一年身前的兩位前輩。
小箭宗來襲,神秘黑影來襲,兩位強者都沒有出手,現在張永出手他們居然也出手了!
「宗主,他,你不能動!」
一位老者淡淡地說道,另外一名老者轉過頭來看著許一年,搖搖頭:「此事我們無法幫你,好自為之,那東西不到關鍵時刻千萬不可使用,你可知道?」
許一年木然地點點頭,朝兩人微微拱手:「多謝兩位前輩今日搭救之恩。」
說完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剛一出去就感覺到背後黑影一閃,定睛一看,居然是吳逸雲的老鷹,許一年清晰地感覺到老鷹並無惡意。
看來是吳逸雲暗中安排的,只是許一年並沒有理會吳逸雲的好意,對於大力符宗,他已經徹底的失望了。
沒有人可以幫他,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縱身一躍,蚊子精體型迅速變大,許一年一腳踩在蚊子精的背上,迅速離開,朝著古文鎮飛去。
「前輩,今天的事情,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這是朱雀讓我們執行的事情,現在你們卻出來阻止,這是什麼意思?」
許一年離開張永並沒有去追趕,根本追趕不了,兩名強者在這裡,他沒有任何希望!
「這個女娃,還有那個少年留下,其他人,退出去!」
兩名老者朝著這個巖洞當中的其他人指了指,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方圓兩米範圍內沒有一絲塵土。
其他人見張永點點頭,這才點頭走了出去。
當那些人離開,整個巖洞當中剩下五人,那老者才慢悠悠地說:「宗主,朱雀大人吩咐你們的事情,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這段時間內,不要去打擾朱雀大人,其他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其他人都趕出去,就為了這麼一句話?」
張永看著空蕩蕩的座位,兩名老者已經不知去向。
心中不甘啊,不去打擾朱雀,度覅昂已經很明顯了,現在朱雀找到了比他們大力符宗更加適合的人選,他們不需要尋找乾元珠,也不需要尋找剩下的三大神獸了。
他們大力符宗如何崛起?
這是被朱雀拋棄的節奏麼!
「逸雲,你過來,按照我的吩咐,迅速安排下去!」
張永在吳逸雲耳邊耳語一陣,洪鸞頓感不妙,居然連自己都不讓知道的事情,恐怕是跟許一年有關。
「宗主,我們怎麼可以這樣做?」
吳逸雲震驚地看著張永,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宗主麼?以前認為張永脾氣怪異也就算了,現在已經不是怪異了,完全是不認識他了!
「逸雲,你想整個大力符宗失去依靠,最後被小箭宗一直佔據下去麼?那我們大力符宗哪裡還有出頭之日啊!」
張永臉上滿是悲痛神色,一副一切以大局為重的神情。
吳逸雲臉上表情很是難看。看了一眼洪鸞,一咬牙:「我馬上將消息放下去!」
說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