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乾元宗的手中!
「我並沒有召喚你來此地,我只是在召喚我的東西,然而,物是人非,原本是我的東西,現在卻已經認主他人,可笑,小子,你可以離開了!」
那白衣老者盤腿坐在礁石上,似乎在抬頭看著遠方,看著明月,顯得那樣的孤寂。
「前輩……」
「滾!」
「哼!」
許一年悶哼爆退,只覺得胸口一陣猛烈的劇痛,整個人在水面上迅速爆退,海面依然如之前那般,踩在水面上就好似在平地上一樣。
可是他來此地,是有疑問的,況且,葉夢芽呢?
「前輩,我從長白山而來,沈老曾派人尋找你,並且懷疑你就在天上山脈附近,我想知道,這個珠子跟乾元宗有什麼關係?」
許一年眉頭緊鎖,有關係,並且關係還不簡單,然而這個魏武前輩又是乾元宗的何許人也?
「你去過長白山?見到了沈老?」
魏武豁然轉過身來,看到魏武臉龐的許一年整個人頓時駭然,這魏武臉上居然有著兩條蛇在上面。
不,那不是蛇,好似是黝黑的傷疤,並且魏武緊閉著雙眼,根本沒有睜開眼睛看許一年。
可能是他長久將自己放置在黑暗當中的原因吧,剛才那黑暗的情景是對方一手造成的麼?如此逆天之能,果真令人歎服不已。
沈老?
「魏武前輩,我不清楚你們是何種關係,為何沈老叫你是前輩,你卻叫他沈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一年一時糊塗了,這些老傢伙都是吃錯什麼藥了,相互使用尊敬稱謂!
「他名字就叫沈老,叫他名字有什麼奇怪的,過來吧,既然乾元珠萬年不能認主,如今卻認主成功,也算是一件幸事。」
魏武猛然一揮手,許一年又如當初那般,雙腳在水面上不斷滑行,好似身體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住,使得身體不斷地前進,朝魏武靠近。
許一年沒有掙扎,對方若想殺自己,自己恐怕還沒冒出水面就已經完全死掉了,只是,對方說乾元珠認主是幸事,可是在他看來,卻是件不幸的事情。
傻子都能夠看出來,乾元珠與乾元宗的關係,很可能這個乾元珠還是乾元宗內的某種機密寶物之類的。
乾元宗那些人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宗內寶物,在一個陌生人手中大發神威?
「前輩,既然你是這乾元珠的前任主人,應該比我更瞭解這個珠子,我想知道,這個珠子到底是什麼來歷,並且,這個珠子與乾元宗是什麼關係,乾元宗,又是何等宗派,前輩,與乾元宗是何等關係?」
許一年一股腦將所有問題都倒出來,一倒出來他就有些後悔了,自己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這些老傢伙都是生性怪異,誰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將自己給扔海底餵魚去了。
「你不是乾元宗弟子?」
魏武第一次睜開雙眼,猛然睜開犀利的雙眼,許一年猛然感覺,自己好似被兩道雷電擊中了一般,那種恐怖的感覺,渾身都有種窒息的感覺,就算是掉入海水之中一個時辰不呼吸,都不願意迎接對方的目光。
「前輩,我非乾元宗的弟子,是川內的一個大力符宗的弟子,前輩,不知我是不是乾元宗的弟子,與這個珠子有何關係?」
許一年硬著頭皮說著,趕忙將頭一偏,看向其他地方,根本無法承受對方的眼神,太恐怖了。
「大力符宗?川內?在我的印象當中,我遺失乾元珠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所謂的大力符宗,只記得當初川內有一個小門派還能夠入我的眼中,那就是小箭宗,至於你所在的門派,應該是後來崛起的小門小派,或者是一個小家族而已。」
魏武不屑地冷笑,許一年心中暗自計算,許仙拿到珠子的時候,曾經說過,那時候他不過百年的時間,但是有著香珠,它的修為卻是突飛猛進,按照魏武所說的時間,剛好吻合。
並且大力符宗的確是百年崛起的,由此看來,這大力符宗當初可能還未成熟並呈現在人們眼前。
小箭宗竟然能夠入魏武的眼睛,可見小箭宗也並非表面那麼簡單,其中底蘊如何,只有真正掀開底牌的時候才會知道。
「是的前輩,正如你所說的那樣。」
微微撫了一下蒼白的鬍子,魏武嘴角微微上翹:「告訴我,你是如何得到乾元珠的,你說出如何得到乾元珠的,我就告訴你,乾元珠與乾元宗的關係,至於我跟乾元宗何等關係,還輪不到小子你來管。」
短短幾句話,卻足以讓許一年震驚,對方的聲音似乎加持了某種技巧,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但是耳朵卻是轟隆著對方的聲音。
按照常理,如此大聲的轟鳴聲,應該十分清醒才是,然而他卻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乾元珠,是從一條蛇類精怪的體內取出的……」
「果然如此,怪不得我無論如何都追蹤不到,唯有這些喜寒的精怪會追尋不到,他們身居地下,並且沒有什麼季候性,能夠遠遁千里,並且越是到後面,這乾元珠就會凝聚一層岩石一般的東西保護自己,最後想要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般,小子,你算是幸運的。」
魏武不由地感歎一句,當初追尋著氣息尋找了一段時間,最後就杳無音訊,就連他本人也消失了百年……
許一年微微愣神,凝聚一層岩石一般的東西,不就是折磨了許仙如此之久的那一大塊東西麼,怪不得呢。
「那麼前輩,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些事情了麼?」
許一年坐正身子,身上那股眩暈感覺消退了不少,周圍腥鹹的海風略過鼻翼,這就是海上的夜晚啊!
「乾元珠,乾元宗歷代流傳下來的鎮宗之寶,培養妖參的最總要所在,少了他,乾元宗的妖參培養成功率將失去百分之九十九!」
「完了!」
許一年眼神木然!
「完了,你還想知道什麼?能夠告訴的就這麼多了。」
魏武臉上露出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別有深意一般看著許一年。
「不!」
許一年苦笑地搖搖頭:「我是說我完了,居然將乾元宗的鎮宗之寶給弄走了,而且他們很明顯已經知道這個東西在我身上,雖然不說,但是傻子也能夠想像得到,只是,他們為什麼沒有將我留下?」
這是個疑點,明明知道乾元珠在他身上,居然就這樣放他走了,難不成是因為天機閣毀掉的原因?
「不,他們並不確定這個乾元珠在你身上,你是用天露水珠培育出了妖參吧,我已經感覺到了妖參的氣息,他們只見到天露水珠,並非見到乾元珠,他們只敢猜測,而且,他們不想打草驚蛇,按照此情況看來,你的確是完了,哈哈!」
魏武得意地大笑起來,笑得那樣的開心,不知道跟乾元宗有著恩怨,還是因為許一年背了這個大黑鍋而感覺到高興,猛然一揮手,整個人消失原地,隨著魏武的消失,許一年普通一聲掉落水中。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