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大的火氣。」姬行雅含笑挑眉,「是哪個不長眼的招惹我們殷大公子了?」
他不說猶自可,一說殷滄禊的火氣便蹭地一股冒了上來,「姬行雅,你還有臉說這話?我問你,平白無故,好好的怎會將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牽扯進來?你可知她的身份?她可是陶將軍的女兒,那個人的……」似覺失言,猛然頓住。
頓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忍住,沒好氣地繼續開口,「她好好的一個女子,被你捲了進來,總之這事是你的不對。」
姬行雅不語,只拿著一雙美眸含笑地看著他。
殷滄禊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這是事實,有、有什麼好笑的?」
姬行雅緩緩搖頭,眸子裡的笑容更深,「還以為我們殷侍郎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臉色可疑的一紅,殷滄禊眸光閃爍,支吾道,「什麼這麼回事,根本就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美眸一轉,緩緩點頭,「你說得對,將她捲了進來,此事確是我疏忽了,也罷,反正她還有東西在我手上,這幾天便再去一趟吧,那日回來得匆忙,也沒來得及跟她說聲抱歉。」
「你又要去找她?」語氣,幾乎是質問的。
某人挑眉,「此事原是我的不對,這話不是你說的?既如此,怎麼也得上門好好地說聲抱歉,況且,她的東西在我手上,總不能不還給人家吧?」
殷滄禊狐疑地盯著他,試圖從他的神色裡看出一丁點的破綻來,可惜那張臉除了笑還是笑,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心一橫,「我不管,總之你少招惹她,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不是你那些隨便玩玩的鶯鶯燕燕,你若是嫌府上的美人不夠,再去嬌兒媚挑一個便是,少去打她的注意。」
他含笑看著他,眉頭卻漸漸皺起,「如何她是個好姑娘,我反倒不能打她主意了?」
「那自然,人家可不是你府上的美人,就你一個無心的人,可別糟蹋了人家。」
越聽下去,眉頭擰得越緊,「這話更不明白了,你倒說說,我怎麼無心了?我對那些女子如何,難道你還不知道?」
殷滄禊白了他一眼,甩袖,「你那便是無心!雨露均沾,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你可對她們其中一個花過一點心思?行雅,別怪我多嘴,自她捨棄你的那日起,你的心便也隨之失去了。」
沉默瀰漫在兩人之間。
忽然,姬行雅將手中的翡翠玉隨手扔到一邊,拾起身旁的折扇,緩緩歪回榻上,微閉著眼,神情似乎有點疲乏。
見此,殷滄禊暗歎一聲。
半晌,略微疲憊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如何,與她何干?好好的,提她作甚,無無聊聊的,擾了難得的興致。」
殷滄禊不語。
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用手指著他,「姬行雅,你,莫不是就因為陶姑娘是那個人的……你才故意接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