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莫離殤暗揭瘡疤的話語,溫挽君一直未變的臉色終於出現了嫉妒的神色!
面前渾身洋溢幸福氣息的莫離殤,根本是明晃晃諷刺她,諷刺她就算是穆流年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還要為了留住穆流年的目光和人,繼而委曲求全佯裝大度,不能表露吃醋。
而莫離殤卻可以無所顧忌的發脾氣,她甚至敢囂張的以吃味的姿態嫌棄女人間的戰爭,絲毫不怕那個猶如曜日奪目的男人的怒火!
她憑什麼那麼篤定穆流年不會生氣?難道就因為她懷了穆流年的孩子嗎?
思及此,溫挽君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莫離殤的肚子,唇邊的微笑悄然升起危險的弧度,"或許莫小姐說的對,但你還這麼年輕,人生還不夠豐富,或許有一天填充了各種經歷,便不會這麼覺得。"
聲落,溫挽君低下頭掩去眼中突然迸射的陰冷,作勢整理了一下衣襟,手指頗為有力劃過紐扣,緊接著她悠然站起身,優雅笑道:"很晚了,麻煩你跟流年一聲,我先走了。"
"好。"莫離殤也是有禮的起身,面上是客套的笑容。19ckr。
然而就在此時,燈光通明的房間瞬間陷入黑暗,莫離殤恰巧臨在陷入黑暗之際,看見溫挽君臉上的陰森的笑容,當下擰了擰眉,心裡徒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17070239
"離殤,你在哪,有沒有摔倒?"
黑暗中,穆流年擔憂的聲音緊張的傳來,致使完全隱沒幽暗中的溫挽君臉色更是一沉,穆流年居然只關心莫離殤一個人!
"我沒事。"莫離殤悄悄與溫挽君拉開距離回應了一聲,隨後逗趣的和穆流年打趣:"喂,就算你公司競爭再大,也不會連電費都交不起,搞的電力公司把電停了吧!"
尋聲而來,穆流年晃動電話,藉著微弱的燈光找到莫離殤,當頭就使勁兒掐了一下她的臉頰:"沒良心的居然詛咒我破產!我像那麼遜色的男人麼?估計是大廈電力跳閘了。"
淡弱的光暈裡,溫挽君心裡泛苦的看著兩人親密的互動,忽然她怨恨起闖入穆流年生命中的莫離殤,如果沒有她、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穆流年一定不會忽視她!
想了想,溫挽君適時出聲:"整棟大廈跳閘可有得等,不如你們一起出去住一晚,要不抹黑也不方便,何況家裡還有個上了年紀的安媽媽。"
說到把照顧自己成年的安媽媽,穆流年點點頭同意,只是隨後皺起眉:"挽君,你幫我照看離殤下樓,我先去找安媽媽。"
"好,沒問題。"
聽見穆流年信任的將莫離殤交給她照顧,她臉上一派是值得信任的笑容,並打著保證:"放心吧,就是讓我自己出事,我也不會讓莫小姐出事的。"說完,並在心裡冷哼:"真是天助我也,她正愁找不到機會讓莫離殤流產呢!"
對人與事敏感的莫離殤又是擰了擰眉,雖然溫挽君聲線充滿誠懇,但她總覺得她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果不其然,當溫挽君扶著她走在安全樓梯,藉著手機光亮她看到了她臉上不遮掩的幸災樂禍,"莫小姐,你說如果你沒有孩子了,流年會不會還對你這麼好?你們之間的感情還會不會情比金堅?"
聽出她話裡的森然,莫離殤心裡一緊,防備看著顯得危險的溫挽君,"溫小姐,我想你誤會了,由始至終我都沒想過和你爭什麼,我所得到的都是穆流年主動給的,如果你……"
莫離殤一邊悄然拉開與溫挽君的距離,一邊盡量挑些不會刺激她的話來說,然而溫挽君比想像中還要敏銳,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不要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說再多都沒事實來的有說服力!"
溫挽君把心一橫,姣好的面容因為嫉妒而扭曲顯得猙獰,她使勁兒壓著莫離殤要將她往樓下推,而莫離殤此時慶幸和郭子傲學了一陣子無數,體力和力量上佔了優勢,當下和她撕扯起來。
"你瘋了嗎!你這是蓄意謀殺和故意傷害!"給了她一手拐,莫離殤抓住空擋躲開,跳開樓梯台階,避免自己失衡摔下去。
溫挽君一見她躲的靈巧,旋即也認真起來,好在過去在外國的生活有健身的習慣,體力和靈活與莫離殤不相上下,加上對方又是一個大肚婆,抓起來更容易。
"你別冤枉我,你明明就是好好的!就算吃醋,也不能給我按這麼重的罪名。"
登登,上方傳來下樓的聲音,溫挽君計上心來的陰險笑了笑,故意大聲的說道:"溫小姐,你快過來,我都說了不管你和流年的事情,你不要拿孩子和自己開玩笑,你這故意摔下樓是陷害我成功了,可很容易一屍兩命的,你別衝動!"
這時,聽見下方溫挽君這般說,穆流年臉色一沉,更加快速的扶著安媽媽下樓,雖然他知道莫離殤對溫挽君意見很大,但他決計想不到莫離殤的嫉妒心會這麼深。
完的息她妒。莫離殤一聽頓時知道溫挽君的心思,旋即更是往安全的地方靠,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然而,她低估了溫挽君的心狠和瘋狂,她只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人被溫挽君死死抱住,然後身體失衡的滾下樓梯!
"啊!"
"莫小姐,小心啊!"
撲通,莫離殤整個人重重磕在樓梯台階上,肚子猛然的一疼,臉色出現了痛苦的神色,而壓在身上的溫挽君更是陰損的狠狠捶打著的肚子,並拉著她繼續往樓梯下滾兒!
骨碌碌,咚咚咚,磕磕巴巴,摔倒滾落的聲響伴隨著莫離殤淒厲的呼痛,以及溫挽君"關心"的聲音響徹整個安全通道。
"莫小姐,你醒醒!你怎麼就那麼衝動呢……"
耳邊聽到溫挽君的話語,穆流年莫名覺得心微涼。
打電話急救,闖了無數個紅燈,當穆流年看見溫挽君墊在莫離殤下面,努力想保住她和孩子的模樣,心情五味雜陳。
莫離殤和溫挽君同時進了搶救室,最先推出來的是拚命"救"莫離殤的溫挽君,她多出骨折、有點輕微的腦震盪,睜開眼便關心的問穆流年:"流年,莫小姐和孩子有沒有事?"
"她還沒手術室,你很多地方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盪,先睡一會。"穆流年溫柔的低聲安慰著,隨後讓醫護人員推她進病房。
然而當他看見溫挽君希冀並充滿愛戀的眼神,那緊咬著唇瓣隱忍不說的表情,令穆流年霎時想起兩人過去的點滴,那個時候她就是像現在這樣不敢表達自己的情感。
"先睡一會,等確定離殤沒事我就去看你。"
聽言溫挽君羞澀笑了笑,隨後輕輕的並期待的說:"我等你……"
醫院走廊恢復了平靜,搶救室的燈依舊亮著,來往醫院很多次,穆流年從未像這次這般百感交集。
翻出一根煙,煩躁抑鬱的點燃,回想在安全通道聽見莫離殤和溫挽君的對話,當聽到那人體摔倒的聲響,穆流年有那麼一瞬間不願相信自己看走眼,不願相信自己寵上天,並決定娶的離殤居然是一個居心惡毒,為了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女孩子。
雖然事實都偏向莫離殤因為嫉妒陷害溫挽君,但他的心裡卻有一道聲音一直縈繞著離殤不是心機深沉的女孩子。
等待是磨人的,尤其等待一個住進心裡的女人安全出來更是煎熬,直到天濛濛亮,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費默青滿身疲憊走出來,當他看見穆流年俊容也是疲憊,不由歎了一口氣,哥們似得拍拍兄弟的肩膀:"流年,你和離殤還會有孩子的。"
話音落下,穆流年激動的揪住費默青的衣襟低吼:"你是什麼大夫!什麼叫我們還會有孩子,離殤到底怎麼樣了!"
見好友失控,費默青面色為難,支支吾吾不敢說,穆流年一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俊容頓時充滿冷冽和肅殺,"你最好老實交代!"
"離殤送來的太晚了,孩子七個月大,因為母/體受到撞擊羊水破了,但我們助產太晚孩子悶死在母/體,而離殤這次創傷有些大,估計要精心修養一陣子才能恢復常人行走,如果修養不好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因為我們幫助她生產的時候撕裂過大。"
聽完,穆流年氣憤揮出拳頭,狠狠砸向費默青的下巴,有些語無倫次的命令:"無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保離殤母子平安!"
該死的!為什麼事情搞成這樣!他不相信他穆流年一輩子和真情無緣,不相信每次用心善待的女人都是"惡毒"的女人!
費默青似也聯想到昔日,夏晚晴為了逼迫穆流年娶她,而導致自己流產的事情,不過莫離殤和她不一樣,他作為旁觀者自然看出莫離殤對穆流年有多在意。
尤其是幫她生產的時候,她渾渾噩噩抓著護士的手不停重複一定要先救孩子的場景,那種不顧自己身體狀況也要他們先救孩子的場景,根本不會是一個為了權勢而算計的女孩子。
"去看看離殤吧,她現在需要你。"重重拍了一下穆流年的肩膀,費默青將手術內的一切轉述給他聽,就是希望他不要被一些看似真實的事情而模糊了頭腦。
畢竟溫挽君給他的印象並不好,尤其她這次回來還和穆柏年關係密切,雖然她還是處子之身,但誰能保證一個自小貧窮的美麗少女,在經過奢華、權勢、財富的熏染,會不會變得對呼風喚雨的榮華富貴更為眷戀,以及對本身就是她初戀的穆流年產生了"別樣"的感情升級?
晨曦傾瀉,安靜的病房莫離殤毫無生氣躺在床上,即使明媚的陽光灑落在臉龐上,依舊無法讓那張過分蒼白的臉色顯得有些生氣。
她的呼吸虛弱,如果不是機器還在跳動顯示她還活著,穆流年還以為她已經嚥了氣。
憐惜的摩挲她清美雅致的輪廓,腦海閃過兩人相處的一幕幕,初見時的莫離殤,她是那般驕傲聰明和脆弱,那時的她見到自己目光裡永遠有傾慕與憂鬱。
後來,他一步步用她喜歡的步調感化她、溫暖著她、疼寵著她,柔雅漂亮的少女終於敞開心扉,跟他談天說地、為他做飯、打理他的生活瑣碎事、她慧黠柔婉的撒嬌、拚命證明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綻放光芒,做一個能與他比肩而行的自強女子。
再然後,兩人的感情已經穩定達到別人無法想像的默契,一切都很美好。
然而,所有變化都從昨晚開始,大廈電力跳閘、溫挽君那一段讓他質疑的話,還有失去孩子、莫離殤搞的一身傷的不幸。
所有事情,都因為溫挽君的到來而改變,理智上穆流年相信莫離殤不會為了吃醋陷害溫挽君,但心裡還是存了一絲不確定。
或許,這就是有錢人的悲哀,明明深信不疑兩人的感情,一旦出現了涉及"權勢"的字眼,總會動搖幾許。
這點,莫離殤明白,穆流年更是切身體會。
正因為兩人都懂,才會跨越年齡的代溝,彼此吸引、彼此瞭解對方的感受更深切、兩人的感情才會穩定的更快。只是也因為這點,一旦出現了問題,兩人都會自防的戒備起來。
悠悠轉醒,模糊視線中出現了穆流年疲憊的樣子,莫離殤還未說話就見他扶著自己,將一杯溫水送到嘴邊,當她沒聽到穆流年說任何孩子的字眼,便知道她和孩子無緣。
滴答,溫熱的液體低落水杯中,一行清淚無聲奪眶而出,莫離殤比穆流年想像中還要聰明,甦醒剎那透過他的肢體語言便知道事情的好壞。
"離殤……"
壓抑著難過、夾雜一絲不確定,還有濃濃的疼惜和寵溺,穆流年這聲呼喚蘊含了複雜的情感,卻叫莫離殤更加蒼白了臉色。
"你懷疑我?"莫離殤晦澀的嗓音,明明是問句卻充滿了肯定的意味。
"不是懷疑,只是有些不確定。"皺了皺眉,穆流年深沉望著神情憂鬱的她,這張倍顯難過的熟悉嬌容,帶給他的從來都是快樂和幸福感,只是這一刻他真的無法確定,自己一手用溫柔綿藏強勢擄來的清雅少女,是不是真的心裡只單純裝著穆流年這個人,而沒有所謂權勢的依附和巧用心智的吸引。
"呵呵,我理解。"低低輕笑,莫離殤清晰感覺到自己揚起的唇角充滿了苦澀,心並拉扯的疼。
似看出穆流年在等她的解釋,莫離殤清凝的眼眸飛快劃過一抹沉痛,快的穆流年來不及捕捉那帶著淚光的眼神的含義,只聽她清冷淡漠說道:"穆流年,關於我和溫挽君在樓梯間的談話我不做任何解釋,你願意把我當成一個處心積慮設計你的女人也好,還是一心一意愛你的女人也罷,我覺得真正純粹感情面前,我不需要解釋任何什麼,因為純粹的感情本身就是全身心的信任。"
"離殤,你……"
不想聽穆流年任何言語,莫離殤疲憊的打斷:"穆流年我累了,讓我好好睡一覺好嗎?"
望著那過分死氣沉沉的眉眼,穆流年還想說的話在喉嚨環繞一圈終是嚥下去,最後體貼為她掖好被子,"你需要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恩。"
很快,病房恢復了死一般的靜,莫離殤看著那道優雅略顯疲憊的身影離開,蒙著被子嗚咽不止,她哭的不止是孩子救不活,而是穆流年開始不信她,反而有點趨向相信一手抱緊她滾下樓的溫挽君,這比什麼都傷人、傷情。
醫院是莫離殤最討厭的地方,然而從風瑞年的薄情開始,她就不停來到充滿死亡和罹難的地方,並且每次都是顛覆她承受的能力。
翌日,在她強烈要求下,扶著身體極度虛弱的莫離殤坐到輪椅上看望莫清秋,人來人往的走廊,有人歡喜迎接親友出院,有人哀哭不止不願接受親人的離世。
拐到特殊貴賓區,恰巧路過溫挽君的病房,門是敞開的,正巧能看到裡面的光景,莫離殤視線不受控制的看過去,那個讓她心醉神迷的俊美男人,溫柔餵著親手害她流產的女人,臉上還是那雅痞風趣的笑容,那笑聲一點看不出他和她剛剛沒了孩子。
"莫小姐。"看護似也注意到了,小心翼翼出聲提醒她要不要繼續前行,畢竟看見自己喜歡的人,並且還是在自己流產以後,看護不免對她產生同情。
這個經常來醫院檢查的莫小姐,整個醫院沒有人不知道她在穆少心裡的"份量",但看現在的樣子貌似要失寵了。
"走吧。"男人對女人的寵,永遠不是你扮悲情、或是搖尾乞憐就能得到,他心裡沒有你,你就是完美的像女神也不會讓男人停駐,相反他心裡有你,你就是蠻橫無理他也會依舊寵你。
去探望莫清秋的路上,莫離殤覺得路程異常的長,她的腦中不斷回放穆流年溫柔對待溫挽君的樣子,心卻在無聲的哭泣和悲痛。
任由看護推著輪椅來到空氣清新的醫院花園,兩個情關坎坷的母女聊了好久,有關穆流年的看法、有關未來的籌劃、有關於被拋棄的一天如何安置莫清秋。
"離殤,回去吧,流產需要修養,你還年輕不要因為一時感情的受傷而折磨自己。"揉了揉女兒的秀髮,看著仿若枯萎花朵的離殤,莫清秋眼裡滿是心疼。
"媽媽,我做不到。"含著哭意的嗓音流瀉了她的無助,莫離殤可以偽裝外表看起來很好,但是她的心每時每刻都在滴血,那是對穆流年的怨懟。
"哎……"看著女兒雙眼溢滿悲痛的淚光,莫清秋語長長歎了一口氣,隨後語重心長說道:"離殤,我說過放任你對他的感情氾濫,早晚他都會傷害你,無論是身還是心。"
"呵呵。"自嘲笑了笑,莫離殤滿臉的疲憊:"可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如果有我一定傾家蕩產也要買一顆。"她本以為可以用自己的真誠贏得真愛,又或者早就做好被穆流年拋棄的準備,然而當愛上穆流年那刻起,才知道感情永遠不能像控制情緒一樣,她無法控制那份對穆流年的愛,更加控制不住隨著天長日久的相處而昇華感情。
只是當遭受愛人的不信任,才發覺真的好痛好痛。
住院休養,知道莫離殤出事的朋友都來看望,然而莫離殤悲哀的發現,除了蘇雨寒的到來讓心情微微舒緩以外,其他人都是增加她的負面情緒,以及更加讓她潛意識的迴避穆流年。
當她看見言曼雪肚子隆起的來看她,莫離殤險些沒控制住當場哭泣起來,前不久她還和言曼雪商量說要是一男一女就定下娃娃親,要是兩人都生的女孩就做好姐妹,男孩就做好兄弟。
可是眨眼睛就是她胎死腹中,所有美好憧憬被衝垮,就連心靈唯一的依靠都對她存著質疑,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再來就是樓逸雲,這個自幼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俊逸的面容永遠沉澱著一縷憂鬱,曾為他拋棄家族光環、對她有莫名執著的年輕男子,除了對她的關懷和疼惜,便是風氏製藥瀕臨被收購成功的命運。
那是爺爺的心血,她不可能看著公司成為別人的所有物,卻無力的發現自己拿不出大量的資金挽救公司,以及樓逸雲臨走時留下的一句話:"離殤,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帶著秋姨重新生活,這個承諾隨時都有效。"
言曼雪的懷孕勾起了莫離殤心底的怨氣,加上樓逸雲那份情癡更加刺激了莫離殤,是以怨氣越積越厚,導致每次穆流年來看她,莫離殤都是很冷漠。
"我累了想休息。"
"我有點不舒服,想早些睡。"
"我困了,讓我先睡一會好嗎?"
每次穆流年都想和莫離殤好好談一談的時候,莫離殤都用諸如此類的話結束兩人的交談,並悲默的用被子蒙住頭假裝休息不理穆流年,導致穆流年去看溫挽君的時候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