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夢幻情趣店。殘璨睵浪
雅致瀰漫火辣的店面,兩個容貌出色的年輕女子坐在前台,品酌茉莉花茶有說有笑。
叮鈴鈴,風鈴聲悠然蕩出輕靈的音符,穆流年邁著沉穩自信的步伐走了進來,只見將一束小皺菊遞給莫離殤,然後給她一個額吻。
溫柔而專注,專注而寵溺,穆流年對莫離殤的方式的的確確不同於其他女人,身為過來人言曼雪看得出男人的用心。
若有所思看了眼那束小皺菊,言曼雪閃神了下,腦中浮現類似的場景,那時的自己也同莫離殤一樣滿眼愛意,欣喜歡快和男人聊著什麼。
「曼雪,走啦,我們去吃飯。」
言曼雪回頭就見莫離殤靠著穆流年,本想拒絕卻聽穆流年說:「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個便飯。」
輕歎一聲好,言曼雪與二人一同坐進一家高雅的餐廳,只不過這頓飯吃的哭笑不得。
看了眼對面容貌不錯的男人,還有莫離殤時不時穿插帶動氣氛,再笨她也知道莫離殤在做紅娘,打算「仗著」穆流年對她的寵愛,想盡辦法想讓她換掉閆旭這個金主。
「言小姐,素我冒昧問一句,我對你印象不錯,不知你現在是否單身。」
言曼雪斂神一笑,「我有男友。」
男人聽言面色微微一變,不過他非常喜歡氣質婉約的女人,「呵呵,原來名花有主,只要言小姐沒結婚,我還是願意做你身邊忠實的追求者。」
「除了他,我不打算嫁給別的男人。」言曼雪不緊不慢回應。
坐在旁邊一直做壁上觀的莫離殤一聽頓時想抽死她,她好不容易軟磨硬泡纏著穆流年找了個家世和人品都不錯的男人,她居然不領情直接否決!
「呵呵,看來穆少果然只適合做生意,媒人這行還是不擅長啊!」男人抿了一口咖啡為自己打著圓場,隨後過了大約十分鐘,非常有禮的說道:「抱歉,公司還有事,下次我再回請各位。」
男人臉色微顯尷尬離開,莫離殤就按捺不住邪火噌噌上漲,「曼雪!你什麼意思!」178ob。
「沒什麼意思。」言曼雪抿了一口咖啡,柔媚的面容噙著一抹渾不在意的笑。
「閆旭那個重度傷殘,哪裡比不上易先生!」莫離殤一直對有黑道背景的閆旭頗有微詞,就連開口都是刻薄的要命。
看莫離殤像個小戰士一般,言曼雪挑了挑眉:「我有說是他嗎?」
莫離殤一愣,頓時聯想到住在望空公寓時言曼雪的豐功偉績,不由詫異的問:「那你說的男人到底是誰?」
「當然是能托付終身的男人。」言曼雪好笑睨她一眼,那自然而言衍生的嫵媚就連女人看了都心神蕩漾,何況是男人。
莫離殤正想說什麼,轉瞬發現穆流年用一種「火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好友,心裡頓時劃過一抹不舒服,暗道:「該不會曼雪口裡的男人是穆流年吧?」
緊了緊粉拳,莫離殤打散腦中那不成立的猜測,以穆流年骨子裡的霸道,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只是為什麼穆流年看言曼雪的目光,那麼的不同?
狐疑轉動眼中,就見言曼雪臉上清淡的笑容,提起她口裡所謂男朋友忽然煥發出格外耀目的魅力,「他是一個很棒的男人。」
「既然很棒,為什麼我一次都沒見過?」個趣店流說。
「因為他還在牢裡,我一直在等他。」
一問一答間,莫離殤沉默了,貌似她今天幹了一件特蠢的事。
見莫離殤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言曼雪看了眼皺起眉峰的穆流年,淡淡道:「離殤,我還有事,改天我請你和穆少一起吃飯。」
「好。」
望著言曼雪落寞離開的背影,莫離殤悶悶拿著刀叉戳著牛排,看的穆流年頭疼的撫額,「你在嫌棄這家大廚的廚藝也不要這麼明顯。」
咯吱,咯吱,餐盤和刀叉發出刺耳而清晰的聲音,很快周圍的客人都向兩人行注目禮。
莫離殤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出格,在環境高雅的餐廳這麼干確實很丟臉,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蹂躪牛排的**,或者說她在挑戰穆流年寵愛她的底線在哪裡。
咯吱,咯吱,牛排面目全非,周圍的目光漸漸火辣起來。
看她又發千金小姐脾氣,穆流年奪走她手裡的刀叉,「離殤,雖然你因為一個女人冷落我,但我還是很吃味。」
莫離殤緩緩抬眼,「曼雪是我朋友。」
「我還是你男人呢!」穆流年俊挺的眉峰一挑,沒好氣敲了一下她的頭:「本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用重友輕色來報答,你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噗嗤,莫離殤被穆流年這麼一搞,鬱悶的心情頓消,瞅了眼搗成不像樣子的牛排,再見周圍客人戲謔的目光,不得不說穆流年修養真是一級棒,饒是自己讓他出醜還能這麼淡定外加風趣逗自己開心,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穆流年,你會幫曼雪的對不對?」16478521
「我為什麼要幫她?」聽見莫離殤連名帶姓叫自己,穆流年聲音微沉。
「因為我是你的女人,曼雪是我的朋友。」
「我的女人?」穆流年邪魅的勾唇,眼底促狹正濃:「通常大家對我的稱呼是穆少、穆總裁、穆先生,而往往連名帶姓叫我的人,基本都是對我充滿敵視和較量,你覺得你的稱呼跟我的女人沾上邊嗎?」
莫離殤恍然,知道問題所在她乖巧拉著他的手臂:「流年,幫一下曼雪好不好?」
少女嗔中帶嬌,清亮的美眸盈滿瀲灩波光,穆流年呼吸微微加重,這樣活潑快樂的莫離殤才是他喜歡的模樣,「幫自然會幫,這要看你會為朋友做到什麼程度。」
低雅微痞的音色瀰漫著熱度,莫離殤還未明白話裡的意思,就見一張勾魂奪魄的邪魅俊容逼近,她只感覺身體失衡了一下,轉瞬就落入男人充滿安全感的懷抱。
「可愛的離殤,如果你為了朋友主動爬上我的床,我一定不會看輕你。」佳人在懷,男人輕佻吻了下顯得發懵的莫離殤,一邊摟著她一邊拿著單據向外走。
莫離殤晃神一下,然後反應慢半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下俏臉粉黛含羞,「穆流年,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你妹啊!這男人老是佔自己便宜,就算佔便宜你也看一下場合好吧!
發現夾雜好笑的目光洗禮自己,莫離殤裝鴕鳥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並暗道:「穆流年果然不是個東西!」
氣悶坐在車裡,莫離殤心裡罵了千萬遍,嘴上都能掛上一個油瓶,看得男人一個失神差點撞上前面的車。
車子顛了一下,她轉過頭碰巧見到穆流年無奈的笑容,當下明白怎麼回事。
「為什麼坐你的車,我會有種小命隨時不保的感覺?」
「那是因為你太美,一不小心把我的魂勾走了。」穆流年悠哉悠哉勾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一心二用的下場就是發生車禍了!
砰地一聲,某人因為和某女打情罵俏追尾了!
穆流年看向前面車裡走下的男人,不知該說莫離殤的烏鴉嘴,還是自己太隨興。
莫離殤看了眼那破碎的車尾,白了一眼沒事就愛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我很懷疑,一旦我和你尚了床,是不是意味著我提前買了張通往陰朝地府的車票?」
穆流年:「……」
辦理好索賠手續,因為剛剛過完年不久假期還有幾天,是以穆流年很閒的拉著莫離殤漫步,油走稱不上陌生卻也不算熟悉的街頭閒逛。
「晚上我們是出去吃,還是在家吃。」因為在穆家的關係,莫離殤一直扮演賢惠的小煮飯婆,所以穆流年極為體貼的問,哪怕他很喜歡和莫離殤一起「在家」吃飯的感覺和味道。
雖然穆氏集團頂樓不是住宅,但他和莫離殤都把那裡當做自己的「家。」
瞥了一眼剛才在餐廳一口東西都沒吃的男人,莫離殤很肯定他排斥吃外面的東西,「如果你肯陪我一起買菜,順便負責飯後刷碗的話,我會考慮做你喜歡吃的菜。」
「當然,我熱衷為離殤老婆鞍前馬後。」
男人彎下腰,故作古時太監向老佛爺行禮的姿態,並還特專業拍了下手腕處的衣袖,臉上噙著有點狗腿的笑容,頓時逗得莫離殤咯咯笑起來:「嗯,真乖,本宮今晚賞你一頓狗肉鍋。」
聽著含有歧義的菜名,男人俊容一抽,他是不是太寵她了?
答案顯而易見,莫離殤確實被她寵的活潑了許多。
推著手推車,兩人就像新婚夫妻一般,穆流年負責推車報出菜名,莫離殤負責選購食材,一路上有說有笑,羨煞賣場許多家庭主婦。
選購一路,莫離殤突然想起衛生棉用光了,不由說道:「你先去結賬,我想起還有別的東西沒買。」
聞言穆流年狐疑的挑眉,他一直很享受和莫離殤相處的居家感覺,再說他都推了這麼久的手推車也不差再陪她折騰一會,「買什麼,我們一起去。」
此時,莫離殤萬分討厭他的溫柔體貼,女孩子買衛生棉耶!他沒事湊什麼熱鬧,害的她又不好意思說你站在這裡等我去買衛生棉,實在是穆流年太過俊美,導致排隊等著結賬的客人老是環繞他和她。
「你在這裡等拉!」莫離殤有點鬱悶的說。
「呵呵。」見她惱羞的樣子,穆流年更好奇她要買的東西,是以他調整了手推車的方向,對著賣場的區域,「走吧,我陪你一起買。」
莫離殤聽言頓時超級鬱悶,他非要和她擰著干是吧?好,她成全他!
美腿邁開,莫離殤眉眼一閃狡黠,她很想看看穆流年一個大男人陪女人買衛生棉的精彩表情。
來到女士特賣區,負責該區域的服務員一臉熱情走上前,轉瞬看見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陪著莫離殤,頓時滿臉羨慕並熱情的詢問:「來買衛生棉嗎?你想要什麼牌子,日用還是夜用,是經期前用還是經期後用。」
話一出口,穆流年素來掛在臉上的溫雅笑容尷尬的要命,他陪女人買過珠寶,選購過名車,就是沒買如此「低廉」的東西。
「abc,一包夜用一包日用。」
「好的。」服務員將abc放在購物車裡,眼睛直飄俊美邪魅的穆流年,「請問還需要點什麼。」
這話問的到挺敬業,可看在莫離殤眼中頗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見她笑了笑:「我們還需要成人尿不濕。」
穆流年和服務員同時詫異,成人尿不濕給誰用?
莫離殤在兩人求知慾濃烈的目光下,涼涼說道:「隨便什麼牌子都好,只要吸水性強就成,這年頭得痔瘡的人傷不起,尤其是犯了痔瘡跟大姨媽來訪一般的更是傷不起。」
刷的,服務員那逍魂的小眼神看了一眼穆流年,隨後挑了一個吸水性不錯的尿不濕放進購物車,並含蓄的對穆流年說道:「先生,要注意飲食和健康。」
穆流年:「……」
很顯然,莫離殤隨口胡謅,這位比較喜歡看帥哥的服務員大姐對號入座,把一個身體健康的男人當成得了痔瘡的男人。
穆流年僵硬著微笑,推著手推車的手隱約能瞧見青筋鼓動,一旁莫離殤佯裝看不見般心裡快笑抽了。活該,我讓你招蜂引蝶,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風騷噙著銀蕩的笑容招搖逛市!
深呼吸,深呼吸,穆流年告訴自己不要跟小女人計較,但他真的很介意莫離殤用這種「噁心」的方式吃醋!
「莫、離、殤!」男人還是沒壓抑住,聲音陰測測從齒縫蹦出來。
莫離殤回頭,對上那雙怒火的眼,「你不是說做你的女人要表現出強烈的吃醋嗎?並且還越明顯越好?」
一句話堵的穆流年怒火更漲,「你這是分明抹黑我的形象!而且你在故意捏造事實!」
莫離殤眉眼流動俏皮之色,「你該慶幸我沒隨口胡謅個大小便失禁,再來個內痔外痔混合痔。」
穆流年:「……」
尼瑪,這個比喻和捏造事實真噁心!
邊鬥嘴邊抬摃回到穆氏頂樓,穆流年負責將採購的東西放進冰箱,莫離殤負責烹煮晚飯。
整理好食材,穆流年倚著門框,看著小佳人圍著圍裙有條不紊的揮舞鍋鏟,一股滿足感溢滿心田。
其實莫離殤的廚藝跟星級大廚比,只能說廚藝一般般,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習慣了她做飯的味道,如果去餐廳吃精緻的美食和在家吃莫離殤做的菜,他一定選擇後者。
這種相處的隨意,偶爾好奇晚飯做什麼來到廚房看看的感覺很好,這不同於穆家永遠正襟危坐吃飯時的嚴肅,不同於脫離穆家出來打拼自己和其他女星吃飯的情調。
這種感覺很平實、質樸、溫馨,更加溫暖著他的心。
「幫我把頭髮扎一下。」
思緒回籠,只見莫離殤忙著炒菜,秀髮不聽話的隨著她的動作而亂飛搗亂,穆流年從身後擁住她,「離殤,我現在一點都不期待你的晚飯,反而更想吃你。」
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纏入飯香中,莫離殤身體微微僵硬一下,手上的動作不減,口裡的話卻羞澀的讓男人發笑:「都說了要等我今年過完生日啦!」
枕著她纖細的肩膀,穆流年望著她羞紅的嬌容,語氣幽怨的問:「離殤,早一天和晚一天有差別嗎?」
感覺男人故意挺了一下身軀,莫離殤困窘朝前邁了一步,語聲微微含著討饒的意味:「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嘛!」
見狀,男人睿智星眸滿滿都是她誘人的表情,眸光也越來越深。
然而,當他想攔腰抱走小佳人時,只見她慌張的大叫:「啊!我的菜!」
隨著驚呼曖昧的氣氛霎時沖淡了不少,穆流年就見她忙著補救那要炒糊了的菜,不由呼出一口氣,挫敗摸出橡皮筋紮好她的秀髮,並偷了一個臉頰吻,聲音性感道:「我等你。」
莫離殤眸光微閃,燥熱的嬌容緩緩露出一抹嬌羞的笑……
書房內,穆流年收拾出一些文件,目光好巧不巧落在帶回來的錦盒上,清晰睿智的頭腦走馬觀燈的閃現來來往往身邊的女人,其中一個柔秀婉麗女子讓他皺起好看的眉。
夏晚晴,一個讓他記憶深刻,卻又存留在心中無法抹去淡淡的傷。
「流年,不管爹地我媽咪怎麼說你是個窮小子我都不在乎,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大不了以後我來養你。」
「流年,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隱瞞自己知道你是穆家嫡孫的身份,為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不要對我太殘忍……」
那是一個記憶糟糕透頂的雨天,當他得知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工於算計自己從而選擇結束他第一次對愛情的期待,而一直柔婉明媚的女人在他轉身之間,居然極端的用途刀片割腕,染紅了那場雨也因為失血過多變相扼殺了兩人的孩子。
一抹深沉自星夜一般的眼眸劃過,昔日爽朗雅魅的少年已經成為一名魅力四射的邪魅男子,他再也不會像年少輕狂般為了愛情不顧一切,也不會天真的相信女人口中的我愛你。
腳步聲傳來,穆流年抬頭就見莫離殤遞給自己一杯參茶,他緩緩抿了一口,口中流竄淡淡的微涼,茶香中有些微末的薄荷味,令他微微詫異了下。
「不喜歡?」莫離殤蹙眉,似乎自己精心準備的參茶沒得到男人一抹愉悅的笑容,而略微不滿。
放下杯盞,穆流年定定凝視神情微惱的少女,「這和前幾天我喝的不一樣。」
清凝淡雅的少女擰了擰眉,認真的說道:「我以為你喜歡薄荷。」所以她特意拿自己的私房錢請教了一下營養師,看哪種參茶加薄荷會提神醒腦。
男人暖暖一笑,那雙冷睿星眸印著她亭亭玉立的模樣,芳華正茂的少女被他注視的臉微紅,有點窘迫的道:「如果不喜歡,下回我換一種口味的參茶。」
「呵呵。」穆流年挑眉一笑,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入自己懷中,坐在男人雙腿上莫離殤有點呼吸急促,微紅的臉頰更加嫣紅,她不解看著男人手中的錦盒,「我看你很少戴首飾,是因為本身不喜歡,還是覺得那些珠寶大師設計的東西不入你的眼。」
清冷目光落在錦盒上,莫離殤頓時明白穆流年的意思,想起穆強柏留下錦盒別有深意的話,饒是她再笨也知道錦盒裡的東西不能隨便要,何況她並不笨。
推開錦盒,莫離殤扭過身正視男人晦疑莫測的眼眸,勾唇淺笑:「一杯參茶換一份禮物?你是生意人,也會做賠本的買賣?」
穆流年見她排斥的動作,摸了摸下巴輕笑道:「不算虧本,起碼和你在一起身舒服,男人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一份小禮物而已,根本談不上虧本。」
莫離殤眨巴眨巴眼睛,笑的殲猾:「真打算送我?」
與莫離殤相處久了,每當她這麼問一定會動小心思,穆流年淡淡點頭:「當然。」
果不其然,莫離殤笑米米收好錦盒,臉上笑容還沒維持一秒就黑下來!
「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只能好好珍藏,可以不喜歡,可以讓它繼續蒙塵,但不許你去賣掉,知道嗎?」
好聽的嗓音讓莫離殤恨的牙牙癢,她鬱悶的把錦盒丟給穆流年:「哪有人送女孩子禮物,不給處置權的?」
穆流年了然一笑,「那是因為你從來不在乎我送了你什麼名貴的東西,就像我拍賣回來的鋼琴一轉身就送給了別人。」
舊話重提,莫離殤危險意識上升,「穆流年,做男人不能太小氣。」
啄了一下她撅起的唇,男人邪魅一笑:「你希望我怎麼大度?」
寵溺並伴隨詭異寒涼的音色籠罩下來,莫離殤脊背一寒暗罵自己沒事找事,完了完了男人要發火了!
看莫離殤如臨大敵的模樣,穆流年搖頭失笑不予計較說道:「好了,我不逗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我叫人照你喜歡的樣式做出來。」
看推了半天推不出去,莫離殤隨意說道:「項鏈吧!」
穆流年詫異挑眉,似笑非笑道:「我以為你會說是戒指。」
莫離殤一個晃神,轉瞬雲淡風輕道:「戒指是個很美好的詞,但我跟你如果真像一隻戒指就能套牢一輩子,那才是奇跡。」
聲落,莫離殤從他的腿上起來往外走,留給穆流年一抹落寞的背影,在即將踏出書房的時候,莫離殤背對他說道:「穆流年,如果你沒打算好好珍藏我一輩子,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給我希望。」
穆流年的笑容凝結在嘴角,雅痞的眉目一閃糾結。
哎,喜歡一個太過聰明和敏感的女人,有時候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不過……
他即想珍藏她一輩子,又不想一輩子只擁有她一個女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