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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疊嶄新的男士內庫和女士老款睡衣擺放在衣櫃裡,莫離殤的思緒一直圍繞如何讓穆流年「印象深刻」,想著想著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殘璨睵浪
「莫小姐麼,我是xxx公司,請問您在xxx地址麼,要是在的話我們立即把鋼琴給您送過去。」
莫離殤眉眼一閃精明之色,一個好主意油然而生:「現在我不在,麻煩貴公司把鋼琴送到海濱路安懷別墅區a座,找一位叫樓逸雲的先生簽收。」
掛掉電話,媲美星級酒店的穆氏頂樓,悠蕩著活躍激盪的鋼琴聲,穆流年在外頭開門就聽到了帶動人心情歡愉的琴聲。
一的睡和通。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來到酒吧吧檯倒了一杯酒,轉瞬來到客廳裡,穆流年雙腿交疊,手裡端著一杯酒,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愜意的欣賞面前盡情彈奏的莫離殤。
她是個極為精緻美麗的小女人,淡雅的風韻,乾淨清澈的氣質,就像一朵與世無爭的雪蓮,冷凝中透著清冽的香。
看她隨著音樂搖動,穆流年知道莫離殤今天心情很不錯,只是看著那架黑色的鋼琴冷睿星眸閃過一縷疑惑,按理說他給莫離殤買的鋼琴應該送來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送來?
撥出一個號碼,「王總,穆流年。」
「是穆少呀,今天鋼琴送過去了,你的小女友覺得何如。」16022453
送來了?穆流年微瞇黑眸看向還在彈奏鋼琴的莫離殤,唇邊搖曳出危險的弧度:「很不錯,她彈的很開心。」
掛掉電話,歡快氣氛裡縈繞著一抹怒氣,但男人依舊噙著風雅的笑容。
音符漸漸接近尾聲,莫離殤暢快淋漓的演繹,卻不知正有一場審判等著自己,轉過身就見穆流年銳利的目光直射在自己身上,莫離殤微微奇怪,因為彈奏的太投入穆流年進來她都沒發現。
看他在喝酒,莫離殤投其所好在酒櫃裡拿出一瓶酒為他斟滿,「東西給買好了放在衣櫃裡。」
「嗯。」淡淡應和一聲,穆流年抿了一口酒邪肆的勾唇:「你彈琴的時候很美,我想等你彈克裡奇音樂教父那架鋼琴時一定更美。」
手臂一勾,莫離殤落入懷中,穆流年睨著低垂眉眼的小女人,似笑非笑的問:「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那架鋼琴能陪襯出你的優秀和光芒,難道是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低雅的音色越來越輕柔,可聽在莫離殤耳裡卻覺得很冷,貌似這個男人在生氣,莫離殤想了想:「我覺得房間裡這架就很好。」
「但我認為克裡奇那架白色鋼琴很襯你。」穆流年嘴角笑容加深,眼中流動的光芒愈發轉冷,他在等她主動坦白,那架鋼琴到底讓王總送去了哪。
如果他記得沒錯,貌似樓逸雲也是讀音樂系,碰巧那天樓逸雲對那架鋼琴很熱衷。
「送人禮物,收禮物的人有權決定禮物的去留。」扛不住穆流年晦疑莫測的眼神洗禮,莫離殤雖然沒有坦白,但還是指出她有處置鋼琴的權利。
忽地,穆流年優雅的身軀被一層陰冷怒氣包裹,聽莫離殤這麼一說不用想鋼琴自然是送到了樓逸雲的去處。
「原因。」穆流年妖嬈一笑,冷冷看向柔順靠著自己的莫離殤,手中酒杯與房內燈光折射在臉上,映出那張勾魂奪魄的俊容魔魅惑人。
「因為我不打算再念音樂系。」
緩緩抬頭,直視穆流年眼中的鋒銳和慍怒,莫離殤拿過他手中的酒杯將杯中酒飲盡,「一架好琴是需要有才華的人來襯托,並發揮它的價值和光芒。」
「我沒說你彈的不好。」所以在他得知這架鋼琴拍賣,便打算拍來送給她,可她偏偏不領情將琴送給了別人,並找了一個很令他生氣的理由!
「都說了我以後不打算再彈琴。」拿過穆流年用過的杯子為自己斟滿,莫離殤覺得和生氣中的穆流年談話,必須用酒精麻痺一下自己的心臟和思維,不然恐怕她沒勇氣扛得住他的怒火。
見她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穆流年眉峰挑高,眼中流轉的冷芒更濃更冽,他捏起她尖俏的下巴,「離殤小可愛,撒謊是個很不好的習慣。」
鼻端縈繞和著酒香的薄荷味兒,莫離殤凝視放大的俊容,看著他霸氣的封住自己的唇,眼睛迸射的黑色火焰燃燒著令人心慌的色彩。
吧嗒一聲,男人狂放丟掉手中的杯子,一雙手掌充滿野性的力量撕了自己的衣服,接著壓迫感十足的頎長身軀覆在了自己的身上。
刺啦,衣襟被粗魯的撕開露出迷人的鎖骨,誘人溝壑因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遊蕩著,身下的她因為緊張而嬌容羞紅,然而莫離殤卻沒有如以往般抗拒的說不要,反而睜著一雙泛著水汽的美眸望著自己。
穆流年詫異的挑眉,「不反抗?」
莫離殤明眸半斂,青澀絕美的面容鍍上一層說不出的嫵媚與稚嫩,她緩緩摟住男人勁瘦的腰,清淡的嗓音低低溢出唇齒:「從你說讓我做你的女人開始,早就注定這一天的來臨不是嗎?」只不過是早與晚的問題,哪怕穆流年一直遷就她,但任何一個男人付出如此的耐性和包容,最終目的一定不會是單純的只是偶爾的肢體曖昧。
輕柔的聲線伴隨呼氣傳入耳裡,穆流年俯視她柔順的模樣,那精緻的面容澀澀含羞,眉眼流動著對未知晴欲的迷茫和緊張,她是恐慌的,彷徨的,甚至微微顫抖略顯繃緊的嬌軀都在傳遞她清淺的抗拒。
「為什麼。」雅魅的聲音透著認真的詢問,他從一開始就沒把她當成隨手可拋的女人,她的稚嫩和清純如紙,都值得他付出所有耐心採擷最「心甘情願」的果實,而不是因為其他因素認命的順從。
「我累了。」不想再戰戰兢兢揣摩穆流年的心情,不想絞盡腦汁與隨時想壓倒自己的男人周/旋。
「這不是構成你順從的理由。」手掌捏緊她尖俏的下巴,男人俊容噙著風采逼人的笑容,但冷睿星眸卻流動一股無法理解的怒氣:「給我說實話!」
冰冷夾雜慍怒的視線籠罩而來,莫離殤怔然他與預期不同的反應,「你不是一開始就想和我發生點什麼嗎?現在我肯了,為什麼你會生氣?」
「莫離殤,你肯不肯是一回事,但若是為了我不遷怒其他人而願意,你覺得哪個男人會心情愉悅和你發生點什麼!」
聞言莫離殤啞然失笑,他是不是聰明過頭了?
其實這事不怪穆流年想錯了方向,他確實氣莫離殤把鋼琴送給了樓逸雲,順便嚇唬嚇唬莫離殤,可好巧不巧她居然不像以往那般掙扎和抗拒,這能不讓他往歪了想嗎?
為了他不遷怒樓逸雲而獻身,這個事實讓人很火大。
氣氛僵硬裡,男上女下,莫離殤悄悄抬眼看男人一臉怒色,不由推了推他:「喂,你好重壓的我透不過氣。」
穆流年沒反應,只是依舊用灼熱逼人的目光看著她。
莫離殤微微歎一口氣,感覺穆流年的氣息雖然詭異,但卻跟危險沾不上邊,用手抵著他的胸膛:「穆流年,你到底想我怎樣,我聽話順從你不喜歡,我反抗掙扎你發火,你是不是太不好伺候?」
「本少不好伺候?」穆流年微瞇眼睨視神態嬌嗔的莫離殤,手掌懲罰似的撕開已經報廢的衣服,剛才只是露出鎖骨,這下是上身徹底被撕的乾淨。
上身涼颼颼,莫離殤心裡暗道:「還好,還好,還好這男人沒把小罩罩也給撕了。」
看她泰然處之的神情,穆流年眉梢挑的老高,這丫頭居然不是凝眸含淚,反而是一臉輕鬆,這是神馬反應?
通常男人撕女人衣服,女人的反應只有兩種,一種是頑強抵抗不肯就範,第二種歡喜這種求歡前戲,而莫離殤的反應自然不扭捏,好似他這個大活人不具任何攻擊性,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的身心並不排斥和自己親近。
但這其中不排斥討好自己,順便為樓逸雲求情的因素在其中。
「膽子練出來了,居然不怕我。」
細密的吻落在脖頸間,輕柔夾雜野性的啃咬一路下滑停留在心臟位置,莫離殤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她緊張望著突然氣息驟變的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人有時候貌似太自信不大好,因為當她感覺胸前的束縛離開,並傳來異樣火辣的觸感,所有鎮定和冷靜頓時瓦解:「不要……」
剎那,因為害怕她抱住了男人的頭,她翦瞳水汽瀰漫,倍顯我見猶憐。
「呵呵,愛撒謊的孩子。」
莫離殤困窘的低垂眼眸,「很抱歉,我還是沒做好接納你的準備。」
原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穆流年風度的坐起來,他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回頭注視嬌媚動人的少女,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急,我等得起。」
莫離殤緊了緊披在身上的男人外套,不解的問:「穆流年,你在玩少女養成嗎?」
穆流年一愣,想了想後笑道:「這提議不錯。」
莫離殤:「……」
鋼琴插曲過後,穆流年就跟沒事人一樣沒在提及,也沒再問她唸書的情況,只是把她一個人丟在穆氏樓頂,傻乎乎的一個人面對不算熟悉的空間。
油走異常寬闊的頂樓,她漫無目的熟悉客廳、書房、臥房、書房,像無根的浮萍遊蕩來遊蕩去,那個要她搬來的男人晚上十點還沒回來。
等待的滋味慢慢侵蝕著她,莫離殤落寞站在落地窗前,俯視外面的霓虹璀璨,所有思緒都圍繞一個叫穆流年的男人轉。15eaf。
寂靜的房間,開門聲悄然傳來。
穆流年見她失神站在那,從身後擁住她:「怎麼還沒睡。」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縈繞鼻尖,莫離殤眉眼流轉一抹莫名神色,本來剛想說我在等你,變成我睡不著。
施洛華水晶燈光揮灑而下,男人一襲休閒西服鬆垮包裹著勁瘦修長的身材,平時上班時束起的頭髮肆意的披散著,燈光打在他邪魅玉容上,性感中透著壞壞的痞氣。
視線一轉,那白色的領口印著妖艷的口紅印,無形訴說了很多東西。
莫離殤微微推拒,「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
穆流年眉梢挑起,聳聳肩鬆開她轉瞬走進了浴室,等他洗漱完畢出來就見莫離殤乖巧躺在床上,看樣子貌似剛剛睡著。
尚了床,攬著泛著少女清香的小佳人,穆流年感覺自己沒有前幾晚的躁動心情,愉悅的閉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的莫離殤悠然張開眼眸,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她攝手攝腳從他懷裡退出來,悄然下了床。
開啟一瓶酒,綿醇的液體滑過咽喉,寂靜的夜晚只能聽見倒酒的聲響,但她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不知節制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她不停的喝試圖想用酒精麻痺心裡異樣的情緒。
當她看見穆流年帶著紅唇印回來,那一剎那她有一種質問的衝動,好想問問他她算什麼,但她素來自控情緒習慣了,只是默然的拒絕任何溝通與交流。
她到底算什麼?一個用權勢豢養的芭比娃娃?還是一個他眼裡特別的一個人?
越想越煩,她討厭這種身份模糊的定義!
「他跟誰出去關我什麼事?」莫離殤低嘲一句,隨後為自己倒酒發現酒瓶空了,打算去拿酒的時候視線碰巧看見沙發上印有紅唇印的衣服,她鬼使神差的拿了起來。
卡擦,卡擦,剪刀剪切布料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時常發出,只見一個穿著睡衣的俏麗少女氣憤憤的剪著衣服,那樣子頗為的愜意和過癮。
臥室門口,男人慵懶倚著門框,睨視那個疑似吃醋發洩的小佳人,漂亮的唇角飛揚而起,挑眉暗笑道:「真是太完美的自控能力,以後要是真把她吃了,哪天把她惹毛了,本少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轉身,既然確定她沒事,他繼續會周公去也,任某個吃醋的小女人在客廳發洩,全然不知男人早把她的小心思看個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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