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徒然繃緊,卻在見到樓逸雲聳拉著腦袋而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因為自己剛才為他斷手的時候,負責人怕他鬧騰直接給他一拐子打暈了他,這下莫離殤似乎有點底氣跟穆流年周/旋了。
沒錯過莫離殤眼中閃動的狡黠,穆流年眸中一閃嘲笑,就算她不解釋,難道整個拳場的人都是瞎子嗎?
「穆少,傷口砍的不是很深,不過若是這位小姐是玩樂器的行家,我看還是送醫院比較好,我沒本事讓她日後彈琴不受影響。」醫生為莫離殤的手腕止血,剛才有人小聲提醒了他一下,是以他才硬著頭皮打擾穆少對這位迷人少女的注視。
穆流年聞言皺眉,腦中霎時浮現她彈琴時的優雅,「準備車,去醫院。」
扣住她纖細的腰肢,穆流年轉瞬就往外走,很快他就不悅睨著處處跟他扭著干的莫離殤,「趁我還有耐心的時候,你最好別讓我對你動粗!」
「我的朋友怎麼辦?」察覺他的氣息逐漸發寒,莫離殤低頭悶悶的問:「可不可以找個人送他回家,最好確保一下他的安全,你也知道這裡的人不大友好。」
刷的,一縷寒芒自黝黑眼眸迸射,她到好意思開口!
「你究竟是聰明過頭,還是在跟我裝傻?」
隨著腰間的禁錮加深,莫離殤皺眉淺語:「只是實事求是。」
「那你憑什麼讓我幫你?」穆流年邪佞勾唇。
「我想被穆少看上,起碼還是有一點保護朋友的特權,不是麼?」她回的模稜兩可,既沒說自己是穆流年的女人,也沒否認自己是樓逸雲的女朋友。
「呵呵。」穆流年邪魅一笑,似笑非笑看了眼被架住的樓逸雲,「你魅力不小,能讓他為你打黑拳,卻來求我放過他,你說究竟是我傻,還是你天真呢?」
一語點破他和樓逸雲的關係,但那邪肆的口吻聽不出火氣,反而多出了無限的戲謔。
莫離殤柔柔向他靠了靠,低眉淺笑:「穆少不傻,我也不天真,您放過他只是證明您有氣度,你說是嗎?」
「恭維我?」睨視柔順的莫離殤,穆流年玩味的勾唇:「莫離殤,你知不知道當一個男人對你產生興趣,你越是在他的面前對另一個男人袒護有加,只會加速他的死亡。」
莫離殤笑容一凝,有點不解的問:「那麼穆少想從離殤身上得到什麼?如果是順從,那晚你拒絕了我。如果是臣服,以離殤落魄的身份,很難在穆少面前翻出什麼浪。」
穆流年挑了挑眉,沒有回答滿面疑惑的她,只是目光深沉可怕。
他的視線若刀芒,一寸寸凌遲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她,莫離殤是困惑的,她迷惘望著俊美若神祇的男人,他是那麼高高在上,尊貴的氣質,王者般的震懾力。
一身閃耀光芒,女人之餘他不過是一種點綴而已。
一個王者渴求的是什麼?權利?財力?不,以今日穆流年的身份絕不會缺這些。
記得以前讀歷代帝王史書,都說帝王是全天下最寂寞的人,那什麼都擁有的穆流年或許也同帝王一樣擁有無盡的寂寞。
「我穆流年不會強迫女人,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躺在我的身下。」腦中迴響那夜穆流年拒絕她時說過的話,聰明的莫離殤終於知道他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