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媚的下午,言曼雪和莫離殤坐在公寓小花園裡,曬著暖融融的陽光。
言曼雪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扮演一個很好的聆聽者,最終在她說完和穆流年相遇過程,她只給她一句話。「扼殺一個男人的興趣就是順從和過多的**。」
「順從和過多的**?」莫離殤似懂非懂的重複著。
言曼雪抿了一口紅茶,看著她困惑的樣子也不急著提點,只是等她自己琢磨透了想通了,有些話才能放開了說。誠如當年的她一樣,沒到真正走投無路或是下定決心,是斷然邁不出那一步。
沉吟片刻,她似乎做了決定:「曼雪,我需要你幫我。」
言曼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勾唇:「你不懷疑我麼?」昨天如果沒有她的促因,她自然不會跟穆流年相遇,若是一般人遭遇這種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她做了手腳,懷著機心設計她。
莫離殤怔愣了一下,經她提醒似乎還真有點什麼,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覺,從第一眼看見言曼雪開始,她就認為她和自己一樣有一段憂傷的過去,只是掩藏在她風情笑容裡。
她是那麼的清麗脫俗,雖然私生活有點「亂」,但她散發的友好與照顧她還是能感受的出,不然為什麼其他夢幻情趣店的員工,她只給了她優厚的待遇?
「曼雪,說來有點可笑,我從來沒防備你。」泛著真誠的音色溢出唇齒,莫離殤想起昔日的一幕幕眸光一閃暗淡道:「或許我沒有你經歷豐富,也沒有你瞭解男人那麼通透,但我也不是真的不諳世事。」
風家在不夜城雖然稱不上獨霸一方,但也不是任人小瞧的家族,而她身為一個名門閨秀,自小耳濡目染最多便是獻媚與討好,誰是真心假意,自然練就了一雙透徹的眼。
雖然她不清楚言曼雪為什麼對她特別照顧,但她堅信這絕不是處心積慮的「陷害」,反而是一種觸景傷情的一種懷念。
言曼雪眉梢一揚,坦言一笑:「確實,我對你的好不是沒有原因。」
莫離殤優雅為她斟滿紅茶,有點好奇的靜待言曼雪下文。「離殤,從你徘徊在店門口的時候,我彷彿就看見了昔年走投無路的自己,因為當時我也像你一樣,為了某些事某些人,不得不放下自己堅持的東西。」
所以她對她多了一絲特別的關注,存了一點同命相連的心思,或者說她不甘心自己屈服命運和現實,把莫離殤假想成另一個青澀稚嫩的自己,把早年掐滅的希望延續在了她的身上。
只不過……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限插柳柳成蔭,她好心想幫莫離殤多賺一點外快,而不用心裡有過多的負擔,結果卻被穆流年看上了。
命運這東西很邪門,你越是掙扎越是想改變,它偏偏不如你的意,偏要把你往最厭惡的道路上逼,而莫離殤遇到了邪魅不羈的穆流年,注定不是**那麼簡單。
因為她沒錯過昨晚穆流年眼中的佔有慾,那是男人想征服一個女人的懾人光芒,但願有一天莫離殤不會傷的丟盔棄甲,言曼雪如是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