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博美人一笑是我開心的事,那說明,這個女人喜歡跟你在一起,高談闊論的愛情不是我的風格,但人生一世,不就他嗎的圖個開心嗎?
這個春暖花開的午後,我和霞在花前月下的每時每分,都讓我感覺特別的幸福。
從山上回來,還沒進農家樂,霞就把房門鑰匙給我,說道:「親愛的,你先回去休息,我出去辦點事情。」
「好」我不是個喜歡多嘴的人,接過鑰匙,準備走路回去了,霞喊住了我,說道:「這個你帶回去!」說完把我在山頂給她扎的花環遞給我,逕直開車走了。
我呆在原地,看著手中的花環,腦海裡浮出她在山裡頭戴此物時的美麗,回想從認識到現在,我們之間的發展會不會太完美了?不由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把手伸進口中,咬了一口,疼痛感真實而劇烈,這是真的,人就是這樣,事情太美好的時候,總是會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
回到房間,窗外被夕陽染紅,水天一色,的確是個美不勝收的午後,我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慢慢欣賞,在這個地方,似乎時間過得非常之慢。
霞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紅酒,外加一些滷肉之類的食物,用腳趾頭想,也是女人玩浪漫的玩意兒了。
「親愛的,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霞把東西放下,過來做在我的身上,在我嘴唇上輕輕親了一口。
「今天?反正不是愚人節,勞動節也還沒到,不會是你的生日吧?」我回答道。
「生日是生日,不過不是我的,而是你的!」霞仙子得意的笑著說。
「我的生日?哦。」我故意把這個音調拖得很長,以便讓自己有思考的時間,貌似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不過生日這回事,我基本上不放在心上,特別是夢琪走了之後,我也知道,沒有人會惦記我的生日了。
「哈哈,你還真夠可以的,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霞從我身上跳下來,把吃的拿出放好。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這個嘛,上次拿你身份證開房時無意中看到的,怎麼樣?今天姐姐給你過一個特別的生日好不好?」
聽到她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貌似霞是第二個陪過我生日的女人,當然,那些生日來蹭飯的女同學不算啊,小時候我爸經常在我生日那天給我煮一個雞蛋,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天,我又想起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心裡有愧的緣故了,哎,暫時不想這些了,不過現在來看,今晚倒真的有些特別。
美女、紅酒、蠟燭,氣氛馬上就變得十分溫馨,遺憾的是還差一個蛋糕,我知道,那東西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抹的,一想到抹字,我腦海裡居然冒出一個歪念頭,要是把整個蛋糕抹在霞一絲不掛的身上,然後再慢慢享用,不知道該多爽?(我發現跟順子呆久了之後,人就會變得喪失沒有節操起來了)
事實證明,我是個不太會掩飾自己內心世界的人。
霞看到我不由自主地壞笑,立馬明白我肯定沒想好事,輕輕打了我一下,然後從包裡變魔術般拿出一個比巴掌大一點點的蛋糕,略顯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超市,人家只有這種,就這麼將就了,下次姐姐一定給你買個大的補回來。」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你給我過生我已經非常開心了,麗姐,謝謝你。」我發誓我是真心的謝謝眼前這個女人,因為她讓我懂得了什麼叫感動。
「傻瓜,跟我還這麼客氣!」霞點上兩根蠟燭,對我說道,「蛋糕太小,插不小那麼多蠟燭,你今年剛好20歲,我就插兩根好不好?」
「好」在她面前,我開始變得像未成年的小孩子,享受著姐姐般的呵護,這種溫暖在我的人生際遇中從未有過。
霞拉滅電燈,手摟著我的腰把我送到蛋糕前面,輕聲說道:「親愛的,許個願吧!」
我閉上眼睛(電視上好像是這麼做的),心裡真的許了一個願望:無論以後怎麼樣,希望麗姐幸福,夢琪幸福,我也幸福!
我吹掉蠟燭,兩個人實在無法營造出熱烈的氣氛,但此刻我的心中,卻美得跟什麼一樣了。
霞在我左邊臉頰上輕輕一吻,柔聲說道:「魯強,生日快樂!」
快樂?今晚我倒是真的很快樂,燭光晚餐,佳人相伴,想我何德何能啊,能享受如此完美的生日。一向感性的我眼淚馬上就要飆出,慌忙背過身去擦掉,轉過身來,霞已經將酒杯裡倒滿血紅色的葡萄酒。
她將兩個杯子中的一個遞給我,說道:「來,老公,我們喝一個!」
房間裡燭光閃動,霞更加顯得嫵媚動人,我接過酒杯,跟她輕輕一碰,仰頭將半杯酒一飲而盡,她也不甘示弱,干了第一杯。
說實話,我真的是一個從小就缺愛的孩子,父愛、母愛我都缺,所以今天霞為我特意跑外面去買蛋糕啥的,我真的很感動!
今晚霞策劃的這一幕幕,確實俘獲了我的「芳心」,便覺人生死而無憾了。
也許是太過感動的緣故,許久未曾開懷暢飲的我,今晚像個酒鬼一樣,悶不做聲便將一瓶紅酒喝個乾淨。
霞多少有些心疼地看著我,眼裡的關心和稍許的責怪讓我的心有種刺痛的感覺,她拿筷子夾了些滷肉到我碗裡,輕聲說道:「來,壽星公,先吃點肉,我去老闆那再拿瓶酒過來。」
我沒用筷子,直接手抓,將一塊滷肉丟進嘴裡,吃了起來,樣子像極了一個摳腳大漢,我倒是非常自在,只可惜把霞精心佈置的浪漫氣氛一下子無情地摧毀了。
霞的眼神裡倒沒有鄙視我的意思,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準備走出去買酒了,我看她要出門,吼了一聲:「麗姐,不要紅的,要白的。」
這一聲分貝很大,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霞聽到我的喊叫,並沒有吃驚,也許,她今天完全履行了誰是壽星誰最大的規則,無論我妄求什麼,都會盡力給我滿足。
不到一分鐘,她就拎著一瓶白酒回來了,我低頭吃東西,用餘光看她不緊不慢地坐下,將酒打開,先往我的酒杯裡倒了1兩左右,估計她是怕我跟剛才一樣,喝太急,然後又給自己也倒了差不多的酒。
剛才我只顧著喝酒,才發現把那瓶紅酒喝完,居然連一句話都沒說過,這很不像我的風格了。
想到這裡,我舉起酒杯,說道:「麗姐,來,咱們乾了這杯,謝謝你今晚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在酒裡」
霞露出會心的微笑,她舉起酒杯,淡淡地說道:「老公,你慢點喝」說完自己把杯子裡的酒喝了一半多點,我也十分聽話地沒有乾杯。
霞白酒入肚,臉色緋紅,在燭光的映照下更加千嬌百媚,我已經進不清楚那個夜晚我具體和霞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我想大致都是自己年少輕狂的夢想和憤世嫉俗的操蛋言論,霞沒有講關於她的任何一個字,或者,她明白,對於我們來講,她的過去,是種負擔,雖然遲早我們都要去面對,但彼此心裡都已經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拖得越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