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愛你,就是唯一退路,我依然珍惜,時時刻刻的幸福。
吃完飯,穿上新衣服,我和鄭夢琪又逛了一會兒,想著我從昨天到今天還沒有回家的消息,把鄭夢琪送回家,讓後亂摸了一陣之後,我就準備回去了。
在我走的時候,鄭夢琪叫住我,她在我耳邊悄悄說道:「親愛的,你實在是太色了,要不這樣吧,如果這個學期你考上了班上第一,我就給你,不過你可再也不要惹事啊,你知不知道這次可擔心死我了」。
給我,給我什麼我當然知道啊,這可是我日思夜想的東西啊,聽了之後,我精神一振啊,我原本以為,要等我畢業,鄭夢琪才會給我了,看來鄭夢琪也忍不住了吧,哈哈,想著心裡頭就不自覺有了奔頭,連嘴裡都不自覺的哼起了「十八摸」。
鄭夢琪聽我唱著怪高興的,她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唱的什麼玩意兒啊,怎麼感覺那麼下流啊!」。
我笑了笑說道:「這啊,神曲,你沒聽過的」。
「什麼神曲啊,難道龔玲娜老師又出新歌了?」鄭夢琪傻傻的問道。
我往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就走了,走的時候,我把歌曲名告訴了鄭夢琪,她聽了之後,罵了我幾句之後,也上去了。
我勒個擦,我這小心臟還真是跳動的快啊,這個消息,讓我將捅人的事情早已拋之腦後了,現在我腦袋裡面想的,就是鄭夢琪說給我這事兒,當然還要考上全班第一啊,不過對我來說,這都不是事兒。
穩定前十的成績,是我沒有用功考出來的,所以只要我用功,我想肯定沒關係,第一,不算啥。
一不上哼著小曲兒,很快就到家了,到家之後,我發現我老爸板著一張臉做到了沙發上,我問道:「老爸,咋啦,打牌輸了啊!」。
因為我爸板著個臉,無非就兩個原因,第一是打牌輸了,第二是沒錢找阿姨,至少我是這樣覺得吧。()
可是我沒有想到,今天我是撞到槍口上了,我爸皺著眉,瞪了我一眼,說實話,我爸瞪起人來,那眼神怪嚇人的。
我當時就像做錯事兒一樣,然後低著頭問他到底咋啦。
他突然手往茶几上一怕。
我家的茶几是那種普通的玻璃茶几,所以被他大力的一掌,茶几直接裂開了一個縫。
「砰」的一聲後,我真的是被嚇著了。
我爸突然站了起來,他拿起巴掌,又想打我,又下不去手那種,反正很生氣,大概就是恨鐵不成鋼那種。
我往後傾斜了一下,躲了躲,生怕被打,畢竟我爸很少打我,要是動粗,那我就避免不了一頓毒打,小時候我和旭子偷了隔壁老王家的冰棍,我爸將我褲子脫了,然後拿著一根籐條就是一頓抽,現在屁股上都還有籐條印子。
「兔崽子,你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我爸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當時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事兒。
好像旭子跟我說,我捅人這事兒我爸不知道啊,那他現在幹嘛發這麼大火啊!
我爸說完,從口袋掏出一張紙,他直接將紙丟到了我的臉上,然後說道:「讀書,讀書,你還讀個屁,長本事兒了,跟人打架,還拿刀子去捅人,你怎麼不把人捅死啊,然後在監獄裡面呆一輩子啊,那樣我也圖個清閒,至少不要看著你這個畜生」。
我這麼大以來,我第一次見我爸生這麼大的氣,就連投隔壁老王冰棍那次,我爸都沒有生這麼大氣。
我將紙條撿起來一看,紙條上面是一份關於我的處分公告,當我看到「建議開除」的時候,我一下愣住了。
開除,怎麼就會開除呢?
我爸也沒有要我跟他解釋什麼,他提上酒瓶,接著把門一摔就走了。
「砰」。
鐵門碰撞聲音很大,就連隔壁老王都過來了,他看了看我,然後說:「強強啊,你沒事兒吧,是不是你爸又喝醉酒了啊!」。
我強擠著一絲笑容,將老王送了回去,然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死死的盯著這張處分公告,懵了,整個人都懵了。
我不知道這事兒,我該跟誰說,鄭夢琪?顯然不行,她要是知道這事兒,還不得傷心死,她昨天一晚都不睡,要是今天我再把這事兒告訴她,估計她又得傷心一晚上。
旭子,貌似也不好怎麼跟他說,想了許久,我決定給胖子打個電話。
「喂,強哥,你出來了啊,我還聽說你跑局子裡面去了,沒事兒吧」胖子問道。
我歎了口氣說道:「嗯,胖子,出來了,死胖子,我被開除了」。
我說話的語氣很冷淡,冷淡到自己都害怕。
「啊!強哥,你怎麼知道啊,學校都沒說這事兒啊!」胖子驚訝的問道。
「哎,反正就是被開除了,處分公告已經寄到我家裡面來了」我頗有不爽的說道。
胖子可能也是不知道怎麼安慰我,他安慰了我幾句之後,就將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鄭夢琪就打電話過來了,她還是想往常一樣的跟我開玩笑,而我卻還要逼著自己打起精神,然後跟鄭夢琪寒暄,其實這種感覺不好受,真的不好受,因為我被開除了,我被開除,我跟鄭夢琪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有時候,心裡憋著事兒,真的難受,所以掛了電話之後,我到我爸房間拿了一瓶7塊的瀘州大曲,直接一口就喝了一大半,我想喝醉了或許心裡就沒有那麼難受吧。
果然,我這個沒怎麼喝過白酒的人,一大口灌進去之後,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從嘴巴辣到了肚子,然後頭也有點暈乎乎的,不對,不是暈,而是痛,不知道我爸買的酒是不是假酒,反正就是有上頭的感覺。
一大口,還是沒讓我睡著,於是我提著酒瓶搖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躺倒床上,將另外半瓶,也一口解決了,這口喝完之後,我感覺整個屋子都在晃,晃的我的頭更暈更痛了。
看來這借酒消愁,真尼瑪要好酒,這劣質酒害死人,頭痛的要死,不過還好,最好我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是我爸把我喊起來的,醒來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中午時分了,而手機也有100多個未接來電和幾十條沒有看的信息,想都不用想,是鄭夢琪打來的,發來的。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我爸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吃飯的時候,我都還感覺到頭有點痛,而我爸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只是一粒米一粒米的吃著白米飯,也沒有去夾菜。
吃完飯之後,我爸說:「等下我就陪你去學校收拾東西吧」。
我只是淡淡的點下頭。
碗筷也沒有收拾,我爸就拿著一個蛇皮袋,然後拉著我往學校那邊去了。
到學校的時候,正在上下午第二節課,這節課是生物課,我知道,我們班的課表我一直都知道,可是現在知道了又能怎樣,我都被開除了。
對我好的班主任,以及熟悉的同學,在班上的成績,都已經成了回憶,想到這裡,我感到有些捨不得。
我爸跟著我到了辦公室,班主任看到我和我爸來了之後,我班主任直歎氣,他說:「魯強這孩子啊,成績好啊,就這麼開除了,真是可惜啊,魯強爸爸啊,你要有能力,最好是在幫他找個學校吧,他基礎好,我相信只要他自己努力,還是可以考上大學的」。
我爸一個勁地點著頭,然後說:「會的,會的,老師,我們魯強,難道就不能還給一次機會嗎?」。
班主任搖搖頭說道:「魯強爸爸,這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畢竟魯強這次的事兒影響挺大,如果學校方面不開除,家長委員會那邊也不會同意的,所以,還希望你能理解」。
我爸歎了口氣,然後瞪了我一眼,他轉過頭對著班主任說道:「嗯,理解,理解,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搬東西了吧」。
班主任想了想,然後說:「要不等下課再去吧,要不你先讓魯強去上課吧,畢竟孩子的教育不能耽誤啊!」。
我爸直接說道:「還上啥上啊,也不差這一節課,反正他這輩子讀書也就到此為止,接下來他是要去打工還是怎麼整都隨他了,我做家長的,也只能到這個份上了」。
班主任對我家裡的情況也是有些瞭解的,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麼,下課鈴聲一響,我爸就拿著蛇皮袋,我跟在他後面,我們兩個走到了教室。
我爸問了問我的座位在哪裡,我指了指飲水機旁邊的座位,他就提著蛇皮袋,然後將書籍還有抽屜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往裡面丟。
其實早在今天上午,做廣播體操的時候,學校就公佈了我被開除的消息,聽到消息之後,鄭夢琪當時就懵了,所以一直不斷的打我電話,可是怎麼都打不通。
現在她看到我了,她走了過來,問道:「小擼子,你不讀書了,你幹嘛啊!」。
我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會出去打工吧」。
鄭夢琪突然一把抱住我,然後對著我說:「我不要,我不要你走」。
而這一幕,也被我爸還有班主任以及班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