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什麼時候回來?」沈曉菲左手提著從商場裡血拼來的戰利品,右手打著電話。()
「嗯?」聽聞季玲玲一聲迷糊糊糊的聲音,「我回來了啊。」
「回來了!」沈曉菲大叫了一聲,瞪大了眼睛,才去了兩天就回來?會不會太快了。
「怎麼了?曉菲我現在好困哦,可不可以先睡覺?」季玲玲的聲音仍舊帶著濃重的鼻音,被大老闆在法國耍了一圈,她真是累到心力交瘁了。
「哦,那好吧,改天我們在吃飯。」沈曉菲悻悻的掛斷了電話,她的名牌高跟鞋啊,只是晚說了兩天,居然就化為泡沫了。哎,自己早做做什麼去了?
「吱……」突然一陣強烈的汽車剎車聲,一下子把沈曉菲驚醒。
一輛越野車,與沈曉菲不到半步的距離,只見她張著手,一臉的驚愣,似乎還沒有醒過神兒來怎麼會回事兒。
「嗨,美女沒睡醒是不是?」車中的人探出頭,戴著大大的墨鏡,面上倒是看不出慍色,但是那語氣很明顯,轉著彎罵她不長眼。
沈曉菲看著來人,又看了看面前的越野車,差點兒把她撞了還敢這麼大聲說話。
「啪!」只見沈曉菲一巴掌拍在了車頭蓋上。
男人一愣,這個女人夠野啊,居然敢打他的愛車!
「先生,您今天的眼鏡是不是戴錯了?看不見的話,我可以出錢給你重新配一副更好的。」沈曉菲平時看著一副二百五的樣子,但是這毛起來,也有幾次巾幗女子的味道。
秦沐雨摘下墨鏡,這樣他才能將她看得更清楚。
不簡單啊,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這麼樣對自己說話,想一下從小到大敢這樣說他的也只有慕離罷了。
沈曉菲蹙起細眉,看著露出真面目的男人,戴著眼鏡時便覺得他渾車散著娘氣,這摘了眼鏡,這模樣簡直就「不堪入目」。
「先生,您這副尊容也敢出門?」真不知道現在的男人都一個個怎麼搞的,明擺著就是純爺們兒,可是非要把自己弄成一副女人模樣。看看這個男人吧,斜劉海緊緊的貼在額上,雖然是有幾分利索,可是怎麼看都有幾分小氣。再看看他的臉,明眼人都看出是打了粉底的,更令人厭惡的是,他居然打了唇彩,淡淡粉紅色。
「你說什麼?」這個穿著沒有任何品味,長相酷似大媽的女人,居然敢這樣反問他。秦沐雨就算是脾氣再好,也快要被這個女人搞毛了。
沈曉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包包,「我說您長得傾國傾城,我見猶憐!」說罷,她便繞過車沒事兒人一般的走遠了。
這……搞什麼!
秦沐雨負氣一掌拍在了放向盤上,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副迷倒眾生的面孔,在這個女人的眼裡居然是這麼上不了檯面。活了二十來年,內心還從未受過如此大的打擊。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審美觀有問題吧!這個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這個……真是莫名其妙!秦沐雨此時都不知道有火哪裡撒了。
他安慰著自己,不用怕,不用怕,你還是那個風情萬種的秦沐雨,迷死人不償命的,不要聽那個沒眼光大媽的話!
「鈴鈴……鈴……」手機鈴聲伴著震動一次又一次的襲來,「誰嘛,非要這會兒打電話?」季玲玲不高興的隨口嘟噥了聲,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話全被電話另外的人聽到了。
「是我,慕離。我在念雅飯店等你,十五分鐘。如果你不來,我就去你家逮你!」
啪……隨即傳來一聲令人意猶未盡的嘟嘟聲。
季玲玲眨巴了下眼睛,手還保持著撐著電話的姿勢,她的腦袋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這都什麼跟什麼,一通電話就對她吼了一頓。
管他勒,她隨手把手機壓在了枕頭下,重新摟著床呼呼的睡了起來。
十秒之後,不對!
季玲玲蹭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他……他慕離!」某女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了,但會不會太粗線條了。
剛來的精神頭一撤,季玲玲重新癱坐在床上,頂著兩個黑黑的大眼睛,滿臉的無奈。「要不要這樣殘忍,真的好困!」她坐著身子趴在了床上,頭剛一沾枕頭邊,便立馬彈了起來。
從起床,到出門,季玲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的,她伸手扯了扯自己肥大的衣服,緊緊的環著身子,便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念雅飯店。」季玲玲說罷,便靠著椅北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累。
冷夜希不只是為人冷漠,而且還相當的摳門。此次去巴黎明明就是五天的行程,可是他來了一句,節省時間,五天的活,兩天全做完了。什麼參加展覽,什麼參加會議,把所有的集會都聚在一天。季玲玲都覺得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看著大老闆生龍活虎的做事情,她一小員工哪喊累·
資本家,沒人性的資本家。凌晨她一跨進家門便睡在了門口,直到天亮才被老媽喊回了臥室。
資本家的心一直都是深似海的,季玲玲在飛機上想了幾個來回都沒弄懂冷夜希為什麼這麼急急忙忙把巴黎那邊的事情做完。
「冷……冷總,你急著回家?」季玲玲當時如是問。
冷夜希沒有理她,冷聲一句,「我水土不服。」
他妹啊,他水土不服,四個字,就把她一代女精英折騰的不像人樣!
「水土不服……水土不服……」季玲玲在嘴中叨念著這個詞。
「小姐,你是新來t市,水土不服嗎?」司機大叔也是一個熱情人物。
季玲玲努力撐起眼皮,「師傅,你要快點兒,我有急事。」說完之後,再一次睡了過去,這真是睡神來襲。
冷夜希果然是老闆中的極品,資本家中的佼佼者,把手下一員大將累到都不吃草了。
季玲玲這命也夠苦的,把大老闆伺侯好了,慕離那個狐狸精又早早的侯在那了,敢問老天爺,她這算是什麼命理?難不成得罪了上蒼?注定要讓她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她依舊在口中默念著,近聽,原來是,「畫圈圈詛咒你!」尼瑪,一臉的黑線……
本站,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