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莫清誠剛叫出聲,男人的手已經扣住她的腰身,閃電般酥-麻的感覺蔓延至全身,莫清誠咬著唇,感覺到男人的舌尖抵住她的敏感,一圈一圈撩撥著她的心魂。
她身子軟的厲害,身子靠在瓷壁上,緊咬著牙關,纖長的手指插進男人濃密的短髮,而男人因著這樣的接觸而更加瘋狂,舌尖的tiao逗也更加肆意。
「夠……夠了!」莫清誠咬著唇,艱難的低呼出聲,而男人也在水下憋了太久,猛地起身,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蹦落媲。
莫清誠咬著唇,臉上一片羞人的潮-紅,男人深呼一口氣,接著上前一步將她拖進懷裡丫。
莫清誠沒有反對,反而就勢勾上他的脖子,男人好似受到鼓勵一般,迅速退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將女人整個的抱起,接著將自己的碩大毫不客氣的侵入。
莫清誠只是悶哼一聲便不再說話,他感覺到她身體裡的溫熱,那種溫熱的包裹使他整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拽住,那種蓬勃和旺盛呼之欲出,撞擊和衝刺的力度和強度也更加的劇烈。
莫清誠的指甲嵌在他的肩頭,努力克制著那種帶著疼痛的快感,她的身體終究是最誠實的,也是最讓她無助的,可是不可以。
這樣……怎麼可以?
睫毛微微的顫動,晶瑩的淚光伴著水波輕輕的漾開渙散,熱流和那總極致的需要讓兩個人的身體的溫度節節的攀升,他猛地低吼一聲,而她再也克制不住的呻-吟出聲。
兩個人以最親密至極的距離,達到了最美最好的天之彼岸。
耳郭處傳來男人輕柔的帶著喘息的聲音,「清誠,我愛你!」
莫清誠隱忍的眼淚「啪嗒——」一聲就那樣落了下去,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底慢慢的渙散。
多年以前,他將他拖到那個房間裡,對她說出了他們糾葛五年來的第一次「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字何其的難啊,因為我們愛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沒有在一起!
她低低的哭泣出聲,於皓南心中一痛,伸手去抹她的眼淚,莫清誠沒有躲,只是抬起頭對上男人深邃明亮的眸子。
這張臉,俊美無比,這個唇,性感無雙,這雙眼睛,幽井般的囚了她的心這樣多年。
她終究最愛的還是這個人,無論他傷自己多麼深,她的身體,以及她的心也終究騙不了人。
「於皓南,如果……如果我願意為了你放棄申明樂,那你會為了我放棄陳琳麼?」
她再一次的妥協了,好似是千轉百折之後的最後一搏,她想試一試,因為心底還是那麼渴求著一份幸福。
只有這個男人能夠給的一種幸福。
「清誠……」於皓南蹙起眉頭,眼眸之中微微的暗了暗,而女人已經不等他回答,欠身吻住他的薄唇。
沒有再多的言語了,兩個人此時的糾纏和熱切的索取好似已經說明了一切,藍色的游泳池內,兩個身體,在夜幕垂降之時,抵死纏綿。
那一晚,莫清誠沒有回到顧宅,而是在別墅過了夜,那一夜,無比溫純,是她身為一個小女人的幸福。
他們糾纏一夜,極盡索取,直至筋疲力盡,相擁而眠到天明。
只是讓莫清誠詫異的是,她早上醒來沒有看見於皓南的身影,寬大的水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一套米白色的長袖長裙整齊的放在床邊,應該是為她準備的,莫清誠坐起身,微微動了動,只覺得腰腹傳來一陣酸痛。
想起昨晚的一夜糾纏,她的面上一紅,小聲嘀咕道,「果真是老了啊,這麼點……就支撐不住了!女人到了三十還真是傷不起……」
抬手,拿起那套衣服,放在鼻息間聞了聞,還有洗衣粉的味道,很好聞,不由自主的,她的唇角抿起一抹笑意。
慢慢的起身,看著身體狼藉的一片,她再次蹙眉,昨晚的他還真是兇猛無度,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上坡,三十歲的女人卻要下坡,真真的不公平。
尤其是看到大腿根部的那些小桃花,莫清誠頓時羞憤難耐。
於皓南大概也是想到這點了,所以給她準備的這件衣服裡首先裙子很長,在一個就是陪著一條小絲巾,以遮住自己脖子上被豬啃過的痕跡。
走到洗手間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莫清誠穿上衣服,仔細檢查的確不會露出什麼馬腳以污損某人做那事凶殘無度的本性,才深呼一口氣開了房門。
「莫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是給您送到樓上,還是直接放在客廳?」陳嬸的聲音悠悠傳來,莫清誠原本想去看看微雨的心思就那麼收了一收,忙低聲味道,「給微雨送過飯了麼?」
「已經送了,微雨小姐今天的飯量很不錯呢,剛才我進去送飯的時候她正蹲在角落裡玩玩具,像是沒看見我一樣,以前啊,她看到我還有點怕呢!」
陳嬸說完,又微微歎了口氣道,「不過微雨小姐真是可憐,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莫清誠心裡一陣黯然,陳嬸見勾起了莫清誠的不愉快,忙轉移話題道,「哦,對了,莫小姐,于先生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他這兩天會很忙,恐怕沒有時間回這裡了,讓您不要擔心,還說今天下午皇甫先生會來看微雨小姐,讓您沉住氣,別惹怒了皇甫先生!!」
莫清誠心裡一頓,心知於皓南這是在擔心她沉不住氣和皇甫夜硬碰硬得罪了皇甫夜,雖然對於皇甫夜莫清誠心裡有點不屑,但是於皓南這樣擔心自己,她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淡淡的對著陳嬸抿唇一笑,「知道了,謝謝你陳嬸!」
陳嬸忙道,「莫小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莫清誠不再言語,只是走到樓下,看到餐桌上放了一份早餐,沒有說話,安靜的吃早餐。
皇甫夜下午果然來了,幾個保鏢在大門口一站,倒是挺有黑社會的范兒,皇甫夜到底是有多少仇人啊,走到哪都有這麼多保鏢跟著,不過皇甫夜的身邊依然帶著那個叫做念雨的小女孩。
皇甫夜一進門,便看到客廳正在佯裝看雜誌的莫清誠,陰冷的眉角微微的蹙了蹙,隨即勾唇一笑道,「莫小姐好興致,竟然有時間在這看雜誌!」
莫清誠微微的抬了抬眼,陡然間恍然大悟的道,「喲,這不是皇甫先生麼?皇甫先生幾時來的?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一下啊!」莫清誠笑得很是慇勤。
皇甫夜眉頭蹙的更深,一手拄著枴杖,一手拉著念雨就朝著莫清誠走來,而莫清誠眼角帶著笑意,一臉的和煦。
輕輕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陳嬸馬上端來兩盞茶奉上,又給念雨端來了一杯果汁。
陳嬸正要退去,皇甫夜身邊的念雨漂亮的小眉毛微微一蹙道,「為什麼不給我也送杯茶?難道我就不配喝婆婆你泡的茶麼?」
陳嬸明顯的一怔,莫清誠也是微微詫異,這真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麼?她的思想還真是不一般,這麼小的年紀就懂得翹尾巴擺譜使喚人了,還趾高氣揚的。
氣氛略顯尷尬,莫清誠正想開口為陳嬸說句話呢,結果皇甫夜先開口了,「念兒,你又淘氣了,你是小孩子,就應該喝果汁,懂麼?」
念雨顯然不太相信皇甫夜說的話,粉色的嘴巴微微嘟了嘟道,「我不要,我想和夜喝一樣的,夜不准把我當個小孩子!」
皇甫夜也是極其的有耐心,摸著小女孩柔軟的頭發問道,「不把你當個小孩子,難道要把你當成大人麼?小鬼頭!」言畢,還在她的小頭頂上輕輕的拍了拍。
念雨見狀心裡更是不高興了,一手拂開皇甫夜的手,一臉蠻橫的道,「我不是小鬼頭,也不是小孩子,我是個女人,我是夜的女人!」
這句話說完,莫清誠的身子不由得軟了一下,靠,這是什麼世界啊,這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說的話麼?難不成這是皇甫夜養的女雛,不好,不好,有點兒頭暈!
比起莫清誠的不淡定,皇甫夜好似根本不以為意,他淡淡一笑,抬眼看了莫清誠一眼,「念兒現在還不是女人哦,女人啊,得像你旁邊這位阿姨這樣!」
莫清誠登時身子一個激靈,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胸口,而陳嬸則趁著這混亂連忙退了下去。
念雨轉過頭,俏麗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怨毒,看向莫清誠的眼神都都帶著火燎一般的灼燙,莫清誠心裡那個氣啊。
皇甫夜這是故意整她的麼?竟然無緣無故的把自己推給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娃成了情敵?靠,小娃娃,阿姨的兒子都有你這麼大了好麼?
「那個,念兒,你別聽你夜叔叔亂說……」
「夜不是我叔叔,夜是我的男人……」莫清誠剛說出幾句話,就被念雨一個冷聲回過去,莫清誠立馬閉了嘴,將憤怒的眼神丟給了皇甫夜,意思是,問題是你惹得,你看著辦吧!
皇甫夜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第一次,他對念雨不再那麼溫柔,而是冷眼看了念雨一眼道,「念兒,記住,我是你養父,你可以喊我夜,但我不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養女,也不是我的女人……懂了麼??」
難得皇甫夜在如此盛怒之下,還有心情和這個念雨說這些,只是莫清誠會刻意的想著此時這個小女孩所承受的一切寵愛都原本該是屬於微雨的。
皇甫夜將那些無法給予微雨的愛全部給了這個叫做念雨的女孩,因為念雨是他的養女,他寵愛她,天經地義。
而微雨,微雨是她的堂嫂,他寵愛她,天地難容。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們倆是什麼關係,我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皇甫先生,有一句話我要奉勸你,就是如果你真心的想讓微雨好過點,那就不要來看她,最好是……永遠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砰……」茶盞陡然的被人狠狠的擲在桌子上,茶盞裡面的茶水被震的灑了一灘水漬,皇甫夜發怒了。
「怎麼?皇甫先生是嫌棄本宅的茶不夠好喝麼?呵呵,話說回來,微雨泡茶是一流,的確是比不上微雨所泡的,不過皇甫先生,你有多久沒有喝微雨所泡的茶了呢?」莫清誠微微挑眉,帶著挑釁之意的說道。
皇甫夜的眼眸微微的暗了暗,隨即端起那幾乎灑了半杯的茶水親抿了一口道,「莫小姐,我想某個人應該提醒過你……不要惹惱了我!」
莫清誠陡然一陣冷笑,「笑話,皇甫先生真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啊,若不是看在微雨的面子上,我能容忍你進這個房子的大門?皇甫先生,你表面上這麼風光無限的,其實心裡一定很難過吧,很傷心吧,因為你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真是可悲!堂堂皇甫家的族長大人哪……呵呵!」
莫清誠說出這些話,心裡不時不害怕的,皇甫夜對微雨尚且如此,何況自己是個和他毫無關係的路人甲呢?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著微雨的那個樣子,她沒法讓自己鎮定下來,怎麼都做不到。
都說偉大的是感情,但強悍的是命運。
莫清誠今日就要用這份偉大,去抵制這份強悍。
皇甫夜的身子微微一頓,端著茶杯的手指骨節也微微的緊了緊,面色陡然之間煞白一片,他是怒了,因為莫清誠的話戳中了他心中那個最不願意去碰觸的傷口,傷口裂開,竟是那般的疼痛。
「莫小姐,你是覺得你的腦袋兩年半前沒有搬家,是因為長得夠牢固麼?還是你覺得……我會怕了於皓南而不敢動你?」
「呵!」莫清誠對皇甫夜的話不以為意,「皇甫先生,說實在的,我還真沒覺得自己的腦袋長得很牢,我更沒覺得你會怕了於皓南,只不過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你之所以答應於皓南將微雨接到這裡來,不就是因為我麼?難不成你還以為微雨和於皓南有私情?真是夠好笑的!」
「你要殺我什麼?那好啊,你殺了吧,反正我死過也不是一次了,但是我要告訴你,我死了,也許只會在你污濁不堪的身上多欠上一條人命,但是對於微雨而言,你確實殺死了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莫清誠承認自己再賭,事實上她根本摸不清眼前這個男人的個性,他太冷血,太無情,以至於看上去那樣的無懈可擊,可是再無懈可擊的人都會有弱點。只是他們的弱點,很難發現罷了。
但是一旦被發現,必然致命!
周圍的氣氛驟然之間變得有些冷滯,莫清誠咬著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皇甫夜則悠悠的端起茶杯,好似在欣賞一般,隨即抿唇一笑,抬眼望向莫清誠道,「莫小姐還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只不過在我眼裡,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
言畢,他緩緩的站起身,拄著枴杖一瘸一拐的就要朝著樓上走去。
莫清誠的身子微怔。不行,不能讓皇甫夜這個時候見到微雨!
微雨臉於皓南都會害怕,更別說是皇甫夜本人了,微雨這幾天好不容易好了一點點,雖然還是不認得人,但是起碼不會對莫清誠和陳嬸產生太多的排斥,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讓皇甫夜上樓。
思閉,她上前一步攔住皇甫夜,「站住,你現在不能去看她!」
皇甫夜的眼眸微微一擰,掃向莫清誠,隨即依舊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向前走。
「皇甫夜,如果你想讓微雨一輩子好不了的話你就儘管上去!」莫清誠低吼出聲。
皇甫夜的腳步一頓,隨即微微的轉過身看向莫清誠,冷笑一聲道,「那又如何?即使她一輩子好不了,也是我的人,和你莫小姐好似沒有什麼關係吧!」
皇甫夜言畢,繼續朝著樓梯方向走,莫清誠真的對這個男人徹底無奈了,他竟然這樣狠心,不管微雨此時的現狀,若是微雨在受到刺激,那她這幾天口乾舌燥的犧牲豈不是都白費了。
「皇甫夜,你給我站住!」
莫清誠一個健步上前,伸手就扯住皇甫夜的手臂,皇甫夜拄著枴杖,本來手就不太利索,被她這麼一扯,險些摔倒在地。
莫清誠正在得意之時,都然覺得自己手腕上一疼,低下頭來卻見念雨陡然間抓住她的手一下子咬住,莫清誠一陣吃痛,猛地鬆開皇甫夜的手,而自己的手臂上也留下了一拍小小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