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拿了石頭去了前廳,陳勝也看了看,不過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端倪,為了保險起見,於皓南還是讓微雨撿了幾個作為替補,原本是想直接在陳勝這解石的,結果陳勝女朋友打電話過來說他母親生病住院了,無奈,於皓南付給陳勝兩千多塊錢,帶著原石就離開了小店。舒蝤梟裻
於皓南看著手裡的這幾個石頭,雖然價格不算很貴,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買的就是幾個爛石頭,懊悔著早知道還是在拍賣會上拍石了,哪怕花個百八十萬,起碼那玉也絕對值這個價。
不過莫清誠倒是很高興,一直和微雨討論著把石頭雕刻成什麼形狀,幾乎能想到的形狀都讓他說了,於皓南不禁皺眉,這才多大點石頭,竟然妄想雕出二龍戲珠,估計也只能雕出那個珠了!
三個人剛走出翠玉街,一輛白色豪車已經停在了那裡,車門打開,皇甫夜下了車,面色冷峻的看著正走過來的三個人。
莫清誠微微一顫,只希望沒給微雨帶來什麼麻煩才好,但是看著微雨面色沉靜,只是淡淡的看著站在那裡面容俊美的男人,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濉。
路燈從男人的頭頂灑下一片破碎的光,明明是柔和的色調,卻讓莫清誠察覺出陰冷的氣息。
「夜,你是來接微雨的麼?真的不用親自來,我可以送的!」於皓南朝著皇甫夜打著招呼。
皇甫夜面色陰沉,聲音淡淡的道,「不用了,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女人吧,微雨我來負責。」說罷,已經打開車門,等著微雨上車殘。
微雨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對莫清誠道,「莫小姐,若是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家中也有解石的記起,估計一星期之內就能讓你這幾塊石頭變廢為寶!即使不是寶,估計也比現在值錢的多!」
「啊……一星期?」莫清誠有點為難,顧小北的生日是三天後,哪有過了生日再送禮的道理,不過於皓南倒是大方,忙接話道,「謝謝你了微雨,你先回去吧,別讓夜等久了!」
皇甫夜面色沉靜,沒有任何的變化,微雨點頭上了車,車子很快沒入車流。
「我們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於皓南攬著莫清誠,低低的說道。但是莫清誠卻沒有動,於皓南詫異,「怎麼了?」
莫清誠咬著牙,半晌,才深呼一口氣,低聲問道,「微雨是不是……喜歡皇甫夜?」
於皓南眉頭一蹙,「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皇甫夜是微雨的堂弟,他們不是那種關係,即使……即使微雨喜歡皇甫夜,那也是別人的感情問題,你連自己的感情都沒處理好,就管別人的,我們還是走吧!」
莫清誠轉過頭,看了一眼於皓南,冷冷一笑,「虧微雨還說你是她的好朋友呢,就你也配!……我自己打車回去,不用麻煩于先生了!再見!」說罷,她掙脫於皓南就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一輛極速的越野車開了過來,直直的衝向莫清誠直直莫清誠心裡一緊,想要閃開,無奈腳上突然不能移動分毫,眼眸看向那一抹強光,璀璨非常,卻又空洞非常。
小……北……
莫清誠的腦海裡閃過顧小北天真的小臉,然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個那輛車子將自己撞得血肉模糊,只是……好不甘心!只是……捨不得小北……
突然,腰間一緊,一股力量襲來,帶著熟悉的氣息,然後一陣勁風從身體的正面劃過,波動沉積在心底許久不被撩撥的弦。
「莫清誠,你瘋了,你想死也不用這種方法,我是故意懲罰我嗎?」男人帶著憤怒的厲喝聲傳來,放在女人腰間的手卻是沒有鬆開。
莫清誠微微一愣,原本準備好迎接死亡來臨的她陡然間被這個聲音拉回來現實,她看向男人,眼中有一瞬間的冷滯,繼而放空的落在男人的憤怒的眼神裡。
他黑亮深邃的眸光裡竟然有自己的身影,乾燥的地面被風捲起一片塵土飛將起來,眼裡陡然的發澀,一顆清淚就那樣的落了下來。
於皓南微微一怔,料不到莫清誠竟然流下了眼淚,表情瞬間柔和起來,溫柔的指腹劃過莫清誠白皙的臉頰,薄涼的嘴唇親吻著她的額頭,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撞入自己的耳膜,「沒事了,別怕,還有我!」
說罷,將女人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
原來,死亡的氣息原是如此可怕的,莫清誠從來沒有覺得,現在,竟然感覺到了,如此的可怕,和可怖。
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不稀罕自己的命被這個男人救!
於皓南一邊輕撫著莫清誠單薄的後背,一邊輕輕的喚著莫清誠的名字,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突然……
「喂,你幹嘛推我!」
於皓南不可思議的看了莫清誠一眼,此時表情冷漠的她和剛才那種孱弱驚懼完全不同,她似乎一下子又找回了自己,亦或者,偽裝了自己。
「幹嘛?我和于先生你是什麼關係?馬路上這麼多人呢,你抱我抱得那麼緊,會讓別人誤會的!」莫清誠不以為意的叫道,眼神之中竟然隱隱透露出一絲厭惡。
於皓南咬了咬牙,可惡,這個女人,怎麼一刻都不安穩,總是有辦法惹怒自己,他上前一步,一把扯過莫清誠,溫柔的唇就那樣毫無預兆的蓋了下來。
翠玉街的街頭,燈光晦澀,車流如虹,不時的有逛完街的人三三兩兩的路過,而灰暗之下這對擁抱親吻的人卻還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他們在想,這兩個人好浪漫,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呢,真是讓人羨慕!
可事實上,真的如此麼?
相互擁抱親吻的人不一定是相愛的,相互憎恨背叛的也不一定是不愛的,很多事物,都是表面的。
「既然已經被別人誤會了,那乾脆我們就把這罪名坐實了去!」某男說完,再次咬住這朵如鮮花般嬌嫩的紅唇,她的氣息如此馨香,讓他心悸蕩漾,薄唇貼合,溫軟如玉。
莫清誠緊咬著牙關,手臂都被男人狠狠的禁錮住,根本無力反抗,男人的唇乾燥滾燙,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熱切和溫柔,卻又如火般烙印在她的唇上。
「於皓南,你不覺得自己太可恥了麼?」一陣長吻之後,他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已經被嚙咬的有點紅腫的唇,卻迎來女人冷涅的諷刺。
於皓南皺了皺眉,「莫清誠,不把我傷的體無完膚你就不罷休是麼?」說完,他微微的歎了口氣,「算了,我送你回去!」說罷,他牽起莫清誠的手,慢慢的朝著車的方向走去,但莫清誠,卻沒有動。
「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好,何必委屈你自己,別忘了你是誰,這麼為了一個不可能愛上你的女人費盡心思,值得麼?」
女人的聲音劃過空氣的波紋,蕩漾在於皓南的心底,激起一陣柔和的漣漪,有點疼,隱隱的。
「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願意不願意。」於皓南的嘴角蕩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手心的溫度傳到莫清誠的掌心裡,溫暖而柔和。
莫清誠不可置信的看了於皓南一眼,狠狠的搖了搖頭,「不是,你不是於皓南,於皓南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不是他!」
他不是於皓南,於皓南對她,只有折磨,只有玩弄,只有無休無止的羞辱,五年前的一幕一幕,迴盪在莫清誠的腦海,但是似乎她怎麼都無法將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和現在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