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誠現在的生活簡單無比,倒也沒有多大波折,白天裡她就在公寓裡上網查資料學習,偶爾陪著於皓南去出席一些舞會酒會還有朋友的聚會,最痛苦的是晚上,因為她一定會遭受某人極盡瘋狂的折磨。
但是那樣又能怎麼樣,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唯一的擔心便是肚子裡的孩子,總覺得這個孩子現在似乎毫無用處,她不能親口告訴於皓南他懷了孕,但是賀文芳不是知道了麼?
聽說已經出了院,她知道自己懷孕了,懷了她口中的野種,竟然一點事情都沒做,真是有點奇怪。
今晚,無一例外,於皓南再次被邀請去了「魔城之巔」娛樂會所的包廂,似乎這些男人們的世界永遠被這些玩樂享受填滿,其他的什麼少爺公子的顧清誠都好理解,可唯獨於皓南她無法理解。
她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白天裡大馬力的工作,晚上還要去參加這些毫無意義的聚會,再晚上還要在她身上進行一番鞭笞,難道他一點都不累湄?
此時的顧清誠,坐在包廂的一隅,看著前段時間剛出名沒多久的玉女掌門人路心語,正在多麼費盡心思的取悅於皓南,她的心裡不由得冷笑兩聲。
這幾天,她已經被這群女人搞得徹底頭暈,就算於皓南是個香餑餑,可是人只有一個,一晚上一個,三千後宮佳麗也得排上個兩三年,真不知道這群女人在想什麼。
這幾天,她幾乎是收掉了身上所有的利刺,盡量不去惹怒男人,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度過這兩個月,六十天的夜晚的折磨,她還能受得了滋。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從她身上奪取的,她以後會成千成百的再討回來。
顧清誠已經懶得再看對面的兩個人你儂我儂了,因為懷孕,她不敢喝太涼的東西,只能喝一些不加冰的果汁,然後去欣賞這包廂的陳設。
貌似來過好幾次,但是這次卻是最豪華的,先說裝潢富麗堂皇,再然後是花型的水晶吊燈,大圓桌旁布了一圈蛇皮沙發,坐上去的感覺很舒服。
路心語和於皓南的***告一段落,但是此時的硝煙卻像是剛剛升起,因為顧清誠注意到包廂裡還坐著一個女人童茜。
童茜從一開始就死死的瞪著對面的於皓南,顧清誠的表情更是不屑,多半又是一個被這個男人曾經招惹過的女人。
但是這個童茜她也是略有耳聞,據說在路心語進那個娛樂公司以前,童茜一直是很受追捧的,看來這兩女不但爭夫,還爭名爭利呢!
「真不愧是玉女掌門人呢,勾-引人的招兒倒是不少!」童茜微微張口,話裡竟是諷刺的味兒。
那邊的路心語聽了立馬不服氣了,但還是笑意款款,「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童姐姐啊,剛才一直在跟皓南聊天,沒有注意到童姐姐,真是抱歉呢!」
「呵,沒注意?你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能注意的了麼?以為胸口多他個二兩肉,腰肢扭得動作勤快一點兒,就能勾住男人的魂兒,還真是幼稚!」童茜不以為意。
顧清誠一聽立馬覺得氣味兒有點兒不對,這爭風吃醋可以,但是都吃到檯面兒上了,於皓南竟然不管不問?
顧清誠一直低低的喝著手裡的果汁,偶爾神情露出一兩絲不屑,可是越聽兩個女人說的越是不像話。
甚至連床上的事兒都說了出來,簡直不堪入目,顧清誠的心整個的被人給翻了起來,血肉模糊。
不是為別的事兒,只是因為,那樣的事兒,她和某個人也曾有過。
心裡突然有點空空的,只是喝著果汁已經不能將這種空填滿,所以便抬手為服務生點了一杯酒。
顧清誠看到,男人看她的眼神有點微微的不一樣,可是她仍然不管不顧的喝著。
她曾經想著,這種場合是不適合她的,但是現在卻覺得,如若她將自己心底那所剩不多的自尊丟掉,卻也是適合她的。
顧清誠都快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了,只記得當時她的心情很壞,在車上還罵罵咧咧,真不知道那晚當著於皓南那群狐朋狗友的面失了他多少面子。
回到公寓之後,她被一把推倒臥室的床上,頭正好撞在床的後背上,感覺到微微一疼,不禁皺了皺眉,大腦也陡然清醒了許多。
她摸著頭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在朝著自己慢慢的逼近,大腦想起之前的林林總總,酒意稍退,只是臉上還有些潮紅,但是她已經知道她惹怒了某人了。
但是這一切,似乎已經晚了!
於皓南陰厲的氣息逼近,一步一步的走向她,那雙眸子冰冷寒澈,讓她忍不住的顫慄,他知道他生氣了,可是他生氣的理由似乎也不充分,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大放厥詞惹他丟臉了,他也不會是如此的模樣。
到底為什麼,他那樣生氣。
顧清誠感覺到男人為肉的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眉頭微微一挑,「怎麼了?顧小姐,你之前不是很能說?現在不會說了?」
顧清誠擰著眉頭,別過視線,不想再去看於皓南的眼睛,咄咄逼人,會冷到心。
「我……我只是喝醉了!」她顫抖著,不是佯裝,是真的害怕了,因為今晚的於皓南,似乎不太一樣。
於皓南慢慢的走近,低低的喘著粗氣,微微低頭,炙熱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
舔-舐變得急促而緩慢,手掌開始撕扯裙子的拉鏈,微微躬身,吻已經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接下來便只剩下唇舌的交纏,帶著微微的酒味煙味,已經那種甜蜜和柔軟的觸覺。
裙子很快剝離了自己的身體,顧清誠閉上眼睛,努力維持著鎮定,反正每天晚上不都要經歷這樣的痛苦麼?她已經習慣了!
「顧清誠,你就這麼得過且過的想要混過這兩個月麼?到底是我取悅你,還是你取悅我!!」男人的低吼聲傳來,顧清誠微微一顫,睜開眼睛看向男人。
於皓南是真的生氣了,怒了,因為他的協議換來的不過是一個木偶一樣的存在,一個沒有靈魂的顧清誠。
他帶她去參加各種大大小小平時十有八-九會推掉的酒會,想要讓她發火,讓她厭倦,讓她像以前一樣的反抗,可是這個女人無動於衷,乖順的如同抽掉內在的木偶。
也許他是不在意的,不在意這個女人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他不管不問,只是每天晚上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告訴這個女人,你屬於我,你現在是屬於我的。
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沒有一點點的反抗,他不斷的問自己,她的不反抗是對自己已經不在乎,哪怕是連恨都沒有了?還是已然就放棄了反抗,只想安安定定的度過這兩個月。
可是那樣,和一個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今晚,他故意和其他女人調笑,還讓曾經和自己有過一段的童茜也去了。
可是這個女人已然面色如常,甚至還透露出一絲鄙夷和諷刺,就連童茜都可以忍受不住的和路心語大吵大鬧,而她,面色如常。
直至童茜和路心語越說越不像話,她才注意到女人有了些微的反應,但是她的反應卻是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聲音不大,可是他去卻真真切切的停在了耳朵裡,就如一枚軟刺,那樣硬生生的插進他的心裡,鈍生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疼痛。
「真髒!」
然後她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他知道,她喝酒不是因為吃醋,而是因為她覺得,和他在一起上床,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是一件很髒的事情。
她,嫌棄他,她敢嫌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