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殺了最後一個人,聶龍霄來到醉兒身邊,看著被她掐著脖子,本不該出現這裡的人,冷冷的問道。
「霄,你還不知道嗎?薛側妃的本事可大著呢!你說是不是?薛側妃?」醉兒巧笑倩兮的看著因為聶龍霄的出現,變的僵硬的身體,還有那一臉的痛苦神色,醉兒將手放開,看著她滑落在地,將身上的功力收回,窩進聶龍霄懷裡,看著薛藍幽說道,而醉兒的頭髮慢慢的變回了青絲。
「咳,咳,我,我…」薛藍幽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原本以為自己能面對了,可當他用那冰冷,毫無感情的眼睛看著自己時,心臟還是忍不住的顫抖,還是會痛,原來自己還是沒有放下,真的很可笑呢!而薛藍幽也如她想的那般,大笑起來:「哈哈哈~噗…」隨後後吐出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王爺,夫人,屬下護駕來遲,罪該萬死。」就在這時,蕭寒帶著人出現在了醉兒他們身後,看著一地的屍體和聶龍霄拿在手裡,還在滴著血的劍,趕緊上前跪下請罪,他們並沒有感覺到醉兒引起的那一場異動,直到他們覺得聶龍霄和醉兒出去的時間有點長了,才一路找了過來。
「起來吧!把這個人帶走,其他的都處理掉,記住,不要留下任何活口。」聶龍霄一手摟著將臉埋在自己懷裡的醉兒,將手裡還滴著血的軟劍扔給蕭寒,冷冷的對他吩咐完,彎腰抱起醉兒,就往紮營的方向走去。
「來人,將她帶走,其他人全部滅口。」蕭寒走到暈過去的薛藍幽身邊,將她翻過來,看到她的面容時,愣了一下,隨即又面無表情的吩咐著其他人,然後自己拿著劍朝著那些倒在地上一臉痛苦和恐懼的人走去。
「霄,你怎麼想?」醉兒任由聶龍霄抱著,因為這樣子,才能像是一個被保護的弱質女流,抬頭看著聶龍霄堅毅的下巴,問道。
「醉兒所說的是何事?」聶龍霄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雖然他不喜歡薛藍幽,但是曾經也將她當做是親妹妹般呵護過,沒想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她說她是羅剎門的人,還是門主的徒弟,是少主,我想她在王府裡,絕對不會很簡單。」醉兒看著往後退著的景色,將薛藍幽所說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看來,她現在還不能死。」聶龍霄眼神一暗,將醉兒再抱緊一點,走到紮營的地方,就聞到一股食物的味道。
「王爺,夫人,你們回來啦!再等等,馬上就可以用膳了。」春曉並沒有感覺回來的醉兒他們有什麼不同,手裡拿著一把勺子,起身跟醉兒他們請安。
「春曉,收拾一下東西,等蕭寒他們回來,立刻啟程,今晚我們連夜趕到下一個城鎮,不在這歇息了。」醉兒從聶龍霄懷裡抬起頭,看著春曉吩咐著,她想,羅剎門的人,絕對不止薛藍幽帶來的這麼點,一定在附近還有其他人,他們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裡。
「是!」春曉見醉兒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顏,聶龍霄的臉色也比起剛才難看了一些,心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是卻沒有問出口,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收拾起了東西。
「把她扔到馬車上,蕭寒,你帶著春曉騎馬,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醉兒被聶龍霄放到馬車上,扭頭就看見蕭寒帶著昏迷的薛藍幽回來,還不等他說話,就聽到醉兒已經吩咐完了。
「是!」蕭寒聽完之後,對著身後兩個抬著薛藍幽的人比了個手勢,就見他們將薛藍幽放進了馬車內。
「快點收拾好,盡快離開這裡。」蕭寒看著收拾東西的其他人,見聶龍霄和醉兒都已經上馬車等著了,於是吩咐著人快點,看林子裡的人,並不是一般的山賊,而且還不止是一夥人,看來這一路要提高警覺了。
「快點,出發!」收拾好了東西,蕭寒騎在馬上,將春曉拉上馬,看著整裝完畢的人馬,低聲了吩咐了一聲之後,就首先催馬往前面跑去。
「門主,他們剛剛離開不久,火堆還沒有熄滅。」就在醉兒他們離開沒有多久,修羅就帶著人出現在了他們剛剛紮營的地方,看著還沒有熄滅的火堆,面紗下的臉蹦的緊緊的,嘴唇也緊呡著,感覺到空氣中隱隱的飄來一股血腥味,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朝著散發出血腥味的地方飛去。
「左護法,左護法!」來到剛才他們截殺醉兒他們的那個地方,滿目的都是屍體,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那麼的陰森,一個門徒看見他們的左護法雙眼圓睜的倒在地上,趕緊跑過去查看,見他已經斷了氣,又查看了其他的屍體,發現都已經斷了氣,然後回到修羅身邊,恭敬的回稟著:「稟門主,都死了。」
「發現少主了嗎?」修羅看著死了一地的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陰寒的氣息,看著這邊完全是沒有掙扎和打鬥痕跡的樣子,眼裡凝聚著狂風暴雨,是誰竟然這麼大的本事,讓他羅剎門驚醒訓練的殺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任人宰割,聽到手下的稟報,冷冷的問道。
「沒有!門主,那邊還有二十多具屍體,並不是我們的人。」那個手下恭敬的回答完他的話,又指著離現在他們站的地方,大概有五米左右的地方,說道。
「看來,想要打獵的人,並不只有我們,去查清楚少主的下落。」修羅走到那邊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說著,一個活口都沒有,看來,他們的隊伍裡藏著高手,或者說戰神的武功又進步了?
「是!屬下立刻就去。」那人應了一聲便匆匆的往醉兒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要說他為什麼知道往這個方向追,那是因為,這條路,是出了京城之後,到達下一個城鎮必須走的路。
「樹葉嗎?看來這個高手的內力很高。」修羅重新回到自己手下死掉的地方,仔細的檢查起來,果然,讓他在一顆樹幹上找到一張已經沒入一半葉子在樹幹裡的樹葉,輕輕的撫摸著,低聲說道。
「回稟門主,一個活著的都沒有。」另外的人在確定了這邊沒有一個倖存者的時候,又檢查了另外一批人馬,發現還是都死了,於是來到蹲在樹前面的修羅身後稟報道。
「看來,本尊不得不派他去了。」修羅慢慢的站起身,低頭看著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斷了氣的手下,自語說說完,然後又對其他的人吩咐道:「走。」說完之後,又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唔!」薛藍幽有了一點點意識之後,就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疼,忍不住蜷縮起整個身子,像一隻煮熟的紅蝦一般,嘴裡無意思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醒醒!薛藍幽,我還有話要問你,別睡了。」醉兒聽到她那聲悶哼聲,從聶龍霄的懷裡坐起來,伸手戳著她的臉蛋,叫著她。
「唔!你…。為什麼不殺我?你是想要留著我,看你們有多恩愛嗎?冷醉兒,原來你比我還狠,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薛藍幽在醉兒的『戳指神功』下轉醒,動了動自己疼痛的手腳,發現被綁著,於是抬頭看著聶龍霄和醉兒說道。
「狠?薛藍幽,你覺得這就叫狠了嗎?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是好人了?」醉兒一臉嘲諷的看著狠狠的看著自己的薛藍幽,重現靠回聶龍霄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才抬頭對著薛藍幽說道,說完之後,看著她依然倔強的神情,雲淡風輕的說道:「沒關係,你不想自己說,那麼我就幫你一把,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的,等慢慢的,你就會知道,什麼才叫狠。」
「反正都要死,怎麼死有區別嗎?冷醉兒,你最好是現在就殺了我,如果讓我活著逃出去,下一次,我一定先將你的腦袋砍下來。」薛藍幽身上因為傷口的疼痛而顫抖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打算不說。
「區別很大,有些人死的很痛快,有的人死的很痛苦,而有些人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活不了,這樣的滋味才叫**,你放心,我絕對會好好的伺候你,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醉兒眼裡閃著道道光亮,看著薛藍幽好不容易好了一點的臉色,又因為自己的話,變的更加難看的樣子,心情大好,其實,自己並沒有想要真的折磨她,只是說來嚇嚇她而已。
「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薛藍幽聽的心都在顫抖,渾身上下都泛著冷意,那種冷涼進骨子裡,讓人忍不住發抖,那感覺就好像是一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一般。
「哈哈,霄你聽到了嗎?她竟然說我不是人,是魔鬼,還真是有趣啊,羅剎門的少主,居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詞,你手上沾染著多少人的鮮血?魔鬼?比你們比起來,我這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醉兒拉過聶龍霄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笑著對著一臉陰沉的薛藍幽說道。
「說,你在王府的目的?」聶龍霄冷冷的看著蜷縮在馬車角落的薛藍幽,冷冷的問道。
然而薛藍幽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置若罔聞,將臉埋進自己的手裡,一聲都不吭。
「薛藍幽,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是你的?」醉兒見她不說話,知道她現在還不會老實,於是便試探著說了出來,如果那個人對她來說很重要的話,那麼她就一定會慌亂。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冷醉兒,你別白費心機了!」薛藍幽沒有抬頭,她怕自己看向那個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眸,那自己一定會崩潰。
「可是,我很想告訴你知道,也讓你後面死的明白點。」醉兒走到薛藍幽面前,將她的臉抬起來,嘴角掛著一抹奇異的笑意,看著她說道:「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隱族的人,而且,我會很多不會要人命,卻能讓人說實話的辦法,你派來的那人,可是什麼都告訴我了,只不過,他的功力太差,承受不起我身上的力量,五臟爆破而亡。」
「不,不可能,師傅說過,隱族的人早幾百年前就已經不知所蹤,你休想騙我。」薛藍幽聽完醉兒的話,想起以前師傅跟我們的提起的事情,一臉『一臉我不相信你』的樣子,將臉扭到了另外一邊。
「呵呵,騙你?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你親身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醉兒將她的臉扭過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幽幽的說道。
「醉兒,今天就算了,你已經使用了一次力量,身體會受不了,寶寶肯定也受不了。」聶龍霄看著醉兒的樣子,知道她是想控制薛藍幽的心神,讓她自己說出來,想起她之前每次使用這個力量都會很睏倦,於是阻止了她。
「好吧!霄,你將她的穴道封上,我可不想在我睡覺的時候,被暗殺掉,或者讓她逃了。」醉兒對著聶龍霄說完,便躺在了馬車裡厚厚的毛毯上,閉著眼睛開始休息起來,今晚不知道要趕多久的路,他們一定會睡著,不能讓她有逃離的機會。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聶龍霄見醉兒很快就入睡,伸手點了一下薛藍幽的穴道之後,冷冷的開口問道。
「為什麼?你居然問我為什麼?那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又是哪裡不好嗎?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的?」薛藍幽聽到聶龍霄的話,抬起頭一臉悲涼的看著她,聲音嘶啞的問著,就讓自己最後再問一次,就最後一次,不管後面是死是活,自己都會斬斷這一切。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麼為什麼?你和醉兒沒得比,至少她不會在背後給本王下藥,要將本王置於死地。」聶龍霄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只感覺到厭惡,扭頭看著醉兒皺著眉頭的睡顏,將她輕輕的移到自己懷裡,溫柔的給她調整好一個舒服的位置,頭也不抬的對著薛藍幽說道。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早該明白的,可笑我還一直抱著一絲的幻想,在你變成冰冷的樣子時,我就該明白的。」薛藍幽聽到聶龍霄的話,心裡是深深的痛,竟然是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未來嗎?是自己親手斷了和他之間的情嗎?一邊流著淚,一邊笑著說道,說完之後,便蜷縮在馬車的角落裡,不再說話,心慢慢的變的麻木,冰冷,渾身上下也都感覺很冷,就像是置身在冰窟裡一般,如果不是身上的傷口還在火辣辣的疼著,她都要懷疑,現在的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王爺,趕到鎮上恐怕要天亮了,要不要把人交給屬下看管,您休息一下。」蕭寒策馬來到醉兒他們的馬車邊上,輕輕的詢問著,夜晚趕路比白天要滿上很多,所以預計半天的路程,恐怕要走上一晚上了。
「不用,提高警惕注意周圍。」聶龍霄對著外面的蕭寒吩咐完之後,將懷裡的醉兒往懷裡抱緊了一點,拿過一件披風蓋在她身上,沒在看角落裡的薛藍幽一眼,便也跟著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王爺,到了!」不知道馬車行進了多久,直到蕭寒的聲音在馬車外響了起來,醉兒才幽幽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對上聶龍霄溢滿溫柔的眼眸,笑著伸了個懶腰,跟他打著招呼:「早,霄!」
「早,睡的可好?」聶龍霄看著她的小臉,心情還不錯,看了一眼依然蜷縮在馬車角落的薛藍幽,低聲的詢問著她。
「唔!還不錯,我們到了嗎?」醉兒坐起身,撩開馬車窗戶的簾子看向外面,就見外面已經從一棵棵樹變成了房屋,可能是因為現在時間尚早的原因,街上除了一些早起擺攤做生意的小商販外,並沒有幾個人在走動。
「嗯,到了,等到客棧,讓他們給你準備點熱水,好好的沐浴一下,再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等休息之後再說。」聶龍霄看著醉兒眉間還是有著絲絲的疲憊,知道她睡的並不是很好,雖然自己一直都抱著她,避免過大的顛簸,但是馬車裡始終是不舒服。
「嗯,他們應該已經發現那些屍體,相信會跟著追過來,叫他們對注意點。」醉兒看了一眼薛藍幽,發現她安靜異常,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應該是對她很打擊的事情吧?看了一眼聶龍霄,對著他說完,就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王爺,夫人,到了。」蕭寒來到一家寫著『來悅』的客棧,下馬後將春曉也扶了下來,一邊讓人去敲店家的門,一邊走到馬車邊上對著聶龍霄他們說道。
「嗯,坐馬車真累。」醉兒首先從馬車裡走出來,站在馬車上伸了伸懶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然後打量起這個不少的城鎮起來。
「王爺,房間已經安排好,請王爺和夫人去休息一下。」林睿敲開了客棧的門,安排好了房間,又吩咐店家準備點吃食和熱水之後,才出來,走到還站在馬車上的聶龍霄和醉兒稟道。
「醉兒,下來吧!」聶龍霄首先跳下馬車,轉身朝著醉兒伸出雙手,抱著她往客棧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停頓了下來,扭頭看了一眼馬車,對著蕭寒吩咐道:「派人看著馬車,送點水和食物進去,別讓她死了。」
「是!」蕭寒應了一聲,就趕緊的吩咐人看顧起了馬車,雖然不知道王爺他們幹嘛一定要帶著這個女人,但是想必這個女人的身份一定不會如自己知道的那麼簡單,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就已經夠不簡單了,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溫柔嫻靜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會是殺手。
「仔細的看好,不准出任何的差錯,不然,小心你們的項上腦袋。」蕭寒冷冷的吩咐著他分派來看管馬車的手下,說完之後,對著另外兩人說道:「去找點馬料和水來,把馬都好好的喂喂。」對他們吩咐完之後,便走進了客棧,想著去問店家要點吃的,好餵給馬車裡的薛藍幽。
「是!」其餘的人,見蕭寒離開,整齊的回答完之後,便拿著劍在馬車周圍戒備著,而他們這樣的行為,讓街上的商販都很是好奇,這個馬車裡到底是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這麼多人守著。
「幾位客官先休息片刻,吃食和熱水,稍後為您們送上來。」客棧的店小二,帶著醉兒和聶龍霄他們上了二樓的房間,打開門之後,便站在門口恭敬的說完,轉身就下了樓。
「霄,你打算怎麼處置她?」醉兒被放坐到床邊,看著立在面前的聶龍霄,問道。
「人是醉兒所抓,如何處置,自然還是醉兒說了算。」聶龍霄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回到床邊,遞給醉兒,然後坐到床上,輕輕的摟住她的肩膀,問道:「醉兒早就知曉了嗎?」
「也不算早就知道,之前只是懷疑,應該那個跟蹤我們的人,最後只說了一個薛字,幾天後,府裡突然出現了盜賊?而且還是專門往關押犯人的地方竄,我才確定是她,因為之前去桃園裡摘桃子的時候,我故意和明月她們聊天,說你抓到了刺客,關了起來,可那也還只是懷疑,直到今天,看到她出現在這裡,如果不是府裡的人,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追上我們,還事先設好埋伏,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另外一批人馬是誰派來的?」醉兒接過聶龍霄遞來的茶水,輕輕的將頭靠在他肩上,慢慢的解釋起來,對於另外一夥,被聶龍霄殺掉的人馬,醉兒一直沒有想明白,這是誰派來的,是寧萱懿還是羅雪馨?聽他們的話語,明顯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好了,王爺,夫人,馬車遇襲。」就在聶龍霄和醉兒說話的期間,外面突然傳來蕭寒焦急的聲音,他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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