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疼?我在哪?」就在這時,在客棧房間裡昏迷著的春曉輕吟著醒了過來,從床上爬起來,有些不適的晃了晃有些沉的頭,抬手揉了揉眉心,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著房間只有自己一人,猛然記起之前發生的事,趕緊站起身,焦急的喊道:「夫人,夫人你在哪?明月,蘭亭?你們在哪?有人在嗎?」
客棧裡裡外外的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春曉這下急了,趕緊的衝到大街上,焦急的找著,可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那熟悉的身影,沮喪的靠在一個小巷邊喘著氣,臉上是一片死灰,怎麼辦怎麼辦?對了,王爺,找王爺,想到這裡,春曉便不顧一切的跑了起來。
「哎呦!這是誰啊?這麼冒冒失失的,撞了人也不說聲對不起?真是太沒禮貌了!」春曉焦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一路上撞到不少人,自己也幾次跌倒在地上,然後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跟別人道歉,就一路狂奔著往永寧王府方向跑著,心裡不停的祈禱著,夫人,你千萬別有事,千萬別出事啊!而被她撞到的路人,看著她跑遠的身影,也就嘀咕了幾句,拍了拍衣衫,各自離開了。
「怎麼就她一個人?那個女人怎麼不見了?」
「是啊!人不見了,我們這生意還做不做啊?」
「急什麼?看她的樣子,好像很著急,是不是有別人接了這生意?」
「有可能,看來這個女人得罪的人還真不少,那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並不是所有人,都不在意春曉的行為,在一個隱蔽,卻能看清楚街上動靜的小屋裡,有四個穿著粗布麻衣,臉上蒙著黑布的男子,透過窗子看著春曉跑遠的身影,都紛紛議論了起來,而他們身後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麻袋,一根拇指粗的麻繩,還有幾把刀。
「還能怎麼辦?猴子,跟上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個子稍比其他三人要高一點的男人,轉身看著一個身材矮小,黑布下的一雙眼睛閃著點點精光的男人說道。
「是,老大!」被喚作猴子的男子,應了一聲就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哎呦!疼死我了,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衝撞本妃?」春曉一路奔回了王府,剛一進門就和人撞了個滿懷,還不等她緩過神來起身,就聽見寧萱懿有些尖銳的聲音,春曉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完了,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碰上她,看著她有些狼狽的樣子,趕緊跪在地上請罪:「奴婢春曉見過寧側妃,對不起,寧側妃,奴婢有急事,所以沒有看路,撞到您很抱歉,奴婢現在要去見王爺,稍後再向側妃請罪。」春曉說完,就站起來,往內院跑,可還沒有走幾步,就又被叫住。
「給本妃站住!好一個無禮的賤婢,本妃說了你可以走了嗎?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寧萱懿原本是想出去轉轉,卻在門口被人給撞到,要不是身後的流香扶著,就該跌倒了,原本以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在看見是春曉的時候,心裡的怒火噌噌的就冒了出來,見她一副急切的樣子,身邊也沒有跟著其他人,眼裡閃過一抹狠毒的光,收拾不了那個女人,我還收拾不了你一個賤婢?於是對著旁邊的人說道:「來人,將這個不知禮教的賤婢給本妃抓起來。」
「寧側妃,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撞到您的,事態緊急,待奴婢見過王爺,到時候奴婢任由側妃處置,現在奴婢求求您,放了奴婢吧!」春曉掙開來抓自己的家丁,跪到寧萱懿的面前,一心擔憂著醉兒的安危,說完再一次的起身,就要往後院的書房跑,王爺現在應該是在書房的吧?
「給本妃抓住她!你個死丫頭,真以為你家主子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嗎?竟敢如此不把本妃放在眼裡,就和你那個賤人主子一樣,今天本妃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這王府的主子!流香,給我掌嘴!」寧萱懿看著她著急的樣子,眼神一閃,她不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出去的嗎?怎麼現在她一個人這麼焦急的回來了?還要見王爺,看來他們得手了,哈哈!冷醉兒,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一定會讓你痛苦的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春曉姐姐,對不起!」流香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走到被兩個家丁抓住不斷掙扎的春曉面前,抬起手,低低的在她耳邊道了謙,便揮手打在了她臉上,一巴掌又一巴掌,『啪啪啪』的巴掌聲,隨著流香手的起落響了起來,看著春曉的左邊臉頰已經紅腫,清晰的浮現出巴掌印,流香的眼裡滿是不忍,但寧萱懿沒有叫停,她也只好狠下心繼續打著,手上的力道也放的輕了很多,只有現在,自己才敢放輕力道,如果讓其他人動手,恐怕會更加的重。
「側妃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有急事,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了!」春曉的臉上已經是一片紅腫,嘴角也沁出了絲絲血跡,看著猶如一隻高傲的孔雀般站在一旁的寧萱懿,不斷的求饒,要快點去見王爺,要快點才行,夫人現在還不知在什麼地方?再這麼耽誤下去,會出大事的。
「哼!流香,你沒吃飯嗎?本妃沒喊停之前,不准停!」寧萱懿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別提多痛快了,冷醉兒,所有你對他們好的人,我會一個一個的收拾,只是,可惜了,你恐怕是看不見了,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春曉,一臉狠毒的對著流香說道。
「這是在幹什麼?」聶龍霄帶著聶衡和軒轅卿墨、軒轅卿洛還有一些手下,剛剛處理了一上午的事情,踏進王府,就看見這一幕,看到被打的已經幾近暈厥的春曉,冷冷的喝道。
「臣妾見過王爺,臣妾只是在教訓一個不知禮教的丫鬟。」寧萱懿見走進來的聶龍霄,眼神一亮,瞬間收起臉上的狠毒表情,一臉嬌羞的給他行著禮,然後起身對他說道。
「王…。王爺,夫,夫人不見了,救,救救夫人!」春曉被打的頭暈腦脹,耳朵也嗡嗡的響著,左臉頰已經沒有了知覺,被打的麻木掉了,迷迷糊糊間聽到聶龍霄的聲音,抬起頭,看著面前模糊的身影,掙開抓住自己人的手,顧不得禮節什麼的,上前抓住他的衣袖,斷斷續續的說完,便暈了過去。
「你說什麼?春曉,來人,叫大夫!」聶龍霄聽到她的話,心神一震,看著軟倒在軒轅卿洛懷裡,臉頰紅腫不堪,已經昏迷過去的春曉,冷冷的吩咐著其他人,冷冷的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寧萱懿,彎腰伸手掐上春曉的人中,心裡焦急無比,醉兒不是在府裡嗎?怎麼會不見?
「唔!王,王爺,快去救救夫人,嗚嗚嗚,夫人不見了!」過了片刻,春曉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冷著一張臉的聶龍霄,趕緊掙扎著起身,跪在地上,哭著對聶龍霄說著。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春曉,給本王說清楚,醉兒在哪?」聶龍霄再次聽到她的話,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片冰冷,怎麼能不不見?一把將跪在地上的春曉擰起來,身上散發著逼人的殺氣,冷冷的問著她:「說,在哪不見的?」
「在,在西城的一家客棧裡,夫人,夫人因為明月的請求,才和她們一起去了那間客棧,可是,到了客棧後,裡面並沒有人,奴婢和夫人喝了一點裡面的茶水,然後便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等奴婢醒來的時候,就只有奴婢一人躺在客棧的床上,夫人和明月蘭亭不知所蹤!」春曉看著他充滿殺氣的眼神,禁不住顫抖了起來,伸手抓著他抓著自己的衣領的手,呼吸有些困難的把事情經過大約的敘述了一遍。
「王爺,請冷靜!春曉,你可以帶我們先去那個客棧看看嗎?」軒轅卿墨看著幾近失控狀態的聶龍霄,又看了看已經快要斷氣的春曉,伸手將她從聶龍霄的手裡救下來,看著大口大口喘氣的春曉,冷靜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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