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娘親在哪?」出了王府,再一次走上喧鬧的大街,看著人來人往,醉兒沒有以往的興奮,走了一段時間之後,醉兒發現已經快離開喧鬧區,看著走在前面的明月,出聲問道。
「夫人,我娘親就在前面這家客棧內。」隨著明月的回答,醉兒看見面前有一家很小的客棧,也很破舊,門前不像其他客棧人來人往,反而顯得異常的清冷,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心裡暗想著,怎麼選擇這種客棧住?這簡直和恐怖片裡面的鬼屋差不多了。
「既然到了,就快進去吧!」醉兒看著站在面前不懂的明月和蘭亭兩人,繞過她們,說著便率先推開客棧門,走了進去,進去以後才發現,這客棧不僅外表看上去滄桑,就連裡面也有夠破爛的,客棧裡不僅沒有一個客人,就連小二都沒有一個,這情況讓醉兒更加的疑惑了,轉身看著跟進來的明月三人,問道:「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明月,你確定你娘親是住在這種地方?」
「是的夫人,娘親就住在樓上,這間客棧因為畢竟偏僻,所以生意很慘淡,客棧裡也只有一個老大爺守著,估計老大爺有事不在,夫人,請跟我來!」明月面上似乎也對這個地方不是很滿意,微厥著嘴對醉兒說完,便帶著她往二樓上走。
「夫人小心點。」春曉看著腳下已經接近腐朽的樓梯,每踩上去就『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小心翼翼的扶著醉兒慢慢的走在樓梯上,如果帶她們來這裡的不是相處了一個多月的人,她絕對會懷疑,她們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夫人,到了,就是這裡!」明月走到一個看起來很完好的房門前,停下腳步對著身後一直皺著眉頭在打量四周的醉兒說完,然後伸手敲起了門:「扣扣,娘親,您在不在?我是月兒。」
「難道不在嗎?」敲了半響,也沒人回應,明月嘀咕了一句,然後伸手『吱呀』一聲推開房門,走進去查看了一番,見沒人,出門對醉兒說道:「夫人,你先進來坐會兒,這個客棧後面有一個小花園,我想娘親應該是去了那裡!你們先坐著,我去找她。」明月說完,便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門,『蹬蹬蹬』的下樓聲之後,便歸於了安靜。
「夫人,我怎麼感覺這裡怪怪的?呃!蘭亭呢?」明月一走,春曉就扶著醉兒坐到了還算乾淨的凳子上,扭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發現原本跟著她們進來的蘭亭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心裡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在這裡!」春曉的話音剛落,蘭亭的聲音就在門口響了起來,而她手裡還端著一壺還冒著熱氣的茶,走進屋子,將茶水放到桌上,拿過杯子倒了一杯遞給醉兒說道:「夫人喝茶!」
「蘭亭,你去哪裡弄的茶水?」看著手裡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抬頭問著依然面無表情的蘭亭。
「剛才想去給夫人找點茶水喝,剛好廚房有一壺正開著,便拿來了!」蘭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回答完之後,便站在一旁不再說話,如果這時有人仔細的觀察她就會發現,她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醉兒手裡端著的茶水,手裡的劍緊握,神情中顯示出一絲緊張。
「明月怎麼這麼慢?難道沒找到人?」醉兒沒有懷疑蘭亭說的話,端起茶杯吹了吹氣,輕輕的呷了一口,看著還是毫無動靜的門,莫名的有些煩躁,看著封閉的房間,醉兒心想大概是因為空氣不流通的關係,於是對著春曉說道:「春曉,把窗戶打開,這裡有點悶。」
「是!」春曉也覺得有一些燥熱,抬手擦了擦額上沁出的細汗,走到緊閉的窗戶前,伸手將窗戶推開,再回到她身後站定。
「你們倆也別站著了,都坐下吧!這裡也沒有外人。」感受到從窗戶上吹進來的一絲涼風,醉兒感覺舒服了很多,扭頭看見春曉和蘭亭就像兩尊門神一樣站在自己身後,有些黑線的對她們說道。
「是!」春曉她們也知曉醉兒的脾氣,所以她一說,就都坐了下來。
「喝點水吧!這茶還挺不錯的。」醉兒端起手裡的杯子,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淡淡清香飄散在鼻翼之間,感覺很舒服,對著春曉她們說完,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蘭亭,我一直沒問你們,你和明月是哪裡人?」房間裡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醉兒很不習慣,便沒話找話說,說實話,自己一直都沒有問過她們是哪裡人?是否還有家人之類的,想起來自己還挺霸道的,什麼都不問就把她們倆留在了王府。
「藍剎國人!」蘭亭還是一樣的簡潔,看著醉兒不斷喝著的茶水,原本緊握著劍的手,也放鬆了不少,伸手倒了一杯水放到春曉面前,便又不再說話。
「藍剎國?離這京城遠嗎?藍剎國是什麼樣子?藍剎的京城是不是也和這京城一樣,很繁華?」醉兒聽到她的話,倒是來了興趣,藍剎國是除了櫻圩外的第二大國,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扭頭看著不說話的蘭亭,興致高昂的問道。
「夫人可以自己去看看!」蘭亭在心裡計算著時間,眼神不著痕跡的看著門外,冷冷的回答著醉兒的話。
「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看看的,唔!我怎麼感覺頭有點暈?」醉兒端起茶杯,還想再喝一點,卻發現自己眼前的事物開始搖晃和模糊起來,放下杯子,搖了搖頭,含糊不清的說完,看向的春曉和蘭亭兩人,發現她們的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說著什麼?可是自己卻聽不見,到最後,便完全的失去了知覺,陷入黑暗前一秒,心裡狠狠的罵著:「該死,被算計了!」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蘭…。」春曉見醉兒趴倒在桌子上,焦急的站起身,搖著她的肩膀,見她還是沒有反應,正想扭頭問蘭亭到底是怎麼回事時,眼前也開始模糊起來,還不等她把話說完,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師傅,你們可以出來了!」蘭亭眼疾手快的將春曉接住,扶到床上躺好,看了一眼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醉兒,然後走到門口,恭敬的對著空無一人的客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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