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你怎麼回來了?」看著從門口走進來,一臉陰沉的聶龍霄,醉兒趕緊把手裡的藥碗放下,就站了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額頭立刻冒起了冷汗,忍不住痛呼出聲:「唔!好痛!該死!」
「夫人,你沒事吧?」春曉看見聶龍霄陰沉的臉,在心裡暗呼完了,剛準備行禮,就聽到醉兒的痛呼聲,反射性的過去扶住她,擔心的詢問道。
「醉兒,遇刺受傷,竟然還想瞞著我,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聶龍霄在聽到她遇刺受傷的時候,心臟差點停掉,於是不顧師兄的挽留,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把原本要三天的路程,縮短到了兩天,在看到她安然無恙的時候,心裡才算踏實了一點,聽到她的痛呼聲,原本滿溢的怒氣瞬間被心痛取代,上前小心的避開她受傷的手臂,將她摟進懷裡,眼神深諳的說道。
「幹嘛要懲罰?我是不想耽誤你的正事好不好?再說了,只是小傷而已嘛!」醉兒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小心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發現居然有血絲滲了出來,皺眉低語著:「該不會又裂開了吧?這傷口怎麼這麼難癒合啊?麻煩死了!」
「王爺,藥和紗布都在房裡。」春曉一直低著頭,不敢看聶龍霄的神情,雙手也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衣裙,生怕他一生氣就叫人砍了自己的腦袋,在聽到醉兒的低語時,趕緊說道。
「啊!你小心點啊!很疼的,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啦!」毫無預警的被抱起來,醉兒雖然已經習慣,但還是被嚇了一跳,一直手抓住他的衣袖,不滿的對他抗議著。
「醉兒,為什麼要隱瞞我?」聶龍霄將她抱進房間,剛剛將她放到地上站穩,又緊緊的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直到這時,真真正正的將她抱進自己懷裡,感受著她的呼吸她的體溫她的心跳時,一直懸掛著的心,才算回到了原位。
「霄,你是在害怕嗎?對不起,我本來就是因為不想你擔心,才讓他們不要通知你的,只是沒想到,讓你更加擔心了,對不起!對不起,下次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醉兒原本以為他會生氣或者罵自己一頓,被他緊緊的抱著,感覺到他身體微微的顫抖,醉兒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一個錯誤,於是趕緊的跟他道歉。
「怎麼?你還想有下次?」聶龍霄確實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溫暖,就那麼消失,雖然消息說她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可他還是害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不再是一個活蹦亂跳,會和自己抬槓頂嘴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呃!沒有下次,絕對一定以及肯定沒有下一次,霄,你別生氣好不好?」醉兒看著他眼裡的星火光芒,趕緊的舉手保證,等話說完,才發現,自己習慣性的舉起了右手,而自己剛好受傷的就是右臂,又疼的一陣咒罵:「嗚嗚嗚,該死,為什麼偏偏要這隻手臂受傷啊?好疼好疼!」
「原來醉兒也是知道疼的!這樣就還有救,至少以後知道要離危險遠點。」聶龍霄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和厥著的小嘴,是好氣又好笑,將她按在凳子上坐好,拿過放在一旁的藥,將她的袖子撩開,嘴裡說著,抬眼看到她纖細白皙的手臂上纏著的紗布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眼神不禁變的幽暗,快速的閃過一抹殺意,不管你是誰?敢動本王的人,就等著承受本王的怒氣吧!
「嘶!你輕點啊!又不是我要往危險的地方湊,那危險自己找上門來,你讓我往哪裡躲啊?真是的,不知道誰這麼無聊,居然會來殺我,我一沒權,二沒錢的,有什麼好殺的?搞不懂,哇呀!痛痛痛!都告訴你輕點了嘛!你一定是故意的,嗚嗚,痛死了!」醉兒一邊給自己的傷口吹著氣,好減輕一點疼痛,一邊委屈的回答著聶龍霄的話,在他往傷口上上藥的時候,抬起霧濛濛的眼睛,控訴著他,等他將傷口包紮好,拿過他放下的金創藥,一臉懷疑的對他說道:「霄,這金創藥是不是假的啊?怎麼用了這麼幾天了,傷口一點也沒好?」
「就你會這麼想,這可是皇宮御用的,現在去好好的休息,我去辦點事情,等我回來再好好的和醉兒算算隱瞞我的帳!」聶龍霄不容辯駁的將她抱到床上,脫掉她的鞋襪,將她摁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說完之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門,在走出房門的時候,臉上便掛上了冰冷的神情,醉兒進府不過兩月,也沒有得罪過誰?被人刺殺,絕非偶然,這主使之人也不難猜測,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證據,想著就往書房走去。
「真是小氣,人家不是都認錯道歉了嗎?還算什麼帳啊?」醉兒就那麼躺在床上,看著床頂,不滿的嘀咕著。
「扣扣,夫人,先起來把藥喝了再休息吧!」春曉等他們進屋之後才發現醉兒沒有喝藥,見藥已經涼了,於是又去熬了一碗,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聶龍霄出院子,所以敲了敲門,就直接進了房間,走到內室,見醉兒躺在床上,於是把藥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上前扶起她說道。
「春曉,你幹嘛還惦記著這個啊?少喝一次死不了的。」醉兒任由她扶自己起來,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藥汁,心情就更加鬱悶了,她這個丫鬟要不要這麼稱職啊?
「夫人,我給你準備了蜜餞,你趕緊趁熱喝了吧!」春曉沒有理會她的抱怨,將藥碗端到她面前,放到她手上,然後端過一碗金燦燦的蜜餞,站在床邊,對她說道。
「平時白疼你們了!」醉兒扁著嘴,嫌棄的看著自己手上黑漆漆的藥汁,扭頭看著春曉不容商量的神情,一狠心仰頭喝了下去,將碗遞給春曉,趕緊拿過一個蜜餞放進嘴裡嚼著,等吃了幾個,覺得不再那麼苦了,才問著春曉:「對了,明月和蘭亭呢?今天都沒有見過她們!」
「明月和蘭亭昨夜來找奴婢,說是要出去半點事情,可能要幾天才會回來,讓我轉告夫人,今早起來奴婢忙事情給忙忘記了,所以沒能告訴夫人。」春曉經醉兒這一提醒,才想起昨夜已經很晚了,她們倆去房裡找自己,說要離開幾天,讓自己轉告夫人,哪知今早又是準備飯菜,又是熬藥,又是打掃房間的,自己一時忙忘了。
「哦!知道了,哈!有點睏了,我要睡會兒!」醉兒又拿了幾顆蜜棗吃下肚子,才感覺好受了一點,聽完春曉的話,打了個哈欠,對她說道。
「夫人你休息吧!」春曉將她扶著躺下,小心翼翼的把被子幫她蓋好,才拿著空藥碗出了房門。
「秦副將,是不是離開戰場太久,你這身手也退化了?連一個刺客都抓不住,你說本王該怎麼處罰你?」書房內,聶龍霄一臉冰寒的坐在書桌後面,程瑛和管家聶衡站在一旁,而秦俊凌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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