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淡,色狼,大無賴,竟然敢耍本小姐!」翌日一早,醉兒有些精神不濟的坐在床沿上低咒著,身上的大紅喜服跟曬焉得茄子一樣,皺巴巴的,想到昨晚那個男人的無賴行徑,醉兒就滿頭的黑線,一晚上她的精神都高度緊張,而那個臭無賴卻睡的很香,不雅的打了個哈欠,看到不遠處有個梳妝台,上面放著一面銅鏡,想到自己還沒有見過自己現在的樣子,就起身準備去看看。
「夫人,奴婢春曉,王爺派奴婢來伺候夫人梳洗!」剛起身,門外就傳來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
醉兒迅速的回頭打量了一眼那有些凌亂的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著的喜服,迅速動手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扔到一旁的屏風上,又把頭髮弄亂一些,把自己變得有些狼狽,才優雅的坐到床上,對著門外的人說道:「進來!」語氣裡有著一絲威嚴,在心裡滿意的對自己點了點頭,想著,那幾年被老媽逼著學習的各種禮儀,她可是學的想死,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代用上了,她是不是該感謝老媽的未雨綢繆?
「奴婢春曉見過夫人!」一個二十歲左右,長相清秀的女子推門而入,手裡拿著幾套嶄新的衣裙,身後還跟著四個端著洗漱用具的小丫頭。
「嗯,起來吧!」醉兒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她知道她也在打量著自己,只是那目光暗藏的很好而已。
「夫人,這是王爺叫奴婢給您送來的新衣,您看看花樣和顏色滿不滿意!」春曉看著隨意的坐在床上的女子,一頭有些薇亂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一身的白色裡衣絲毫掩蓋不了那渾身上下散發著的優雅和高貴,白皙的臉龐上,一雙猶如鑲嵌了天上的星辰般璀璨的鳳眸,彎彎的細眉恰到好處的躺在額上,一對仿似蝴蝶般展翅欲飛的纖長睫毛,高挺的瓊鼻,小巧的紅唇,好一個精緻絕倫,美艷不可方物的人兒,而且她身上感覺不出一點大小姐的驕縱,她看了都忍不住會喜歡,難怪王爺會如此的在意。
「謝謝!放下就好了!」醉兒對春曉有著一種特別的親切感,或許是因為她身上的乾淨氣息,還有那不卑不亢的態度,在這古代,要找到這樣的女人,那可是很少的,尤其還是在這種庭院深深的大宅之中。
「夫人,王爺吩咐奴婢伺候您梳洗之後,便前往前廳給王妃還有兩位側妃敬茶,現在時辰已經不早,請夫人著衣!」春曉聽到她客氣的話語,心裡更加的喜歡上了幾分,拿過一邊的衣物遞到她面前,恭敬的說著,而她沒有說的是,這些衣服都是王爺一大早親自去『錦織坊』挑選的。
「敬茶?」醉兒聽到這個的時候,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原來這個什麼王爺已經有妻室,而且還不止一個,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娶那個什麼水籬落?而自己現在被誤認為是水籬落,那意思就是說,自己現在是哪個什麼王爺的小妾?想到這裡,醉兒就想罵人,可是看著站在面前的春曉,硬生生的忍了下來,開口問道:「一定得去嗎?」
「是,這是皇室的規矩,而且,夫人要想在這永寧王府好好的活著,就不要省了這些事情!」春曉一直不是個多嘴之人,她能成為王爺身邊的大丫環,也是因為她懂得分寸,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該自己肖想的東西,從一開始就不要抱著任何希望,現在看著面前這個新夫人,她卻不自覺的就出口提醒起來。
「多謝春曉姐姐的忠告,醉兒會記住的!王爺他…。」醉兒本想問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看看到時候她能不能讓那個王爺放了她,可剛一說,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帶著面具的身影和他說的話:「水籬落,本王怕是不能如你所願!」
「本王,本王,那不是王爺的自稱嗎?該死的無賴,他就是那個勞什子的王爺?那我的自由豈不是無望了?」終於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醉兒立馬就焉了,低頭嘀嘀咕咕的說著。
「夫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春曉有些不解的看著先前還很是優雅高貴,現在突然變得消沉的人,有些擔心的問著,而她顯然是沒有聽到醉兒在嘴邊嘀咕的話。
「沒事,就是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別人的小妾,有點接受不了而已!春曉,幫我梳頭吧!我一直拿這頭髮沒轍!」醉兒在心裡做了一番鬥爭,最後還是歎了口氣,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小妾就小妾吧!只要她不去招惹任何人,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到時候再找機會溜走。
「是,夫人!」春曉幫醉兒把衣服穿好,扶著她來到銅鏡前,拿過桃木梳梳理起了她那一頭長及臀部的烏黑秀髮,沒有看見面前的人兒,因為看見鏡子裡的影像發呆的樣子。
「哇!美人啊!」醉兒有些心不在焉的抬起頭看向銅鏡,卻在看見裡面印出的面容時呆住,在心裡狂呼著,她一向喜歡美好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伸手摸上自己的臉,心裡有些小竊喜,這就是自己現在的樣子啊?看上去還不賴嘛!
「夫人,好了!請隨奴婢去前廳吧!」春曉有著一雙巧手,幾下就把醉兒那原本有些凌亂的髮絲梳的服服帖帖的,還綰了一個即簡單又漂亮的髮型,插上幾串珠花和一根髮釵,再加上醉兒身上白色的紗裙,讓她看上去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醉兒笑著隨著春曉往前廳走,可是走了半天還沒有到,小腿已經有些微僵,看著這諾大的庭院,醉兒不停的在心底咒罵:「該死的有錢人,萬惡的有錢人,沒事把房子建那麼大幹什麼?又不是拿來當博物館,哪有那麼多東西可以放?」
「夫人在這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回!」春曉轉頭看著她明顯有些不耐的神色,加快了腳步,來到一個大廳中,見王妃她們還未到,在心底舒了一口氣,想起王爺交代自己,把人帶到就去通知他,便對著醉兒行了個禮,見她點頭,轉身便去書房通知去了。
「累死了!真是的!」醉兒見春春曉離開,扭頭打量了一圈四周,見沒人,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彎腰揉起了自己有些僵硬的小腿。
「王妃,你看,這是哪裡來的?不知禮數,粗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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