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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大哥大 文 / 老周同志

    下班後,楊天和小龍女出現在了橫街冰室之中。今天是那小白臉的忌日,每年的這個時候,楊天和譚才泉及瞳都會出現在這個冰室裡,然後擺下小白臉最愛喝的那杯「天涯若鄰」的聖代,一直聊天到深夜,最後跑到酒吧,不醉不歸。

    這樣的傳統,似乎是三人默認也是公認的對於小白臉最好的緬懷方式。幾年下來,從沒有個更改過。

    而此時,才是六點左右。冰室還未打烊,裡面圍坐著不少橫街的混混,只在最角落的位置空著一張桌子。那是楊天幾日的專座,即使人再滿也不讓其他客人入座。

    冰室的服務生認識楊天,見他到來,立刻識趣的將兩人迎到那張桌子旁。才一落座,楊天便發現原本喧鬧的冰室在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不論男女竟都呆呆的看著小龍女。

    小龍女出塵的氣質和絕美的容顏,在頃刻間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對小龍女的癡迷中。楊天和小龍女早是見怪不怪,讓服務生拿了兩杯冰上來,便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門口一桌的四個混混卻對小龍女動了邪念。四人很有默契的一笑,露出了色狼的表情。楊天早就注意到門口這四個傢伙不是什麼好人,見他們突然起身,心中已是在無奈的歎息:又要英雄救美了。

    當然,以小龍女的實力並不需要楊天出手。可這樣的場面,小龍女也自然是希望由楊天出手來完成。畢竟,這是一種愛的表現。可就在楊天準備將這幾個不開眼的混蛋打發走時,一個二十四五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的個子並不高,甚至是有些矮,只有一米六七左右。相貌平平,屬於那種一丟進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類型。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短袖。從那緊繃的袖口和胸膛來看,這是個結實的男人。只是,唯一讓人有些驚訝的是,他的左手從進來到現在便一直抖個不停,似乎生有隱疾。

    「請讓一下好嗎?」男人顯得很有禮貌,聲音也是不輕不重。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人,多半是微微一笑,讓開一條路來。可是,眼前堵路的是四個混混。他們正欲對小龍女下手,卻被後面這個殘疾老打擾了。

    四人齊齊回頭,看到男人抖個不停的左手,臉上儘是鄙夷。

    「喂,你個矮冬瓜外加三級殘廢,沒見到哥們我們幾個正準備去拜訪對面那美女嗎?少給我打岔,不然我打得你這隻手也變殘廢。」最右邊一個頭染金黃,耳帶耳釘的混混頤指氣使的說道。說話的同時,他已從腰際掏出一把匕首,看似隨意的把玩了起來。

    「這些人也太過霸道了!」小龍女眉頭緊皺。平日裡,她並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只是,眼前這四個混混先是對自己心生歹念,後又對這樣一個無辜而殘疾的男人不停恐嚇,實在讓人無法視而不見。

    「這只是一些小混混的管用伎倆。」楊天到是顯得有些平靜。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局勢,又道:「這四個傢伙,先是以語言恐嚇,然後又看似隨意的拿出刀子。這樣的做法,無非就是虛張聲勢。真要讓他們拿刀子捅人,卻又不敢。」說到這,楊天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初入橫街時那有趣的模樣。自己不正也是這樣嗎?楊天不禁莞爾一笑!

    在楊天這邊談話的時候,男人已開口了。

    「我並無惡意,只是想借過而已。如果四位不方便,我等等就是了。」男人的回答不溫不火。但越是這樣平靜的神色,越是讓四個混混感受到了侮辱。

    四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邪笑一聲,毫無徵兆的踹出一腳。

    四周的顧客都是心中一驚,暗暗為這個男人感到可憐。好端端的惹上這樣四個討債鬼,實在是倒霉頭頂。可就在所有人都在為這個男人感到可憐的時候,男人卻身子巧妙的一側,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喲呵,還有點身手。」那混混一擊不中,有些丟了面子。他招呼一聲,身邊三人立刻蜂擁而上。一般像這樣的混混,都喜歡以多欺少。可是,再次讓人吃驚的事發生了。

    那個男人只是腳步輕微一動,肩膀一震,便已在躲過一人拳頭的同時,擊倒了一人。與此同時,在另兩人拳腳相至的瞬間,他原本顫抖的左手閃電般出擊,瞬間扣住了對方一人手腕。而他的右手,如雷霆一般,砸在了最後一個混混的腦袋上。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眾人只覺得一陣眼花,那四個混混已是倒地的倒地,被制的被制,痛苦哀號起來。

    「滾吧!」男人似乎並不想和這樣的人多做計較,在將手中制住的混混丟出冰室之後,便不再理會。

    那四個混混丟了面子,立刻暴跳如雷。為首一個黃毛大聲叫囂,道:「死殘疾老,你給我等著。老子一定帶人把你砍了!」說罷,揚長而去。

    對於這樣的威脅,多半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的場面話,紛紛一笑置之,也對這個看似殘疾的男人報以尊敬的目光。

    男人打發走了四個混混,目光掃過全場。他似乎在找什麼人。當他的目光落到楊天這邊時,頓時顯得有些呆滯。

    小龍女眉頭一皺。原以為這個男人還算好人,卻也不過是好色之徒。不過,對方既然沒什麼行動,她也只好別過頭不去理會。楊天發現小龍女的異樣,知道小龍女心中為何不快,低笑著搖了搖頭。

    男人依舊呆滯的站著,目光灼熱的看著楊天這邊。楊天抬起頭和對方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陣陣轟鳴聲。透過冰室外的玻璃窗,眾人看到十多輛摩托車如潮水般湧到了冰室外的馬路上,隔著欄杆停了下來。那刺耳而低沉的轟鳴聲,正是那十多輛摩托車的引擎聲發出的,冒起陣陣白煙。

    ao,剛才是哪個混蛋得罪了我小弟?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橫街,是老子飛車黨的地盤!」喊話的是一個騎著哈雷重機的男人,三十左右,留著一臉的絡腮鬍。

    男人從呆滯中回過神,轉頭看到眼前的場面,不禁露出了苦笑。他回頭看了眼楊天,抱歉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外面。

    「龍兒,跟我出去看看!」楊天起身而去,小龍女狐疑的跟在後面。

    走到外面,楊天這才發現,對方不僅來了十多輛摩托,就連四周也都是他們的人,總的看來,竟然多大三十多人。冰室裡的顧客已開始為那個男人擔心起來。原本還以為那只不過是小混混,卻沒料到會是橫街臭名昭著的飛車黨。

    這飛車黨,人數到不是很多,在四五十左右。但卻專幹些欺凌弱小和搶劫的勾當。

    「老大,就是這死矮子。md,害老子丟了臉。」剛才被教訓的黃毛大聲叫囂,但目光卻不時的打量著楊天身邊的小龍女。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剛想訓斥,卻也被小龍女的美色所吸引。這時,那黃毛機靈的在自己老大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得那老大一陣眉開眼笑。

    你小子果然是智慧高超。」飛車黨老大頗為讚賞的拍了拍小弟的肩膀,然後對著那男人道:「你們三個打傷我兄弟,先賠五萬醫藥費出來。如果沒有,就把身邊的女人送給老子。只要他和老子好好的樂上一樂,這筆帳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明白對方現在是見色起意,打起了小龍女的主意。

    那男人抱歉的對楊天和小龍女點了點頭,站出身,道:「打他們四個的是我,與他們無關。」

    ao!你說無關就無關,老子偏說是你們三個合夥埋伏我兄弟。不管怎麼說,你們傷人在先,乖乖的獻上這個女人,老子就放了你們。」飛車黨老大氣焰囂張,靠在欄杆上得意的說道。

    「很抱歉把你們兩個牽扯進來,不過這事我會解決的。」男人再次抱歉的對楊天和小龍女說了一句,然後走上前,道:「你小弟先出手偷襲,我迫於無奈才反擊。如若不信,裡面那麼多人都可以做個見證。」

    飛車黨老大哈哈大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個孬種。沒聽說過流氓是不講道理的嗎?就連小龍女看到這裡,也是搖頭歎息。對方擺明了是要敲詐,你何必再浪費唇舌!

    「老大,別和他廢話。直接把這兩男的砍了,然後把這女的拉走。嘿嘿,到時我們就可以……」黃毛無比猥瑣的**起來。

    「聽到我小弟的話了吧!」飛車黨老大站直了身體,從後腰上掏出一根水管,在鐵欄杆上敲了一下,惡狠狠道:「是要我讓你們倒下呢,還是你們自己趴下?自己選吧!」

    「我說過了,錯不在我,而是你小弟惹事在先。」男人的平靜和執著實在是讓人無語。和對方這樣的人講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哼,那你就去死吧!」飛車黨老大冷笑一聲,手中的水管驟然而下,朝著男人的腦袋砸去。

    冰室中觀看的顧客都是心頭一緊,這一棍下去,那他的腦袋就要開花了。而飛車黨一眾人卻是興奮的大叫起來,替自己老大助威。

    可是,男人再次讓所有人吃驚了。他的腦袋微微一側,與此同時,他的右手橫向探出,一把捏住對方胳膊。緊接著,手腕用力,那老大便不由自主的撞上了鐵欄杆。而他的左拳,則快如閃電一般到了對方眼前。

    「給我滾!」男人臉上終於出現了怒氣。硬生生停住的左拳彷彿只要在上前一寸,就可以將對方的腦袋砸碎一般。

    只是,他想息事寧人,飛車黨的人卻叫囂起來。三十多人立刻紛紛圍了上來,一個個要吃人的模樣。

    「嘿嘿,小子。出來混比的就是人多,我看你今天怎麼走!」飛車黨老大絲毫不懼怕對方。可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整個橫街突然躁動起來。四周幾個街道上不停的湧來人群,一個個面容彪悍,手持鋼管,瞬間就將飛車黨的人圍了起來。

    「老子南湖幫杜偉敢動我們龍哥!」一聲怒喝,西面一群三十多人的混混一邊敲打著鐵欄杆一邊走了上來。

    「老子青城光頭,誰敢動我們龍哥!」北面,同樣的一群混混大喝著衝了上來。整個欄杆在他們鋼管的敲打下,瑟瑟發抖,就好比此刻飛車黨老大不停顫抖的心臟。

    「還有我橫街斷指!」另一聲爆喝從東面傳來,聲音異常洪亮。

    一時間,飛車黨在這橫街三個幫派的圍堵下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而那三個開口說話的男人紛紛走到男子跟前,道:「龍哥,杜偉(光頭、斷指)為你洗塵來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居然會是這三個老大的大哥。整個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靜得可以聽到落葉的聲音。

    「怎麼處置他們嗎?」光頭人如其名,留著一個光頭。身材健碩,個頭很高。

    「讓他們走吧!」男人送開了飛車黨老大的手,搖了搖頭。

    飛車黨老大如獲大赦,結結巴巴的道:「這位大哥,剛才我小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見諒!」說著,便大大的鞠了個躬。

    男人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龍兒你看,這就是現代的小混混。這和你那時的什麼門派打鬥,其實都是一個道理。永遠的強者為尊。」楊天笑著說道。

    小龍女撲哧一笑,點了點頭。過兒總是喜歡將古代的各派比作是現在的黑社會。

    聽到這話,原本準備離開的飛車黨人卻停下了腳步。他們這次原本是為了教訓對方,不過眼看現在對方這麼多人,別說是教訓別人,不被別人教訓已是謝天謝地了。但眼前這對男女卻是沒有任何憑仗。飛車黨老大心想自己在被人那裡丟了臉,正好從這兩人身上找回來。一來可以發洩下怨氣,而來也可以讓自己在小弟面前爭點面子。

    想到這,他陰狠的一笑,道:「小子,你跟我走吧。你女朋友這麼漂亮,就讓我們大夥一起享受享受!」說著,他已使了個眼色。身邊的黃毛立刻會意,跳過欄杆,直接去抓小龍女。

    但就在這時,那個原本以放了他們的男人卻突然踢出一腳。那個黃毛身子才翻過欄杆,便已被一腳踢飛,倒回了馬路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飛車黨老大有些錯愕,也有些氣惱。可是,下一刻那個男人的話卻讓飛車黨老大呆立當場。

    只見那男人對楊天恭敬道:「老大,你沒事吧?」

    「什麼?這個人居然是這傢伙的老大。那豈不是這些人的大哥大!」飛車黨老大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什麼世道,老大怎麼一個個都跟小弟似的。難道最近流行裝逼?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那男人又對小龍女道:「大嫂,剛才沒嚇著你吧!」

    小龍女狐疑的看著楊天,見楊天只是淡笑著看著自己,心中已是知曉楊天肯定早就認識這個男人,不然剛才也不會湊熱鬧的走出來了。想到這,她禮貌的對著那男人點了點頭。

    「進去坐坐吧!」楊天淡淡的說了一句,拉著小龍女進了冰室。

    「打斷手腳,然後讓他們自己滾吧!」男人吩咐了一句,跟上了楊天的腳步。

    「這位大哥,你剛才不是答應放過我們了嗎?」飛車黨老大大驚失色,連勝求饒。

    可回答的他卻是那男人陰狠的臉色和冰冷的語氣。

    「任何對他不敬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男人說完這句,已進了冰室。隨後,街面上便響起了痛徹心扉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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