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學校,楊天越發的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起來。先前還只是沒有精神,外加點全身無力。但此刻,卻是頭痛欲裂,彷彿整個腦袋隨時要炸開一般。而且,伴隨著頭痛的加劇,他的全身也出現了一些刺痛。彷彿全身的靜脈都在被針扎一般,就連骨髓,也是陣陣刺痛,令他臉色發白。
沿路回去,不少行人都害怕的看著楊天,紛紛躲避。他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彷彿是一具屍體的臉,蒼白無力,甚至還滲出不少冷汗。
「見鬼,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楊天吐了口痰,虛弱的扶住路邊的一根電線桿子。他呼呼的喘著粗氣,僅僅是因為剛才走快了幾步而已。
「前世的孽今世還,前世的苦,今世的福。年輕人,你腳步虛浮,面色發黑,想必最近一定是沾染了不少女色吧!」電線桿子旁,一個一身襤褸的老頭含笑看著楊天。
楊天瞥了眼他,沒有理會。腦袋的陣陣劇痛讓他跌坐在地,渾身發冷。
「看你樣子身體極為虛弱,怕是最近遇到了什麼不該遇到的人吧?」老頭挪了挪位置,靠近楊天,神秘道:「實話告訴你,乞丐只是我的表面工作,我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個醫生,雖然落魄了點,但卻有著極為厲害的醫術哦!」
老頭的話讓楊天無語,他直接漠視了對方。他靠在電線桿子上,掏出香煙放道嘴上。剛想點火,嘴上的香煙卻一把被老頭奪去。
「嘿嘿,你頭痛欲裂,不適合抽煙!」老頭到是老實不客氣,自顧自的點起香煙,美美的抽上了已口。但口中卻有些抱怨,道:「這十塊的紅塔山就是沒黃鶴樓好抽,不過卻是比那些什麼上千塊的雪茄好了不少!」說著,他已用力的吸去了半支香煙。
楊天此刻是渾身乏力,也懶得高興去和他計較。他乾脆將整包煙都給了那老頭,苦笑了一下。
「你也不用擔心,其實你這病也容易治。看到沒有,我本是這個診所的主治大夫,不過我不願受黑錢,這才被排擠出來。哎,這年頭好人難做啊!」老頭歎息已聲,指了指頭頂電線桿子上的一張廣告單。
楊天好奇的抬頭,卻見上面白紙黑字寫著「某軍醫診所,包治陽痿不舉、各種性病,包治包好!」
「md,這老頭,還真能胡扯!」楊天額頭冒起一排黑線,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頭痛?」
「廢話,你一直揉著太陽**,又一臉冷汗,白癡都知道了!」老頭不屑的瞥了眼楊天。這時,他已抽完了手中的香煙。他起身道:「看你懂得尊老,又分我煙抽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吧!」說著,他突然一掌拍在楊天的後腦勺上。
楊天初覺腦袋劇痛,但緊接著居然感覺道一股暖流進入自己頭皮,竟似乎流淌到了他的腦海。頭痛之感逐漸消除,但人卻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寶玉贈美人,但見你有緣,就把這東西給你吧,希望能讓你找回自己。」老頭唏噓一聲,將一塊平淡無奇的玉扳指套在了楊天的手指上,然後離開了現場。
楊天此時已逐漸昏睡,只看到老頭似乎對自己又做了些什麼,接著便一頭暈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躺在了醫院裡,身邊坐著譚才泉。
「老大,你終於醒了!可tm急死我了!」譚才泉見楊天醒來,終於舒了口氣。他趕緊替楊天倒上一杯水,遞了過去。
楊天淺喝了一口,有些虛弱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突然暈倒,我這才急急趕來,連瞳都來了。」譚才泉努了努嘴,看了眼坐在角落上的黑衣男子。
這個男子,有著一頭讓女人都嫉妒的柔順長髮,烏黑發亮。但怪異的是,他只留了半張臉出來。柔順的黑髮遮擋了他左邊的臉頰,看不出他的全貌。而唯一留出的那張右臉,卻是一臉蒼白。只是這樣的白,看起來並沒有多少病態,而是一種長久不見陽光的白。
總之,這個男子的感覺給人很陰冷,徹底的陰冷,絲毫沒有一絲生氣。再加上他一身黑衣,身形消瘦,更是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幽靈。只不過,楊天和譚才泉卻並沒有絲毫不妥。
楊天淡淡的看了眼瞳,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瞳似乎動了下眸子,卻並不說話。
「你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醫生檢查說你全身沒病,可能是操勞過度,這才引起的暈倒。」譚才泉問道。
楊天搖搖頭,操勞過度這四個字對於一個他這樣的後勤工未免有些太沉重了。誰不知道他楊天在楓葉大學是最悠閒的人,哪會操勞?只不過,為什麼剛才自己的身體會如此虛弱,甚至一度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而且,那個老頭是什麼人?為什麼只是隨意的一掌,就讓自己的頭痛消減了許多。只不過,這些話他沒又問出口。因為,此時的他已沉靜在了自己昏迷的夢中。在夢裡,楊天再次見到了上次暈倒後的怪異情景。
依舊是那個看不清容貌而又十分熟悉的女子,站在斷崖邊,無數的聲音逼迫著女子跳下斷崖。只不過,這次有些不同的地方。他居然也出現在斷崖邊,而且一身古裝扮相,兩鬢白髮,獨手持劍,神情凝重。他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在夢裡就是楊過。只不過,為什麼自己會做這樣的夢?難道是因為和小龍女相處太久的緣故?
想到這,楊天釋然的一笑!
「既然沒事了,我們走吧!」楊天甩去腦海中的胡思亂想,起身下來病床。他此刻已感覺自己似乎又恢復了正常,除了腦袋還有些昏沉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已正常。
「好吧!」譚才泉起身道,「都快八點了,我也該回去了。」說著,他看了眼瞳,用眼神詢問對方是否跟自己一起離開。但就在他瞥眼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了楊天手上的玉扳指。他彷彿是被什麼哲到了一般,拉起楊天的手,激動道:「老大,這東西哪來的?」
楊天被他一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他臉色同是一變,有些不自然起來。就連是那個一臉陰沉的瞳,此刻也難保平靜。他的目光雖然依舊冰冷,但卻已多出了一絲震撼。
「這東西應該是那個老頭給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楊天心中自語了一句,接著對譚才泉和瞳道:「放心吧,他應該沒有惡意!」
譚才泉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被楊天一眼瞪了回去。三人默默不語,最後走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