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2點剛過,101公寓的年輕男女們在酒精的澆灌下各自回房休息了。
靠樓梯左手邊的臥室內,傳來一陣陣香艷的呻吟。
一進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幅清純少女微笑的肖像,玫瑰紅的窗簾在暗淡的光芒下顯得有些刺目和血腥。
張海是葉開的另一名死黨,是一家上市公司老總的兒子。
而他身下的女子是最近剛結識的一名模特,名叫張蕊,人如其名,嬌弱可人,因為剛出道,又沒有關係,只好委曲求全,希望能靠著張海這棵大樹乘涼。
沒多久,張海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停了下來。
「寶貝,沒想到你還是處啊,哥哥以後會好好待你的。」
可是身下人卻沒有絲毫回應,他伸手在女子胸前狠狠摸了兩把,又輕喊了幾聲,依然沒有回應。
他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難道是我變強了,弄暈過去了?算了,等回來再說吧。
張海只感覺自己口渴難耐,隨手從床頭抓了條毛巾圍在腰上便下了床。
走到門口的他,絲毫沒發現往日喜歡的肖像有了一些不同,少女不再遠望高眺,而是俯視著他,嘴角也沒了往日寧靜的笑容,帶起了無限的惡毒與殘忍。
另一間房內,葉開突然感覺一陣陰寒吹過,他醉醺醺地醒了過來,接著發現自己光著身子,右手臂處傳來柔軟滑膩的觸感,鼻尖環繞著沁人心脾的淡香和酒氣,他只感覺血氣上湧,瞬間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好聽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吐氣如蘭的小嘴湊上了他的嘴唇,讓剛準備思考的大腦瞬間當機。
張海輕輕摸下樓,他可不想打擾了兩位兄弟的興致,路過葉開房間時,他忍不住頓了頓,立起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到點動靜。
這傢伙真喝多了,哎,真是可惜了。
張海不禁有些惋惜,要知道他對唐柏也是心動不已。
沒多久他摸黑一步步下了樓,本想開個燈,可是不知為何按了半天也沒反應,讓他鬱悶不已,不禁抱怨老房子的電路就是差勁。
等他摸到冰箱旁,打開後隨手抓起一瓶不知是果汁還是酒就咕嘟咕嘟灌了起來。
灌著灌著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怎麼滿口的腥味,他連忙停了下來,將口中的不明液體吐了出來,只見是紅色的液體灑了遍地。
「這紅酒怎麼帶腥味啊,白越太不靠譜了,還說進的都是高級紅酒,坑死了。」張海有些煩心。
他現在一嘴腥味也沒換一瓶的興致了,將酒瓶隨手放在桌上,又向衛生間摸去,準備洗洗口。
在他轉身後,剛才還幾乎見底的酒瓶突然湧出了暗紅的液體灑得桌上到處都是。
張海好不容易摸到衛生間,他打開水龍頭沖了半天才讓口內的腥味漸漸淡了,弄了半天,他感覺自己困得不行了,再次向臥室摸去。
回到臥室,張海發現張蕊還是像死屍一樣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雪白的嬌軀也沒有用被子蓋住,就這樣裸露在空氣中。
看到那抹雪白,張海又來感覺了,他笑瞇瞇地靠了過去。
「小寶貝,哥哥又回來疼你了。」
張海一把摁在張蕊雪白的大腿上,冰冷的溫度讓他心裡一驚,連忙鬆手。
他心裡有些害怕了,人的體溫怎麼可能這麼低呢!
遲疑了一下,他剛準備轉身就跑,沒想到背後飛來無數的髮絲,一下纏住了張海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瞬間紅得發紫,拚命用雙手去扯脖子上的髮絲,用力地想呼吸空氣。
接著髮絲又一緊,拖住張海不斷後退,撞在了肖像畫的正下方,發出一聲悶響。這時才看清這些髮絲居然是從畫中延伸出來的,此時肖像畫中的少女瞪著血紅的雙眸,發出無聲的歡笑,看著張海一點點窒息而亡,顯得相當的喜悅和滿足。
葉開與唐柏此時正互相親吻,唐柏整個人跨坐在葉開身上,離最後的交合只剩一步之遙,突然一股夾雜著恐懼和死氣的寒意,同時傳來一聲隱約的撞擊聲,葉開從**中醒了過來。
他一把推開唐柏,抓起衣服就向寒意的源頭跑去,這會他突然想起來了紙條上的任務。
等他推開張海的房門打亮燈光一看,一絲不掛的張蕊睜著無神的大眼睛盯著天花板,下體一片暗紅,渾身蒼白,看上去已經死亡很久了。
而張海低著頭靠在牆根邊上,一動不動,也像死了一般。
葉開連忙跑過去,搖晃他的肩膀,想將他喚醒。
哪知剛一碰,張海整個腦袋滾了下來。
剛剛跟進來的唐柏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接著就暈了過去。
葉開也臉色差的不得了,雖然之前在群鬼屋鍛煉的已經非常人了,但是現在看到這場面依然還是感覺胃裡翻滾起來。
「怎麼了,葉子。」白越終於來了,他整個人**著,若是唐柏醒著估計也會被他嚇暈過去。
白越說完就差點吐了出來,不說床上傳來的一陣陣惡臭,張海那滾落的腦袋還好死不死掉落在他眼前。
「快去穿衣服,把你的女伴帶上,我們到客廳匯合。」葉開將地上的唐柏一把抗在肩上,對著還在發傻的白越命令道。
白越一下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趕了回去。
葉開反手將張海的房門關了起來,抱著唐柏向樓下跑去。
幾人縮在沙發群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越,你看著她們,我去看看門是不是開的。」葉開突然開口道。
「什麼,你瘋了!」
「難道你想死在這嗎?」
看著葉開認真的表情,白越感覺很陌生,兩人是從小長大的好友,他從來沒看過葉開這般冷靜、勇敢的樣子。
「我去。」白越說道。
葉開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會功夫,但是這對鬼魂沒什麼用。」
「鬼魂,你吃錯藥了吧。」白越還以為是個殺人變態干的。
「沒時間解釋了,等會你就知道,我記得在西方有傳說,純鐵器和鹽可能對鬼魂有用,中國的玉石、桃木都可能有用,你身上有沒有。」
「我脖子上有塊玉,鹽在廚房,燒烤用的鐵叉可以嗎?」白越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能試試了。」
葉開說完,深吸一口去猛地向門口衝去。
快到門邊了,葉開絲毫不減速,眼神銳利地看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