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絕望地望著姑姑白無雪,呵呵苦笑!
白無雪緊緊握著他的手,說道:「你放心,姑姑替你做主。一定會讓你恢復的,我保證。」怒火滔天的白無雪此刻已經喪失理智,做出了一個可怕的決定。
刑罰長老上前,看著兩人冷冷地說道:「走吧,難道還真要我押著二位回宮?」
白無雪冷哼一聲,起身扶起白天,當先朝前走去……
……
古月和師傅兩人離開村莊後,施展身法,很快就來到了魔鬼島前的那個小城外。
孤長風服用了古月訛詐來的那珠聖藥後,功力果然逐漸恢復,雖然還沒恢復到巔峰時期的狀態,可現在也是大尊者頂級修為,大陸之上同樣難逢對手,就是打不過,想要逃的話也沒人能攔得住了。
古月現在有這麼強的一個後台,自然不會再懼怕城中的那些針對自己設下的陷進,巴不得那些小丑跳出來,然後自己和師傅兩人大殺四方,鬧得個天翻地覆。
兩人在城門外停下身法,然後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城中。
古月路過城門,卻不見第一次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老軍卒。那張破舊的桌子孤零零的擺在城門邊上,旁邊坐的卻是一個年強的士兵。
那士兵膽子小的很,看見那些騰雲駕霧而來的修行者表現得戰戰兢兢,一副懼怕的樣子,恨不得遠遠躲開,更別提向那些人收取入城費了。
古月心中感歎,這是第二次來到這裡了。想起上次見過的那個老軍卒,不禁有些想念,走到那個年輕士兵面前,不理週遭怪異的眼神,自懷中掏了一塊妖元石抵了入城的稅銀。
那個年輕士兵見到古月過來,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就要躲避。卻見古月掏了一塊妖元石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回身就走。年強士兵一愣,突然大聲喊道:「大人請留步。」
古月回頭,看向年強士兵,問道:「你是在叫我?」
年強士兵連忙伸手拿了那塊妖元石,跑上前來,雙手恭敬地捧到古月面前,說道:「大人這入城稅銀太珍貴,小的實在不敢領受。敢問大人可是叫古月?」
「哦?」古月一愣,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年強士兵見這人果然是古月,呼地吐出一口氣,一下放鬆下來,說道:「是候大伯告訴我的,侯大伯說,如果有一天有一個拿妖元石當入城稅交的人,就讓我問問他是不是叫古月,並且讓我把這個交給您。」年強士兵說完伸手入懷,掏出一個東西遞到了古月面前。
古月伸手接過,發現是一塊梭形的黑色物體。那物體通體黝黑,似石似鐵,入手沉重,不過小手指大小一塊,放在手心卻沉甸甸的。
那物體一端有一個直徑幾毫米的小孔,繫著一根紅色的繩子,看著就是一個掛在脖子上的吊墜的樣式,整個物體平淡無奇,除了重量有些不正常外,沒有絲毫異常的地方。
古月心下奇怪,問道:「那候大伯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
年輕士兵微微一笑,說道:「候大伯就是以前在這裡那個愛喝酒的守門老頭。前兩日他退休了,走之前給了我這個東西,吩咐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並且要我告訴你,一定要隨身佩戴,它會保你平安。」
古月想起那個嗜酒的老軍卒,恍然大悟,想來這應該是老人隨身攜帶的護身護之類的東西,感激當初自己的慷慨,送給自己作為紀念的吧。
古月隨手將那個東西掛在了脖子上,對年輕士兵說道:「東西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侯大伯。」
年強士兵高興地點點頭,說道:「好,下次我見著他一定幫你帶到。不過侯大伯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
「哦!」古月點頭,笑著說道:「侯大伯是好人,也許回家享福去了,那麼大年紀了,也應該兒孫滿堂了吧,哈哈!」
他和年強士兵又敷衍了幾句,就轉身進了城,找師傅孤長風去了。師傅先行了一步,說是要先去湖邊的書院駐地看看,那些『老朋友』有沒有什麼驚喜留給他。
自從出來後,孤長風就不願意再回戒指裡面去了,說是要在外面好好看看那些『老朋友』,要大大的給他們送一個驚喜。
書院在小城的駐點並未如古月料想的那樣爆發大戰,蠻荒妖族不知道什麼原因全都撤出了小城。現在小城裡面除了師徒倆,連一個修行者都找不到。
古月趕到小院的時候孤長風坐在臨湖的柳樹下面正在飲茶,神態悠閒,像是一個富家翁。
「師傅!」
古月上前恭敬行禮。孤長風點頭,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古月搖頭,說道:「城中連一個修行者都無,更別說妖族了。我找人打聽過,好似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情況。」
孤長風蹙眉,說道:「按理說神殿出世在即,這個小城應該風雲際會才是,怎會如此安靜?」
古月點頭,說道:「可惜城中全是凡人,如果有修行者也許還可以打聽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孤長風蹙眉,說道:「這個小城應該有我書院的暗中聯絡點,你去試試。」
古月應了一聲,然後孤長風教給他聯絡的符號暗記後,就又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小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破落,上次借助修行者聚會的短暫人氣,似乎並沒有給小城帶來任何改變。
小城不大,如果不是外圍的一圈城牆,說是小鎮倒還更加的合適。整個小城也就一千來戶人家,固定人口五千都不到。
古月來到一條臨街的小巷,在醒目的牆壁上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晃眼看去,就和小孩子的塗鴉差不多,可仔細觀看,卻能發現其中自有規律。
古月做完這一切,就找了個臨街的酒樓坐了下來,點了一壺老酒,自斟自飲。
時間過得很快,古月在酒樓中坐了足足四五個時辰,酒菜撤了又換換了又撤,直到傍晚時分,才等到要等的人。
那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一身江湖豪俠打扮,青衣短襟,手中提著一柄精鋼長劍。
男子走進酒樓後,對對直直的就朝古月面前走了過來,神情微微有些惱怒,看著古月問道:「古月?」
古月點頭,拿過一個乾淨的杯子,給他斟了滿滿一杯烈酒。男子大方地坐了下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砰地一聲放下杯子,說道:「現在這個時候還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到處躲藏,像條狗一樣?你這樣毫不化妝地就出現在這裡,我會很危險?」
這男子言語豪放,絲毫沒有那些普通人見著修行者的侷促感覺。古月對他好感頓生。
古月微微有些歉意地說道:「真是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男子揮揮手,哼了一聲,拿過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一口乾了,才說到:「有話快問,你這幅模樣現在可是出名了,瞎子都知道你是誰,見完你我又得換一個身份了。」
古月更覺歉意,說道:「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城裡面的修行者怎麼好像全都銷聲匿跡了?」
男子聽古月說完,神情有些鄭重,蹙眉說道:「這事情確實透著古怪,但是由於書院出事以後,我們所有稍懂修行的人都遭到了神王殿和月神宮的全力追殺,根本沒有有辦法知道那些修行者之間的動靜,所以我們也是一頭迷糊,現在也正在打聽此事。」
男子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三天前這裡還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修行者的蹤跡,甚至妖族的強者還叫囂要在城中滅殺你們。然而兩日前的那個晚上,所有修行者突然全都離開了這裡,一個不留。據下面傳來的消息稱,所有人都是經由城門離開,而且安靜至極,沒有一個人大聲喧嘩。聽說蠻荒妖族更是顯得低調至極,神態畢恭畢敬,像是在懼怕什麼人一般。」
古月神情凝重。兩天前?突然離開?
他蹙眉問道:「聽你的口氣是說,這些人像是被人逼著離開?並不是心甘情願?」
男子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不過我們並無頭緒,實在是現在接觸不到那個等級,調查起來顯得困難至極。」
古月點頭,說道:「好了,謝謝你!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男子見沒什麼事情,站起來就準備離開,說道:「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去城南的賭坊找我,我叫趙九。」
他古怪地看著古月,笑著說道:「順便說一下,你畫的畫真的很難看,也就是我,其他人還真沒辦法認出來。這也是我今天為什麼來這麼晚是原因。」
「呵呵!」古月尷尬地笑笑,伸手又給趙九滿上一杯酒,說道:「連累趙哥了,這一杯小弟向你賠罪。」
趙九也不客氣,抓起酒杯一口幹掉,然後轉身走下了酒樓。
經過門口的時候,古月看見掌櫃小二低頭哈腰地招呼:「趙爺,你慢走!」神態畢恭畢敬,尊敬之色溢於言表。古月微笑,看來趙九在這裡居然還是個名人。
古月又坐了一會,估摸著趙九已經遠離這裡,才起身結賬,離開了酒樓。徑直回到了湖邊的小院。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孤長風。
孤長風聽說事情原委後,皺起眉頭想了半天,也是理不清絲毫頭緒。他看著古月說道:「照你這麼說來,城中應該還有一位高手才是,可是連我感應不到他的存在,也不知道這位前輩修為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對我們的態度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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