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蛟蛟就要把華少斃於爪下,卻沒想到天降巨網,把自己網了個結實。蛟蛟掙扎無用,惱怒地看著外面走來的龍天,嗷嗷亂叫。秦語嫣想衝上前來,卻也被院子外面湧進的一群人制住,動彈不得,只能乾著急,卻沒任何辦法。
此刻蛟蛟全身虛弱,已是變化得只有小狗般大小。龍天走近前來,蹲在地上看著蛟蛟,口中嘖嘖有聲:「嘖嘖,了不起,居然是只金蛟。蛟族中的皇者,擁有神龍血脈,怎能給一個人類當寵物?」
蛟蛟瞪著龍天,只是嗷嗷怒吼。龍天也不以為意:「叫吧,叫吧。等回到族中我就抽掉你的神龍血脈,來修復我以損的經脈,到時候你就再也叫不出來了。」
他看著蛟蛟微微一笑。那笑卻冷得令人打顫:「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那個叫古月的同伴,害苦了我,正好在你們身上來補償,哈哈……」
秦語嫣一聽,生怕他傷害了蛟蛟,驚慌大喊:「你敢傷害蛟蛟,我古月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龍天發出一聲張狂的笑聲,說道:「那古月已經在三重天身死道消,我到要看看他怎麼一個不放過我。」
秦語嫣一聽,雖然不大相信。不過想起古月已經兩個多月沒有消息,也覺得心中惶恐,難免就慌了,顫抖著聲音道:「你騙人,我古月哥哥怎麼會死……」
蛟蛟朝龍天怒吼一聲,回頭安慰秦語嫣道:「語嫣姑娘別聽他胡說,你忘記我和老大的關係了麼。老大不但沒事,現在還滋潤著呢,說不定馬上就會殺下山來,救我們出去。」他本來一直稱呼秦語嫣叫做嫂子,語嫣臉皮薄,每次都被羞紅了臉,被古月教訓了幾次,現在也改口直叫名字了。
秦語嫣聽見蛟蛟的勸慰,這才想起,蛟蛟可是古月的護身妖獸,如果古月殞命,蛟蛟也是活不了的。現在蛟蛟活蹦亂跳的,古月也就一定沒事,就不知道這個壞東西怎麼說謊話來誆我。她恨恨盯著龍天說道:「你這人無緣無故的詛咒我古月哥哥,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龍天自然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啞謎,也沒想過蛟蛟會是古月的寵物。懶得和她分辨,哼哼幾聲,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鼎,把蛟蛟收了進去。又吩咐手下的人把兩人押到一起,這才走到華少面前,把他扶了起來。
那華少剛剛被蛟蛟嚇得精神錯亂,大小便失禁。原本以為今天一定性命難保,沒想到最後卻是這個龍天救了自己。不過自小囂張跋扈慣了,絲毫不認為是欠了別人的恩情,好像原本就是理所當然一樣。見現在危險消除,大刺刺地站了起來,完全沒有大小便失禁的尷尬,朝龍天叫道:「哈哈,很好,做得不錯,回到府中我一定會叫我父親重重賞你。」
龍天心中哼哼冷笑,大罵忘恩負義的草包,不過為了家族大事,口中卻不得不客氣一番,說道:「華少嚴重了,這本來就是我份內之事。華少你有令祖保護,就算我不出手最後也一定平安無事的了。令祖修為精深,就是不知道我等小輩有沒有機會一睹風采?」
他口中先是謙虛一番,然後誇他祖父修為精深,絲毫不往自己身上攬功勞,完全避免了華少的尷尬。
華少自然是愛聽這些話的,聞言也是大讚這小子懂事,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我祖父早就是聖者境界的強者了,馬上就能轉為書院的內門長老。他老人家最疼我,等下一定會真身親至,查看我的安危,到時候我一定幫你引見。」
隨後華少話鋒一轉,盯向秦語嫣,毫不掩飾眼中那股貪婪好色的**,龍天見狀,暗罵一聲,口中卻說道:「這二人既然得罪了華少你,那就交給你發落了,不過這條金蛟和我族大有關係,我卻是要帶走的。」
華少看著那條金蛟,心中有點不捨,這可是一條強大的妖獸,連自己祖父的分身都破掉了,要是能收復了做自己的護身靈獸,以後誰還敢惹自己,不過轉念一想,等下自己祖父到了後再開口向龍天討要,諒他也不敢不給,於是便打個哈哈,饒開了這個話題,說道:「那我們就快點回去吧,我還急著晚上請你喝喜酒呢,哈哈!」
秦語嫣一聽,眼淚刷地一下就湧了出來,如果被這個畜生侮辱,還不如立刻就死了的好,可他現在全身被制,動彈不得,想要自盡都沒辦法,只能口中罵著畜生之類沒營養的話,毫無辦法。秦茗也是急得肝膽俱裂,大聲嚎叫:「你個卑鄙小人,禽獸,你敢動我妹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罵得華少急了,也是大怒,上前就是一頓拳腳,打得秦茗大口吐血。
秦語嫣反到平靜下來,對華少怒目而向。這一刻,她竟無比平靜,只是誰都能看出來她那平靜的眼神中蘊含的怒意,委屈,不甘和仇恨。那眼神迫人心神,彷彿能看進人心中一般。這幾人當中,秦語嫣的修為本來是最低的,可華少看著他此刻的眼神,竟莫明的感覺有一點心虛,害怕…
華少停手,抬頭卻望見龍天促狹的眼光,尷尬地哼了一聲,甩手當先走了出去,吩咐手下的人道:「把他們帶回去,晚上再好好收拾他們。」手下人一擁而上,押解著幾人,返回梁王府。
秦語鄢她們全身功力被制,只能像普通人一樣正常行走,華少怕她們罵人,連聲音都給他們封住。一路上秦語嫣眼神冷漠,萬念俱灰,猶如行屍走肉。
回粱王府的途中會經過一條小道,一邊是高聳如雲的高山,一邊卻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秦語嫣對這條路熟悉無比,自然知道這些,就盼著早些來到那個地方,跳了下去,也許還能保住清白之身。秦茗見她如此,知她已明死志,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路上擔心地看著她。秦語嫣只是對他搖頭,目光呆滯。秦茗只能暗自流淚,把華少和龍天一群人上下祖宗十八代咒罵了個遍,恨不能食其肉,啃其骨……
轉眼間,那條小路已到近前。華少幾人遠遠走在前面,根本沒注意到秦語嫣的臉色,蒼白如紙。秦語嫣看著秦茗,嘴唇喏喏,想要說些什麼。秦茗知他想念古月,點頭表示明瞭,知道她是在做最後的訣別,心中悲切,竟哇地哭出聲來,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前面走的華少等人聽見秦茗哭聲,突然醒悟,叫聲不好,轉頭看去,就見秦語嫣縱身跳下。懸崖深不見底,雲霧繚繞,秦語嫣身形很快墜進雲霧中,消失不見。
華少大恨,罵道:「這個賤人,居然寧死都不願意和我回梁王府。」龍天心中冷笑:「和你回梁王府,到真不如死了的好。」想到此處,心中突然對跳崖的這個小女子有了一絲的敬佩,不過也就一絲罷了,他可從來不是善良的人。
華少抬頭,看見龍天隱藏在嘴角的淺笑,突然一股無名怒火無從發洩,回頭恨恨看著秦茗道:「既然如此,你和她一起去死吧。」然後飛起一腳,把秦茗也踢下了懸崖。最後居然還不解恨,追著手下一頓暴揍,打斷了押解秦語嫣那兩人的雙手雙腳才算數。
「啊……!」
華少仰頭一聲大叫,憤怒到了極點。望著懸崖卻無從發洩。本來以他的修為,原本是可以御風飛行,趕在秦語嫣墜崖之前把她接住,奈何先前被蛟蛟一頓收拾,法力消耗太多,而現場唯一有能力接住她的龍天,卻無動於衷,冷眼旁觀。華少在心中把龍天恨了個半死。雙眼盯著懸崖,不甘心的大吼大叫。
然而就在這時,懸崖下突然傳上來一股恐怖的氣勢。那氣勢強大無比,猶若實質,一下就籠罩在了幾人身上。幾人面色巨變,驚駭無比,卻不敢有絲毫動彈。那股氣勢牢牢鎖定華少一群人,彷彿只要他們一動,轉瞬間就能讓他們變成飛灰。
龍天原本還以為是華少外公到了,可見到華少一臉驚駭模樣,才知道是遇到了其他的絕世強者,那強者散發的氣勢,最少也是聖者境界。此刻二人心中簡直恐懼到了極點,雙眼死死盯這懸崖下面,不知道是哪方強者大駕光臨,心中卻隱隱有一個不好的念頭,那強者多半是和跳崖的二人有關係。
「咻!」
突然一道劍光從崖下直衝上來。那道劍影刺目,快捷無比,不過眨眼的功夫便上到崖上。
二人望去,就見到一柄巨劍漂浮在空中,上面站著一個中年道姑。道姑兩手一邊提著一人,正是剛剛墜下崖的秦茗和秦語嫣二人。
這人正是先前在酒樓中的中年道姑。她一路跟著二人回到郊區小院,華少捏碎玉珮之時被他感受到那股滔天氣勢,生怕玉珮中人的真身駕臨,見二人有蛟蛟護身,便遠遠尋著那股氣勢的源頭,守護在旁以防萬一,卻沒想到蛟蛟終究是被龍天暗算,等她趕回來時就恰好看見秦語嫣縱身而下的畫面,嚇得她肝膽俱裂,幸好御劍追上秦語嫣,才堪堪就了兩人一命。此刻看著崖上二人,真恨不得把他倆碎屍萬段。
巨劍緩緩移動,飄上崖頂。中年道姑邁步而下,那柄巨劍突然縮到正常大小,鏘的一聲鑽入道姑背上的劍鞘中,靈性十足。
道姑放下昏迷的二人,也不管崖上的一群人,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小瓶,到出兩粒丹藥,餵入二人口中。
華少和龍天看著道姑平靜地做著這一切,頭上冷汗潺潺而下,嘴唇蠕動卻發不出絲毫聲音,眼中滿是驚恐之色,望著道姑瑟瑟發抖。
中年道姑抬頭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專心做著手中的事,只發一句冷漠的聲音,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們……」
華少,龍天聞言心中一鬆,剛想放下心中的巨石,那聲音卻又悠悠說道:「我會讓他們親自動手殺你們。」前一句聲音平淡,毫無感情,後一句卻如冬日寒冰,冷得讓人心顫,二人一下就恐懼到了極點。
秦語鄢和秦茗二人吃下丹藥不久後就悠悠醒來。秦語嫣一睜開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終究是沒死成。眼睛重新聚焦,這才看見眼前親切地望著自己的中年道姑。
她掙扎坐起,朝道姑輕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哥哥,我在酒樓見過你。」她不提道姑救了自己,只說謝謝她救了秦茗,心中委屈,竟是還沒斷了死志。
中年道姑佯怒,皺眉道:「你這孩子,我既然救了你上來,可不能再有輕身的念頭。你有什麼委屈,我自會幫你做主,切不可再行傻事。」
那道姑雖然是在訓斥秦語嫣,口氣中卻隱隱含有一絲溺愛,聽得秦語嫣心中一暖,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那道姑輕拍她背,小心安慰,眼中說不出的溫柔,看得秦茗好生奇怪。
秦茗吃了丹藥,身上竟也生出一絲力氣,掙扎著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前輩救我兄妹二人性命。」
那道姑安慰語嫣一番,才回頭看著秦茗,說道:「你莫先行大禮,我卻有件事想要問你。」
「前輩請講,但有所問,敢無不言。」
中年道姑點點頭,看著秦茗,也不發話。突然伸出右手,朝遠處十幾丈外山崖上的一顆千斤巨石抓去。
她一掌伸出,遮天蓋地,掌中自透出一股氣勢,牢牢鎖定目標,就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塊巨石竟被一掌拍成灰燼……
「遮天手!」
秦茗使勁嚥了口口水,震撼地說道。中年道姑用的正是秦家不傳之秘,遮天手。不過威力卻比當日秦茗在酒樓使出的強了何止千倍。
「不錯,正是遮天手。」
中年道姑點頭。繼續說道:「那日在酒樓,我見你曾使出這手法。你老實告訴我,這手法你是從何處學得?」
秦茗還沒從震撼中恢復過來,望著遠處飄蕩的灰塵答道:「不瞞前輩,遮天手是我家傳神通。是我太爺爺親手所傳……」
那道姑聞言臉色激動,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太爺爺叫什麼名字?」
秦茗混沒注意中年道姑發異常,心道這人好沒禮貌,就算你是我兄妹的救命恩人,可哪有隨便問別人家長輩名諱的道理。也有點不滿地說道:「家祖名諱,晚輩不敢妄提,還望前輩見諒……」
他心中不滿,語氣難免生硬,說完後自己發覺也是有點後悔,中年道姑畢竟救了自己兄妹兩人的性命,自己這樣說話實在是有點不合適。
然而那中年道姑卻全不在意,語氣越發激動,著急地問道:「你們兄妹可是姓秦,你那太爺爺可是單名一個河字……?」
秦茗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卻見旁邊的秦語嫣一下跳將起來,看著中年道姑激動地喝道:「我知道了,您是我太姑奶奶,我太爺爺的親妹子。」
中年道姑激動地樓過秦語嫣道:「沒錯沒錯,我就是你的太姑奶奶。哈哈哈,沒想到我今世居然還能得以見到我秦家後人,蒼天有眼,哈哈哈!嗚,嗚,嗚!」
中年道姑仰天狂笑,轉而又嚎啕大哭。那聲音竟是淒涼無比,說不出的悲哀。秦語嫣聽說過自己這個太姑奶奶的傳聞,自然知道她的心中悲苦從何而來,臉色卻是有些怪異。
中年道姑嗚嗚哭了一陣,突然哭聲一收,轉頭看向華少和龍天,寒聲道:「這兩人竟敢害我兩位乖孫性命,饒你不得。」秦語嫣連忙阻止,指著龍天道:「姑奶奶,先讓他們交出蛟蛟,蛟蛟被那個壞蛋收到鼎裡面去了。」
龍天現在已是被駭得全身大汗淋漓,快要虛脫,哪裡還有力氣反抗,被中年道姑拘出身上的寶鼎,倒轉放出蛟蛟。
蛟蛟雖然被關在鼎中,可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聽得清楚,一脫困就竄上前去,衝著華少二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口中大罵:「你這兩個垃圾,雜碎,敢欺負我語嫣嫂子,我剝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
二人被蛟蛟揍得鼻青臉腫,不成人樣。不過蛟蛟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蛟蛟發出超八級的攻擊力後身體虛脫還沒恢復,不然二人早就被蛟蛟拍成飛灰。
中年道姑見狀,說道:「你們逼得我孫兒要跳崖自盡,我也公平,封了你二人的法力,把你們打斷四肢,踢下懸崖。此事從此就一筆勾銷。」
二人一聽駭得面無人色,封了他們的法力再打斷四肢,踢下懸崖?那懸崖說高萬丈也不出奇,這樣被踢下去哪裡還有活路。一時全身癱軟四肢無力,竟嚇得站也站不穩了。
蛟蛟一臉賤笑道:「前輩,這事我喜歡。打斷他們四肢就讓我代勞好了,嘿嘿嘿!」
蛟蛟一邊冷笑,一邊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就要動手,卻突然感覺心頭一顫,蛟蛟叫聲不好,急速後退……
「轟隆!」
蛟蛟一聲慘叫,身影如斷線風箏般向後墜落,就見一道掌風貼著蛟蛟身體轟地炸開,蛟蛟半邊身體已是血肉模糊。一道聲音由遠而近,快速傳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孫兒,當真是沒把我梁王府放在眼裡嗎?」
那人前一個字還只是遠遠看見一點黑影,後一個字說完已是站在眾人面前,帶著一股勁風,吹得眾人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就見一滿頭白髮,凶神惡煞地老者怒氣沖沖地看著眾人大喝。那人懸空而立,身周罡氣鼓蕩,鬍鬚根根豎立,滿臉凶像。華少見狀,猛地撲上前去,嚎啕大哭:「外公,您可來了,您再來晚一點,可就見不著你孫兒了。」
中年道姑見狀,連忙把幾人護在身後,一臉嚴肅地看著老人問道:「你是……?」
「哼!」老人鼻孔朝天,不可一世。「我是天香書院長老,不知我著孫兒怎麼得罪了你,竟然要置他於死地?」
那老人來到場中,先是報出梁王府的名號,現在又故意抬出天香書院長老的身份,卻不說自己的名字,擺明了要以勢壓人。中年道姑也不客氣,怒道:「你那孫兒強搶民女,草菅人命,難道不該殺?」
「大膽。」那老者哼哼冷笑一聲:「搶幾個女人算什麼,那是看得上你。至於殺一個把人,螻蟻而已,整能比得上我寶貝孫兒的性命。只要我孫兒喜歡就成。」
中年道姑大怒,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來你們梁王府就沒一個好東西。既然話不投機,那就打過再說。一抬掌,遮天手使出,天地變色,掌影密佈。
那老者冷哼一聲,同樣一掌拍出,卻是平淡無奇,毫無氣勢,就像隨便揮手,並非什麼大神通。
然兒結果出人意料,只見兩掌相碰,猶如兩坐山峰撞在一起。
「轟隆!」
勁風四射。掌影過處,山石崩塌,
中年道姑口噴鮮血,掌骨碎裂。遮天手竟不敵那人隨便一揮。
中年道姑大駭,驚呼:「聖境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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