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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庶女,嫁值千金》卷 一 步步為營 第五章 錦心受罰 文 / 夏太后

    「陳竟,退下」慕容衍臉上陰戾一片,冷冷的命令道。

    陳竟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去看太后的臉色。

    按理說來,北親王是親王,禁衛軍直接由皇上或太后管轄,慕容寒下此命令,頗有幾分越權的趨勢。

    只見太后的臉上倒不十分的生氣,她和顏悅色的看著慕容寒,辨不出其心中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梅妃和慶妃都不滿的嘟起了嘴,北親王也要護著袁錦心,這無非讓她們心中更為嫉妒。

    不就是一名罪臣之女麼?論權勢和地位哪能跟她們比,更何況袁錦心的姿色只能算是上等,真要惑亂君心,還差得遠了。

    想到這裡,梅妃更加的氣氛起來,她一咬牙,站出來沉不住氣的大聲說道:「北親王這是逾越了,皇宮裡的事北親王也要插上一腳麼?」

    她聲音雖然響亮,卻是底氣不足。

    在望向慕容寒的雙眼時,梅妃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抖,一股濃濃的殺戮之氣就像是長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神中帶著隨時能取人性命的冷漠,只肖一眼,便能讓人知難而退。

    梅妃也只說了這麼一句,卻是再也不敢開口了。

    但她說的這句話卻正好戳中了太后的心思,太后衝她點了點頭,翹起塗滿艷麗丹寇的手指在梅妃的手背上拍了一拍,意思是有她在背後撐腰,無需害怕。

    大家都將目光望向了慕容寒,等待著他給眾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慶妃得意的笑了起來,即使北親王再強,也強不過太后,在大齊,皇上是國主,太后便是國主背後的支撐點。

    袁錦心看著慕容寒,示意他先走,她並不希望這後宮的紛爭把他扯進來。

    要知道,這個時期,大家都巴不得抓住她的把柄,從而將她從皇上的身邊趕走,但是袁錦心有一種逆境的心理,大家越是要她走,她便越是要留在這宮中,礙所有人的眼。

    對付敵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張揚……她要張揚她的一切,張揚慕容衍和她的這份情,也許只有這樣,這些女人才能安生一些。

    於是,袁錦心上前一步,不悅的瞪了梅妃一眼,這一眼比起慕容寒的殺氣,相差千里,卻含著另一層更為深厚的蔑視和從容不迫的自信,無來由的讓梅妃閃了雙眼。

    以往袁錦心都太過低調,低調的幾乎不曾有任何出彩之處,以至於梅妃一眾人都將她當成了軟柿子,想捏就捏。

    「北親王,這裡是後宮,自有皇上定奪,還請北親王速速離開!」後宮是非多,他一個男子在此停留,在名譽上來說,對慕容寒是不利的。

    慕容寒自然明白袁錦心的意思,但眼前的局勢明擺著就是太后帶著眾妃來找袁錦心的渣,這讓他如何放心離開?

    再說,他也無法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欺負。

    若他真的拍拍屁股走了,那他還算是個男人麼?

    「不,我不走!」慕容寒咬著牙,拳頭一握,骨骼扭動的聲音『咯咯』作響,令到在場的女人都吃了一驚。

    他這是要為了袁錦心落個以下犯上的罪名麼?

    「反了,反了,北親王,你反了不成?」太后捶著胸口,咬牙切齒,但內心卻有一抹得意油然升起。

    身後一名奴才匆匆來報,皇上已經下朝了。

    聲音極小,只有太后和梅妃、慶妃聽到了,其他人因為離得較遠,都未聽到分毫。

    太后的嘴角勾起了一個隱不可見的笑意,一個眼神甩過去,慶妃已經站了出來:「北親王,你公然維護後宮妃子,你這是與這賤人有女干情不成?」

    慶妃的話一出,全場嘩然,連跟在太后身邊的宮女都拿怪異的眼光投在慕容寒和袁錦心的身上亂轉。

    如喜氣得衝了出來,指著慶妃大聲道:「你含血噴人,我家小姐與北親王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那你急什麼?這不是做賊心虛嗎?」梅妃興災樂禍的掩嘴笑了起來,一觸到手心的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正想讓人請太醫過來上藥,但轉念一想,又生生的忍住了,一會兒皇上過來看了,指不定會心生憐惜呢……

    這般想著,她越發的得意,眸子轉動的得飛快,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陳竟,你還快快將袁錦心拿下,想反了不成?」梅妃反客為主,囂張的下了命令,嘴角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她原本清透的容貌布上了幾分獰猙。

    她死死的盯著袁錦心,胸口因為某種激動而起伏不定。

    陳竟看了一眼太后的面色,見其點了點頭,這才做了個抓人的手勢。

    身後的禁衛軍立即湧了上來,正欲將袁錦心拿下,慕容寒卻大喝一聲,一腳揮退已然上前的禁衛軍,拉著袁錦心的手便要衝出重圍。

    正在這時,一聲急促的破公鴨嗓音響起:「皇上駕到!」緊接著慕容衍的身影便火急火燎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到讓袁錦心幾乎沒有招架的能力。

    但她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場陰謀,如果說剛才的燙傷事件是一場栽贓陷害的話,那麼,此時,就在慕容衍的面前,慕容寒拉著她的手,奮力與禁衛軍博鬥的場面,便是一場拿捏十分準確的陰謀。

    她甚至看到慕容衍那對狹長的鳳目緊緊一擰!

    慌忙收回自己的手,卻已經晚了。

    慕容寒卻顯得十分的光明磊落,他以為這後宮也是戰場,只要有理有能力,便能走遍天下,但是他錯了。

    未待二人說話,梅妃便『撲通』一聲跪在了慕容衍的面前,梨花帶淚,哭得好不淒慘。

    「陛下,您可要為臣妾作主啊!」說罷,她將被燙傷的手心伸到慕容衍的面前,又是一陣嬌滴滴的哭泣聲,這才扭曲事實的說道:「臣妾不過是撞破了袁小姐與北親王的女干情,他們二人居然要合謀陷害臣妾,還將滾燙的茶水澆到臣妾的身上,好在太后和慶妃及時趕到,如若不然,臣妾只怕沒有命再見皇上了!」

    太后雖然沒有說話,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贊同梅妃的說辭。

    加上慶妃也一口咬定事實就是如此。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僵持,袁錦心看著慕容衍,看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變化,她知道,她與慕容寒之間的微妙關係,多多少少會讓慕容衍不快,因此,她多次避免了與慕容寒的正面相見,可是,躲得了一時,卻避不了一世。

    太后正是抓住了慕容衍的這點小小的心思,進而利用,從而離間她和慕容衍的感情。

    從此時慕容衍的表情來看,太后已經成功了一半,慕容衍並沒有立即喝開梅妃,而是由著她抱著他的腿任意撕嬌哭訴。

    袁錦心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淡淡的酸意。

    「心兒,你沒有什麼要與朕解釋麼?」慕容衍妖媚的眸子裡少了平日看著她的溫柔,而多了一分冷竣的怒意。

    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從那薄薄的唇瓣中吐出來,噴得袁錦心渾身一怔。

    她以為他們已經愛到了彼此信任,不需要任何解釋的地步,如今看來,離那一天卻還遠著。

    她淡淡一笑,不慌不忙,不急不怨,紅唇像一朵嬌艷的花瓣,散發出誘人的媚惑,這一笑,讓這周圍的百花齊暗淡,讓這滿池的睡蓮殘愧的合上了花瓣。

    「皇上,錦心沒有任何解釋,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他信任她,那麼,解釋也就成了累贅;反之,則沒必要。

    慕容衍的雙目擰得更加的細長了,無形中居然在散播著一抹冷冽的光,這種冷漠是袁錦心不曾見過的,兩人的目光交纏著較量著,像是兩柄無形的利劍,打得難分難捨,卻也互不相讓。

    慕容衍確實是氣極,他剛剛一趕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慕容寒和袁錦心緊握的雙手。

    那雙手,曾經為他撫平皺褶,這雙手,曾經為他拉過衣襟,可是,她怎麼能夠讓別人輕而易舉的握住。

    「皇上,錦心在這宮裡一直都是無名無份,這些閒來無事的女人就是這般光天化日之下隨意的欺負她麼?既然皇上不珍惜錦心,那麼,請皇上放手,由臣弟來守護她,臣妾一定會比皇上做的更好……」

    慕容寒不僅沒有被慕容衍的怒意嚇倒,反而變本加勵一般的上前死死握住袁錦心的手,大言不殘的說道。

    袁錦心被他用巧力握住手,怎麼也掙不開,她又怒又氣,突的一腳踩在慕容寒的金絲軟靴上,大喝道:「夠了,你們都給我住嘴,皇上,梅妃的手確實是我不小心燙傷的,你若是要罰就罰我好了……」

    燙傷事小,太后剛才親眼看到墨雪的劍可是架在慶妃的脖子上的,她立即乘勝追擊,步步相逼,道:「皇上,哀家剛才親眼看見那墨雪丫頭拿劍指著慶妃,這又作何處置?」

    慶妃立即『撲通』一聲,像梅妃一般跪在了慕容衍的腳下,有樣學樣的哭訴起來:「皇上,臣妾好害怕,臣妾怕哪天不小心得罪了袁小姐,這條小命就沒了,還請皇上給臣妾作主啊!」

    剪不斷,理還亂!這後宮的是非,果真是愁白了帝王的頭髮。

    慕容衍煩躁的吸了一口氣,指著袁錦心痛下決心:「好,那朕就罰她面壁思過,抄佛經一百遍,以示警戒」。

    說罷,他怒目瞪著慕容寒,兩道寒光在空中交織,迸射出激戰的火光。

    慕容寒也是毫不退讓,想要得到袁錦心的念頭從未見斷過,雖然在半年前他們曾定下契約,但是慕容寒不覺得他能做到。

    「皇上,錦心過得幸福嗎?我只看見她在這宮中受苦,遭人陷害,請問,您能給她什麼?」沒有名份,沒有地位,她拿什麼跟這些女人爭?「

    慕容寒的話像利刺一樣,深深的扎進了慕容衍的心裡。

    他陰戾著雙眼,面上寒霜一片,袖口中的手掌早已握成了拳頭,他無力反駁,確實,目前為止,他的能力有限,許多事都要受制於太后和朝中眾臣。

    他無力反駁,最終他勵色的瞪了慕容寒一眼,從他手中搶過袁錦心的手,大步朝著乾清宮走去。

    沒有答案的問題,解釋太多,便成了他推御責任的借口。

    慕容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的刺痛一波接著一波,讓他的胸口起了連帶反應,稍微一動,便痛得厲害。

    太后見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這才上前一步,和善的笑了起來:」北親王,哀家與你做筆交易可好?「」什麼交易?「慕容寒冷眼看著她。」一個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交易,袁錦心這個女人哀家不希望她留在宮中,更不希望她留在皇上的身邊,北親王可願意將這個女人帶走?「

    太后臉上的笑意越加的和善起來,彷彿在說佛經禪理一般神聖。

    梅妃和慶妃原本正為袁錦心這點小懲罰深深的不值,比起梅妃手上的燙傷來說,抄幾遍佛經確實是罰得太輕了。

    但沒有辦法,有皇上給她作主,這宮裡,說到底還是皇上的天下。

    此時,聽到太后讓北親王將袁錦心帶走,二人相視一望,臉上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慕容寒思慮了片刻,終是慢吞吞的問道:」太后有何見解?「」這便要看北親王的配合了!「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配上太后那精光鑿鑿的目光,彷彿一切已是捏在手心的『勝』字,伸手即來。

    走在回福壽宮的路上,腦袋不大,性子不小的梅妃終是憋不住氣將剛才的不甘一股腦的問了出來:」太后,剛才明明可以治袁錦心的罪,太后為何要手下留情!「

    就單單一個謀害皇妃的罪名,便足以要她的小命了。

    太后用眼角的餘光斜斜的睇了她一眼,眼前的這二人都是不成氣候的,想那惠妃倒是個好苗子,只可惜,心太沉,讓人摸不到底。」這叫持久戰術,皇上和袁錦心的感情已經離間了,今日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凡事不可太急於求成,不然只會適得其反,這一點梅妃你得多向惠妃學習才是!「

    一提起惠妃,梅妃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在她看來,惠妃膽小懦弱,整日裡只是與那些花草為伴,壓根不參與後宮的紛爭,根本就是個扶不直怕阿斗。

    太后也懶得與她解釋,女人嘛,總是會成長起來的,就看她有沒有這個命去成長!

    ……

    乾清宮的大殿裡,袁錦心努力忍著被慕容衍捏痛的手腕,一步一緊的跟著他快步疾飛的走來。

    一路上,她未吐出一個求饒的字。

    慕容衍的脾氣像是一下子被人吹漲了一般,努不可揭,帝王之後猶顯。」現在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了吧?「他非常計較,非常非常計較袁錦心為慕容寒說話,非常非常計較他們的見面,亦非常非常計較慕容寒仍舊能為了袁錦心不顧自己的死活。

    慕容衍甚至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霸道,他希望這個世上唯有他一人能全心全心的愛著袁錦心,任何人,都不准與他搶奪這道專權。

    袁錦心是他的,一生一世都是他的,任何人碰不得,摸不得,甚至看不得!

    這種嫉妒讓慕容寒幾乎發狂,以至於他放開袁錦心的手時,加重了一些力道……」撲通……「一聲,袁錦心沒有徵兆的被他甩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膝蓋著地,加之夏季衣著單薄,這一碰,膝蓋已是火辣辣的痛。

    袁錦心沒有呼,沒有喊,她慢慢的站了起來,那對清澈的眸子裡有著深深的失望,深深的銼痛,許久,她看著慕容衍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無話可說!「

    慕容衍此時正在氣頭上,聽袁錦心如此的倔強,當下便下了讓她去佛堂抄佛經的旨意。

    兩名宮女將袁錦心帶下之時,慕容衍回過身剛想制止,一想到她連解釋也不屑對他說,便覺得胸口發悶,伸出的手卻又生生的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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