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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富之路 065 蕭景然高中,林依依休夫 文 / 冷出塵

    「劉縣令這話可是過獎了,那些都是人們謠傳而已,依雲可不是什麼天降神人。」依依連忙客套的擺了擺手,然後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依雲只是想得比旁人多一點兒,看的比一般人遠了些。況且,這天下局勢,其實很明顯,分久欲合,強者想要統一,即使起不了大的兵禍,也會有些小動作。依雲又聽聞,當今聖上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所以一旦發現有什麼變化,定然會先徵集糧草。兵家有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按照聖上的脾性,定會從根本上下手。所以才會大不敬的說了那麼一句。想必劉縣令當時聽了,一定覺得非常氣憤吧。」自己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時劉城的反應,一張國字臉頓黑,要不是礙於那麼多人在場,說不定會當場揍自己一頓呢。

    聽罷依依的一番話落,劉城已經由佩服升級為敬仰了。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有這樣細膩的心思,精密的謀算。這樣的人才,不,應該說是全才。他這番智謀,要是放在官場上,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哎,當時本官的確是很氣憤,說來慚愧啊。」將頭微微底下,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依依不要再提了。

    「呵呵,當時也是依雲莽撞了,還望劉縣令莫要見怪才好。」

    恍惚間,劉城感覺眼前這個少年的形象突然變得高大無比,能認識這樣一個人,是上一輩子的福源。外面說的一點沒錯,王家定是上輩子做了好事,才能得此貴人相助啊。

    起身,劉城站到依依面前,一臉誠懇的說道:「依雲公子果真讓人佩服,我劉城,望與公子結拜。今生忘年,如同手足。」

    「好,好一句今生忘年,如同手足。王掌櫃,拿酒來。」說話間,依依已然起身。朝著門外喊了一句。

    不消片刻,王良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發上面放著一壺酒,兩個酒杯。放在了桌上,然後將酒杯斟滿。

    「劉縣令年長,我尊你一聲大哥,劉大哥,請。」依依率先端起一杯酒,將另一杯遞給了劉城。

    劉城接過,兩人酒杯輕輕一碰,仰頭喝盡。

    「以後,你就是我依雲的大哥。」

    「依雲兄弟。」

    「劉大哥!」

    「哈哈哈…」兩人對視一番,仰天大笑。

    片刻後,兩人才又各自落座。

    「劉大哥,這次捐糧,依雲願意鼎力相助,不知道劉大哥想要多少?」依依挑眉,端起了茶杯,試探性的問道。

    劉城聞言,粗重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臉上出現了一些尷尬。如今結拜了,劉城總覺著跟兄弟要糧食,還是數目那麼龐大的,有些開不了口啊。

    見狀,依依淡笑,朱唇輕啟,「劉大哥,不知道五萬擔可夠?」知道劉城不好意思,依依就先開口了。其實這捐多少,自己心裡早已有了打算。讓王良屯糧,為的就是今天。

    「哎呦,兄弟,不用太多了,一萬擔就可以了,大哥不能讓你太吃虧了,會適量的補給你一些銀子,雖然不多,可也是大哥的一番心意啊。」對於依依說出的這個數字,劉城可是著實的下了一跳啊。要是自己真能捐出五萬擔糧食,聖上定會龍顏大悅,陞官發財不在話下。

    可是在這個時節,各大米行的糧食即使是有存貨,估計也不多了。況且距離秋收還有好幾個月,總不能為了自己的官位,讓自家兄弟傾家蕩產吧。左思右想,劉城仍舊覺得不妥,立刻開口說出了心裡的話。

    對於劉城的態度和回答,依依很滿意。自己這個朋友,交的值了。不過,自己既然敢開這個口,就是早有準備的,劉大哥的擔心,是著實的多慮了。

    「劉大哥,你忘了,依雲可是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了。所以糧食,自然早已給劉大哥準備著,相信這五萬擔糧食,能為劉大哥的官途,掃清一些障礙。況且,依雲也並不是無所求。」

    「哦,依雲兄弟果真捐出五萬擔糧食,聖上定然歡喜,兄弟有什麼要求,但提無妨,大哥就是拼著自己的前程不要,定會為兄弟爭取來。」話落,劉城一拍桌子,示意他的堅定。

    「劉大哥不必如此,依雲的要求很簡單,第一,要聖上親筆題寫一塊牌匾:第二,依雲要一張休夫聖旨。」為了這一天,自己已經準備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這個朝代沒有是離婚制度,女權低下,只有男休女。可是自己偏偏就要打破這個常規,來一個高調的休夫。而且,那人已經給自己傳來消息,如今聖旨休夫已經不單單是為了高調了…

    依依的這兩句話,讓劉城著實的驚嚇了。如果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的話,剛才依雲公子所說的可是休夫。撇過依雲是男子不說,光是這休夫兩個字就夠讓人驚訝的。一直以來,女子的地位都是比較底下的。老祖宗傳下來的的規矩,出嫁從夫,三從四德,以夫為天。女子為了討好男子,不僅要修身,更有甚至還需要自殘,比如裹小腳,就是把腳上的骨頭捏碎了,用布裹起來。其過程極其痛苦,其目的,只是為了討好男子。女子出家以後,以夫為綱。即使是夫妻不和,也是男子休妻。自己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女子休夫的先例。

    劉城詫異過後,仍舊不確定的再次問道:「依雲兄弟鋼材所說的,可是休夫聖旨?」

    依依溫潤的唇角淡然一笑,猶如碧波寒潭一般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狐狸般的狡黠,然後十分慎重的點頭,再度飄出一個字,「是!」

    劉城臉上由驚嚇,到複雜,到不敢置信,最後到疑惑的表情變換,依依都收在了眼底。這倒是皆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畢竟這劉城是在古代禮教的教化下生活了這麼多年。自己突然提出休夫,現在的年輕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是一個久在官場的老古董呢。

    「相信這對聖上來說,應該都是小事一樁。()」

    劉城思考了片刻,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當下聖上最看重的就是糧食的徵收,五萬擔糧食,是個不小的數目。依雲兄弟算是為聖上解決了燃眉之急。即使依雲兄弟要求封官進爵都不在話下,何況只是一塊牌匾,一道無關大局的聖旨。」不過,這也正是自己想不通的。為什麼依雲兄弟不趁著這個機會,為他謀來更多的利益,反而是要什麼休夫聖旨。

    劉城眉頭緊皺,實在是不解啊。

    「我們米鋪一個供貨商的孫女,所嫁非良人。可是那個女子,又不甘心被休棄,所以我才給她討個人情。畢竟,都是我的人,我自然得護著。不然,以後誰還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做事呢。至於牌匾,也是為了給米鋪多加一份保障。有了皇上的親筆題字,以後想要搗亂之人,也得有所忌憚不是。還望劉大哥,能體諒依雲的苦心。」說話間,依依已然起身,給劉城作了一個揖,表示自己的誠意。

    劉城見狀,惶恐的立刻起身,一臉慌張的說道:「依雲兄弟,是大哥想多了。不該如此多慮,依雲兄弟做事向來謹慎,每一步都有自己所思所想所顧慮的東西。兄弟快快起身,大哥定然跟聖上討來這兩樣東西。」將依依扶起,劉城浩如星海的眸子流露著信任和堅定,凝視許久。

    「依雲先行謝過,五萬擔糧食我已經吩咐王掌櫃裝車,劉大哥可以隨時運走。」

    「好,好!」

    五萬擔糧食由劉城親自押送進京,安陽米鋪的生意又恢復成往日的繁華。不日,劉城就給依依送來了牌匾,和休夫聖旨,另外,皇帝還賜給依依一個金碗,以後見到任何人,都可以免跪拜。這邊的事情剛落下,蕭家也迎來了一件大喜事,蕭景然金榜高中,披紅掛綵回到了竹村。

    蕭家,

    劉氏已經聽聞了這個消息,歡歡喜喜的坐在屋子裡整理梳妝。今天中午,自己正在忙著做午飯,一個穿著官差服的小兵前來稟告,說自家兒子皇榜高中狀元,馬車已經行至安陽,稍後就回來。

    劉氏心裡那個美啊,自己盼星星盼月亮,捨不得吃,捨不得穿,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終於熬到這一天了。本來想跑去地裡告訴孩子他爹,可是看看日頭,也晌午了。估摸著過不了片刻,他就會回轉。

    低頭,打量過自己,立刻回到屋子裡,把自己成親那會兒穿的衣服翻了出來,穿在了身上。

    聽見屋外有動靜,劉氏趕忙起身,跑到屋外一看。

    「孩子他爹,好消息,大消息。咱家景然他…咱家景然他…」因為太過激動,劉氏激動地淚流滿面,半餉,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狀,蕭子恩也著急了。看劉氏這樣子,還以為是自家兒子出了什麼意外,一刻扔下手裡的鋤頭,抓住了劉氏的衣服,面色焦急的問道:「景然怎麼了,他出什麼事兒了,你倒是快說啊?」

    劉氏哽咽了兩下,正準備說,就聽見遠處吹吹打打,人聲鼎沸。轉頭望去,遠遠地就看見了自家兒子身穿紅色的狀元服,頭戴官帽,身上還帶著鄉親們給做的紅花,身下騎著一匹棗紅馬,向著他們家的方向走來。後面緊緊跟隨著一輛轎子,和四個護衛。氣勢威武,儀態萬千。

    蕭子恩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傻眼了。怔怔的盯著遠處,臉上的表情木然,身體,早已忘記了如何動作。

    劉氏激動地淚如泉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麼大的動靜,村民們自然也都圍過來看熱鬧。一見這架勢,是蕭家小子做了官,立刻七嘴八舌的奉承到。

    「子恩啊,你家景然出息了,中了狀元。我早就看出來,景然是個有出息的娃兒。」

    「是啊,是啊,我也早就說了。景然以後一定能做官。」

    「是啊,景然從小就聰明,人長得也俊俏,一看就是個貴人命。」

    「景然這次做了官,蕭家算是光宗耀祖了。」

    ……

    說話間,蕭景然的馬也行至了蕭家門口。利落的從馬上跳下來,然後跪在了蕭子恩面前。

    「爹,娘,景然總算不負厚望,皇榜上高中進士魁。又有幸,得聖上賞識,欽點為金科狀元。如今,衣錦還鄉,特地拜見爹娘。」話落,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劉氏緩過神來,立刻慌忙的扶著蕭景然起身。「景然,快起來,快起來,如今你是官老爺了,怎麼能給我們磕頭呢,使不得,趕緊起來。」

    「是啊,景然是官老爺了,以後都是別人給他磕頭。」

    「景然這孩子就是孝順!」

    「是啊,看我家那個兒子,就知道氣我。」

    見劉氏這麼說,眾人立刻隨聲附和到。

    「好了,都進屋吧,別再外面站著了。」蕭子恩回過神來,強壓著心裡的激動,說了一句。

    劉氏立刻滿臉笑意的拉著蕭景然進屋,卻被蕭景然躲開了。

    「爹娘,還有一個人隨兒子一起回來看望你們呢。」蕭景然轉身,走到了轎子前面,將轎簾撩起。

    下一刻,劉氏的臉就黑了個透徹。

    轎子裡的人在蕭景然的攙扶下,走到了劉氏面前,然後微微彎身行禮。

    「蓉蓉見過爹娘!」沒錯,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本該死去的曹蓉蓉。

    曹蓉蓉身穿淡粉色的繡花錦袍,端莊賢淑的給劉氏施了一禮。臉上始終保持這恬靜的笑容,如同初次見面一般,看不出任何一絲尷尬。

    劉氏上前一步,欲伸手打。卻被蕭子恩察覺了,快一步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在劉氏耳邊低聲說道:「這麼多人看著呢,有事兒回家關起門來說。」

    雖然此刻蕭子恩也很是惱火,想不明白為什麼曹蓉蓉這個女人竟然會和自家兒子一塊回來。上次的事情,明明證據確鑿,雖然最後讓曹蓉蓉跑了,可是按照常理來說,這個女人應該躲得他們家遠遠地,怎麼還會找上了景然呢。她就不怕,景然知道了那些事兒以後,會將他浸豬籠嗎。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可是今天,畢竟是兒子高中,榮歸故里。況且又有這麼多村民看著,家醜怎麼也不能外揚啊。

    聞言,劉氏狠狠的瞪了一眼曹蓉蓉,轉身徑直回了屋子。

    曹蓉蓉盈盈秋目中充滿了委屈,可憐兮兮的看了蕭景然一眼。

    蕭景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拉著她的胳膊進了屋子裡。

    「好了,今天大家先回去吧。等我們安頓好,一定大擺筵席招待各位,今天大家就散了吧,散了吧。」

    見蕭子恩都這麼說了,眾人雖然很想沾沾人家狀元爺的喜氣,還是都離去了。

    屋子裡,劉氏黑著一樣臉坐在坑上,一雙眼睛緊緊的貼在淡定自若的曹蓉蓉身上,恨不得眼光能化成利劍,將曹蓉蓉撕碎。

    「景然,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蕭子恩坐在主位之上,一張臉陰鬱到了極點,彷彿是狂風暴雨前的寧靜一般,片刻之後,就會掀起疾風驟雨。

    「景然,你糊塗啊,你是不是又被這個狐狸精給騙了,難道你不知道他在家裡都做了些什麼事兒嗎?你走後沒幾天,她就忍不住寂寞偷人,最後還偷到家裡來了,結果被娘發現了,她還不知悔悟,差點掐死我。還有,她根本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們都被這個女人騙了,她就是一個千人枕萬人騎的青樓婊子。景然啊,你可是狀元爺,以後要做大官的,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啊。」劉氏生怕自家兒子被迷惑了,立刻搶著將曹蓉蓉以前幹的見不得人的事兒,都說了一遍。特別是在說道差點掐死自己時,加重了語氣。這件事對劉氏來說,可是最氣憤的事,上次開祠堂沒有讓這個女人得到教訓,這次希望自家兒子聽了,能立刻給這個狐狸精一巴掌,將她打了出去。可是,蕭景然的反應,似乎不像劉氏鎖預料的那樣發展。

    聽了劉氏的話,蕭景然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緩緩地說道:「娘,這些事兒,蓉蓉都跟我解釋過了。她說她是清白的。都是林依依那個壞女人,故意陷害她的,那些事兒她根本沒有做過。」說完,還把曹蓉蓉拉到了他的懷裡護著,生怕自家娘發怒,失手傷及無辜。

    曹蓉蓉自始自終都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面對劉氏的指正,也是一言不發,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其實上次自己僥倖活下來以後,發覺自己已經流產了。不過想想仍舊不甘心,所以就去了京城。千辛萬苦之後找到了蕭景然。並且買通了幾個殺手,刺殺蕭景然。自己在關鍵的時刻,出來替蕭景然擋下了致命的一劍。後來又買通了郎中,讓他告訴蕭景然自己是因為檔劍。所以才會流產的。

    本來檔劍一事,已經讓蕭景然心生愧疚,加上流產,蕭景然更是覺得虧欠自己的太多了。所以趁機,自己就告訴了他在蕭家發生的一切,並且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林依依的身上。

    那種情況下,蕭景然自然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還對著自己早逝的胎兒發誓,這次回家以後,不管付出生命樣的代價,一定會休了林依依。

    對於蕭景然的性格,自己早就琢磨透了。所以,對於這次回來,自己是有恃無恐,一點都不擔心會東川事發,因為,不論他們說什麼,蕭景然都是不會相信的。

    曹蓉蓉一副扶風弱柳的樣子,輕倚在蕭景然的懷裡,如水的秋眸裡閃著明顯的迷茫和委屈,可是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眼底的得意。

    「荒唐,這事兒怎麼能怪罪到依依身上。」一聽到自家兒子把矛頭指向了依依,蕭子恩立刻拍桌而起。雖然自己心裡清楚,這個兒子對依依有很深的偏見,可是依依已經改變了,並且幫了他們不少的忙。自家兒子不知道,可是自己這個做長輩的,不能忘恩負義,顛倒黑白啊。「景然啊,爹知道你對依依心存芥蒂,可是依依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能這樣污蔑她,她可是你的妻子。」

    「是啊景然,依依她是個好兒媳婦,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她幫了我們多少。你三弟重傷,我們沒有錢抓藥,是依依墊付的,還有過年這些吃的穿的,都是人家依依準備的。要是沒有依依,你娘說不定還得挨餓受凍呢。我說景然啊,你不能聽信這個狐狸精的鬼話,別被她迷惑了。」

    「哼,迷惑,我看是那個妖女把你們迷惑了才對。看來蓉蓉說的果然沒錯,那個林依依不僅心計狠毒的陷害她,還用花招迷惑了你們。你們以前那麼討厭那個女人,如今,卻為了她和我爭鋒相對。林依依,真是可惡。」

    「混賬,不許你這麼說你的妻子。」蕭子恩上前一步,看著這個執迷不悟的兒子,眼裡透露著心酸和無奈。對於這個兒子,他們從小就什麼都順著他,所以才會養成了今天這性格。哎!

    蕭景然低頭,從懷裡取出一張紙,舉到了空中。「爹,娘,實話告訴你們,我的休書已經寫好了,這次,不管她林依依怎麼鬧騰,我都要休了那個女人,不能讓她再禍害我們家。」說罷,蕭景然的眼裡流露出了**裸的厭惡。那個可惡的女人,上次,竟敢威脅自己。如今,自己已經是狀元了,更是皇帝親點的八府巡按。官階比安陽縣令還要大,仍憑那個女人怎折騰,這妻,他是休定了。

    「這是怎麼了?」依依和蕭景顏剛從外面回來,就聽見了屋子裡的爭吵聲,推開門,就看見了一臉氣憤的蕭景然。依依心裡立刻就有了底,這該來的,終於來了。

    「依依啊,是景然回來了,你還不知道吧,景然他高中了。以後啊,你就是官夫人,跟著景然吃好的,用好的。」見來人是依依,劉氏立刻上前,親切的挽住了依依的胳膊,笑意盈盈的說道。

    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劉氏對依依的態度就改變了,是越看越順眼啊。

    「大哥當官了嗎,大嫂,這是好事兒啊。」蕭景顏聽了也你欣喜,她雖然人小,可是也明白,大哥當官了,以後他們就不會被人欺負了,就不會再擔心沒有飯吃,自家大嫂也不用再那麼辛苦了。

    忽然,餘光瞄到了大哥身旁的曹蓉蓉,蕭景顏的臉色立刻變了,衝著曹蓉蓉吼道:「壞女人,你怎麼也回來了?你趕快走,別和我大嫂搶我大哥,顏顏最討厭你了。」說完。還對著曹蓉蓉扮了一個鬼臉,然後轉身,抱住了依依的腿。一臉挑釁的看著曹蓉蓉,臉上明顯的寫著,我只認這個大嫂。

    「顏顏,住口,你亂說什麼,蓉蓉才是你的大嫂。那個女人已經被大哥休了,你不許抱著她。」聽了蕭景顏的話,蕭景然立刻呵斥道。說罷,還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曹蓉蓉的臉色,生怕蕭景顏的話再次打擊到她。

    「蓉蓉,顏顏年紀小,不懂事兒,你別和他計較。」

    曹蓉蓉一臉大度的搖了搖頭,表示她不介意,讓蕭景然不用擔心。

    曹蓉蓉的大度忍讓,和家人的咄咄相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越發的讓蕭景然覺得,以前蓉蓉一個人在家裡,一定過得很辛苦,更加堅定了休妻的決心。想罷,毅然決然的回頭,將手裡的休書扔到了依依的面前。

    「林依依,你看清楚了,那是我寫給你的休書,你現在立刻馬上,拿著休書滾蛋,別讓我再在蕭家的任何地方看見你。」

    「拍!」蕭景然的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巴掌迴盪在屋子裡。

    「爹,你竟然打我,為了這個女人?」蕭景然單手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子恩還未曾落下的手。從小到大,他都是爹娘手裡的寶貝,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碎了。四個孩子裡。他們最寵的就是自己。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打自己。

    自負如蕭景然,他怎麼能接受。

    「孩子他爹,你怎麼能打景然呢,有話你們好好說,別動手啊。」劉氏見自家兒子被打,心抽痛了,立刻上前查看蕭景然的臉頰。「讓娘看看,有沒有打疼了,你爹也是著急了,景然你別怪你爹。娘知道,你心裡對依依有誤會,以前娘也跟你一樣。可是跟依依相處以後,你就知道他的好了。景然啊,看人不能用眼睛看,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其實啊,心眼壞著呢,殺人都不帶眨眼的。」說道這裡,劉氏還別有意味的看了曹蓉蓉一眼,「可是有些人啊,在別人眼裡是惡人,可是你跟她相處了就會知道,其實傳言不可信,咱們家依依就是…」

    「夠了,別說了。我知道,你們已經完全被這個女人迷惑了,你們想要他這個兒媳婦是吧,那你們讓景騰娶她吧,總之,我蕭景然不會要她。」說完,蕭景然將臉盼到了一邊。

    「拍拍拍!」突兀的掌聲在屋子裡響起,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依依溫潤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纖細的雙手,舉在胸前,有規律的拍了三下,雙手合在了一起。

    「依依…」蕭子恩以為依依生氣了,立刻擔憂的喊道。

    依依完全不予理會,逕直走到地上那封休書面前,彎腰,撿起,然後再次重複了上一次的動作。將休書撕碎,扔到了門外。

    蕭景然以為依依要故技重施,立刻開口道:「林依依,你以為死了休書就沒事了嗎,今天,不論你撕記賬休書,我蕭景然休定你了。」

    「呵呵,蕭景然,你沒有權利休我。」依依大笑兩聲,然後平靜的說道。沒錯,他蕭景然,根本沒有休妻的權利,因為,她手裡拿著休夫的聖旨。五萬擔糧食,三個月的籌備,就為了今天。

    「哼,林依依,事到如今,難不成你還想用你們娘家人壓我?或者是景色的事?呵呵,林依依,你搞清楚狀況。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以前那個窮秀才,而是狀元爺。別說是你們一個小小的林家,現在,就算是安陽令劉城,見了我都得禮讓三分。林依依,你能拿什麼威脅我?我是皇帝欽點的新科狀元,難不成,你們林家跟皇帝也有交情不成?哈哈哈…」

    蕭景然仰天大笑,感覺上次在林依依這裡受的氣,頓時都撒了出來,找回了屬於自己的男人顏面。

    依依久經商場,最善察言觀色,揣摩人的心思。蕭景然的那點心思,他自然也懂。看著沾沾得意的蕭景然,沉默了片刻。反正自己早晚都要再將他踩在腳下,讓他多得意一會,也未嘗不可。這樣,才能讓他知道,什麼叫從雲端跌落地獄。教訓,就得刻骨銘心的記住了,以後才能長記性。

    許久,見林依依一言不發,以為是依依沒轍了。蕭景然笑的更加放肆了。

    「哈哈哈…林依依,你不是很強悍嗎,你不是妖女嗎,不是無所不能嗎,不是能迷惑我爹娘嗎?現在怎麼了,你有本事再壓我一頭啊,哈哈哈。是不是沒轍了,哈哈哈,原來你林依依也有這麼一天。記得當初你是怎麼逼迫我娶你的嗎,記得當初你是怎麼恐嚇我不敢休你的嗎?你不記得,我記得。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低聲下氣,跪在我腳邊,乞求我原諒你。我能高中,你也有一份功勞啊,因為我恨你。哈哈哈,怎麼樣,很害怕被我休棄吧,那你求我啊,你跪下求我,求我不要休了你。哈哈哈,說不定我會大發善心,收回休書呢。」蕭景然得意的姿態有些近乎瘋狂,笑得前俯後仰,那囂張的樣子,讓人看了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顏顏討厭你,顏顏以後就跟著大嫂了。你自己跟那個壞女人過吧,大哥我討厭呢。」蕭景顏看著自家大哥那樣對待大嫂,一張笑臉氣鼓鼓的,朝著蕭景然吼道。

    「景然,你混賬,你是不是瘋了,休妻我不同意,你聽不見嗎!」蕭子恩也出言勸阻,可是底氣明顯的不足。因為剛才打了蕭景然一巴掌,心裡感覺難受。這個兒子三番四次讓自己失望,如今,更是越發的不像話了。竟然無視自己的意見,執意要休了依依。蕭子恩心裡總覺著,這件事兒一定和曹蓉蓉這個女人有關係。不然的話,景然不會這樣固執。眸子微微偏過,探索的眸光落到了曹蓉蓉的身上。

    曹蓉蓉眼神有些躲閃,小心翼翼的躲到了蕭景然身後。

    曹蓉蓉看著眼前這個局面,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自己事先做的那些準備,已經起到了作用。枕邊風可是很厲害的,況且還是在蕭景然滿心愧疚的情況下。

    一雙狐狸眼裡閃過一抹自信的狡黠,冷眼旁觀著局面的發展。不過這眸光觸及到依依時,立刻地下了腦袋,眼神裡閃爍著複雜。

    劉氏看著也著急,心裡恨死了曹蓉蓉那個狐狸精。要是沒有她,景然高中本來應該是一件高高興興的事兒,此刻,應該全家歡聚一堂,開心的慶祝。可是如今,卻變成了一團糟。看景然這樣子,今天是非休了依依不可了。知道蕭景顏和依依關係好,立刻伸手,將蕭景顏困在了懷裡。生怕顏顏再說什麼刺激景然的話,被誤傷了。

    蕭景然看著眾人對林依依的維護,心裡說不出的複雜。他就不明白了,像林依依那樣心腸狠毒的女人,到底有哪裡好了,竟然還有人護著她,最讓自己難以接受的是,護著林依依的,竟然是原先跟自己一樣討厭這個女人的,自己的家人。

    這個女人,果然是妖女,自己剛離開多久,爹娘就都被她迷惑了。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不能再留了,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呢。可是想到以前這個女人那氣勢洶洶的威脅,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如今自己好不容易佔了上風,一定要好好的羞辱羞辱她,不然嚥不下心裡的那口氣。

    「林依依,怎麼樣,是不是不想離開啊,是不是很害怕被休,那你跪下求我啊。哈哈哈…」蕭景然趾高氣昂,一臉得意,伸手,挑起了依依光潔的下巴。

    自從這個女人嫁進來,自己也沒仔細看過他的臉,這個女人雖然名聲不好,作風惡略,可是這張臉蛋,還是挺漂亮的。如今要休妻了,自己才發現。如果這個女人肯跪下求自己,讓出正室的位置,自己倒是可以考慮,留下他做個小妾。

    「拍!」在蕭景然手觸碰到依依下巴的那一刻,依依快速的伸出手,拍開了蕭景然的爪子。

    原先微微垂下的頭,瞬間抬了起來。櫻色的唇瓣緩緩的翹起,眼裡也露出了喜悅的光芒。本來還想再玩一會兒,可惜,蕭景然景然還敢對自己起別的心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姑奶奶不可忍。尼瑪,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眉眼上挑,自信與傲然瞬間躍上臉頰,殷虹的唇瓣輕輕蠕動,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

    「蕭景然,讓我跪下求你,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說話間,依依伸出食指,來回的擺動。還可以的咬重了「不可能」三個字。話落,眉眼巧笑,臉上全無悲傷之氣。

    「你…你這個女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想演戲,繼續演吧,我已經休了你,你可以滾了,以後千萬別再哭著回來找我。」見依依如此輕鬆的樣子,蕭景然心裡更加氣憤了。該死的,這個女人不是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嗎。否則,上一次也不會惱羞成怒打了自己一巴掌,還想方設法,不肯離開蕭家。可是如今聽到自己要休了她,竟然沒有一點緊張害怕,反而還露出那樣明媚的笑容。一定是故意在演戲,對,欲擒故縱。這個死女人鬼心思多。自己沒有什麼東西威脅自己了,就用這招,想引起自己的興趣,哼,做夢。

    這番話要是讓依依聽見,一定會握著他的手說:老兄你想多了,姑奶奶打你,是為了顏顏,跟愛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呵呵,蕭景然,姑奶奶讓你得意了一會兒,你是不是就找不著北了?想讓我離開,想和曹蓉蓉雙宿雙飛。你別急,姑奶奶一定成全你。你以為我稀罕你這個人渣啊。」說道這兒,依依還故意繞著蕭景然的身子轉了一圈,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說說,你除了一張臉還能湊扶著看以外,你還有什麼。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啊,人人搶著要,特麼的,姑奶奶我不稀罕。」雖然不知道依依嘴裡的人民幣是什麼,可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你…你這個女人…」蕭景然瞪著眼睛,伸手指著依依,不知道想說什麼。

    依依一把拍開他指著自己的手,繼續道:「我…我什麼我。漬漬,考了個狀元回來,激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真是可憐啊,姑奶奶我最討厭結巴了,剛好你就是一個。蕭景然,你以為我很愛你是嗎,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你的智商真是讓人替你捉急啊。」話落,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張明黃的布條,然後笑意盈盈的在蕭景然面前晃了晃。

    「你不是說,想讓我再壓你一頭嗎?你不是說我無所不能嗎,你不是說讓我去和皇帝攀點兒關係嗎?那怎麼好意思叫你失望呢。」順手把手裡的布條扔向了蕭景然的方向,然後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喂,那可是皇帝的口諭,接好了,掉地上你的狀元爺就坐到頭了。」

    ------題外話------

    塵塵今天灰常苦逼,早上六點就停電了。據說是過年了,白天要整修電路,明天還要停電。晚上九點,終於等來了電。塵塵揮著小皮鞭碼字,可是時速傷不起,還又累又困。堅持寫完了一萬,睡覺。看看時間,凌晨四點零五分,哭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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