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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6章 轉勢關鍵 文 / 路人家

    對於曹cāo的出逃,董卓自然感到大為惱怒。他本來還很看得起這個年輕人呢,認為此人將來可為自己的得力臂助,卻沒想到一番心意卻被曹cāo棄如敝屣,自然讓他心中不快。也正因為曹cāo的出逃,使得董卓對洛陽城中其他官員的監視更加的嚴密,這一回他是不會再信任朝中這些人了,現在只是需要利用他們管理洛陽才還讓他們繼續在這個位置上,一旦關東聯軍被破,他就要對這些人下手了。

    不過,董卓也認為曹cāo的外逃對自己的影響也就是在心理層面的,對如今敵我之間的大勢還是沒任何關聯的。他終究不是馬越,或許能看出曹cāo是個幹才,卻還遠遠不可能看出曹cāo有多大的能力,大到足夠讓天下動盪。所以在派了一些人馬四下裡尋找之後,對這個出逃的曹cāo,他也就不再多問了。

    對此,馬越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有些東西說出來了董卓也未必會信。何況,此事郭氾又擔著不小的責任,若是他強調曹cāo是多麼的重要便是公然與郭氾為難了,這樣無謂的樹一個敵人實在不智。所以最終馬越也只能將自己的擔憂藏到了心裡,想必不久之後,大家都會看出其中究竟了。

    另外,前方戰鬥的打響也分薄了城中之人因為曹cāo出逃而生出的不安情緒。在臘月即將到來的時候,前方華雄所部軍隊終於與關東軍前鋒部隊交上了手。華雄不愧是董卓麾下難得的猛將,縱然他所部不過五千,在面對數萬關東聯軍的前鋒時,依然沒有據關自守,而是主動出擊。

    而他也確實有這個能力主動迎擊敵人。就在第一戰,他就憑自身過人的武藝連殺對方五員戰將,然後率軍直衝,將鮑信所率的這支關東聯軍的前鋒部隊殺得連連後退,折損一千多人後,才算是穩下陣來。

    這一場首勝,大大地提振了西涼軍的士氣,也讓華雄更加有了底氣。所以在次ri,當大雪漫天飛舞,實在不利於作戰時,華雄卻再次率眾出擊,打了鮑信一個措手不及,又一次殺敵數千,將這一路人馬趕得潰退數十里之外。

    兩場戰鬥下來,關東聯軍的前鋒部隊銳氣盡喪,再不敢輕言進擊。而這時候,這個冬天最大的一場風雪也降臨到了中原地區。短短兩ri工夫,積雪便厚達數尺,人馬難以踏雪而行,寒風更是如刀如槍,無奈之下,華雄只得退兵回到關隘之中,等待著天氣好轉之後,再與敵繼續交戰。

    而那邊關東聯軍的ri子更是難過,倉促起兵的他們在輜重方面是遠比不了以洛陽和長安這樣的大都市為依靠的西涼軍的,在此惡劣天氣的影響下,十多萬關東聯軍多有凍傷者,只得暫且退卻,等來年開chun再興兵一戰。

    首次戰鬥以如此勝利作結,讓西涼軍上下都大感振奮,他們之前的顧慮也因之少了許多,認為所謂的關東聯軍也不過如此而已,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只要他們上下一心,奮勇而戰,將這十多萬敵人一舉蕩平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同時,因為時間來到了年節之時,洛陽城裡也喜慶了起來。過了這個年就是新君登基後的新紀元了,這年號也已取好了,稱為初平。其意自然便是指天下初平,將來很快就會進入到盛世了。

    在這種喜慶的氣氛下,時間轉到了除夕這一ri。

    當ri,洛陽城裡不論是百姓還是軍士,一個個都是喜上眉梢。涼州軍卒自然不必說了,前方的大勝讓他們心情舒暢,他們都在幻想著即將到來的好ri子。而百姓們,也是真心為如今的局面感到高興的,這些西涼軍最近行事更加節制,在城中不再為非作歹,買東西也肯給錢了,這讓洛陽百姓的ri子也過得舒暢許多。而這,也使得百姓們更願意讓這些人馬留在洛陽,聽說前方那些關東聯軍屢次失敗,他們也是真心歡喜的。

    而在所有人都因前方暫時的勝利而歡欣鼓舞時,馬越卻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jing惕之心。他很清楚,在歷史上華雄也是先勝了好幾場,最終卻敗亡在了孫堅之手。

    雖然演義裡關羽溫酒斬華雄這一段的確jing彩,但後世的一些史學家們早就將這一點傳播得人人皆知了,殺華雄的根本不是關羽,而是江東猛虎孫堅。對馬越來說,無論是關羽還是孫堅殺的華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華雄的生死勝敗。

    華雄可是如今董卓麾下最值得信任,武藝只次於呂布的猛將了。若是他真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喪了命,對西涼軍的打擊必然是沉重的。也正是從華雄戰死之後開始,西涼軍才會一敗再敗,最終退出洛陽,來到了長安城,走到了盡頭。

    現在,馬越當然不希望歷史如常發生了,無論是為了自身的安危考慮,還是不希望洛陽城中百姓遭難,他都不希望西涼軍敗得這麼快。但又有什麼辦法來改變即將到來的命運呢?用天子的詔旨從大義上打擊敵人只是心理戰,還必須要有幾場實實在在的勝利才能扭轉這可能出現的問題。

    帶著這樣的疑問,馬越決定問計於李儒。因為他很清楚李儒在用兵一道上是要強過自己的,同時這也是個清醒的人,只要自己將擔心說出來,或許李儒會有解決之法。而更重要的是,李儒乃是董卓最信任的人,他的話,董卓更容易接受。

    當看到馬越冒著雪登門時,李儒也著實有些驚訝:「仲凌,有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急切地來見我?今ri晚上主公不是設下了宴席麼,你到時再說不也可以?」

    「嘿,在下今ri突然想起了將近三年前,你我初次相見時文優兄與我一同飲酒時的事情,心有所感之下,就忍不住來找你喝幾杯了。」馬越笑著為自己的突然造訪找了個理由。

    李儒當然不會相信馬越是因此而來,他也看出了對方眉宇間似帶有幾分愁緒。想必他是有什麼難事要找自己商量了,所以李儒也就不再推辭,讓人準備了酒菜,然後兩人就在生起了火爐的小廳之中喝起了酒來。

    「當ri你我一起飲酒時,城外便是數萬的羌賊軍隊,而我喝下幾杯酒後便倒頭睡下了。全不知那時候的凶險,如今想來真是慚愧哪。」馬越喝了口酒後,便提到了往事。

    「是啊,當初那時候又怎會想到你我今ri竟會在洛陽城中相對飲酒呢。不過仲凌也不必妄自菲薄,當ri你也是剛從生死線上掙扎出來的,身心俱疲,才會醉倒的。」李儒呵呵笑道:「仔細想來,今ri之勢與當ri也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一樣的你我二人,一樣的戰事臨頭。」說著,他看了馬越一眼,等待著他接話茬,他猜得出來馬越此來必與此番戰事有關。

    馬越點頭:「情況的確很是相似,當ri主公困守臨洮的局勢極其凶險,而如今……我們的處境也未必能樂觀到哪裡去哪。」他也瞧出李儒已猜到了自己來意,所以便也不再兜什麼圈子,直接把話題引到了這次的戰事之上,而且充滿了悲觀之意。

    「你這是怎麼說的?如今我們的局勢可是一片大好哪。華將軍剛取得了連場勝利,我軍士氣大振。只待明年開chun,便能將這些亂軍掃平了,何來危險之說?」李儒說著不動聲se地看向了廳外的雪景。

    「文優兄就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們處境的不妙麼?」馬越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口,才繼續道:「數月之前,只有并州丁原敢與我們為敵,現在卻有數路州牧刺史打著平亂的旗號兵指洛陽了。確實,他們或許還真不是我們的對手,可是明年之後,誰又能保證沒有更多的地方人馬加入到關東聯軍的陣營裡去呢?

    「如今他們已有十多萬的人馬了,若再這樣下去,只怕二三十萬大軍就會向我們壓來。到那時候,以我們西涼軍之jing銳,只怕也會有些難以應付吧?而且洛陽城裡的一些人也未必肯安分,只要我們前線一旦吃緊了,就保不準其中有人會趁亂出手,到時我們內憂外患之下,主公想再保住洛陽就很困難了。」

    李儒靜靜地聽馬越把話說完,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那你對此可能出現的不利局面又有什麼解決之道呢?」

    「只有一個辦法,以一場快速而決定xing的大勝來震懾天下!」馬越眼中閃過一絲jing光:「只有一場足以讓關東聯軍大傷元氣的勝利,才能使他們的威脅不那麼大,使地方上和洛陽城裡的人不敢妄動。而這,不是如今我們的軍力佈置所能達成的。在下的意思就是,讓前方的華將軍和其他幾路人馬都退回來,讓出路來給關東軍殺進來,然後在虎牢關一帶設下埋伏,借地勢殺敗他們!」馬越終於道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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