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這般,兩個也是這般,為何誰都可以欺負我?為何誰都能這般對我?我又做錯了什麼!
玉顏夕不甘心,不過是短短兩年裡別人都在過著無知無畏的生活,唯獨自己要過著這般生不如死,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又什麼資格這般折磨自己?
為何我吃了這般多的苦卻還是不如她?還是不如?
滿滿的恨意如同火焰在玉顏夕體內熊熊燃燒,如今她不好過便也絕對不會讓她恨的人好過,即便是她現在就去死,即便是魂飛魄散她也不會讓林子好過。
想著玉顏夕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連帶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美眸內都滿是絕望死寂與參雜在其中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態笑意。
玉顏夕的全身骨架在林子毫無顧及的一刀強過一刀的打壓下,近乎要碎裂開來,可是玉顏夕毫不在意。
她口中唸唸有詞,不過片刻,週遭的空氣中便出現千絲萬縷細碎的灰暗色氣流,伴隨著玉顏夕口中古怪的歌謠聲逐漸凝結在一起最後慢慢的圍繞在玉顏夕的身上。
林子自然看到玉顏夕的變化,只道她是在施行某種防護秘術。林子雖說已經到了築基期的實力,可是真正的實戰經驗確實太少了,抱著本能想要看清楚玉顏夕施展法術的真實威力,林子也不予阻攔,反倒佯裝自己沒有絲毫在意一般依舊一刀猛烈過一刀的繼續施展著冰刀速。
其實只要練成了閉息封體之術,不在懼怕玉顏夕的屍歡香,林子便有一千一萬種的辦法秒殺了玉顏夕,可是林子卻並沒有,雖說對玉顏夕抱著古怪的心理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林子著實缺少陪練。
林子一人修行著實孤寂,說起來真要打還有小藍。可是小藍實力太過強大且脾氣清高古怪,林子就是想被他虐想挨打都不一定有機會要看它當時的心情。
所以林子的修煉實在是太偏向與修行的一方,全然沒有實戰的機會,即便有時候悟出了一些攻擊手段卻也沒地方沒對象施展,勉強對著空間裡的桃樹砍砍到底不比活人,那些死物既不會動,又不會使用防禦攻擊手段,根本無法真正的測試出林子的攻擊手段所具有的可行性和威力等級。
這次好不容易遇到個**靶子也別怪林子貓捉老鼠般的玩法,著實是機會難的。
冰刀術十個小法術,看著雖然聲勢浩蕩。可實際上所消耗的靈力卻並不多,這一番時間下來林子足足砍了四十餘刀,那個作為中品靈器的魔琴也被砍的搖搖欲墜。幾乎好斷裂開來。
可林子卻也並沒有多少消耗靈力,基本靠著身體自行的恢復靈力便也足以,連靈酒都用不上。
而此時的玉顏夕身上已經佈滿了團團黑氣,雖不算厚重,可那些黑氣依舊遮蓋了玉顏夕大部分的身形。林子的餘光望去隱約能透過濃密的黑色霧氣看到玉顏夕絕美的容顏上那近乎嗜血的笑意。
這是什麼狀況?覺得有些詭異,林子不由心神聯繫了小藍道:「小藍,你說玉顏夕是搞什麼鬼?」
「哼!女人,這次倒是不笨,還知道來詢問本尊,我原以為你一人就這般玩的不亦樂乎。然後不知不覺的等著去送死了呢。」
「怎麼,玉顏夕的手段很厲害?你之前不是說她實力一般,我對付她應該綽綽有餘嗎?怎麼玉顏夕才出招你又說我要去死了。你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自然句句都是真的!」小藍不滿的冷笑道:「之前說她實力一般,本尊可沒有說假,她的實力確實一般,莫說你現在是築基期的實力,即便是築基以前。練氣期**層的實力也足以與她一拼。
可是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話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如今玉顏夕便是不要命的,你這個惜命的人要怎麼與她拼?
如果我沒看錯她這是抱著與你同歸於盡的想法來的,你可不就等著去送死嗎?」
「可有破解之法?」
林子訝異,她沒想到玉顏夕恨自己會恨到這般地步,不惜用自我了斷的辦法用來帶自己一起走。原不過是小女生之間互相瞧不順眼的小矛盾而已,這種小的幾乎早已被林子遺忘的矛盾卻會如此根深底部的埋藏在玉顏夕的心裡,需要用這種辦法來了結。
「沒有了!據我所知,玉顏夕如今施展的正式一種鬼修秘術,叫做千魂鈺裂斬。是鬼修到了最後關頭用來自我了斷與敵人同歸於盡的一種秘術。
算起來是極其慘烈的一種秘術,但是幾乎每個鬼修都會修煉,因為每一個會去做鬼修的人多是逼不得已,他們或許又未了結的心願或許又一輩子永遠無法放下的怨恨,所以他們早已做好了魂飛魄散萬劫不復的準備。
那麼這個作為他們魂識存在時所能操控的威力最為強大且最能了斷一切的秘術,想來沒有一個鬼修會放棄。
玉顏夕便是修煉了鬼修的千魂鈺裂斬。女人你可知千魂鈺裂斬要如何修煉?」小藍的聲音冷了冷問道,半晌,不等林子回答,小藍便談了口氣道:
「本尊不知道第一個相處千魂鈺裂斬這種陰毒秘術的鬼修到底是出於什麼緣由,可本尊想打的他心頭的恨意是已經濃烈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吧。
千魂鈺裂斬的陰毒不只是說他最後施展時的同歸於盡的慘烈是而是說她修煉時的觸目驚心。
鬼修雖然沒了肉身無知無感沒有痛覺,好似沒有任何弱點強大無比,可是事實不敢是鬼修還是傀儡在魂識還未完全明滅之前依舊是有痛覺的。
你大抵是知道的修士最恐懼最難以忍受的事情便是神識被抽打被撕裂,這種痛遠遠強過**上疼痛的千倍萬倍,是幾乎能生生將修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疼痛,而對鬼修來說,對於魂識的折磨絕對不會比抽打神識輕鬆多少。
而修煉千魂鈺裂斬的第一部便是要將自己的肉身與魂識一同浸泡在由千萬人屍骨熔煉而成的血池骨海裡。
由著那些因為秘術被附著在屍骨血肉上,永世無法逃脫而怨念深重的鬼魂撕咬吸取她的肉身她的血脈甚至是她的魂識。
這種痛苦是常人永遠都無法想像的,只怕若不是有無邊的怨恨支撐著又有多少鬼修能挺過這一關?
女人,你或許不知這一浸泡便足足要九十一天,九十一天後,若是修煉之人魂識依舊能保證獨立思考,便能依靠著那些被惡鬼撕裂出去的魂識碎片,去掌控那些吞噬了修煉之人魂識碎片的孤魂野鬼。
這種手法有些雷同修士的神識印記掌,只是在手法上完全是天差地別。
可據本尊說知至少有六層的鬼修都是因為修煉這個千魂鈺裂斬在血池中最後實在受不了這種痛苦魂識破碎消失在這個世界是上的。
本尊倒是有些小看玉顏夕了,本尊如何也沒有想到曾經的王珊珊這種最為普通不過的嬌縱凡間女子居然會挺過這一步。
如今你看到她身上越發濃密的黑色霧氣就是那些曾經在血池中撕咬過她魂識如今供她趨勢的惡鬼,這秘術十分歹毒,一旦施展根本無法破解,也無法半路打斷,饒是你的實力高上她許多也是無用,除非你已經到了金丹期的地步。」
「玉顏夕這是真不想活了,看來之前與她說的那番話還是聽進去了,只是卻不想她要這般了結自己且一同了結我。林子歎了口氣道:「那如今我要怎麼辦?難道聽天由命?」
「自然不用這功法雖然陰毒,且無法破解,可到也不是沒有應對的法子,你且看這秘術施展起來是否十分沉長?」小藍道。
「這到是,我都劈了四十多刀了,還與你一同聊了這般久都沒見她好。」
「自然沒好,好等那千萬惡鬼全部匯聚才行,那是這般容易的。」
「那我要如何?」
「其實這秘術雖然無法破解,卻可用躲的,只要在她施展的最後一刻躲到一個可以隔絕她魂識的地方,讓她的魂識找不到你便可,到時候她便只會控制不住自我毀滅,卻無法對你怎麼樣。」
「隔絕魂識的地方?是哪裡?」林子疑惑。
「笨女人!乾坤空間不就是最好的地方,你只要在她秘術施展之前回到空間裡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糾結。」
「你說的倒是簡單,我躲進去倒是容易,可你難道沒有想過如今已經瘋魔化的玉顏夕在她即將要終結自己的最後一刻找不到我,意味著會是什麼後果嗎?
就在這身後我的父親,我的外公外婆,那些暗衛甚至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會因此而遭殃。
小藍,你也說了千魂鈺裂斬的威力十分恐怖,到時候只單單憑藉著一個偃月陣能有何作用?
即便是有,保住了我的親人,可是那個時候這個村子會生靈塗地,你讓我就這般躲進空間裡,我能安心嗎?」
「無知婦人,不過是些凡人,螻蟻罷了,作何這般糾結。」小藍不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