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音,」毛利哈哈乾笑幾聲,「你們這個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今天也不是四月一日……兩個都是男人,怎麼想都還是好噁心啊!」
其實親臉頰什麼的,毛利並沒有想那麼多,因為神音實在是太可愛了,他會說他曾在幼稚園裡哄小孩騙親親嗎?這種行為他並沒有覺得不妥,神音是個超級正太,所以惹愛也是必然的。
但是交往這種話,就不再一個層面上了。
幸村眼睛危險的一瞇,然後不動聲色的觀察神音,相握的手緊了緊,傳達著自己的擔心。
神音眼眸瞬間一凜。
聲音也冷下來,「毛利前輩,我說出來不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只是因為你們是朋友所以告訴你們。你們怎麼樣的態度是你們的事,所以不要再說讓我失望的話了好嗎?」
赤也嘴角一僵,出現了,面無表情嚴肅的神音,這種氣勢好可怕!
毛利沉默了,垂下了頭。神音這樣說的話,他再笨也不會把這件事當成玩笑了,只是因為是朋友,因為信賴才告訴他們,而自己不經意間的反應,已經傷害到神音了。
柳微微沉默了一會,停下了手中一直在勞動的筆,半晌才開口,「果然是這樣啊,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覺得意外啊。早就覺得你們會在一起,沒想到的是會這麼快。」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筆記本上的不是柳生和仁王兩個人的數據,卻是自己也認不出的塗鴉。
毛利抬起頭來,「對不起,因為這樣的事一直以來,一次都沒有出現過,所以我一直沒有端正過自己的態度,帶著有色眼鏡說出那樣的話是我腦抽了。慢著,我已經好好考慮過了,如果對象是神音的話真的不錯啊,就算是男孩子也沒關係,嗯。」
堅定的點頭,毛利口氣是前所未有過的鄭重。
神音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果然只有這樣才能稱之為朋友呢。
也許他會口不擇言,神音也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場景,就算不是毛利也會是別人,所以也沒真心打算去怪毛利,何況毛利這麼快就表示理解,但是怎麼能就這樣讓人白白說一句噁心呢,神音揚起笑臉,「精市,他這麼說哦。」
毛利一僵,已經不敢去看幸村的臉色了。
但是有些事啊,不是你想避免就可以不發生的。幸村伸手攬過神音,面上似笑非笑,盯著毛利猛瞧,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掃視穿透力好比x光。看的毛利渾身汗毛全豎,感覺自己是-赤-裸-裸的暴-露在幸村面前,只差跪著求他別看他了。
就在毛利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幸村淡淡的開口,「我看毛利前輩不是很在狀態,今天比賽勝利之後,我會把親自製作的訓練計劃發到前輩的手機上,請注意查收並認真以三倍的量完成。」
神音聽到這垂眸一笑,果然是精市的風格呢,勝利之後呢。
親自親自親自親自+三倍三倍三倍三倍=死定了沒得活了還是自裁吧到底是跳樓溺水還是自掛東南枝。
毛利腦子裡出現這個公式,瑟縮了一下——他還不想死啊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娶媳婦還沒有生小孩洗尿布他真的不想死初吻初戀初夜都沒有交出去這樣死了也太不甘心了吧跳樓不一定死殘了更痛苦他會游泳雖然是難看的狗刨但是絕對淹不死但是自掛東南枝的話死相也太難看了吧!額,關注的重點好像有點不太對啊,毛利摀住自己受傷的小玻璃心暗自神傷。
「哦,對了,」幸村回頭莞爾一笑,不鹹不淡的補充,「如果不做的話,你懂的哦。」
幸村心中冷哼,什麼叫如果是神音的話真的不錯?自己不僅要防著那幾隻明處的,還要擔心你們這些暗處的?
惡魔。買蛋糕歸來的丸井和桑原腦中不約而同的閃過這個詞,誰這麼作死惹部長不開心啦?在對方眼裡看到這個疑問。在立海大網球呆了一年多,如果還不懂部長笑的越燦爛越是有人要倒霉,那真的就是腦子裡全是文字燒了。雙方再次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要小心的眼神,才邁步走向觀眾席。
毛利再次失意體前屈,寬麵條淚流的快要虛脫了,向教練席伸出手,毛利淚流滿面,「真田,果然我還是借你的刀好了……」
「毛利前輩要上演恐怖片嗎?」柳用手中的鉛筆點點筆記本,「可是在這樣的場合,會引起騷動的幾率沒有疑問是百分百,還會因此取消我們的比賽。這樣我會很困擾,前輩,如果要死,請死遠點好嗎?」
「qaq,」毛利咬小手絹,「啊,蓮二,多麼溫柔……」
聽到這句話的立海大眾人心中又是一陣驚恐,啊喂,究竟哪裡溫柔啦?!這麼毒舌,原來毛利前輩你竟然是個抖m麼摔!
神音彎起嘴角,蓮二,真的好溫柔呢,是怕自己難受麼?不愧是他認定的第一個朋友,果然他神音是不會看錯人的!
幸村斜睨了一眼柳,柳瞬間覺得自己被叢林猛獸盯住了,那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顫慄的感覺,但是柳只是不動聲色任幸村打量,這種壓力,果然不愧是他們立海大的部長麼?柳輕輕一笑,他對神音沒有旖念所以可以坦然。()
幸村移回視線,雙打二號的比賽已經是立海大賽點,勝券在握。視線掃到神音頭上的帽子,打消了去揉一揉那柔軟黑髮的打算,嘛,只要懷裡這個人高興就好,情敵什麼的,呵呵!
幸村再次露出讓人發指的笑臉,這是哨聲響起,立海大拿下關東大賽首場勝利。
「做得好,柳生仁王,努力了呢。」神音在觀眾席,藉著這個高度差輕鬆地拍了拍仁王和柳生的肩,心裡很滿足,啊,這種身高上的優越感是腫麼一回事呢,太美妙啦!
「怎麼了神音?」柳生喝水的動作一愣,「一副老爺爺的語氣……感覺好怪……」
神音望天點唇,「有麼有麼,果然我作為長者還是很有風範的嘛?」
「不,我想比呂士不是那個意思。」仁王一臉黑線的舉手,「意思是神音你的語氣老氣橫秋,是不是拿錯劇本的原因啊?」
神音的笑僵在臉上,嘴角輕抽,「哈?是這樣嗎?我還以為這樣會很親切啊……」
所以說,神音,你到底覺得這種歐吉桑的語氣哪裡親切了!丸井真心不明白神音腦內究竟是什麼構造,拿著網球拍做了些伸展運動,丸井吹出一個綠色的大泡泡,嘛,現在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贏得比賽。
「立海大附屬中對冰帝學園雙打一號,丸井&桑原組合對芥川&瀧組合的比賽,現在開始。」
「喂,慈郎,到你出場了。」肉戶不耐煩的用腳尖踢踢那個椅子上呼呼大叔的少年。
少年不理,稍微翻了個身,哎呀今天床怎麼這麼硬?不過管他呢,好困zzzz~~~~~
肉戶頭上啪的蹦出一個紅色的「#」,芥川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我喜歡叫你麼!還不是芥川在入睡之前一再的拜託他,說什麼今天有和丸井同學的比賽一定要叫他這樣的話他可以把下個月的點心全讓給他!事先聲明,他並不是覬覦芥川豐富而可口的點心而答應的,只是看見芥川都快要哭了,他才為了隊友發揚同學愛而勉強答應。
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他是作死才答應的!肉戶現在很後悔!
瀧拍上肉戶的肩,搖了搖頭,自己湊到芥川的耳邊,「慈郎,和丸井同學的比賽要開始了。」
「什麼?」芥川詐屍一般的挺起來,語氣沒有一絲睡覺的惺忪反而跟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這麼快我都還沒有準備運動!」
瀧飛快的退後,避免了自己美麗的面孔被芥川來個鐵頭功的觸碰,依舊很淡定的開口,「慈郎,你關注的重點錯了吧,好啦,快拿上你的球拍,裁判再次催了。」
果然不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強隊麼,首戰失利但是依然沉穩不見一絲慌亂。真田的臉色看不出的稍霽,冰帝,沒有鬆懈。
「去吧。」冰帝的監督柛太郎右手伸出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小指和無名指彎曲),優雅而不失領導力地舉起手臂,指向前方,下達了命令。
「是——」芥川飛速的拿出了自己的慣用拍,氣勢十足的上了球場。
……
「一局終,勝者冰帝芥川&瀧組合,7—5。」
裁判高椅上傳來雙打一號的判決,神音輕聲歎息,「文太雖然輸了,但是看樣子還是挺開心的麼。」
幸村面色沉靜,「輸了就是輸了,規定不會因為心情而改變,賽場就是這麼殘酷。」
話語剛落,丸井和桑原兩個就頭頂兩個熱氣騰騰紅彤彤的真田牌大包,面帶寬麵條淚一邊反省去了。
神音呼出一口氣,拍拍的拍拍胸口,真田鐵拳果然威力不小,隨即面色一沉,喃喃道,「一山更有一山高,不管是誰都有輸的時候,我輸球的時候真田也會向我揮拳嗎?」
真田背影一僵,顯然是聽見了這句話,握了握拳,真田覺得這個問題真的難倒他了。鐵拳制裁是立海大獨有的規矩,起源已經忘了,但是隊員們已經十分自覺,輸了就自動來領……到現在也成為了一種形式,是立海大必勝決心的體現。
如果是神音輸了的話,可以毫不留情的打下去嗎?
幸村伸手按住神音的頭,「網球從來沒有無故的勝利,敵人在成長,想要立於不敗之地,自己就要以敵人成長速度的兩倍或者以上的速度成長。」
「是這樣啊。」神音呆呆的低頭,只是眼裡卻有著一抹不容忽視的深思,這樣的話,精市不會累嗎?網球的樂趣又在哪裡呢?
自己的網球,與幸村的不同。神音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神音從來沒有想過要在賽場上立於不敗之地,只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想後悔。即便輸了,可能會不甘心,但不會不開心。贏的話是誰都會高興的,可是神音執著的只是和隊友們一起打網球,被信賴的網球。只要這樣就足夠開心了。
「就是這樣。」幸村收回手,再次把目光放在場上柳對肉戶的比賽。
神音握住幸村的手,心裡為著幸村心疼——這個人,一直立在立海大網球部的頂點,甚至說上一句中學生網球選手的巔峰,一直被善意的稱讚著天才或者惡意嫉妒的怪物,但是無論是在運動還是在學業上,都沒有所謂的天才一詞,就算天賦再高,如果不努力也就是一個現世仲永罷了。(仲永:一位神童,五歲指物賦詩,天生才華出眾,因為後天不受教育而淪落為比普通人更不如的存在)。誰看到了這個少年的輝煌,其實就是建立在他自己那殘酷的理論之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練習呢?就算是隊友,也只是仰望著他,習慣了一貫的強勢,絲毫不差的決策,他在別人的眼中已經妖魔化,這樣誰又會注意到那個人打網球的時候會不會快樂呢?
不過沒關係,以後他會一直陪著他,不管何時何地怎樣的情況,依然堅定的站在他的身邊。神音心中下定決心,幸村像是大樹一樣為他遮風擋雨,是他的支撐,他不會強行去要求幸村改變想法,但是至少,等到那個可以讓幸村體會到網球的樂趣的那個人出現的時候,自己可以讓他依靠。
他和幸村交過手,他也知道自己的網球沒有辦法改變幸村,所以,他願意等。稍微停下修整之後,他的精市,那個讓他
作者有話要說:喵,因為要準備期末考試的關係,下週五才有更新了。讓大家等真實抱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