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神音?」幸村休閒的坐在神音家低調而奢華的布藝沙發上,擁著神音,手指繞著神音的一縷頭髮,詢問道。
神音皺著眉思考,最後還是搖頭,「精市,我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失信,反正不過是遊戲,沒關係啦。」
「神音,」幸村手指一僵,臉色微沉,「你還不知道不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居心不良,即使這樣你還要去嗎?僕人,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誰放在心上了?」
神音忍著頭髮被扯頭皮上輕微的刺痛,握住幸村的手微笑道,「精市,你想多了。周助是我的朋友,不會指使我做什麼過分的事,也不會很累的。而且他也說了,只是過去看看他的寵物們而已,吶?」
想到不二曾經跟他說過的那麼多的寵物——小一、小綠、民子、花子,神音就雙眼發光——那該是多麼熱鬧的場景啊!該有多有趣啊!所以不二說想讓神音幫忙照顧寵物的時候,神音很爽快就答應了。
幸村眼角抽抽,顯然神音所理解的他口中的居心不良和他所想的那種不良不是一個概念。有些無力的扶了扶額,幸村腦袋裡念頭一轉,和神音為了這麼些小事兒拌嘴實在不是很明智,「那麼,我和你一起去吧。」
明顯不是徵求意見,而是宣佈答案。
神音搖了搖頭,再次拒絕了幸村。嘛~精市真是的,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他們一樣有真愛所以性別身高全都不是問題?平常的男人只要想到想到和另外一個男人,都會覺得很噁心的吧?
低頭沉思了一會,神音摟住幸村的脖子,堅定的道,「精市擔心的話,那我們就做吧。」
幸村心頭一跳,面色雖然平靜但心中依然大浪滔天,驚濤駭浪來形容也不為過,「做、什麼?」
雖然立海大開設了生理課,但是幸村可以肯定的是,神音根本不懂做-愛那回事。但是現在卻說出來,他不得不懷疑,難道是神音查了什麼資料不成?
就算是,他現在也不能吃掉神音。
神音略微皺了皺鼻子,「我記得青狐族是有一個儀式的,做了那個,你就不用擔心啦,我完完全全的就是你的。」想了一想又補充道,「當然,你也是我的。」
幸村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究竟是為神音的不明瞭而放鬆還是失落,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冥思苦想的神音,沒有接話。
「啊,想不起來了,究竟是怎麼做來著?」神音懊惱的抓著頭髮,無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啦,別抓了,頭髮都要抓掉了。」幸村伸出手解救下神音手裡的頭髮,發現神音的頭髮長長了,配著神音原來的髮型,顯得有些……奇怪。
漆黑的發尾合著潔白的頸脖,竟然是奇異的魅惑。這樣不好。幸村想了一想,「神音,一會兒去理個發?你現在這樣更像女孩子了呢。」
神音一聽幸村這話,立刻停下自己口中喋喋不休的念叨,不疑有他反而很感謝幸村——果然還是幸村好,知道他討厭被當成女孩,所以都不忘記提醒,於是開心的應了。
幸村看著神音點頭答應,輕輕的摟了神音,聲音帶著委屈,「既然神音你已經決定要去不二那裡履行承諾,那我也不再說不了,只是……」幸村頓了頓,把神音的頭往自己頸間按了按,聲音更加低沉,「我想要和神音一起吃晚飯,這樣也不行麼?」
竟然是放低身份的請求的姿態。
神音頓時覺得自己有罪,有重罪,竟然忍心傷害一直為自己推心置腹考慮的幸村,愧疚感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立刻摟緊幸村的腰道,「當然會和精市一起吃晚餐。」
「每天麼?」依舊低迷。
「嗯,每天。」神音信誓旦旦。
「晚上神音要在不二家過夜?」幸村依舊委屈。
「誒?不。」神音沒有想過在別人家過夜。
「那、神音可以和我一起睡嗎?」雖說住在神音家,但真正同床共枕的時候只有一開始來的那一個晚上,第二天切原元氣就讓傭人收拾了客房,讓幸村住進去了。
「可是……」爸爸說他出門的這一個月絕對不許和幸村一起睡覺。
「不行?」幸村抱著神音的手緊了緊,話語帶了些鼻音。
神音立刻丟盔棄甲,拍拍幸村的背,安撫道,「好吧,一起睡。」
「那下午我去不二家接你,咱們吃了飯理了發,就去我家在東京的別墅,明天有比賽就可以直接去會場。」幸村做著安排。
神音點點頭,覺得幸村的安排甚是妥帖。
幸村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看著神音的眼睛,伸出手摩擦著神音的小臉蛋,「謝謝神音。」彷彿對神音的鬆口妥協感動的無以復加。
神音小小的紅了臉,握住幸村的手貼在臉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幸村的眼睛,享受著這醉人的溫馨。
幸村看著這樣的神音,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輕輕的湊近神音,鼻息暖暖噴在神音耳畔頸間,聲音裡充滿魅惑,卻也委屈無比,「神音,我們多久沒親了?從我住進你家,爸爸就盯得緊呢。」
神音臉更加的紅,粉唇抿成一條線,耳邊頸間被幸村呼吸掃過的地方一陣麻癢,引起輕微的戰慄,神音微微後仰,試圖躲避。
幸村順勢將神音按在沙發上,一手捉住了神音的雙手,一手卻握上神音的腰,輕輕揉捏起來。
神音怕癢,自然立刻「呀」的一聲掙扎起來,但是本來雙手被縛又被幸村高大的身軀罩著,自然是睜不開,只好往後縮著身子,一雙墨綠的大眼水霧瀰漫的看著幸村,「精市……停手,不……」
幸村呼吸一窒,也不再毛手毛腳,將手停在神音肚子上——不讓神音習慣他的親近可不行呢,「睜眼。」
神音一愣,他知道幸村說的睜眼是什麼意思,雖然幸村一再跟他說過他的眼睛不是毫無生機的沙漠,而是一汪清泉的綠洲,但是那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他不敢冒險——
幸村也知道神音的心結,也不再同神音磨嘰,一個輕吻就落在神音的右眼。伸出的舌尖,慢慢撐起神音的眼皮——幸村就看見了那藏得滿滿的,幾乎可以讓人溺斃其中的,深沉的愛念。
低頭封住神音粉嫩紅唇,幸村丟下優雅的外衣,狂熱的用行動述說者自己的感情。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開神音的手,親密的虎摸著身下的身體,神音的雙臂也環住幸村勁瘦有力的腰身,回應著幸村的熱情。
衣衫半退,幸村低頭親吻的神音頸脖,神音仰頭抱住幸村的頭,熱氣一陣一陣的襲擊著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明明這麼近,明明擁抱著精市,可是,這一股空虛的感覺又是什麼呢?渴望著進一步的接近,可是……又該怎麼進一步呢?
「精市……拜託……」神音緊緊的抱住了幸村,劇烈的喘息著,「我……我好難受……」
呻-吟一般的話語在幸村的腦內如同驚雷,他立刻抱緊了神音,攏了攏神音已經敞開的衣服,輕輕吻著神音的臉頰,不去看神音媚態橫生的眼睛,輕聲安慰道,「乖,乖……等一會就好了,相信我。」
第一次直接接觸情-欲的神音,嗎?幸村輕輕拍著神音的背,平復著第一次洶湧而來的情-欲,安撫著嚇壞了神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做過火了,自己的自制力還是沒有強大到自己預料的那種地步。如果,神音在將就他一點的話,他會在這個沙發上就吃掉神音嗎?他不能確定。
沙發上擁抱的兩人,唯美的畫卷,凌亂的美感。
但是看在赤也的眼睛裡,完全就只剩下驚悚和尬尷了。
他剛剛推門進來,還興奮的說著自己準備去毛利前輩家借住,反正他們兩個也算是臭味相投,哦不,是志趣相投。
突然看見沙發上那兩人,然後被消聲了。
然後愣著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僵硬的笑容也保持著。
「你們、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們在做什麼?」半晌,赤也顫抖的手指指著衣衫凌亂的兩人,顫巍巍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樣。
神音腦後滑下一排黑線,小也好像就要說他們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了。
幸村摟著神音不鬆手,高大的身軀遮住了神音——雖然赤也是神音的雙生兄弟,從小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但是他還是介意讓他家的小人兒被別人看到的,尤其是現在神音這個羅衫半解,迷離動人的樣子。
神音垂了眼,低聲喝道,「赤也,給我轉過去關上門。」
赤也渾身汗毛倒豎,雖然看不見神音的神色,但是他敢打包票他家的弟弟現在的絕對很嚴肅,可愛的小臉一定板著。
僵硬的轉身關門,切原赤也用行動闡述了什麼是機器人行為標準,到關上門這段時間,赤也混亂的腦袋裡愣是沒有想到一點好點的措辭解釋自己剛才的「胡言亂語」,他現在只覺得他家的寶貝弟弟——好像生氣了!
神音推開幸村,將自己的衣衫打理好,對幸村扯出一個笑,「我去趟廁所,一會兒就去不二家,精市也做些準備吧。哦,順便跟小也說下我們的安排。」
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衛生間。還是二樓的那個衛生間。怎麼看都像是倉皇而逃,偏偏還表現出這麼淡定的樣紙。
赤也奇怪的悄悄睨了一眼幸村,那如玉容顏上並未有何異色,赤也暗自琢磨,不會是和幸村部長那啥進行到一半被他打斷,神音臉皮子薄,所以,這其實是,害羞的節奏?
幸村有點不明白,但也只是抿了抿唇,垂了眼按照神音的吩咐跟赤也說了他們的安排。
神音的確是去洗手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神音眼眸深深,他總算知道了,他這是——情-動。
以前跟幸村在一起,不是沒有這種感覺,只是那時候神音沒有向這方面想,然而今天和幸村的親近,讓他感覺到了從內心深處發出的渴-望,那種被親吻著,被撫-摸著,卻還是莫名的空-虛感……但是能怎麼辦,就算是狐族,媚術不說登峰造極,但說上一聲無師自通還是不過分的。但是記憶之中,好像並未提及兩個男子可以交-合。
神音現在才覺得,兩個都是男孩不太方便了。
神音很快解決了生理問題,下了樓。幸村已經速度且效率的打理好了,看見神音出來,替神音開了車門,然後自己也坐進去,吩咐司機去東京,並且言明不趕時間。
沒有哪個人看見自己的愛人去潛藏情敵的家裡會開心的。
正準備走時,赤也趴在車窗邊,焦急的敲窗。
幸村看了神音一眼,見神音沒什麼具體的表示,才開了車窗,赤也連忙道,「小音,你生氣了嗎?」
幸村失笑,赤也這個遲鈍的傢伙。
神音抬手,越過旁邊坐的幸村,捏了捏赤也的臉頰,瞇了瞇眼,「沒有。」
赤也得到這個回答,總算是安心一點了。雖然神音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但是赤也知道,神音不會說謊騙他。但是看著神音那略嚴肅的臉,赤也表示壓力山大——每天都是可愛的笑著的人,突然丟下笑容是可怕的,比真田大魔王還可怕。
「好了,走吧。」幸村見神音好像沒有再說什麼的打算,淡淡對司機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的肉湯,啦啦啦,小音要開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