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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1章 卷 三·44 文 / 作者do no大人

    神音見手塚閉上了眼睛,收拾了被盯著心慌慌的心情,將被子拉過來給手塚蓋到胸前,兩隻手在外面。剛剛摸的時候,神音就發現手塚的情況比他想像的要嚴重的多,心裡開始敬佩手塚,居然能帶著這樣的傷痛堅持,真是個不得了的男人!

    神音睜開右眼,集中精神看向手塚的左臂,從肩膀到手掌。

    只是一會的功夫,神音又重新閉上眼睛,心中有些沉重,肩膀上是撞傷,韌帶嚴重受損;有脫臼的痕跡,可以看出經過治療,但是沒有徹底恢復。手肘上好像是舊傷的樣子,韌帶也有損傷,但是問題不大。

    如果手塚睜開眼睛,就會看見那個少年的右眼,銀芒閃閃。但是他沒有,所以他沒有看到這隻眼睛,神音的心結也因為如此推後了好一段時間才解開。

    神音伸手撫上手塚的肩,沉聲道,「手塚,我要給你治療了,有些痛你一定要忍住。」頓了一下,神音看了看神色有些頹然的手塚,繼續說,「就算你忍不了,我也不會停下的。」

    神音呼出一口氣,手塚他對自己算的上是縱容了吧。手上的傷這樣嚴重,恐怕就是醫生,也不會讓他隨便動。而手塚就這樣任由自己胡來?還是已經嚴重到,手塚對手臂的情況已經放棄了,所以覺得無所謂?

    嘛,不管怎樣,既然已經決定了就要做下去。

    「我希望你放鬆,手塚。」

    「啊。」

    「這是我獻給手塚的歌,手塚,我希望你可以聽一聽:

    色彩渾濁的道路不斷向前延伸,

    獨留無法重回的今日,

    朝著僅餘些許的燈火,

    有如孩童般一心一意奔跑不停的日子。

    若能與你那鮮明的色彩,

    彼此調和在一起的話,

    話語、淚水、過去斷斷續續的回憶,

    是否就能描繪出呢?

    為了找回兒時失去的七彩世界中,

    那虹色的碎片。

    抬頭仰望的彼端是否有與你聯繫在一起呢?

    湧出的淚水有如透明水彩,

    即使拼湊出來的話語未能傳達給你便消逝而去。

    就算將所有想要的事物全數納入手中,

    也只是在心中徒留空虛,

    在內心感到被滿足前,不斷奪取的日子,

    不管是冷雨裡的寒冷夜晚,

    還是心中的傷痛,

    難過、悲傷、難道我連一點都無法幫忙分擔嗎?

    比明月還遙遠比海洋還深邃,

    即使如此依然能傳達到的話,就盡可能地高喊吧。

    流瀉而出的噪音有如透明水彩,

    即使斷斷續續的話語未能傳達給你便消逝而去。

    抬頭仰望的彼端是否有與你聯繫在一起呢,

    湧出的淚水有如透明水彩,

    即使拼湊出的話語未能傳達給你便消逝而去,

    渲染了世界後也不曾停下。

    不論向前延伸而出的軌跡連接至何處,

    抬頭仰望的彼端有著無限的色彩,

    在拼湊出的話語傳達給你的那一天為止,

    即使遍體鱗傷我依然會繼續描繪下去,

    直到世界結束的那一天。」

    神音收回已經由肩上滑下握住了手塚手的雙手,看了看手塚的情況。

    細密的汗珠佈滿手塚的額頭,好看的眉也皺著,極大的痛苦折磨著他。

    神音掏出手絹,替手塚擦了擦,心裡對手塚的卻越加……憐惜。對,就是憐惜。

    人體會自動修復所受到的損傷,無論是什麼損傷。只是這個過程十分緩慢,於是人們是感覺不到什麼痛楚,即使有,也不會如此激烈(修復速度慢於損壞速度就會表現出生病等等,病痛自然會出現)。神音的治療,就是加快這種過程,細胞會快速分裂、分化,將已經壞掉、老去、受傷的細胞全部清理掉,這個過程,是痛苦不堪的。

    然而,手塚,這個男人,居然承受著這樣的痛楚,連輕哼一聲也不曾有。是個值得敬佩的人,就算是神音也對他另眼相看。如果只是忍耐的話,不是神音想要的結果,繞著這麼大的圈子,如果手塚所做的,僅僅只是忍耐的話……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一個人這樣的痛著,千百倍的這樣痛著。

    直到,哥哥……想到那個在前世唯一給過自己溫暖的人,神音眼裡溺出笑意,直到他來幫助自己。雖然還是痛,到底懂得了什麼是快樂。

    手塚,很能忍耐呢。

    「如何,很痛對吧?」神音一臉無辜的笑意,替手塚掀開被子,痛的火熱是不會再願意蓋上被子的呢。

    「很痛就對啦,等不痛的時候,手塚,你的手就康復了。」神音沒有等手塚的回答,自顧自的說道,「我想對手塚說的話,手塚,你都明白的對吧?」

    手塚的鳳眼,眼角勾出凌厲的味道,神音傳達給他的意思,他明白。

    疼痛的感覺一直從左臂傳來,縱然相信神音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他還是忍不住懷疑,他的手……是不是已經完全換掉了……一直以為,疼到麻木就不會再痛,自己的左手就是這樣,為了肩上的責任,他也不怕痛,麻木了就好。

    原來,有一種痛,是沒有盡頭的。

    神音的笑,讓他覺得有些冷,這是陌生的神音,手塚甚至覺得,神音在生氣。()

    手塚定定的看著神音,他不知道神音是否如他說的一般,痛感消失的時候手臂就會康復,不過手塚還是點頭,「我明白。」神音的意思,他再明白不過了。

    神音凝眸,心裡放鬆了一些,疲憊的感覺也隨之席捲而來。手塚明白就再好不過了,蓮二傳達給自己的東西,自己也能已另外一種方式傳達給別人。

    該高興吧。

    雖然生氣手塚不愛惜自己的行為,但是應該高興吧,手塚他說,我明白。

    明明應該感到高興,可是神音卻覺得,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侵入了自己的頭腦,讓他疲憊不堪,為朋友分憂的開心,也瞬間隱沒消失不見。

    「手塚,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方式叫做?」神音又是一笑,「所謂,顧名思義,就是將一個人身上的疼痛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手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疼痛翻江倒海,他全身發軟,根本沒有力量來阻止神音。

    神音的話語不疾不徐,卻讓人感覺到沉重,「呵呵,雖然好,但是能夠做到,實際是很難的。要麼通過一種古老的咒術——血咒,宣誓永遠效忠此人,取心頭血飲下締結血誓,此後便可為人分擔痛苦。」替手塚擦掉額頭上因為急切和疼痛而流出的汗水,輕輕一笑,「血咒,表示衷心的時候,誰都可以實施。只是須是結下血誓的血親才能做到。」

    手塚鬆了一口氣,他和神音沒有血緣關係。

    神音沉默下來,的事,他是聽哥哥說過的,因為神音的治療有不足之處,幾分鐘的時間,將傷者患者變成健康的正常人,疼痛自然難忍。

    雷霆家的私生子,成為了那個不幸運的。都是可悲的人啊,他們不知道的是,疼痛,他也是可以消除的。

    以的方式。

    鮮少有人知道,因為神音不願意。他沒有必要為他們承受這些痛苦。

    而且,王之白瞳也會很快平復他的疼痛感。只是這短時間的痛,又不知強烈了多少倍了。

    「還有一種方法,」神音頓了一頓,這是青狐族獨有的方法,與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過痛,痛還是存在,並不會消失,「叫做。把靈魂的一部分獻給那個人,定結契約也是可以的。」魂獻,這是神音從傳承記憶力得知的,但是也只知道一個大概,瞭解並不詳細。只清楚,魂獻的話,不僅可以達到想要的效果,收益之人,以後生病都會鮮少有之。身體之強,不言而喻。

    「神音——!!」

    神音一愣,猛然醒悟過來,驚慌的感覺充斥著神音整個身心。看著手塚滿目疼痛的樣子,神音慌忙將手按上手塚左肩。

    僅僅幾秒,手塚就感覺疼痛感如抽絲一般快速離開自己的身體,舒爽的感覺很快取代了疼痛,有如新生的感覺。

    一陣刺痛入體,消失在胸口,有皮膚到內府的刺痛,隱沒在心臟處。

    「抱歉,我失態了。」神音收回手,裝作毫不在意的抹了抹額頭,拭去汗珠。含笑的臉上表情有些訕訕的,「這個……我不是故意要跟你說這麼無聊的事情,你不要在意。我只是……那個,運動員是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而且,朋友會為你擔心,以後不要一個人扛著了,好吧?」

    手塚的臉色沒有緩和,反而有更沉的趨勢。

    好冷!神音打了個冷顫,阿米豆腐,真是造孽,「天色不早,我想……」先回去了。

    「神音。」手塚冷冷的聲音,漆黑的眼睛看著神音,硬生生的把神音的後半句憋回了肚子。

    僵持半響,神音終於妥協,「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給我的施的,是?」不是血親,只有這一條了吧。

    「怎麼可能?」神音很驚訝,「你腦子有病吧?你見過怎麼實施嗎?我是聽說過,不知道怎麼弄。就算我們是朋友,我也不會因為想幫你免去那一點點小小的痛,就獻出自己的靈魂吧?」

    「那、」手塚皺著眉思考了一會,仔細的看了神音的表情,神音沒有任何破綻,理直氣壯的直視著手塚。手塚想想,覺得神音的說辭還算可信,「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說……」

    「這個更簡單,」神音垂下眼瞼,「因為,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手臂也處在崩潰邊緣,我很生氣。所以專門說出來,本來我是想說出來就走,讓你以為你的手是我承載了巨大的痛苦換回來的,你以後也能看在我的辛苦的份上,多多愛惜自己。然而……」神音不再說,下面的手塚也都知道的。

    「為什麼你會治療?」手塚發問,神音的說辭他自有論斷,現在,他只想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的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康復了?為什麼疼痛突然就消失了?為什麼……太多太多的疑問,就在身邊的小人兒身上才有回答。這件事情太神奇太玄幻……太過詭譎,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但確實是事實。他也只有依靠小人兒的回答來推斷。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願意看見你這樣。」神音眨眨眼睛,對了對手指,故作輕鬆的說。

    神音活躍氣氛,放鬆心情的話語,並未讓手塚覺得輕鬆,反而凝重更甚。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神音歎了一口氣,忍下心中驚慌的感覺,「我是神眷顧的孩子,自然有不凡的能力。能醫治你有什麼奇怪。神音抬起頭,眼睛直視手塚,雙手握住手塚的左手,「你不要探求那麼多,你只要知道我是無損傷的。更要好好珍惜你自己啊。」

    手塚對神音這種態度不予置否。

    神音,你不可以慌,面前有一個人更加擔心,你若是慌了,他該如何?

    「手塚,」神音鬆開手塚,笑了笑,發自內心深處的笑,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猶如被神光包圍著,神聖不可侵犯,「其實前幾天我也受傷了,還為了自己的傷傷害了朋友的心。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後悔和害怕。不過現在我總算知道了,真正的朋友呢,總是不計較你的錯處的。就算你真的錯,他也不會鄙視你輕慢你,總是為你擔心,站在你的身邊,無聲的支持著你。我一直不是孤單一人,我現在總算明白這個道理,也不算晚。所以現在我在你這裡,你可以不用追究太多,讓自己困擾。這個世界上,不能解釋的神奇的事情也是有很多的。」

    是啊,從來不是一個人。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牽掛。為了這些羈絆,他可以捨棄很多東西。

    這個世界,神音知道,擁有讓擁有妖王之白瞳的他喪生的能力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便再也沒有那樣的存在。最多只是再度昏迷,但總會醒來的一天。所以他會自信滿滿的說,我不會死。因為他太留戀,所以不願意死去,只要他不願意死去,就不會死去。

    所以,他盡力做著能力所及的事,儘管對這具很弱的人類的身體有著不可逆轉的傷害,他也不在乎。

    而他的夢想,只要輝煌一次就足夠。

    手塚的堅持,是肩上的責任。神音輕輕笑,他的堅持……就跟他獻給手塚的歌是一樣的,就算遍體鱗傷也不會停止。

    手塚默了。他自問與神音相交不深,只有數面之緣,神音竟然可以為他做到這種程度麼?神音話語裡的意思,願作為他的朋友一直給他支持,就算所有的人都輕慢鄙視,他也會一如既往的站在他的身邊。

    得友如此,何其有幸!

    神眷顧的孩子。嗎?真的是神所眷顧的孩子嗎?這是手塚的疑惑,直到很久之後,才有了明確的答案。

    「手塚,還有問題嗎?」神音偏了腦袋問。

    手塚搖了搖頭,他覺得他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只是……「神音,今天謝謝你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大意的……」

    「嗯。我會的。到時候就有勞你了。」神音還是笑,手塚,還真是死板呢,連感謝的方式都是這樣的死板,不過倒也還挺可愛的。

    以後,以後……我一定會讓你親口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只是現在的手塚還沒有意識到,埋藏於最深處真實,侵襲而來永遠是殘忍殘酷的不留半點餘地。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日更這麼久,還不收藏就對不起我了不是,

    哈利路亞,收藏快快漲吧。

    哈利路亞,長評來一發吧。

    哈利路亞,霸王儘管炸吧。

    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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