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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之路 190 血債血償! 文 / 琉璃時月

    夕陽下,天空彷彿被火點燃了一般散發出瑰麗的光澤。清風吹過,平靜的湖面上蕩漾起層層的漣漪。

    一身華麗宮裝的玄曦站在皇宮裡後花園的一個清澈大湖的湖邊,她的身邊一名容貌秀麗的宮女將披風披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玄曦纖細的身體變得越發的羸弱。彷彿刮來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一般。

    「公主,湖邊風大你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好還是回去吧。」小宮女擔憂的看向面色平靜的美麗女子,她總覺得經過這些事情以後公主似乎變了很多。

    冰冷的風夾雜著湖水的味道拂過她的臉頰,緩緩的閉上雙眸。玄曦微抬起下巴,冰冷的風會讓她的心更加的沉靜。從那日艾金離開以後已經過了三天,她親愛的父皇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徹底讓她的心涼了。而且曾經派來服侍她和保護她的人,也都被她親愛的父皇收了回去

    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這就是一個無用棋子下場。既然他親愛的父皇不顧及父女之情,她又何須顧及這些。而且她一定要為她的母妃報仇,讓害死她的兇手都下地獄去給她賠罪。玄冥國如何,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小姐…。」

    一聲帶著濃濃擔憂的聲音傳入了玄曦的耳脈,玄曦睜開雙眸。漂亮的黑眸裡迸發出堅定的光芒,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眼中明顯帶著擔憂的小宮女。

    「我沒事熙兒,我們回去吧。」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只有眼前這小宮女依然陪在自己的身邊。

    熙兒秀氣的小臉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愕然的看向自家公主,這是第一次公主這樣叫她對她露出如此柔和的笑。愣愣的任由玄曦拉起她的小手,往他們居住的院子走去。

    兩人回到院子,此時的院子裡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原本大批守護院子的護衛都已經離開了,伺候的宮女也都沒有了顯得有些淒涼。

    「公主,你回房間休息下吧。熙兒去給公主弄晚飯。」熙兒小心的看了一眼玄曦的臉色,見她並沒有傷心才放下心來。

    「熙兒。」

    熙兒正準備往院子裡自帶的小廚房走去,就被面色平靜的玄曦給叫住了。

    「公主,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玄曦看著如此單純的熙兒,目光中閃爍了一下。望了一眼清冷的院子,才幽幽的開口:「熙兒,跟在我身邊有一天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現在若是想離開,我會給你一筆錢送你離開。」

    她不想讓單純的熙兒跟在她的身邊,因為她要做的事情太過於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整個玄冥國的罪人。因為她要為母妃報仇,所以她親愛的父皇必須死。這也代表著,玄冥國也許從此以後將不復存在。

    撲通一聲,熙兒眼中蓄滿了淚水跪在了地上。雙手抱住玄曦的小腿,語氣有些激動:「公主不要攆熙兒走,熙兒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若不是公主將我撿回宮,我也許早就餓死了。所以熙兒的命就是小姐的,不管以後遇到什麼危險熙兒都不會離開公主。」

    玄曦低頭看向哭的滿臉淚痕的熙兒,微微彎下身子雙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幫她擦掉臉頰上的眼淚,歎了一口氣。

    「那麼從今天開始,以後就不能再哭了知道嗎?」

    熙兒看著如此溫柔的公主,點點頭。雖然她不知道公主要做什麼,但是她的話都是真的。不管公主做什麼,她都會站在她的身邊。早在她將她撿回去的時候,她就把她當成了親人一般。

    「好啦,我去休息去了。你做好晚飯,就直接端到房間去吧。我們一起用餐,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

    玄曦揉了揉熙兒的頭髮,簡單的吩咐了一下便轉身走回了房間。清淨自有清淨的好處,因為有些事情更加容易辦了。

    玄曦回到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盒子。走到窗邊的書桌前,手輕輕的摩擦著盒子上面的刻紋。最後還是要用這些東西了,原本以為再也不會用到他們。

    一直趴在玄曦手腕上的小白突然動了一下身子,小腦袋抬起看了一眼正在寫著什麼的女子。小豆一般的眼睛掃了一眼盒子裡的東西,一道精光一閃而過。隨後再次扭動了下身體,繼續趴著睡它的覺去了。這個玄曦真的是一顆廢棄的棋子嗎,也許這顆在玄冥國皇帝眼中的廢棄棋子會讓他摔一個大跟頭。

    夜幕降臨,繁星點綴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閃一閃的很是漂亮。月光籠罩下的丞相府此時安靜異常,就連平日裡晚上巡邏的守衛都不見人影。此刻只有丞相的書房透出淡淡的光亮,在漆黑一片的丞相府顯得格外的詭異。

    書房裡朱偷不安的在書桌前來回的踱步,今日來他和沈國之間的交易因為玄冥國皇帝的到來而發生了變化。他沒先到沈國會突然要和他斷絕他們之間的交易,因為現在玄曦公主已經沒有用了。她在醒來的第二天,竟然和皇上說下毒的人不是塵王妃。而是她身邊一個小宮女,而那小宮女也因為事情敗露而逃之夭夭了。

    不安中的朱偷完全沒有注意到丞相府裡的不尋常,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以後該如何辦。現在塵王妃的懷疑被解除了,皇上對她更是疼愛了覺得她受了委屈。錦兒這段時間也很反常,對什麼事情似乎都很不上心。一切事情都和他預料的不一樣,心底的不安急劇的擴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不行,他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既然沈國不願意幫助他,那麼他就靠他自己。也時候動用他的底牌了,他的精銳部隊該用上了。

    啪啪!

    雙手在空中相擊發出響亮的聲音,聲音剛剛落下書房中就出現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恭敬的低著頭站在朱偷的身後,等候著吩咐。

    朱偷轉身看向身後站著的黑衣蒙面人,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蒼老渾濁的眸低帶著疑惑,指了指男子臉上的蒙面黑布。

    「你怎麼蒙著面?」

    「回主子,這段時間似乎有人暗中在監視我們。所以出來的時候,我們都蒙著面凡事都多加小心了一些。」低沉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卻帶著恭敬。

    朱偷蒼老的黑眸轉了一下,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便點了點頭。轉過身背對著黑衣人,負手而立。

    「回去通知一下他們,帶著所有人暗中來天嵐城。將所有的人安排到我在城外的兩個宅子裡,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是,主子。」

    背對著男子的朱偷聽到黑衣人的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此刻有些得意的他並沒有看到男子在聽到他的話時眼底閃過的譏諷。

    「好了,你下去吧。」

    朱偷揮揮手,讓黑衣人下去。

    「是,主子。」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黑衣人抬起頭。露在蒙面的黑不外面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帶著不屑。一抹冷芒劃過,黑色面巾下的薄唇勾起冷笑。好戲終於要開始了,真想看看主子特意為這個老傢伙安排的戲。當這個老傢伙看到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最後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老人,黑衣人轉身就消失在了書房中。等到黑衣人的氣息在房間中消失,朱偷才轉過身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心裡盤算著等到玄冥國的軍隊對天嵐出手的時候,到時候鷸蚌相爭,他只要做那個坐得漁利的漁翁便可以了,他相信那個時候不會太遠了。似乎看到自己的計劃成功的那一刻,嘴角緩緩上揚。

    突然一陣涼風吹起,書房緊緊關著的窗戶被這突如其來的涼風吹開。書房裡燃著的蠟燭被吹的晃動起來,隨著燭光的搖曳房間裡的光亮忽明忽暗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詭異。

    「來人!」

    朱偷眉頭緊緊的皺起,背脊莫名的有些發涼。深呼吸一口氣用力的壓下心底的恐懼,衝著房門外大聲的喊道。只是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任何的回應。

    窗外漆黑的夜幕籠罩在整個丞相府上空,夜空中一顆星星都沒有就連皎潔的月亮也躲在了天空的雲朵後。死一樣的寂靜,院子裡的古樹上樹枝在這突如其來的涼風中狂舞說不出的詭異。

    朱偷只感覺背脊發涼,眉頭皺了皺今晚的丞相府太過於安靜讓人的心裡有些惶恐不安。平時這個時辰,王府裡的下人都沒有休息。而今天竟然一個人都都沒有了,太詭異了。

    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風吹開。燭火在這一刻被風吹滅,整個書房陷入了黑暗當中。幽幽的月光照入書房內,蹬蹬蹬的腳步聲在死寂一般的書房中格外的清晰。朱偷眼底劃過一抹恐懼,順手拿起書桌上的硯台緊緊的握在了手中。一雙蒼老卻銳利的黑眸,帶著戒備死死的盯著傳來腳步聲的方向。

    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次落到地上發出的登登聲都猶如敲打在他的是心臟上。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門前飄過,只是速度太快讓人看的不太真切。

    朱偷揉了揉眼睛,再看看房門口什麼都沒有。朱偷緊緊的攥著硯台,邁著步子小心的踏出書房的大門。走到門口四處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看到。提到嗓子的心才漸漸的放下,膽子也打了起來。

    「別在這裡裝神弄鬼,我是不會害怕的。」

    朱偷衝著空曠的院子驟然拔高的嗓音,大聲的喊了出來。只是手心裡的冷汗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內心的恐懼。

    四周依然靜悄悄的,連夜裡蟲子的鳴叫聲都沒有。朱偷確定四周沒有任何人,才攥著硯台走回了書房。在書房角落裡的櫃子上找到了火折子,將書房裡的蠟燭都點燃了。瞬間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起來,壓在他心裡的恐懼也睡著明亮起來的房間漸漸的消失。

    朱偷將書房的門掩上,轉身走到書桌前將手中的硯台放回原位。猛然間看到書桌上放著一個白色的宣紙,上面是用鮮血寫著的四個大字。

    血債血償!

    蒼老佈滿皺紋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起來,瞳孔狠狠的收縮了一下。腳步向後退了一步,渾濁的眸子裡充斥著驚恐。

    讓他驚恐的不是那血債血償四個字,而是那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字跡是天塵那個死小子的母妃的,可是人已經死了那麼多年…。

    想起剛剛在黑暗中,那道纖細的白色身影。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身影。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不,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一定是什麼人故意嚇唬他的,朱偷在心裡安慰自己。邁步上前,將書桌上帶著血字的宣紙一把抓了起來。

    「老夫不信鬼,即便有鬼他也是死的。活著的時候鬥不過我,死了更沒有那個能力了。」

    猛的抬起頭,衝著空氣大聲的呵斥。用力的將手裡的宣紙狠狠的一扯,碎成了無數塊。朱偷手臂一樣,碎紙片猶如雪花一般從空中落在了地上。

    書房外依然死一般的寂靜,只有他自己充滿憤怒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蹬蹬蹬的腳步聲再次響起,由遠及近。朱偷本能的再次拿起書桌上的硯台,一步一步走到房門口。聽著走近的腳步聲,和那漸漸走來的人影。心再次提了起來,手裡濕濕的,額頭上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朱偷側身躲在書房門一旁,警惕的盯著書房的大門。手裡的硯台也緊張的雙手攥著放到了胸前,做好等著黑影進來一下子將之擊暈的準備。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直纖細的小腳邁了進來,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女人的腳。朱偷躲在門口,心裡冷笑一聲,他到要看看到底是人還是鬼。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朱偷舉起手裡的硯台衝著關門的人就要狠狠的砸下去。

    啊!

    一聲驚恐的尖叫聲響起,劃破寂靜的夜空。黑暗中,一雙如星光一般璀璨的眸子帶著笑意看著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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