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正準備動手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緩緩的轉過身看向那道聲音的主人。漂亮的眸子中劃過一抹驚艷,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那一襲紅衣將她白皙的肌膚襯托的越發的瑩亮晶瑩剔透,小巧的瓜子臉上一雙眸子如同夜晚浩瀚夜空中的繁星般燦爛。縱然懷著身孕聽著臃腫的身子,但依然不減她那一身風華。眸子微微一偏,看到擁著她的男子時眼眸微微一閃,這男子真是妖孽級的人物。這兩人站在一起,真是怎麼看都是如此的登對。
在見到女子凸起的肚子時,心裡就已經知道這個風華無限的女子便是塵王府的女主人塵王妃。而在她身邊,想必就是塵王天塵了。她承認這個女子貌美無雙,氣質更是無人可及。那樣一張完美到毫無瑕疵的小臉,讓她也生出了嫉妒。不過她隱藏的很好,一雙漂亮的眸子此時帶著點點水光。那柔弱的樣子真是讓人看著忍不住心疼,眼眸帶著一抹怯意望向由遠及近的人。
玄曦握緊粉拳,望向走來的人。眼底劃過一道冷芒,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呆在她的院子裡,養著身體嗎。看向女子絕美的臉龐,眼中的嫉妒絲毫不加掩飾。咬了咬唇瓣,遞給護衛一個眼神,那些包圍著秦靜的護衛就回到了她身後。
在這其間艾金和天塵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身後跟著戚冥和巧欣。巧欣在望向玄曦之時,眸低劃過一抹厭惡。縱然之前她不在,但回來時也在一些下人的口中聽說了一些事情。這個刁蠻的公主,竟然想要和她家小姐搶王爺。真是癡人說夢,王爺對小姐的感情她可是都看在眼中。想從小姐身邊搶走王爺,她還沒那個資格。不得不說,玄曦長得很漂亮,但和自家小姐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沒法比。
巧欣望著玄曦眼底的厭惡和鄙夷沒有任何的掩飾,就那樣看著她。她眼中的鄙夷讓玄曦心裡一陣氣惱,不過是一個丫鬟竟然拿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等她嫁進塵王府。第一個就要好好的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收起眼中的那抹嫉妒和恨意。
玄曦微微一笑,恢復了她公主的高貴與優雅。在身邊白衣女子的攙扶下,緩緩走上前來。
「我以為這女子是王府裡的下人,見到本公主不行禮。想塵王府這樣的地方,怎麼會出這樣的丫鬟。本想幫你好好調教下,沒想到竟是塵王府的客人。看來,這一切都是誤會。」嘴邊噙著優雅的笑,漂亮的眸子彎起。雖然她的話是說給艾金聽的,但目光卻始終望著擁著艾金的俊美男子。眼中的那抹眷戀不加掩飾,一段時間不見他依然是那樣俊美如神。
天塵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紫眸中劃過一道厭惡。這女人望著他的眼神讓他非常的噁心,俊美的臉漸漸陰沉下來。艾金瞧了一眼他陰沉的臉色,伸手輕輕的握了一下牽著自己的大手。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便從他的懷中出來,往前邁了一步。
淡然的星眸望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眼底悄然滑過一抹光亮。讓人來不及捕捉,便被淡淡的笑意掩蓋下去。
「公主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即便是我塵王府的下人犯錯。也由不得你一個別國的公主出手教訓,你這番話可是有些越俎代庖之意了。」星眸淡淡的望向臉色鐵青的玄曦,嘴角一勾:「我是答應與你公平競爭,現在你還沒嫁入塵王府自然不是塵王府之人。即便你嫁入塵王府,也只是一個妾而已。」
這裡發生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一些下人過來。此時閒著的塵王府中的下人都聚集了過來,當聽到艾金的話時,心裡都不禁一暖。這個王妃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做過下人看待,從她來了以後。府中的一些規矩都有了改變,她不許他們動不動就下跪。最多就是讓他們欠身行個禮,放眼整個大陸有哪個主子是這樣的。所以在塵王府的這些下人心中,艾金的位置已經沒有人能夠替代了。更別說,這個眼睛都長到頭頂上的什麼公主了。和他們的王妃,簡直就沒法子比。
玄曦鐵青著臉望向淡然望著自己的女子,伸出手指指著她,班上說不出一句話來:「你…」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把她怎麼樣,所以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她。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在她眼中這個眼中帶著怯意的女子似乎更加的好欺負一些。
「哼,今天算你好運。下次見到我不行禮,即便你是王府裡的客人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甩了甩華麗的衣袖,挑釁的看了一眼艾金:「我們走!」
說完轉身帶著身邊的侍衛就離開了,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望著玄曦離開的背影,艾金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不過是一個被嬌寵的無法無天的公主罷了,她還不會把她放入眼中。到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白衣女子,她蒙著面紗看不清她的長相。而每次在他們面前,她總是微微低垂著頭。但她與玄曦之前的小動作卻沒有逃過她的眼睛,玄曦似乎很聽那女子的話。
算了不想了,饒是她們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收回視線,艾金轉頭看向靜靜立在一邊的女子,眼中帶著一抹笑意,打量了一下她。比之玄曦這女子容貌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週身的柔弱氣質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那纖細的身姿,不盈一握的柳腰。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柔弱美女。
「謝謝王妃出言相救。」秦靜在兩人針鋒相對之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暗中觀察著兩人。她可以看出剛剛那個嬌蠻的女人和塵王妃似乎有些過節,從她的眼神出可以看出她恨不得塵王妃去死。到是塵王妃面對那女子的挑釁很是淡然,反倒是讓那個公主如同一個跳樑小丑一般。
「哦?你怎會知道我是塵王府的塵王妃?」秀眉輕佻,眸子帶著驚訝望向女子。
「我跟隨王爺前來,聽王爺說塵王妃身懷有孕很快就要臨盆。而且這一路,也聽到不少關於塵王妃的事情。當我看到你凸起的肚子時,就已經知道了你就是塵王妃。」漂亮的眸子染上一抹靦腆的笑意,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俊美男子:「所有人都知道塵王和塵王妃是百年難遇的一對璧人,今天見到果然真如世人說的一樣。」
「呵呵,你是跟夜寒一起來的。夜寒也算是我的朋友,他的人我自然要幫上一下。」艾金微微一笑,突然臉色便的蒼白,眉頭皺了起來。
「王妃,你怎麼了?」秦靜眼中露出擔憂之色,連忙開口問道。
天塵伸手懶腰將她抱了起來,瞧見她蒼白的臉色,紫眸中溢滿心疼。他知道肯定是肚子裡的小傢伙又不老實了,艾金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衝著秦家虛弱的一笑,淡淡的開口。
「我沒事,只是肚子裡的小傢伙不老實踢了我一下。越是要到臨盆的時候,他就越發的不老實起來。」艾金撫摸著肚子,眼中溢滿溫柔:「想必這小傢伙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秦靜,微微一笑:「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若是想逛就繼續逛吧。」
「我也該回去了,出來一段時間王爺也該著急了。那塵王妃就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秦靜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禮。
艾金最後看了一眼微微低垂著頭的女子,最後將目光望向抱著自己的男子身上:「相公,我們回去吧。」
眾人立刻為兩人散出一條道路,望著兩人離開。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他們才收回目光。他們的王爺和王妃感情真好,想來這世上再也沒有如兩人這般恩愛的了。
「好了,都下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老管家見事情就這麼解決了,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淡淡的說道。聽到管家的話,眾人都離開去幹自己該幹的事去了。
秦靜的目光一直望著艾金身影消失的方向,漂亮的眸子裡那靦腆的笑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深思,這個女子看來不簡單。自己要殺了她,也許沒有那麼容易。而她的時間也沒有多少,畢竟這次來是跟夜寒而來。夜寒離開了,那她也就要跟著離開。所以在離開之前,她必須要想辦法將她殺了。將眼底的殺意收起,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見到了塵王妃,她也可以回去了。向著,緩緩的轉身離開了原地。
她離開後,不遠處的假山後巧欣和戚冥走了出來。望著女子離開的方向,巧欣漂亮的眸子微微瞇起。
「這個女子眼中對小姐有著殺意,看來我們這段時間要暗中好好的觀察她。」輕柔的女聲中夾雜著一絲陰冷,任何想要小姐性命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嗯,我們要不要告訴王爺和王妃。」戚冥眉頭也跟著皺起,他知道夜寒和王妃的關係不一般。應該不會有殺王妃的意思,而那女子眼中的殺意又是那樣的明顯。
「先不要和小姐說,再過幾日小姐就要臨盆了。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讓小姐操心,我們只要監視好那女子便可。」她不知道為何夜寒身邊的那個女子為何對小姐動了殺意,但她知道這絕對不是夜寒的意思。小姐和夜寒的交易她們都是知道的,而且從藍沁兒和黑玫那裡得知,這個夜寒對小姐似乎有著別的感情。
「我們回去吧,錦淵的毒應該快解完了。」收回目光,巧欣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一身藍衣的溫柔男子。率先邁開步子往回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了一絲變化。戚冥漆黑的眸子中泛著溫柔的光澤,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夜涼如水,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幽靜的房間中。朦朧的月光打在男子蒼白的臉上,濃黑的劍眉微微皺起。似乎忍耐著什麼痛苦,額頭上都打的汗水劃過線條完美的臉龐低落到藥桶中平靜的水面上。擊起一片漣漪,一直細白的小手伸入水裡打散了那一片片的漣漪。
玲瓏的臉龐染上焦急的神色,小淵已經泡在這藥浴中一天了。藥浴已經從滾燙變得冰涼一片,縱然他沒有再如早上時身體抽搐。但緊緊皺起的眉頭則證明他在忍受極大的痛苦。正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玲瓏站起身子看向門口,就見到天塵攬著艾金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巧欣和戚冥。巧欣手裡端著托盤,快步走到房間的桌子前。將托盤上的飯菜放到了桌子上,看著玲瓏有些疲憊的臉色。
「玲瓏,快過來吃口飯。你這一天都沒有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擔憂,這一天什麼都沒吃就連水都沒有喝一點。這身體怎麼受得了。
「我不…」玲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輕柔的聲音打斷,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你必須吃,你若不想他醒來看到你這虛弱的樣子,你就給好好的把那些飯都吃下去。」
艾金小臉一沉,她可不允許玲瓏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她知道玲瓏擔心錦淵,但是有她在她怎麼會讓錦淵出事。之前說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不過是考驗一下錦淵對玲瓏的感情而已。現在她可以確定錦淵對玲瓏是真心,而玲瓏看來也很在乎錦淵。那她就更不可能讓錦淵出事了。
玲瓏看了一眼臉色沉了下來的艾金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看了一眼藥浴中的男子,乖乖的走到桌子前坐下開始吃飯。她知道小姐都是為她好,而且小姐說的沒錯小淵醒了肯定不會想要看到她這幅憔悴的樣子。想到這,玲瓏將那滿滿的一碗飯都吃了下去。
艾金和天塵走到貴妃椅上坐下,身體靠在他的胸膛上。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星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藥浴中依然緊緊閉著雙眼的男子。應該是時候醒了,給站在一邊的巧欣遞了個眼神。巧欣立刻走到了木桶前,伸出纖細的小手覆上錦淵的後背用力一推。
幾枚銀針從他的身體中飛出,銀光一閃落入一隻白皙的手掌中。艾金拿出懷中的錦帕細細的擦拭了幾個銀針,然後將它們收回了懷中。而戚冥站在一旁,唇瓣微微抿起。剛剛看到巧欣那纖細的小手覆上藥浴中男子的後背時,漆黑的眸子陰沉一片。縱然是知道那男子喜歡的人是玲瓏,但他心裡依然覺得不舒服。
戚冥的神色完全落入了艾金的眼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好像她身邊的這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只有戚冥這個傢伙依然一點進展都沒有。看來她要為兩人製造一些機會了,不然這兩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確自己的感情。
藥浴中的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錦淵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在逐漸的消失。微微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有些迷茫的眸子望向跑到自己眼前的女子。看到女子眼中的淚光,眸子漸漸清明起來。
「我沒事。」
濃濃的嘶啞聲音從薄唇中傳出,隨後男子的身體一愣。他…。他可以說話了,那證明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玲瓏摀住嘴唇,眼中的淚滑過。小淵終於可以說話了,他身上毒終於解了。
「別…哭…」薄唇輕啟,生澀的說出兩個字。修長漂亮的手緩緩抬起,輕柔的擦去眼前女子臉頰上的淚水。漆黑的眸子裡溢滿心疼,他終於可以如從前一般和她說話了。
玲瓏收起眼中的淚水,扯出一抹微笑。扶著錦淵從藥浴中站起來,艾金此時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了玲瓏。
「讓他到裡面將衣服換下來,我可不想剛把他身上的毒解了,又要給他治療風寒。」艾金拎起手腕上小白,無聊的逗弄著它。她這舉動看的天塵嘴角微微一抽,這世上能把白玉蛇當寵物一般逗弄的人只有她一人吧。
玲瓏點點頭,拿著乾淨的衣服扶著錦淵走入裡屋。隨後玲瓏就退了出來走到艾金的身邊,眼中帶著感激。
「謝謝小姐幫小淵解毒。」
「你於我何必說謝,下次若再說謝謝我可要生氣了。」艾金抬起頭嚴肅的看向玲瓏,她將玲瓏和巧欣都當成了親人。親人之間,又何須說謝謝。
「是,小姐。我下次一定不會再犯。」玲瓏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笑的最開心的一次。
艾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時錦淵已經從裡屋走了出來。一身黑色長袍將他修長的身體襯托的越發的挺拔,如墨的髮絲隨意的披散在腦後。他的面容剛毅五官稜角分明,放到現代就如同一個混血兒一般俊美。只是那橫槓在臉上的疤痕破壞了這份美感,給他增添了一絲猙獰之感。若沒有那疤痕,錦淵無疑也是一個剛毅俊美的男子。
瞥見玲瓏望著那抹疤痕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艾金心裡歎口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勾勾手將巧欣叫了過來,在她耳邊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見巧欣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錦淵謝過塵王妃為我解毒,我這條命也算是王妃所救。從今以後我魔窟願意效忠王妃一人。」錦淵黑眸帶著柔和望了一眼身邊的人,緩緩走到艾金面前單膝跪在地上。
「我救你是因為玲瓏,你不必這樣。」艾金驚訝的望向跪在地上的男子,沒想到他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小姐,小淵已經這樣決定了。你就收下他這份心意吧,更何況多了一個魔窟小姐的勢力就會再強大幾分。」玲瓏走到錦淵身邊陪著他跪在了地上,眼中帶著堅定的望向艾金。
「好,那我就收下錦淵的這份心意了。你們兩個都起來吧。」艾金看了兩人一會,她知道錦淵是因為玲瓏才這麼做的。而玲瓏卻是為了自己,玲瓏說的沒錯。她以後要面對的敵人,不同於現在的丞相一黨。
在她眼中,現在丞相一黨已經入不了她的眼睛,等到她將孩子生完,也該是時候將他們的賬算一算了。而她之後的敵人可是另一片大陸上的一個龐然大物,所以她必須在生下孩子後著手整理一下自己手下的勢力。
「錦淵,以後你就和玲瓏一樣叫我小姐吧。」艾金看了一眼淡漠的站在玲瓏身邊的男子,伸手撫摸著下顎:「只是,你這樣將魔窟交給我。你手下的人不會有意見嗎?」
「不會,現在的魔窟和以前的不同。現在的魔窟,所有人都是絕對的服從。」現在的魔窟和以前不同,自從他殺掉上一任的魔主後接手了魔窟。便將一些不服從他的人都極其殘忍的殺死,並且是當著所有魔窟人的面。只有這樣才能震懾住那些人,他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現在的魔窟,所有都聽從他一人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背叛魔窟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生不如死。
艾金點點頭,對錦淵是越發的欣賞起來。能將魔窟中的人震懾住,可見他的手段有多狠辣。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巧欣拿著一個藍色的小盒子走了進來。見艾金對著自己點點頭,拿著藍色的小盒子走到玲瓏的身邊交到了她的手中。
玲瓏疑惑的看向巧欣,耳邊卻傳來艾金輕柔的聲音:「這藥膏每天三次給錦淵塗抹在他的傷疤上,大概二十天他臉上的傷疤就能消除。」
「相公,我們去休息吧我累了。」艾金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有些泛起困意的星眸。抬起頭看向嘴角勾著溫柔淺笑的男子。
天塵點點頭,打橫將她抱起。淡淡的扔下一句話,抱著艾金就消失在了房間中。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都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巧欣和戚冥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深夜。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並肩離開了房間。玲瓏愣愣的看著手裡的藍色盒子,打開蓋子。一股淡淡的藥香迎面撲來,這藥香聞起來就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錦淵也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玲瓏認識的這個主子竟然如此厲害。不僅解了他身上的毒,連他臉上這道傷疤都能去除。也許他帶著魔窟效忠於她,會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明智的決定。伸手將身邊的女子輕輕的擁入懷中,兩人互相凝望的眸子中似乎有著千言萬語。
氣派非凡的莊園內,一個偏僻簡陋的院落。看起來與這莊園極其的不搭,而在這簡陋的院子裡住著的卻是雲家的少主雲七。
安靜的房間中一縷晨光通過窗戶照射如房間,在地上投下陰影。雲七清澈的雙眸此時充滿憤怒的瞪著眼前的俊美男子,自從知道天逸是裝作昏迷之後。為了不讓她親愛的大姐發現,兩人不得不繼續演下去。
而這個天逸竟然越來越無恥起來,就好比現在。明明這裡沒有別人,他完全可以自己起來吃飯。卻便便跟她耍無賴,要她親自餵他吃飯。擺脫,他又不是沒有手也不是小孩子。
「小七,我是病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天逸幽怨的看著一臉怒意的女子,伸出修長的手指極其委屈的說道:「你看,它還在流血。好疼,我沒辦法自己拿筷子吃飯。」
雲艾看著那個修長的手指上淺淺的一道口子,嘴角微微一抽。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同天逸這般無恥的。不過還是拿起一旁的碗,一口一口的餵他吃飯。儘管眼中還帶著怒氣,不過手上的動作卻還是很輕柔的。
天逸嘴角揚起,那眼中的幽怨立刻被得意取代。他就知道雲七最後一定會親手餵他吃飯,因為這方法他試了很多次,每次都能成功。雲七瞪了一眼一臉得意的天逸,終於將手中飯都喂完了。
「算算日子,小姐也快臨盆了。」雲七將空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順手倒了一杯水遞給天逸。不知不覺回來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雲家大多數人都已經歸順於她。就只有支持她親愛的姐姐的幾個老傢伙依然不為所動。真不知道她親愛的姐姐給了他們什麼好處,讓他們這般的支持她。
不過不管如何,雲家她必須全部收服。等小姐臨盆後,很快就會來到這裡。她要做小姐背後最堅實的後盾,若是那些老傢伙依然堅持不為她所用。那就不要怪她無情,那些人必須除掉。清澈的眸中閃過一道殺意,過去那個總是懦弱的雲七早已經不在了。
天逸伸手將雲七擁入懷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回來的這段時間雲七有多麼的辛苦。與那幾個老狐狸周旋,儘管雲家主對雲七疼愛。但畢竟雲家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家主一人說的算,重大事情還要和幾個長老一起商量。
「小七,也許我現在還不能幫你什麼忙。但你相信我,很快我就能保護你。」
頭頂傳來天逸低沉的聲音,清澈的眸子中那濃濃的殺意逐漸消散。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只要有他在,她不管多累都感覺很滿足。
「我相信你!」
雲七從天逸的懷中掙脫出來,清澈的眸子染上一抹笑意:「好啦,我去將這些吃的撤掉。不然被人發現,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說完轉身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放到一旁的托盤上,走到房間角落裡的書櫃前。小手扭動了一下書櫃上的燭台,書櫃緩緩的向旁邊移動。
一個密室出現在眼前,一名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從裡面走了進來。接過雲七手中的托盤,又轉身走回了密室。雲七再次扭動了一下燭台,書櫃又移回了原來的位置遮擋住了密室的入口。
這密室是兩人暗中找人弄的,從密室可以離開雲家不給任何人發現。雲七轉身回到天逸的身邊坐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若是能看到小姐的孩子該多好,那孩子一定會如小姐一樣不凡。」
天逸一伸手臂,將雲七攬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大手將她的小手放到手心裡把玩著。黑眸望向書櫃,一抹光亮一閃而過。
「我想我們是不能親眼看到皇嫂臨盆了,不過我們也許可以在孩子滿月的時候趕去。」
「真的可以嗎?你有什麼辦法?」聽到天逸的話,雲七眼中劃過一抹欣喜。若是可以在孩子滿月的時候趕去,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我們可以從密室離開雲家,不過卻要找一個理由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不讓任何人發現。」天逸捏了捏雲七小巧的鼻子,就知道他說出這話她會如此大的反應。
「這個倒是好辦。」雲七眸子一亮,想到可以見到小姐和小姐的孩子她就很開心:「你應該知道人才選拔大會就要舉辦了,而從那片大陸選拔的人才過來後。我們這片大陸也將要舉行一次天才排名賽,我可以借此機會說要閉關。這段時間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想家主爺爺會同意的。為了以防萬一,我會將雲一易容成我的樣子,將雲林易容成你的樣子代替你躺在這。」
天逸點點頭,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雲一和雲林的身形與兩人都很相似,加上雲七出神入化的易容術絕對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這樣,他門離開就萬無一失了。想到這天逸的心裡也很開心,畢竟他心裡也牽掛著天塵和他的母妃。這次回去,順便也看看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你躺著休息,我這就去找家主爺爺去。」雲七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讓天逸躺好自己就跑出了房間。天逸搖搖頭,這段時間他看著她的變化。從以前那個懦弱的女子變成現在可以獨擋一面的雲家少主,好像好久沒有見到她如今天這般開心的樣子了。
天逸躺在床上,目光望向窗外清澈的藍天。似乎只有皇嫂才能讓雲七如此吧,唉他還真是有些嫉妒呢。
雲七離開房間就往家主爺爺的院子走去,在半路上卻碰到了她親愛的姐姐。看著攔住自己的人,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她今天心情很好,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我親愛的姐姐,你攔住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雲七抬起頭,望向臉上帶著嫻雅笑容的女子。
「小七,瞧你今天心情不錯。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和姐姐說說讓姐姐也高興高興。」她明顯的感覺到,雲七今天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那笑意是發自內心的。以前的雲七也笑臉迎人,但那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她很想知道什麼事讓她如此高興,如此反常絕對有問題。
「我親愛的姐姐,在雲家請你叫我少主。而且我的事,你有資格問嗎?」雲七眉頭一挑,嘴角噙著一抹諷刺的笑。不願意在這裡和她多做糾纏,直接繞過她的身邊往前走去。
「你…。」伸手指著那抹已經走遠的身影,美眸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那目光,讓跟在她身後的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緩緩的放下手,她不說她也會查出來。女子收回目光,陰冷從眼中退去又恢復了平時的嫻雅。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的兩人,轉身離開。
雲七很快就到了老家主的院子,就看到管家正好從房間中出來。管家看到雲七見到眼底的笑意,不由的一愣。從少主回來,何時這樣真真正正的開心過。管家是一直跟在老莊主身邊的人,也是從小看著雲七長大的人,對雲七的疼愛並不比家主少。
「少主,你是來找家主的嗎。他在裡面,你進去吧。」看到她如此開心的樣子,他也就放心了。
「管家爺爺,我有事找家主爺爺就先進去了。」雲七衝著管家微微一笑,這抹笑不若對她人那般疏離。
「少主既然有事,那就快去吧。」管家眼中浮現出一抹欣慰,少主這些年變了很多。現在的她隱約已經有家主當年的風範,甚至有過之而不及。眼中也同時劃過一抹心疼,不知道小姐在那片大陸經歷過什麼。讓她成長如此的大。
雲七輕輕的敲了幾下房門,聽到裡面傳來一道有些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緩緩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就見一名滿頭白髮,臉色紅潤的老人坐在書桌前的籐椅上。手中拿著一本書正在翻看,抬起的眸子中充滿睿智。
「丫頭,你來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雲七看著那充滿睿智的雙眸,突然有一種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感覺。彷彿他已經同擦了一切,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一樣。在她晃神的一瞬間,老者伸手撫摸著耳鬢處的白髮。蒼老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
「丫頭,你是想離開雲家前去塵王府吧。」
轟的一聲,老者的話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擊起一片水花。果然什麼事情都逃不過老人那雙銳利的眸子,雲七有些無奈的看向老人。撇撇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吹散上面漂浮的徐徐熱氣,抿了一口。
「爺爺說的沒錯,我是要去塵王府一趟。小姐臨盆的時候我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但她的孩子滿月無論如何我都要去送上賀禮。」
老人沉默了一會,才徐徐的開口:「你就不怕被人發現,你這少主的位置不保?」
「這個爺爺就不用擔心了,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辦法。」雲七放下手中的茶杯,清澈的眸子看向老者。一抹調皮一閃而過,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老人凝視著少女片刻,最後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自從被帶回來以後,這段時間改變了很多。如今的她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不需要他在暗中保護他了。看著她的成長,他倍感欣慰。這樣,也算對她死去的父母有個交代了。
「我只要爺爺對外宣稱為了以後的天才排名,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纖細的手指敲打在平滑的桌面上,在安靜的房間中異常的清晰。清澈的眸子中帶著一抹算計,她相信爺爺一定會答應他。
「好吧,我明日就會對外宣佈你閉關不許任何去打擾你。」雛鷹已經長大,也是她展翅飛翔的時候了。早在她回來之後,他就派人去調查了她口中的小姐。他很好奇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能夠將她調教成如此。看到女子的資料,雖然得到的資料很少。但也夠他瞭解了,這少女不簡單。也許雲家會因為雲七和這女子的關係,在雲七的帶領下會更加繁榮。
「謝謝!爺爺。」這一句謝謝,是雲七發自內心的感謝。當初回來時,她知道家主爺爺疼她。但畢竟她離開雲家多年,對雲家的人都保持著一份警惕。但是相處一段時間後,她發現家主爺爺和管家爺爺是雲家裡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所以雲家所有人都不知道,家主與她不若在外面表現的那樣疏離。老人眼中帶著寵溺:「你是我孫女,我不疼你要疼誰。」老人眉毛一豎,佯怒道:「你我是至親骨肉,和我說謝謝就見外了。」
雲七衝著老人吐了下舌頭,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一路上沒有碰到讓自己倒胃口的人,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走進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天逸正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藍天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事情都處理好了?」天逸轉頭看向滿臉愉快的雲艾,嘴角也因為她的好心情微微上揚。
雲七點點頭,天逸眼睛也跟著一亮。那他們就可以回去了,立刻從床上做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說著就下下床,雲七看著如此著急的他嘴角微微一抽。
「怎麼了?」見雲七沒有動作,依然站在那裡。天逸奇怪的看了一眼她,剛剛她還迫不及待呢。怎麼突然就不動了,不會是有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