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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文 / 風流大帝

    不得了啦,芙蓉劍派不過是李雲龍臨時需要的一個招牌而已,這兩個小妮子竟當真了,不會是相中了我,帶回去給老娘看吧?「好吧,那我就和你們走一趟。」怡梅這對孿生姐妹在床上是不是也心意相通,李雲龍倒很想試上一試。

    內院裡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江湖名人,不過,因為明天才是齊放的五十大壽,一些重要門派的人馬恐怕要等晚上才能到達,已經住進內院的人裡並沒有什麼美女,也沒有值得我結交的人物,轉了幾圈之後,我無聊的回到了住處。

    雪青儀正在作畫,我們的住處窗前就是一個開滿荷花的池塘,旁邊假山聳立,垂柳如蓋。

    微風徐來,柳條輕送,香氣襲人,確是寫意的住所。雪青儀畫的就是窗外的景色,池塘、假山、垂柳已躍然紙上,只剩下荷花還沒有完成。

    「『柳枝西出葉向東,此非畫柳實畫風』,雪青儀,你的畫又有長進了。」不是說美女都長著白癡腦袋嗎?我看未必,雪青儀就聰明的很,多少人一輩子也領悟不了的東西,李雲龍講一遍她就明白了。

    「都是少爺教的好。」這話沒錯,師雪青儀的武功是李雲龍教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是李雲龍教的,當然床上的功夫更是李雲龍親手指點的。

    「識高則文淡,意高則筆減。」我把雪青儀抱在腿上,嬌小怡梅的她並不妨礙我作畫,李雲龍寥寥幾筆,畫上便有初夏荷花始綻之意,「意在筆先,不到處皆筆,此謂筆不周而意周。」

    李雲龍我滿意的看了看畫,把筆一擱,伸手抓住了她的酥乳,笑道:「就像你的身子,有三兩樣裝飾就夠了,再多,美感就被破壞了。」

    「師……師兄…我……我……」怡梅姐妹顯然不能理解看到的一切,這一切是那麼的震撼,兩個人都呆住了,傻傻的望著李雲龍和雪青儀,以致都忘了其實她們應該是快速離開這裡才對的。

    「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進來!」李雲龍看也不看她們,繼續動作著。

    怡梅姐妹似乎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順從的進了屋子。等把門關上,玉怡好像才清醒些,滿面通紅的道:「師、師兄,我們不是有意的,你……你也不關窗。再說,還是白天……」

    「白天怎麼啦?白天不行嗎?你們看,雪青儀的身子多美,晚上我能看得清楚嗎?」「師兄你欺負人!」玉怡扭頭就要走「玉梅,還不拉住你姐姐!」玉梅一把拉住了玉怡,嘴上卻道:「師兄,姐姐她說得沒錯呀,你不該這樣嘛!」「你們先背過身去!」李雲龍知道不能太過份了,太超出她們的想像力可是會適得其反的。

    玉怡早就轉過身了,玉梅嘟囔了一句,才把身子背過去。兩個絕色佳人在旁邊聽戲,李雲龍心裡興奮異常,雪青儀也是如此,短短半柱香的時間,雪青儀就四次***,李雲龍也發射了。

    「好了,師妹找我有什麼事?」李雲龍略略整理一下衣服,雪青儀卻還是半裸著上身蜷在我懷裡。玉怡刻意不去看雪青儀,扳著臉說道:「師兄,出大事了,鷹爪門的門主『鐵鷹』和門下三個弟子在離這裡不到十里的竹子壩被人殺了。」

    「我記得況天和鷹爪門好像很有名。」李雲龍問道。

    「是啊,鷹爪門雖然在武林大門派中排在最後,但能夠進入大門派都有兩把刷子,門主胡天在天榜中排名二十二,是個一流高手,武林中一對一能殺他的絕對不超過十個人。不過……」

    玉怡看李雲龍的手依然停留在雪青儀的身上,沒好氣的道:「若是存心偷襲的話,師兄也可以殺了他。」「玉怡,你這麼說,可是要引火上身的呦,」李雲龍笑道:「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出芙蓉劍派的人哦!」

    「姐姐,師兄說得對,這裡人多嘴雜,被人聽到了平地起風波。」「起風波?妹妹,你看他像怕鬧出風波的樣子嗎?咱們見過的壞蛋多了,有哪個敢像他一樣呀!」玉怡氣鼓鼓的道,眼睛順理成章的瞪了雪青儀幾回:「他,典型一個淫賊!」

    「我倒覺得師兄挺坦誠的,姐姐你記不記得和師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師兄說他叫淫賊,我還以為師兄說笑話呢!其實他說得都是實話,不過,雪青儀姐姐是師兄的侍女,他們這樣也不能說師兄就是淫賊吧!」

    看玉梅很認真的替自己開脫,連雪青儀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李雲龍忙把話題引開:「師妹,現在重要的不是研究我究竟是不是淫賊,當然,你們倆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我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淫賊。現在重要的是,這個況天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現在死了?」

    「當然是有人想要關中盟的好看,胡天是齊盟主的老朋友,來藍玉是給齊盟主拜壽的,卻被人殺在了關中盟的地頭上,不是要關中盟的好看是什麼?」玉梅顯得很聰明。

    「師妹,你真是太聰明了!」玉梅叫李雲龍一讚,頓時面有喜色:「關中盟失了顏面,豈能善罷甘休,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出兇手,來挽回面子,沒準兒一場江湖混戰就要開鑼上演了。咱芙蓉劍派雖然名聲在外,可畢竟人單勢孤,這混水趟不得,所以現在重要的是明兒壽筵一過,咱就想辦法盡快跑路了事。」

    「怕什麼!」玉梅有些不滿:「芙蓉劍派怎麼說也是江湖的大門派之一,遇上這等事情,豈能袖手旁觀?」「說你聰明那是哄你高興,還當真了?論腦袋瓜,別說你家少爺我,就連雪青儀你也差了十萬八千里。」李雲龍心道。

    「傻丫頭,你動動腦筋想一想吧。當今武林惹得起關中盟的能有幾個?別忘了關中盟光在天榜上就佔了……」關中盟在天榜上佔了不少位子,可現在李雲龍只記住了天榜的前二十個人,後面的那些人李雲龍實在沒有興趣浪費我的腦筋,便望著玉怡。

    「是八個位子。」玉怡的心思顯然細膩些。「有這麼多?玉梅那你給我數數看吧,江湖中有幾個門派有這樣的實力?」

    「就江湖上的九大門派,還有那些神秘的門派。」玉梅道。

    「對嘛,像離別山莊和咱芙蓉劍派,雖然有實力,可人手太少,打不起這種混戰。九派當中有的不問世事,有的又自詡名門正派,自然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那麼只剩下黑道家嫌疑最大,傻丫頭,你說咱是能扛住他們?那天魔宮更是有好幾萬幫眾,一人吐口塗抹就把咱淹死了。」李雲龍現在分析起來便有的放矢了。

    李雲龍叫了兩聲「傻丫頭」,玉梅就有點暈了,變得說不出話來。玉怡此時卻接著道:「我們可以幫關中盟嘛。」

    「憑什麼幫他們?!」李雲龍勃然作色道。怡梅姐妹離我足有一丈遠,都能感受到李雲龍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因為她們的臉一下子都變白了,愣了一會兒,才聽玉怡小心翼翼的道:「師兄,你別生氣,我們、我們不幫他們就是了。」

    李雲龍展顏笑道:「這就對了嘛。關中盟是什麼東西?一群私鹽販子而已!他們有太子黨參股嗎?沒有吧;有六部尚書作後台嗎,也沒有吧,那他們早晚難逃國法。咱們來給他賀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怎麼能替他們賣命,甘心被他們利用!不過……」李雲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現在是芙蓉劍派的人了,咱們現在可以跑路,以後究竟怎麼應付,還得聽你娘她老人家的。」

    「討厭,嚇死人了!」怡梅姐妹異口同聲的嗔道,玉梅更是衝過來使勁擂了李雲龍幾拳:「好吧,師兄,現在我們聽你的,可見了我娘,你就得聽我娘的。」

    原則一定,玉梅的目光就有些漂移,最後便使勁盯著雪青儀的身體上。

    李雲龍嘿嘿一笑道:「這樣吧,反正現在也沒事兒干,我帶你們去來客歸走一趟,看看有沒有好東西,我送給你們。」

    「不行,娘說過不可以隨便接受男人的東西。」「可我是你師兄!既然你娘不在,這裡我說得算。開拔!」

    來客歸李雲龍常去,不過去的是秦州的那家。藍玉的這家來客歸店面裝飾都和秦州的極其相仿,一看便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老掌櫃極善察言觀色,見李雲龍衣著光鮮,又帶著三個絕色美女,只問了一聲好,便把李雲龍帶進了另外一間雅室。

    屋子佈置的極雅致,用作擺設的那些古畫花瓶經過李雲龍的神目一鑒定便知道都是真品。夥計送上來上好的龍井便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公子是想給貴寶眷買些飾品吧?」老掌櫃拿出了幾個錦匣,從裡面拿出幾副手鐲、扳指和珍珠項鏈含笑遞給三女,看三人中只有雪青儀一個做**打扮,而怡梅姐妹還梳著表明未嫁之身的三丫髻,給雪青儀的笑容便更恭敬一些。

    李雲龍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眼力,他拿出的東西和三女都很般配,只是我早有打算,讓雪青儀褪下鐲子,遞給老掌櫃,道:「我想給我妹妹定副鐲子,能和它一樣就最好了;另外給我娘子選一副和手鐲相配的足鏈。」

    老掌櫃的接過去一看,臉色變得更加恭敬,問:「公子您姓李?」怡梅姐妹頓時好奇起來,玉梅問:「老人家,您怎麼知道他姓李?」

    老掌櫃說:「這鐲子是敝號自己加工的,天下獨此一隻,自然識得,此鐲被秦州李公子所購,故而相問。」

    「我就是李飛,既然是這鐲子是貴號的手藝,就請再做兩副吧!」老掌櫃黯然道:「不瞞公子,打造這只鐲子的周師父三年前過世了,」他臉上有些知己半成鬼的模樣:「現在敝號還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老朽也不清楚,不過,敝號的少東家正好在本店視察,公子稍坐片刻,老朽請示少東主之後再回公子的話。」

    老掌櫃告了罪請示東家去了,怡梅姐妹上上下下打量著李雲龍,玉梅笑道:「師兄,你還真有名呀!」那是當然,李雲龍也沒必要謙讓:「師妹,要是你花三萬兩銀子買只手鐲,你也會被來客歸的人記在心上的。」

    「三、三萬兩?」怡梅姐妹一下子呆住了,芙蓉劍派一年都花不上三百兩銀子,一個手鐲就要三萬兩?!「不值嗎?你們看雪青儀戴著多漂亮。」「是漂亮,只是……只是好像太貴了。」

    「是嗎?我倒沒覺得。這副鐲子是四年前買的,那時候江州反叛剛被剿滅,大家都在重建家園,很少有人有閒錢買珠寶首飾,因此,珠寶的價錢就比較公道,若是現在,這只鐲子怎麼也得賣上個五、六萬。」

    「公子真是好見識呀!」一個嬌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李雲龍前身生長在秦州,就是「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的秦州,雖然現在的秦州遠沒有盛唐時那樣奢華,可依然是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雖然蒼茫大陸和地球不同,但是這裡的文化風景差的不當,這裡秦州的好處已經被那些文人騷客們說盡了,聽說現在的秦州特別是那個小杜。但如果你有錢去嘗試一下的話,你還是會很驚訝。你會覺得天香樓李玉的那對眸子有勾魂奪魄之功,驚鴻一瞥間就勾去了你的三魂四魄;也會覺得聞香院孫碧的那雙素手有天地回春之力,輕輕一撫就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舒坦;還會覺得聽月閣蘇瑾的歌喉宛如天籟、碧濤台王曲的腰肢恰似流風,這一切你都可以在秦州這個彈丸之地體會到。這是秦州的好處。

    李雲龍當然聽得出來與老掌櫃一同回來的那個人應該是個女子,她腳步聲輕而細碎,卻不急不徐,從合乎韻律的腳步聲中能聽出她的優雅。老掌櫃的呼吸極輕,和方才面對他們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顯然他在少東家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少東家看來是個人物,那個老掌櫃的眼力之高、處事之果決顯然是行業裡的高手,又這把年紀了,想折服他絕非易事。()我正暗自琢磨,那嬌柔的吳儂軟語傳到我耳朵裡。李雲龍從來沒有想過,短短一句話中竟表達了那麼多的含義,「公子」讓李雲龍聽出對他的尊重,「真是」讓李雲龍感到她的驚奇,「好見識」讓李雲龍春風得意,就連一個「呀」字都讓李雲龍心生憐惜。

    她是高手!僅僅八個字就讓自己心旌搖曳的豈能不是高手!李雲龍寒毛陡然豎起,輕揚起頭,雙目騰光而去。後來玉怡告訴李雲龍:「夫君你在來客歸看殷姐姐的那一眼,真的驚心動魄,漆黑的眼睛發出深邃的光芒,那一瞬間整個屋子都彷彿一亮,我們都呆住了。」

    寶悅坊鵝黃對襟和芙蓉湖藍的百褶裙包裹的曼妙體態並沒出乎李雲龍的預料,如果是折腰不媚、與伯相背的無顏我反倒會埋怨老天不公,她的身材並不是江南女子通常的嬌小瘦弱,也沒有北方女子的豪放,而是豐腴的極其勻稱,這讓李雲龍有些驚訝,「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李雲龍見到了這般美妙的身材才發出了如此的感歎,不過這不會讓李雲龍一呆;她手如柔荑,領如蝤蠐,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恍若神仙,李雲龍也只是欣賞,並不會一呆;可是,當李雲龍看到她的臉,李雲龍突然呆了一下。

    嚴格的說,李雲龍並沒有看到她的臉,雖然那張臉桃頰櫻唇、鼻隆眉黛的,但李雲龍一眼就看出那不過是一張面具!面具是用不知名的材料製成,顏色與人的肌膚無二,只是泛著一絲金屬的光澤,用青田墨玉雕刻成的眉毛和眼睫毛纖發可現,眉中央點綴著一顆上好的紅寶石,紅玉雕成的櫻唇嬌艷可人,周圍一圈細小的紅寶石充當著唇線,整張臉惟妙惟肖,令人歎為觀止。

    不過如果缺少了一樣東西,這一切再怎麼精巧都是死的。在鑽石鑲嵌而成的眼眶中間是一對烏亮的眸子,它發出的光芒燦若星河,讓周圍那些鑽石全都失去了顏色,它的靈動彷彿給了面具生命,讓刻板冰冷的臉頓時充滿了生機。

    李雲龍一下子呆住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但李雲龍確實呆住了。也正因為李雲龍片刻的失魂,我沒有看見,在兩道目光於空中交匯的那一瞬間,對面的那雙眸子也有一剎那的迷茫。

    「好見識?不敢當,少東主的這副面具我就沒見過。」李雲龍很快恢復了常態,畢竟李雲龍見過的美女不少,所以通常對美女都有較強的抵抗力。

    「哦?公子若是喜歡,八十萬兩如何?」她邊說邊輕盈的坐進了檀香木的椅子裡,老掌櫃恭恭敬敬的遞上盞茶,她輕輕啜了一口。那紅玉的嘴唇竟然可以開闔,怪不得她的聲音沒有悶的感覺。

    「八十萬兩?你當我是凱子呀!」李雲龍藉端起茶杯的當兒給雪青儀打了個暗號,雪青儀自然明白李雲龍的意思,原本就是絕色的她突然媚態橫生,發出驚人的誘惑力,那姑娘的眼裡閃過一絲異彩,就連老掌櫃的忍不住看了兩眼後慌忙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李雲龍鬆了口氣,知道雪青儀用上了「天魔**」,以美女對美女本來就是壓制美女魅力的最佳武器。「這副面具雖然精巧絕倫,可它不值八十萬兩,沒有那對眸子,它連八萬兩都不值,」李雲龍微微一笑:「因為它只是一片綠葉,而綠葉並不值錢,值錢的是紅花,那對眸子才是紅花。

    「綠葉配紅花,八百萬兩都算不多。」李雲龍有些遺憾:「可惜,我找不出相同的一對眸子,這面具對我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老掌櫃聽出李雲龍話裡的意思,臉上現出怒色,剛說了一句:「李公子你……」就被那姑娘抬手打斷了,她淡淡的道:「公子謬讚了。小女子面目醜陋,又尚未出閣,不敢以真面目示公子,請公子見諒。」她緩了口氣後,又道:「其實,這只面具是珠寶業中著名的工匠,也是敝號的首席工藝師周佛老師傅的嘔心瀝血之作,在完成這件作品後他老人家就辭世了,這是他最後的遺作。說來,這只面具的巧妙之處不是光看能看得出來的,八十萬兩實不為過,王公子若不是我們的老主顧,小女子開價可就是一百萬了。」

    從她手上的肌膚看,她的年齡絕不會比怡梅姐妹大多少。可言談舉止瀟灑自如,並沒有一般小女兒家的那種羞澀忸怩,顯然是久經歷練。

    「少東主這麼說,在下榮幸之至。」「哪裡,自敝號在秦州設店以來,十七年間,公子與令母先後惠顧敝號生意六十二次,費錢一百十三萬零六百兩,敝號敢不以誠相待公子!」姑娘的眼裡流露出誠摯的目光。

    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這來客歸能屹立在珠寶界頂峰幾十年不倒,看來還真有些手段。客人的資料這麼詳細,也虧她能記得住。

    李雲龍知道在他沒有到這個蒼茫大陸的時候,李雲龍在世人眼裡只是一個廢物,所以在到外面的時候李雲龍的母親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是李雲龍就給他起名李飛,所以現在這個李飛的名字也非常有名,這是李雲龍在用李飛這個名字以後他母親告訴他的。

    怡梅姐妹一聽卻都狠狠瞪了李雲龍一眼,李雲龍不知道她們是因為李雲龍花了這麼多錢買珠寶首飾,肯定是有許多相好;還是因為李雲龍僅僅拿出三千兩銀子給芙蓉劍派顯得那麼小氣,抑或是兩者都有。

    當然李雲龍的心裡也在暗暗佩服他母親她老人家,這來客歸李雲龍只去過十二、三次,照那姑娘的說法,母親足足去過五十次,她一個人自然用不了這麼多的飾品。那她老人家把這些珠寶都送到哪裡去了?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她道:「公子已十個月未曾惠顧敝號,秦州那邊李掌櫃還特意來信告知此事,現在看來,倒是敝號多心了,以後還要請公子多多捧場。」說著,眼中滿是懇切之意,讓人不忍拒絕。

    「貴號手藝上乘,價錢公道,再說和貴號是十幾年的老交情,我不會換到別家去的。」李雲龍並不是一個願意輕易作出承諾的人,李雲龍是一個好色之人,但他不是小人,他也知道一諾千金,特別是對美女作出的承諾。可李雲龍還是承諾了,雖然李雲龍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李雲龍心裡明鏡似的,這承諾其實只為了眼前的這個丫頭。

    想通這一點,李雲龍心裡突然有一種惱人的感覺,這個姑娘好像很容易讓人信任她、順從她,也很容易挑起男人慣有的自大情緒,被利用而不自覺。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成了被征服的對象?!

    李雲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總有一方要被征服,沒有征服者和被征服者,那麼他們之間就根本不是男女關係。征服者自由支配被征服者的身心,這是征服者的榮耀;被征服者全身心依賴征服者,這是被征服者的幸福。

    對女人,除非自己不想要她沒胃口,否則政治家一定要作征服者。這是李雲龍給自己的標準。

    可這位少東主看起來就像她的面具一樣無懈可擊,別看她年齡小,李雲龍想她見過的風流才子、英雄豪傑不會比自己見過的美女佳人少,這樣的對手倒是棘手的很呀!

    「謝謝公子,只是,公子此次要定做的手鐲,敝號力有不逮,要讓公子失望了。」李雲龍一愣,沒聽錯吧,來客歸還有作不出的東西?它可是紫金帝國數一數二的大珠寶行,萬萬不會因為一個工匠的辭世,手藝就失了傳,若真是這樣,它乾脆便關門算了。莫非這裡面有什麼文章?

    「在下知道周老師傅已經故去,要作出一模一樣的怕不現實,不過,兩年前在下曾在貴號定制了一隻寶石耳環,那位師父的手藝也非同小可,在下這手鐲請他來作如何?」那姑娘下意識的望了雪青儀一眼,李雲龍知道她是在看雪青儀是否帶著那只耳環。

    「夫人的耳環是梁師父作的,他……他近日身染目疾,已無法工作了。」這麼巧?李雲龍正有些疑惑,她又道:「不過,敝號最近新近了一批稀世珍寶,公子可否感興趣挑上幾件,送給夫人和令妹呢?」

    能叫來客歸的少東家說出「稀世珍寶」這四個字,東西自然不會差了。不過這並不是李雲龍好奇的主要原因,這個少東主為什麼左顧而言他?莫非真有文章在裡面?李雲龍笑道:「少東主這麼說,在下自然要看上一看了。」

    「那請公子跟小女子走一趟吧!」

    坐著沒窗子的馬車跑了近半個時辰,等下車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座宅院裡面。

    「對不起,公子,」她那對明亮的眼睛裡滿是歉意:「因為這是家父隱居之所,不方便外人知道,請公子見諒。」李雲龍不由得收起了心中的不滿,看這所宅院四四方方的,不像一般有錢人家的花園那樣亭台樓閣的,倒像是那種厚壁高牆的深宅內院,隱隱的讓人感到一股肅殺之氣。

    李雲龍心中一動,笑道:「莫不是來客歸把總號已經搬到長安了吧?」那姑娘遲疑了一下,道:「公子目光如炬,正是如此。家父說原處乃兵凶之地,三年前便把總號移到這裡了,現在那邊只是個幌子而已。此事關係敝號機密,務請公子代為守秘。」

    李雲龍「哦」了一聲,他知道也許是他們已經知道用不了多久天下就要大亂才如此的吧!回頭對雪青儀三人道:「既然少東主交待了,那方纔她沒說什麼,你們也沒聽到什麼。」

    玉梅撅著小嘴:「幹麼那麼凶,我們不說就是了。」

    跟著她曲曲折折繞了好幾個圈子才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屋子前。她掏出鑰匙打開門,門軸竟發出吃力的吱扭聲,細一看,原來這門是鐵作的,只是掩飾得好,看上去像普通的木門似的。厚重的牆壁好像也是鐵的,沒有一扇窗戶,裡面漆黑一片。她拿鑰匙不知在那兒又搗鼓了幾下,只聽一陣「吱嘎」聲,房頂現出一個佈滿鐵柵欄的天窗,屋子裡頓時明亮了起來。

    關上鐵門,她又拿鑰匙在一座佛龕前擺弄了幾下,一張檀香木檯子緩緩從地下升起。「公子,這是敝號的藏寶重地,說起來,公子還是這裡的第一位客人。」

    虛榮心膨脹了片刻之後李雲龍就冷靜了:「少東主這麼看得起在下,在下怎麼也得留下個十幾二十萬兩銀子。」她眼裡的笑很明快:「跟公子做生意,真是省心省力。」

    李雲龍和雪青儀、怡梅姐妹坐在一側,她則坐在對面,從桌下拿出一隻錦盒,輕輕掀開盒蓋。

    「喔∼∼」雪青儀和怡梅姐妹不由發出了讚歎的聲音。這是一隻鑽戒,指環部分飄逸靈動,做工精美,但這並不出奇,令人驚歎的是上面的那顆鑽石碩大無比,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麼誇張!李雲龍不為所動:「老實說,少東主,在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鑽石,稱為『稀世珍寶』絕不為過。只是它只能收藏,戴在手上就不太妥當了。在下想要的是能夠在平常日子穿戴的那種。」說著,又似開玩笑道:「在下倒是覺得把它鑲在皇冠上更適合一些。」

    她看了李雲龍一眼:「原來是這樣。」她低頭找了一下,拿出了兩個錦盒。左面的錦盒裡靜靜躺著一串珍珠項鏈,珍珠項鏈李雲龍見得多了,雪青儀就有好幾條,可這串珍珠粒粒個大色純,更難得的是大小如一,便一下子顯得珍貴起來。

    「這是南珠中的極品檀珠,公子聞一聞上面可有檀香之氣?」李雲龍拿過來一聞,果然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氣,心中好像頓時清爽了許多:「這珠莫非有提神靜氣之功?」她含笑點點頭,眼中露出嘉許的神色。

    李雲龍看玉梅已經躍躍欲試,玉怡也是一副心動的模樣,便沖玉梅一招手:「妹子,過來。」換個地方李雲龍叫聲「妹子」,玉梅沒準和他急,現在她卻只是有些扭捏的挪動李雲龍身旁,李雲龍站起來把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象牙白的珍珠和玉梅粉嫩的肌膚相互輝映,把玉梅襯得愈發美麗。

    「妹子,你真漂亮!」怡梅姐妹雖然不如雪青儀那樣美到了骨子裡,可相差只是毫釐。這時玉梅有珠玉相襯,看著著實明艷動人。旁邊的玉怡也看出妹妹的變化,眼中露出艷羨的目光。

    李雲龍看在眼裡,便問:「還有嗎?」「很可惜敝號只此一串,要讓公子失望了。檀珠產量本就極低,又要一般大小,想再尋這樣一串,恐怕勢比登天還難。」

    玉梅看了看姐姐,臉上露出了兩難的神色,猶豫了半天才下定了決心似的,一咬牙,便要把項鏈摘下。李雲龍按住她的手,道:「少東主,你開個價吧!」又轉頭對玉梅道:「傻妹子,你心眼好,可就笨了點,等會兒你姐姐再挑一串,不就可以經常換著戴了?」

    玉梅頓時喜出望外,臉上剛浮出笑容,就聽那姑娘說了句「三萬六千兩」,笑容馬上變成了一臉的驚訝:「人家一串珍珠項鏈不過二、三十兩銀子,少東主你的再好,二、三百兩也該夠了吧,怎麼要三萬多兩呢?」

    「我的姑奶奶,你要是不懂就別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李雲龍心裡暗自道。那姑娘笑笑,沒有說話,李雲龍只好替她解釋。想想這東西買的也委屈,也幸虧帶著她們過來,若不然買回去沒準不當回事呢!

    「妹子,珍珠和人一樣都是有美醜的。一萬個人裡面恐怕也挑不出一個像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同樣一千顆珍珠裡面也只能挑出這麼一顆又純又大的來。這副項鏈應該有三十六顆相同的珍珠,你算一下吧,三萬六千顆珍珠只能作出這麼一副項鏈,少東家賣三萬六千兩還算貴嗎?好了,別摘了,要摘出門再摘,這副項鏈也只適合家裡戴,我再隨便買條鏈子你平常日子用。」

    「小妹妹,令兄懂得韜光隱諱,方才說得都是至理名言,這副檀珠項鏈確實只適合家中穿戴。至於兩位妹妹平常穿戴的項鏈,敝號就奉送了,也算小女子的一點見面禮。」姑娘說著,拿起右邊錦盒裡的一對翠綠的玉鐲遞給李雲龍,說:「公子,您看看這副鐲子。」

    這鐲子的款式並不是李雲龍想要的那種,也沒細看便道:「少東主,禮部有令,『庶人婦不得著鐲、釧』,在下沒有功名,我妹妹手腕上沒法戴鐲子。」旁邊雪青儀接了過去,仔細看了看,又琢磨了一下,道:「少爺,這鐲子和那串珍珠項鏈是不是很配呀?」

    女人特別是美女身上的飾品貴精而不在多,飾品怎麼搭配更是一門學問,這是李雲龍在眾多美女身上親自試驗得出的結論。叫雪青儀一提醒,李雲龍腦子裡頓時想像出玉梅**的嬌軀戴著珍珠項鏈和翠玉鐲子的模樣,珠玉的圓潤和玉梅的嬌憨果然相映成趣。

    「這原本是一套嗎?」李雲龍隨口問道。「這倒不是,小女子也是覺得這樣搭配很協調。」

    哦?李雲龍一下子便想到了她獨自在這間屋子裡,脫下了全身的衣服,周圍擺滿了鑲金嵌玉的飾品,雪白的嬌軀是最佳的試驗地,她一一試戴著這些首飾,找出最佳的組合的情形,不由得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咦?她的眸子怎麼變得霧濛濛的一片?讓我看不清她的眼睛,難道……這就是這個面具的神奇之處嗎?

    「好,我買下了。」「二千三百兩。」接下來又挑了一條兩萬五千兩銀子的鑽石項鏈給玉怡,雪青儀看中了一隻長命銀鎖,做工十分精巧,雕龍畫鳳的顯得很吉祥,李雲龍知道她心裡惦記著李雲龍他自己說的話,現在就想給我們的孩子準備些小飾物。那姑娘說:「這東西本來不值幾個錢,只是這把長命鎖有些來歷,收的時候就貴了些,公子若是喜歡,敝號就平進平出,一千兩銀子。」

    大約看了一百三四十件飾品,那姑娘一攤手:「就這麼多了。」李雲龍有些失望,一直想給雪青儀配一副足鏈,卻總找不到合適的。

    「真的再沒有了?」那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有幾樣,不過看起來不像是飾品。」李雲龍說:「看看吧。」那姑娘又拿出了三隻錦盒。打開左面的那隻,怡梅姐妹異口同聲的發出一聲驚叫,臉色頓時變得緋紅。

    那錦盒裡並排放著兩隻寶石環,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奪目的光彩。雖然式樣有些變化,「這對耳環和公子兩年前在敝號定做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那姑娘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困惑:「只是這耳環未免太大了些,也未曾見夫人戴過。」

    「沒事,放著也不錯。」「還有一樣公子你看看。」「什麼東西?」「這個。」「不過這不是帝國之物。」「公子好眼力,」那姑娘道:「這是前些日子敝號從一蒙古胡商那裡收購上來的,因為語言不通,小女子記得公子以前定制過類似的東西,便作主買下了。這一對敝號進價兩萬九千兩銀子,小女子加價三成,公子不反對吧?」

    按照李雲龍對這個行業的瞭解,遇到不懂行的人,珠寶行有時會加價十倍出售,但對於這種動輒上萬的珍品,賣家講的是誠信二字,因為你騙一次,就會失去一批大主顧,得不償失。

    這次來客歸這位少東家開出的價碼十分公道,李雲龍想最多只有一成半的利潤,甚至更低,此時竟要加價三成,顯然是不滿李雲龍方纔的舉動。恨不過是愛的觸媒,小妹妹,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呀。

    「好,就算在下給少東主賠罪。」說著,李雲龍打開了中間的錦盒,裡面是一大一小兩條珍珠鏈子。鏈子每隻都是九粒大小如一的珠子,那珠子和珍珠不太一樣,泛著晶瑩的光澤,我仔細一看,竟全是夜明珠,大的一串珠子比鴿子蛋稍小些,小的一串只有大珠子的一半大小。鏈子的一端是比夜明珠小些的漢白玉珠子,另一端則是一個漢白玉的指拉環。

    「夜明珠這樣串起來用未免暴殄天物,可又……」那姑娘似乎想起來什麼,話說了一半便打住了。「是呀,它不像是項鏈,也不像是手鏈,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玉梅忍不住好奇的問,因為不想露出身份,沒辦法只能叫我哥哥,只是聽起來便含含糊糊的了。

    「妹子,哥哥這次可要賣個關子。」李雲龍順桿往上爬,特意把哥哥兩個字說得極清楚。「這對珠串貴些,十二萬八千兩。」還好,並沒有出乎李雲龍的意料,自己身上只有不到五十萬兩的銀票,萬一她報出個天價,豈不當場出醜?要知道,一顆上好的夜明珠可要上萬兩雪花花的白銀呀!

    「青儀,收起來吧。」這時雪青儀衝我嫣然一笑。「公子好大的手筆呀!」雖然因為那幅鑽石面紗讓李雲龍看不清她眼中的表情,可聽聲音李雲龍也能感覺出來她確實有些驚訝了。

    前面這兩個錦盒裡的東西讓李雲龍對最後一個錦盒產生了期待,裡面的那只鉑金蜻蜓果然沒讓李雲龍失望,這只與雪青儀的小手一般大小的蜻蜓佈滿了機關,輕輕晃動一下,翅膀便振動起來,兩隻小爪跟著一抓一放的,連尾巴也像是產卵似的一點一點的點個不停。

    「一共是二十三萬六千六百兩銀子,抹去零頭,公子您付二十三萬六千兩就行了。」李雲龍點了一下銀票遞給她,她低頭開始寫契約,我似乎是不經意的道:「少東主,恕我直言,來客歸最近出事了吧?」

    她的手頓時一停:「公子此話怎講?」李雲龍開始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鏈,這是李雲龍在聽到來客歸無法承接他定做的手鐲時就開始懷疑的了,在來到它的藏珍室之後,李雲龍更加確認了,來客歸,你比我想像的實在是差了許多。

    「在下看過貴號的藏品,數量之多,樣式之美,真是令人歎為觀止。」這是真心話,連雪青儀她們三個都一個勁點頭。「不過,這些藏品都不是貴號的手藝,若是收購上來的話,在下估計至少要動用二百萬兩以上的銀子才成。這些飾品巧則巧矣,難道貴號做不出來,非要收購嗎?即便買個一、二十件的用來觀摩也屬正常,但買來一百多件恐怕……」

    「且慢!」那姑娘猛的打斷了李雲龍的話:「公子如果方便,小女子想和您單獨談談。」李雲龍一揮手:「雪青儀、怡梅,你們在門外等我,不許亂跑。」

    看雪青儀她們出去了,那姑娘輕撫了一下面具,那鑽石面紗便捲成一條束髮的帶子,平靜的道:「家父姓史,小女子行二,家裡人都叫我二姑娘。」

    說來好笑,自己在來客歸前前後後花了一百多萬銀子,到現在才知道老闆姓史。看她烏黑的眼中流出淡淡的倦意,李雲龍知道她平靜的聲音背後心已經不堪重負而開始崩潰了。不過,若是現在就給她一個堅實的臂膀,她雖然會很感激的靠上去,可等身心都恢復了,那感激會不會變成愛與服從就難說了。所以李雲龍只能給她一隻手,讓她只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拉的住的手。

    李雲龍開始伸出手:「在下李飛,如果姑娘看得起在下的話,我就托大叫姑娘一聲妹子,姑娘可以叫我大哥。」可能是李雲龍的表情和聲音實在是太過誠懇了,抑或是其他什麼原因讓她無法拒絕,她嘴唇蠕動了兩下,低低叫了聲「大哥」。

    原本還有些擔心她會再叫出聲「公子」來,這時李雲龍已全然智珠在握了,好妹子,這聲「大哥」既然叫出來了,你還能跑出我的手心嗎?!

    「妹子,來客歸的人手是不是出了問題?」史二姑娘點點頭:「大哥真是怡梅心思,竟從我們進貨上看出了問題。」她停了一下,問我:「大哥知道『月齋』吧。」

    「月齋?」李雲龍搖搖頭:「沒聽說過。」史二姑娘一笑:「大哥你多長時間沒回秦州的府第了?」李雲龍一算:「從來長安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

    「這就對了,月齋四個月前才成立,不過一開就是三處分號,建業、長安和秦州,它在三地廣發名帖,凡是有些頭臉的都收到了帖子,估計府上也應該收到帖子,只是大哥不在家中,所以沒看到。」

    「是不是月齋拉走了來客歸的大批人馬?」月齋開的規模這麼大,一定需要有經驗的熟手,來客歸的人免不了被撬,不過走了一、兩個並不會影響來客歸,只有大批人馬跳槽,才能影響到來客歸的生意。

    「大哥猜的不錯,我家七大檔手除了梁師父身染目疾之外,其他六個全數到了月齋。」李雲龍一愣:「月齋的工錢給得高嗎?」「不太清楚,但我家對他們絕對不薄,一年三百六十兩銀子外加花紅,怎麼也有六百兩銀子一年。」

    這著實不低,李雲龍一皺眉:「妹子,這不是錢的問題,若是錢上面的問題,最多走個三兩人,不會都跳槽了。」

    「小妹也這麼想,而且這月齋珠寶的價格異常的便宜,幾乎是我家進貨的價錢。」說著,她眼裡有些歉意:「大哥,說了您別生氣,您今天這一筆是我家三個月來賺的最多的一次,這些天我們幾乎都在賠錢往外賣,即便這樣,客人還是少了許多,因為我們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工匠,沒辦法接像大哥這種定制的活兒了,其實那是最賺錢的。」

    李雲龍笑道:「大哥的錢不讓妹子賺,難道讓別人賺不成?」心道,這月齋明顯是衝著來客歸來的,而來客歸在業界根深蒂固,想整垮它絕非易事,這月齋背後定有強援,便問:「妹子,這個月齋是誰開的?」

    「小妹也不清楚,只知道它的老闆姓宋,人都叫他宋先生。」李雲龍看她眼裡露出懇求的目光,想說話卻欲言又止。「她已經開始依靠我了,這在一個時辰之前她恐怕連做夢也沒有想過。」李雲龍心道,不過她想求我什麼?錢嗎?

    有可能,不過來客歸經營珠寶這麼多年,即便對手一直打這種價格消耗戰,來客歸也不會輕易被拖垮。現在來客歸更關心的應該是自己的對手月齋為什麼能把珠寶的價格壓得這麼低,是為了爭取客戶的一時之舉還是在進貨的時候本身就便宜吧?

    想通了這一點,李雲龍試著問道:「妹子莫非想讓我探一探月齋的底?」她頓時鬆了口氣,卻又把鑽石面紗放了下來:「大哥,小妹正有此意,只是不知如何開口,好在大哥看了出來。」輕聲笑了一下,又道:「大哥的心思太厲害了,小妹不得不放下面紗,免得大哥把我給看透了。」

    李雲龍卻不由得暗暗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怪不得你肯叫我一聲大哥,原來早打好了主意,這個丫頭片子好像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便有意轉了話題:「妹子,若是大哥沒看錯的話,你今年怕是還沒到十八歲吧?」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大哥神目如電。」「妹子以弱冠之齡來打理來客歸的業務,伯父真是放心的緊呀!」「家父不良於行,家母和幾位姨娘都不善此道,姐姐自幼多病,姐夫一介書生,弟弟妹妹又小,小妹不來打理誰來打理?」

    「好吧,那大哥就幫你探探月齋的底吧。只是這事兒不能急,如果他們有心的話,我進出來客歸他們可能全清楚,所以得先把月齋的事放上一放,正好我這些日子還有些別的事情要處理,這樣吧,三個月後我去探月齋。」

    這時她欲言又止,李雲龍一愣:「妹子,莫非來客歸的資金有問題,撐不了三個月?」

    「大哥有所不知,我們在長安安的新家花了三百多萬兩,又不得不吃進兩百多萬的貨,店裡的流動資金已經沒有多少了,再這麼耗下去,不出兩個月就得變賣家產來流動了。」她的話裡有些苦澀。

    李雲龍當然知道變賣家產的後果是什麼,消息一旦傳出去,來客歸的牌子就算倒了。我雖然覺得來客歸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卻沒想到它外強中乾到了這種地步,想這位史二姑娘支撐這個諾大的家業也是耗盡了心血吧!

    李雲龍不得不更改我的計劃:「妹子,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這二十萬兩你先拿著用,我一個月後再帶錢來一趟。」身上剩下的四萬多兩銀子省省花也該夠了,而有我這二十萬來客歸,再怎麼不濟也能撐上一個月。「再有,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在這兒花了二十幾萬買珠寶,別人若問,就說我買了兩副鐲子,一共不到一萬兩銀子。切記。」

    她是個明白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猶豫了一下,她把銀票接了過去,用極低的聲音道:「大哥的恩情,小妹不知何以為報?」

    李雲龍微微一笑:「妹子,那你就好好的想一想吧!」同時心想這個來客歸可是有名的大商家,根基雄厚,在關中一帶特別的有名,現在關中的江湖關中盟的幕後勢力他還不清楚,但是也逃不出朝廷的幾大派,所以要想在關中立足就必須從這個來客歸下手。

    現在這麼好的計劃他怎麼會放棄呢?不過李雲龍明白自己不能頭心急,否則的話對他的計劃沒有什麼大的幫助,反而會讓來客歸露出警惕。

    李雲龍讓史二小姐把我們送回了來客歸,在那裡李雲龍給怡梅姐妹挑了幾樣日常穿戴的飾品,並把銀票留在了櫃檯,老掌櫃也按貴賓的優惠打了折扣,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從來客歸出來,怡梅姐妹突然變得拘謹起來,就是面對知味觀名滿天下的點心,她倆都極少言語。李雲龍知道,在她們接受了我如此貴重的珠寶的時候,她們已經有心做他的女人了。

    只是人在琳琅滿目、價值連城的珠寶面前思考能力都會變得低下,此時離開了那個環境,她們便需要重新調整心情,來適應自己作出的決定。

    等回到山莊,怡梅姐妹便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李雲龍看天還沒黑,便擁著雪青儀,徜徉在亭台水榭、假山怪石之間。

    「少爺,你是不是想娶來客歸的那位小姐?」雪青儀,你不愧是我現在最親近的女人。我想什麼你都知道。「聰明,不知道冰月她們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現在我有點想他們了。」雪青儀「噗哧」一笑,又問:「那怡梅姐妹呢?她倆天真浪漫,青儀很喜歡她們。」「青儀,你不喜歡來客歸的二小姐?」

    「青儀不敢,只是……那位二小姐精明的很,我有點怕。」李雲龍轉過身來,雪青儀這個我寵愛的女孩臉上真的有些擔心的神色。

    「青儀,我應該娶你的,可惜……。」雪青儀癡癡的望著李雲龍,「少爺,雪青儀只想一輩子伺候您,一輩子作您的侍女。」

    「好,青儀,我答應你,不管我娶了誰,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誰也不能欺負你。來客歸的二小姐是很精明,可我會讓她把精明都用在外人身上,怡梅姐妹我也會把她們收到我帳下跟你做伴的。」

    「李少俠、李少俠……」從後面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人,很富態的樣子,正是關中盟的總管柳元禮,「找您可真不容易呀。」李雲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天下第三十九厲害的高手竟跑得滿頭大汗,不知道這是不是一樣厲害的功夫。

    「柳總管找在下有事?」「公子聽說鷹爪門胡掌門慘死在竹子壩的事了嗎?」「聽說了。」李雲龍心道,他又不是美女,死就死了,關我屁事!「難道柳總管認為在下殺了胡掌門?」

    「李少俠真會開玩笑。」柳元禮笑臉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憑你也能殺胡天?「胡掌門遇害一事明顯是有人向敝盟挑釁,敝盟今晚請各大門派共議此事。」「原來是這樣啊,這事柳總管你找我師妹就行了。」

    「可令師妹說一切要聽您這個作師兄的。」柳元禮也有些糊塗了,這對師兄妹本來就難辨真假,遇事又互相推諉,可真夠奇怪的了。

    咦,這兩個丫頭片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學會有事往別人身上推了,這麼說來她們還蠻有開發潛質的。看柳元禮正直勾勾的望著自己,李雲龍微微一笑道:「我這師妹就愛小題大做,好吧,我跟您去吧。」

    李雲龍亦步亦趨跟著柳元禮來到了議事堂,議事堂裡高高低低、胖胖瘦瘦的坐了十幾號人,好像正等著李雲龍。見李雲龍進來,眼睛齊刷刷的望著李雲龍。

    只半天功夫李雲龍就習慣了這種目光。當然,李雲龍知道他們注意我並不是因為我生的玉樹臨風。這個芙蓉劍派在李雲龍眼裡雖然像是紙糊的,可武林茶話會卻把它列到了武林大門派,它便成了江湖裡赫赫有名的一個門派,不幸的是李雲龍正好是它的代表。

    「芙蓉劍派李飛少俠到……」柳元禮高聲道。

    屋子裡的多數人並沒有驚訝,因為他們在早上已經驚訝過了;只有三個人臉上閃過一絲訝色,其中一個年輕的和尚,長得很秀氣,雖然臉上有種木訥之氣,卻掩飾不住雙目裡四射的精光,一襲雪白僧衣質地優良、做工精細,人又坐在了東側上首第一張椅子上,昭示著他出身的不凡,李雲龍不用猜就知道他定是靜光寺的重要人物;一個年輕的劍士,瘦高的身材,模樣很英俊,一副傲慢不羈的模樣;還有一個中年漢子,雖然瘦小,卻很有氣勢,面孔是熟悉的很,正是秦州城有名的大戶慕容家的總管慕容乾坤,他正瞪著小圓眼睛吃驚的望著李雲龍。

    其實李雲龍的眼睛只在他們的臉上做了短暫的停留,便轉到了此間主人身上。李雲龍知道議事堂裡站著坐著的都是江湖重要門派的高手,從他們看他的眼神中李雲龍就知道了,可這些眼睛加起來也比不上那對充滿憤怒與憂傷的眸子明亮,雖然他明天就滿五十歲了,可看起來就像四十歲的人,高大的身軀並沒有絲毫的彎曲;那張臉很像戲文裡的關公,蠶眉鳳目,五柳長髯,顧盼之間透著無比的威嚴,一時間李雲龍好像覺得廳裡只剩下這個漢子在注視著自己。這就是江湖絕頂高手之一的齊放?!

    因為去年武林大會的關係,李雲龍不由得對江湖上的那些高人們起了輕視之心,此時卻有如醐醍灌頂,心下猛的清醒過來,這齊放的武功分明不比自己差,看來要完成計劃還真要下番功夫了。

    「芙蓉劍派李飛見過齊盟主。」深施一禮。「賢侄少年英發,來日必有成就。請坐吧。」齊放的話雖然誠懇,李雲龍卻感到一股泊然的壓力,轉頭四下望了望,才讓我覺得壓力小了些。看西側空著兩把椅子,一把就在齊放的旁邊,一把靠近門口,我就是再不懂江湖的規矩,也知道那把客人中最尊貴的椅子不是留給李雲龍的,看議事堂裡的格局,那應該是靜心奄代表的座位,李雲龍不由對明天的壽筵產生了期待。

    走向門口那個座位,李雲龍坐了下來。上手是個四十多歲的精壯中年,瘦長的馬臉掩飾不住幹練的神情,見李雲龍的目光停在他的臉上,便沖李雲龍微微一笑。

    馬神韓元何並不是江湖的絕頂高手,他是離別山莊的總管,雪青儀就是從那裡出來的,李雲龍自然多了幾分關注,或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他一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李雲龍也沒覺得厭煩,反而有些親切的感覺。

    「小王爺,您終於來了。」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在李雲龍心中卻像驚雷一般響亮,在他的笑容裡也能看到幾分興奮,李雲龍知道他已經瞭解了自己的身份,可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

    李雲龍的眼中射出一道冷厲的光華,這時齊放渾厚的聲音開始在大堂裡迴響。「齊某過個生日,引來這麼多的好朋友前來助興,近的不說,就連遠在蜀中的唐門也有天行兄弟千里迢迢趕了過來,此等高義,齊某自是銘感五內。」齊放娓娓道來,一時間不少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然,」齊放的聲音猛的提高了八度,「就在今日,前來助興的齊某好友鷹爪門掌門胡天胡兄被人狙殺在離山莊十里的竹子壩!況兄何罪之有,竟遭此毒手?!此人挑起事端,破壞關中武林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是何居心?」

    說到這裡,齊放騰的戰了起來,腮下長髯無風而動,身上長衫獵獵作響,「胡兄為齊某而死!齊某敢不為況兄死!今日齊某在此立誓,關中盟頃全盟之力緝拿兇手,不殺兇手,絕不罷休!也請全天下武林共討之!」

    李雲龍沒想到齊放看似粗豪,說起話來卻是滿嘴之乎者也,心中正有些好笑,李雲龍對面一位三十多歲的高挑漢子已長身而起,這漢子隼目鷹鼻,只是面色蒼白,雙眼紅腫,顯然悲憤已極:「胡師兄莫名被害,敝門上下莫不悲痛欲絕,還請在座的武林同道主持公道,還敝門一個道理。」

    原來這小子是鷹爪門的,怪不得一臉的苦相。看議事堂裡大多數人臉上都現出激憤的樣子,三個例外的就顯得很另類。

    李雲龍當然是其中的一個,胡天跟李雲龍既不沾親也不帶故,他的死在李雲龍心裡泛不起任何波瀾,雖然齊放的話在一瞬間讓我感動,可馬上李雲龍就冷靜了下來。另外兩人中的一個是李雲龍對面上首第三把椅子上坐著的慕容乾坤,他臉上陰晴不定,兩隻小圓眼睛四下亂轉,似乎在觀察各人的表情。

    而另一個竟然是韓元何,他那張馬臉上看不出一絲悸動,只是在轉頭看到李雲龍的表情後,臉上倒是流露出些些放鬆的神情。

    難道離別山莊和關中盟不睦?李雲龍暗自忖道。

    「司馬施主,追兇一事,敝寺願盡微薄之力。」那秀氣的和尚緩緩道,鷹爪門的這位司馬仁兄臉上頓時浮出感激之色,深施一禮,「多謝木蟬長老。」他就是靜光寺的第二高手、戒律院的長老,人稱木春赤的木蟬?聽怡梅姐妹說他的枯木神功已經練到了歲枯歲榮的境界,李雲龍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他幾眼。

    「只是方才看況施主的遺體,其中疑點頗多,倒不能莽撞行事。」木蟬執掌戒律堂,凡事先講證據已經成了習慣。原來在李雲龍來之前,他們已經驗過胡天的屍體了,那還叫李雲龍來幹什麼,他們願意找誰報仇就去找誰,幹嘛非把芙蓉劍派拉扯進來?「疑點雖多,仔細查證就是了。」

    木蟬對面的那個年輕劍士臉上閃過一絲輕蔑,朗聲說道:「司馬兄,在下在太極門無職無權,不能承諾什麼。不過,胡門主在江湖上口碑甚佳,行俠仗義的好事作了不少,在下可不願意看到他含冤而去,司馬兄如有需要,儘管知會一聲。」

    記得傳說太極門和靜光寺面和心不和,這人的話句句頂著木蟬,看來傳說倒是不假。「宮大俠願意出面,自是勝過千軍萬馬。」原來是太極門的後起之秀「飛天劍雨」宮本,難怪口氣這麼大。

    緊接著,唐門的鷹堂堂主唐天行,排幫的付幫主司空不群都表明瞭立場,支持關中盟和鷹爪門緝拿兇手,唐門看來和關中盟淵源極深,還當場決定調撥人手供關中盟統一指揮。齊放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李雲龍身上,按道理他應該先問慕容乾坤或者是韓元何,可他偏偏越過了這兩個人,和顏悅色的問起李雲龍來,「賢侄,貴派一向主持武林公道,想來一定會支持敝盟的行動了。」

    齊放上來就扣過來一頂大帽子,這讓李雲龍心裡暗自不爽,「對不起,齊盟主,這件事在下作不了主。」話落李雲龍立刻收到了若干鄙視的目光,李雲龍知道他們都在想我是個沒擔待的孬種。只有慕容乾坤頗為意外的望了李雲龍一眼,韓元何也投來讚許的目光。

    齊放沒想到李雲龍竟一口回絕,眼球不由一縮,「那齊某想請李少俠留下幫忙,貴掌門玉夫人那裡由齊某去說項,想必玉夫人會給齊某這個面子吧。」

    李雲龍一愣,齊放竟然打起他的主意來了,難道他擒拿楊威的事被他知道了不成?轉念一想,不太可能,楊威一事只有怡梅姐妹和楊威自己知道,怡梅姐妹不會出賣他,而楊威的人頭已經落地。這老小子究竟看中了他什麼還真費猜量。

    心念電轉間,李雲龍頗為誠懇的道:「齊盟主吩咐敢不遵從。只是在下師父新近為人所害,雖然兇手之一的楊威已然伏法,可另一兇手尚逍遙法外,殺師之仇在下豈能不報!這些日子在下要和師妹一道追拿,怕是沒有時間幫助盟主,一俟了結此事,在下立刻前來聽候盟主調遣。」

    說著,李雲龍突然捂著肚子,道:「啊呀,對不起齊盟主,在下在知味觀吃壞了肚子,好在這裡也沒敝派什麼事了,在下方便去了。」也不待齊放說話,轉身跑了出去。李雲龍並沒有去想齊放的臉色會變得多麼難堪,也不知道齊放的眼裡突然射出耀眼的光華。

    現在李雲龍只是芙蓉劍派名不見經傳的小腳色,如果需要的話,玉夫人大可說李雲龍的舉動並沒有得到她的同意,然後再把他開革了,那麼就絲毫不損芙蓉劍派的名譽,芙蓉劍派依然還是芙蓉劍派,這一點恐怕齊放也想的明白。

    回到內院,我逕直來到怡梅姐妹的門前。這兩個丫頭連他都敢算計,自然要好好教育一番。可拍了半天門,裡面也沒人應聲,倒是旁邊自己的房門打開了,「少爺,怡梅姐妹在這兒呢。」

    李雲龍進門一看,怡梅姐妹正俏生生的給他施禮,「師兄,您別生氣。」姐妹倆穿的還是上午的那件鵝黃色的綢緞衣裳,只是雪白的脖頸都多了件飾品,玉怡是一條鑽石項煉,而玉梅則是那條檀珠項煉,珠寶美人相得益彰,姐妹倆益發嬌艷動人。

    姐妹倆的神色不再拘謹,只是有些害羞。李雲龍知道她們已經拿好了主意,心中那點不高興便飛到了九霄雲外,臉上卻沒表現出來,瞪著姐妹倆道:「好啊,齊放找你們去議事,你們為什麼把我推了去?」

    玉梅笑道:「因為你是師兄呀。師妹自然要聽師兄的。」「我明明是冒牌的嘛。」「不對啊,師兄您可是宋師姑的關門弟子呀。雖然芙蓉劍派從來不收男弟子,可規矩是人定的,我們回去就跟娘說,正式把師兄您列入門牆。」

    這些話好像都是自己說過的,看玉梅一臉得意的樣子,李雲龍忍不住道:「既然師妹要聽師兄的,那好,玉梅,你給我過來,師兄要打你的**!」

    怡梅姐妹臉騰的就紅了,玉梅扭捏道:「不好嘛,師兄。」李雲龍說:「不打也行,以後人前叫我師兄,人後不許叫師兄,要叫哥哥。」玉怡羞得背過身去,倒是玉梅在來客歸這麼叫過,眨眨眼小聲道:「叫就叫,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一連叫了好幾聲。

    說說鬧鬧的,怡梅姐妹就放開了些。玉怡問李雲龍齊放召人議事是不是為了胡天遇害的事,李雲龍便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後道:「本來答應你們去芙蓉劍派見你娘,可現在得先去捉拿採花大盜了。」

    「師兄,還是先回芙蓉劍派吧,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玉怡還是惦記著把李雲龍帶回芙蓉劍派讓她娘玉夫人看一看。李雲龍說:「關中盟此次為了胡天的事一定會把關中武林拖進一個動盪的時期,結果如何,誰也估計不到,咱們現在不回去見你娘,就是怕萬一有事你娘也好有個迴旋的餘地;就是回去,也得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偷偷回去。」怡梅姐妹聽李雲龍肯去芙蓉劍派,安心了許多,這倒讓李雲龍明白了她們讓他回去的真正目的。

    「可師兄……」玉梅剛開口,便看到李雲龍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忙改了口,「哥哥,想進連環塢並不那麼容易,那可是個惡人窩呀!」玉梅有些擔心。

    李雲龍記得他的藏身之地,好像是在關中的一個水域中的一個叫連環塢的地方。「我沒說要去連環塢呀,咱們游遊山、玩玩水不挺好嘛,幹嘛要去連環塢?」「可、可哥哥不是說要去捉拿**大盜的嗎?」

    「是啊,不過我沒說非得明天就把他抓起來呀,等個一年半載的,等他在連環塢呆膩煩了自己出來的時候,我們再抓他,不更好嗎?」「妹妹,師兄……哥哥說抓**大盜那是個擋箭牌。」

    玉怡總算明白了,可玉梅還沒明白,「哥,我們不替師姑報仇啦?」李雲龍突然把臉一扳,「玉梅,江湖風波險惡,人心叵測,不是你武功高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再說,你們武功高嗎?別以為殺了幾個淫賊自己就可以縱橫天下,誰都不怕了。你們冒冒失失的去抓楊威,知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風險!……不服氣呀,青儀,你把楊威的扇子拿來。」

    怡梅姐妹不知道李雲龍為什麼又發火了,有些緊張又有些委屈的望著李雲龍,想來從前的那些武林俠少們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們。

    雪青儀找來楊威的那把扇子遞給李雲龍,李雲龍說:「楊威綽號蛇郎君,毒蛇知道吧,多狡猾呀。論武功你們是和楊威不相上下,可論起江湖下三濫的玩意,你們差遠了,蛇郎君的名號豈能是白叫的?」

    李雲龍一按扇子的一個機關,「嗤嗤」兩聲,兩支扇骨就從扇子裡激射而出,釘在對面的牆上,入牆三分,怡梅姐妹都驚訝的叫了一聲。「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扇子裡還有一種迷煙.

    李雲龍一按扇子的一個機關,「嗤嗤」兩聲,兩支扇骨就從扇子裡激射而出,釘在對面的牆上,入牆三分,怡梅姐妹都驚訝的叫了一聲。「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扇子裡還有一種迷煙,這種迷煙可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的。你們若是聞了,殺楊威?恐怕就得求楊威把你們奸了。要不要試一試呀?」

    姐妹倆又吃驚又害羞,半天玉梅才委屈的道:「哥,我們知錯了。可娘現在閉關修煉芙蓉心法,李奶奶歲數又大了,我和姐姐再不出頭去找楊威他們報仇,芙蓉劍派可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又滿臉渴求的望著李雲龍,「我知道,我和姐姐的武功不好,可哥哥你武功好呀,又會教,我和姐姐這幾天都覺得進步飛快。有哥哥在,我們就不用怕了,不是嗎?」

    看著如花似玉的怡梅姐妹,李雲龍色心大動,「青儀,你在床上加兩副鋪蓋,從今天起,我要怡梅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怡梅姐妹一下子跑得遠遠,「哥,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哩。」

    等把怡梅姐妹送走,雪青儀就偎進了李雲龍的懷裡,輕輕撫摸著李雲龍的身體,知道李雲龍已經被怡梅姐妹逗的慾火中燒,便膩聲道:「少爺,先洗洗好不好∼」李雲龍也是個愛清潔的人,想起中午那場盤腸大戰之後也沒清理戰場,便點頭默許。

    關中盟為內院的客人想的很周到。房間裡浴盆、暖爐一應俱全,不一會兒我就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盆裡讓雪青儀搓著李雲龍的身子。

    「怡梅來說什麼了?」雪青儀抿嘴笑道,「她們姐妹倆問了好多少爺的事兒,就是戶部的官差也沒問得這麼細緻。少爺的父母做什麼的,有沒有兄弟姐妹,家裡有沒有妻室子女,就差問少爺能不能娶她們了。」

    李雲龍知道怡梅想嫁給他,微微一笑,「青儀,你怎麼說的?」「我說少爺的父母都在作生意,姐姐妹妹都出嫁了,在長安只有少爺一個人了。」

    ※※※李雲龍裸著身子躺在床上,想著在長安的事情,現在天下已經大亂,天魔宮兵峰所指,中原大地紛紛淪陷,而遼漢兩王兵下揚州,唐王大軍直指太原重鎮。所以現在李雲龍的父親沒有動,但是現在中原的天魔宮的六十萬大軍再加是幾千魔法師是他們不能抗衡的,所以最好是在一年以內拿下關中,到時候與遼、漢、唐三王,以及天魔宮五分紫金帝國。

    只是雖然關東烽火連天,但是其他的四大勢力對於關中的事情干涉的越來越頻繁,這次關中盟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想到這裡李雲龍有點心煩。

    「青儀,怎麼還沒好?」李雲龍聽浴盆裡還有嘩啦啦的水聲。「好了,好了。」說話間,雪青儀清涼的身子便偎進了李雲龍懷裡。

    雪青儀吹滅了氣死風燈,紗帳裡泛起了晶瑩柔和的光芒,那是從她捧著的錦盒裡發出的。雪青儀的肌膚更是欺梅賽雪。現在沒有人再比雪青儀更懂李雲龍的心思了。李雲龍摟過雪青儀,錦盒已被拋在一邊,一大一小的兩串夜明珠正擠在李雲龍和她的胸前,從雪青儀***的縫隙放出毫光。

    輕輕抽出大的那串,溫涼的珠子在李雲龍的胸前滑過,竟有一種沁人心腑的感覺。李雲龍用珠串挑逗著雪青儀,轉眼它就變得和夜明珠一樣圓潤動人。雪青儀不言語,只是**著李雲龍的肩,腰肢緩緩的蠕動,已是粘濕一片的***在李雲龍的小腹上磨來磨去,弄得李雲龍肚子上涼颼颼的。

    一個月後由於叛軍勢如破竹佔領紫金帝國大部分地區,而李雲龍迫不得已率領他的精銳部隊配合秦王府的二十萬精銳起兵反抗。

    經過一年的戰爭終於統一了紫金帝國。

    一年後,其他的四大帝國由於害怕紫金帝國越來越強大,聯合起兵攻擊紫金帝國,李雲龍率領百萬大軍發起抵抗,兩年後統一蒼茫大陸。

    三年後李雲龍和他的女人們通過魔法陣進入了魔法大陸,在魔法大陸的時候李雲龍又收了不少美女,後來在魔法大陸大亂之時,他率領四百萬蒼茫大陸精銳攻打魔法大陸。

    四年後統一魔法大陸。

    十年後發動神魔戰爭,二十年後李雲龍統一三界,成為三界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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