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青鳳出聲道。同時心裡想他難道真的是師傅說的那個真命天子嗎?可是他也太好色了,以後萬一,萬一他把自己……,一想到這裡青鳳有點害怕。
如果他不是就好了,只是他現在說的和師傅說的一樣,一定是了,否則的話自己為什麼問了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使的和他一樣呢?
「怎麼,姑娘,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李雲龍問道。「不是,只是你太……,沒什麼。」青鳳她連忙改變了話題,剛才她差點說出你太好色了。「這麼說姑娘也知道我剛才要說的話了?姑娘你是自己知道,還是……」李雲龍非常好奇,他剛才說的話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知道,現在怎麼會……
難道……
「我師傅說過。」青鳳回答道。「那可以帶我去見你師傅嗎?」李雲龍裡面說道。「可以,不過師傅說要你一年以後去見他。」青鳳道。「哦,這樣啊!不知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在下青鳳。」「青鳳?」李雲龍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那姑娘還有別的事情嗎?」「師傅要我跟著你。」「是嗎?」李雲龍心中大喜,不過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平靜道:「現在我還有點事情要去做,你在毫州城等我吧!」
「好。」青鳳大喜,這樣就不要擔心李雲龍這個色魔對他怎麼樣了,只是他不知道無任她怎麼樣她以後最終逃不了李雲龍的手心,要怪只能怪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美女。
※※※趕了幾天路,終於到了天南山的山腳下,舉步上山的晨月腳步中有些畏怯,真的是近鄉情怯啊!
尤其是月餘來在山上夜夜和李雲龍貪歡,晨月蓄意地放縱自己,將什麼禮俗和羞恥都拋諸腦後,一半也是為了不去想家裡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要回來。一想到要面對父親,還有眾位師兄弟,晨月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尤其是她原先芳心已許的二師兄傅敏華啊……一想到他晨月心中就痛,是女孩子天生的水性楊花,還是晨月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她的心竟然已完全繫在李雲龍身上。
「上去吧!」也聽晨月說起過師門的事情,李雲龍知道這次來未必有好結果,如果到了最壞的地步,或許自己還得帶著晨月打出來,作為晨月的父親應該不會出手,而二莊主傅雨其武功之高,在當今武林可說是一個絕對的高手,甚至傳說其武功早已不在一向執武林牛耳的天榜之下,達到地仙級別。
天劍山莊雖限於擇徒謹嚴,門徒不多,不似年代久遠的門派那般興旺,但若是一走出去,無論何門何派都得給天劍門下幾分面子,就連黑白兩道的門人也不敢有絲毫小覷:「一切有我在呢!」
「嗯!」看著晨月走進山門,被留在門外的李雲龍索性閉目養神,也不管山莊的人們驚疑奇怪的目光。雖然因為他不是山莊中人,以致於不能進山門,得在外面的亭中等著,對於這種處遇他反倒是樂得清閒,倒是進門前晨月那依依不捨的一眼,好像此去便是一入侯門深似海,那眼神真教李雲龍心傷。
李雲龍閉目養神,但送上茶水來的山莊弟子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大師姊經年未歸,連聲息也斷了,一回山竟然帶著個男子,而且還和他意態親蜜、宛如夫妻,上山之後對以往情濃的二師兄傅敏華也沒問上幾句,幾乎是完全沒把人記在心裡,一向和傅敏華交好的眾位師兄弟不禁心下有火。
雖然晨月是大師姊,不能對她說上什麼,但對外人他們可就不客氣了。要明著動手是不敢,但在亭旁的人都已經準備好,只要他一從亭中椅上站起來,立刻就想辦法勾他腳,好讓他倒在地上,生生地出個大醜。即使是他全然不動的現在,在旁邊的流言蜚語,仍像根針似的不斷劃破寧靜。
突然間,李雲龍眼睛睜開,神光湛然,不過是一個眼神,就好像畫龍點睛似的,整個人都活了起來,望向遠遠的道路那方。雖然身旁的聲音不斷,但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遠遠奔來的那人身上,這人的武功可比在旁邊的這些人高上不少,顯然是華山的高手輩。
又過了片刻,一個修長的身影飛奔上山,雖然遠遠的看不清楚,但他步幅甚大,兩步就有常人的三步之長,山莊門下所練是正宗內功路子,這些弟子眼力都好,遠遠地就看出來,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其他山頭的別業練功的二師兄回來了,不由自主地全湧了上去,反倒留給了李雲龍一個清靜空間。
「晨月怎麼了?」「二師兄,大師姊一回來,就先向師父師娘請安,在裡面談了好久,到現在還沒有個出來的影子。」「是……是嗎?」步子完全不慢,師弟們都要努力才追得上,不由得在心中欽佩,二師兄的武功又精進不少,完全不做作地展現了上乘輕功的造詣,那像那李雲龍山上的時候,雖然看似練過武功,腳步卻小,完全不用力就追上了。()
「是我孟浪了,晨月經年未歸,師父探問行蹤,難免要花點時間,我還是先在外面等著。那位少年是何派高手?你們怎麼把人丟在外面,也不請進山門內,讓人家在外面坐地,一點禮貌也沒有。」
「說來才氣人。」迸出了這句話的小師弟看大家的聲音一下都靜了,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嘴巴,偏偏方纔的那句話已經傳了出去,想收回來都沒辦法,眼看大家責難的目光,他真想鑽個地**逃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到底是什麼事?詠華,你給我說個清楚。」傅敏華皺起了眉頭,聲音雖仍不疾不徐,完全沒有運功長程奔跑後的跡象,但壓迫力只有更增,那眼光比任何一把劍刺入杜詠華體內還教他緊張。
一五一十地將晨月上山時和李雲龍的親蜜說了出來,杜詠華只覺師兄的眼光愈來愈是燙熱,怒心愈增,不由得聲音愈來愈小,要不是有同門的加油添醋,只怕還說不完。待得他終於說完,整個人已經是汗濕重衣,就好像剛打過一場一樣。
聽完了師弟的報告,傅敏華的眼光像箭一般地射向亭中的李雲龍,只見亭中閒坐自在的李雲龍嘴角微揚,一縷笑意輕輕地飄了出來,竟像是完全不覺他的敵意。
※※※等到將這幾個月來的事情說完,跪在父親,還有二莊主傅雨其和傅夫人面前的晨月也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這……這也不能怪你,月兒你先起來坐吧!」晨月的父親晨道天道,而二莊主傅雨其長長地歎了口氣,傅敏華是他的長子,也是獨子,眼看著這準兒媳竟和旁人有了合歡之實,他也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沉吟了良久,傅雨其這才打破了廳中沉重的氣氛:「你我都是江湖兒女,晨月你也不必太在意,更不必像一般閨閣中人那樣的拘謹約束。晨月,你就當忘了這事吧!我給你做主,和敏華的婚事還是照常舉行,相信敏華愛你至深,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我看不行吧?敏華是很有潔癖的人,如今出了這種事,唉……他怎麼可能包容得下?你是他爹爹,總該勸他看開些。」傅夫人雙眉緊鎖,她倒也不是那麼拘束的人,但她也是女兒身,對女兒家的心事清楚,眼看著晨月述說往事時的神態,她就知道,晨月的心已經連在那李雲龍身上了,再逼她和傅敏華在一起,只是徒增難過。
「婦人之見!」傅雨其歎了口氣。
「如果不如期舉禮,就等於將晨月拱手送出,敏華會怎麼想?加上武林同道早知敏華和晨月是一對,如果讓晨月和那李雲龍在一起,背後不知會有多少的流言蜚語,我華山一門的清譽怎麼辦?晨月你自己說,應該怎麼辦才好?」
「二叔!」晨月的淚水涔涔而出,這句問話教她怎麼答才好?
「不好了,師父!」杜詠華的聲音從廳外傳來:「二師兄趕了回來,在外面亭子裡被那人挑了幾句,兩下已經動起手來了。師父快來阻止師兄,否則恐怕會來不及呀!」
他的聲音之中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傅敏華武功之高遠出儕輩,想李雲龍初出武林,怎可能是他十招之敵?此時想必已經輸了,若不是斷手折足,也要被長劍刺出幾個窟窿,晨月此去怕只有收屍的份兒了。
「父親,二叔,二嬸,晨月要去看看,請恕晨月先行告退。」深深一禮,晨月身影如風飄飛出去,連撞開門時都沒發出什麼聲音。只比她慢得一瞬,晨道天、傅雨其和傅夫人也衝了出來,四個身影向門外疾飛而去,遠遠地將杜詠華拋在身後。
在亭中方寸之地,傅敏華愈鬥愈是心驚,雖然他心中掛著晨月,以致主動出口挑釁,硬逼李雲龍動手,而自己在氣怒交煎之下,影響了實力,沒有能夠全力出手,但他出手如電的幾套劍法,竟連李雲龍的一點邊兒也摸不到。
雖然李雲龍只是守禦,看似避的狼狽不堪,連長劍都沒有拔出的機會,但是交手的傅敏華心下清楚,李雲龍這狼狽樣兒,有一半是裝出來的,他對傅敏華的出手幾乎已經抓住了脈絡,除了傅敏華偶爾用上別派劍法,能逼得李雲龍真的左支右絀以外,其他時候他的狼狽樣幾乎都是裝的,顯然是晨月曾用心教導過,他對天劍那奇幻多變的劍路完全瞭然於胸,而想到這事才最讓傅敏華氣滿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