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娘您不下手,那在下自行了斷便是。」李雲龍突然果決的說道,同時舉起右手,就要往自己天靈蓋劈下。「不!不要!」龍天香見狀連忙出手,一手雪嶺尋梅點出,瞬間連點李雲龍三個**道。**道被點的李雲龍,右手高高的舉在半空中,卻再也動彈不得,以他的武功來說,即使內功遜於龍天香,也是不會這麼輕鬆被制,不過此時兩人距離太近,而龍天香出手也端的是快速迅捷。
「我的清白之身,已被奸人所窺,後來又將身子給了你,我……我知道自己是不潔之身,配不起你,更不會要你負責,本來就打算跟你道謝之後,就另覓他處,了結殘生。你……你不要這樣子,我從來沒怪過你,要怪,只怪我自己不小心……」越說越傷心的龍天香,突然趴在李雲龍的肩上,痛哭了起來。
李雲龍的腦袋此時歡喜不已,她竟然有委身之意,這……這是李雲龍從未想過會這樣容易,仔細的看了看龍天香,以她的傾城之姿,如出水芙蓉的清純氣質,又好似盛開的雪蓮般的聖潔氣息,這種混合了兩種極端的氣質於一身的美女,竟然就這樣會對自己垂青,委身於自己?
彷彿下定決心一般,李雲龍突然道:「姑娘如不嫌棄在下的粗鄙,在下……在下會好好善待姑娘,絕不辜負姑娘。」聽到李雲龍說出的話,龍天香軋然停止了哭聲,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李雲龍,他竟然不介意自己身軀被天殘看過、碰過、還差點被侵犯?這是她從來沒想過的結果,龍天香從醒來後,就對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有著一定的好感,只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軀已被他人看過、碰過了,早已不再清白,也就不敢有所妄想。
一股莫名的嫣紅突然在龍天香臉部擴散開來,「小女子龍天香,不知少俠如何稱呼?」「啊!失禮失禮,在下李雲龍。」對方報了姓名後,李雲龍這才想起自己一直沒有自報名號,這實在是很失禮的一件事情。
「啊?!」龍天香的心內卻是無比震驚,他就是李雲龍?李雲龍在江湖上,可是新崛起少年英雄,一個多月來李雲龍不知道幹過多少事跡,自己還在家的時候,就已經慕名已久。卻沒想到救了自己的竟然是他!
轉念一想,那種自慚形穢的念頭也跟著浮起,現在自己以這殘花敗柳之姿,哪還配得上他。「你……真的不在意?我……我不需要你可憐,我……」說話斷斷續續,心情激動之下,龍天香又哽咽了起來。
一把強壯有力的雙手牢牢的抱緊了龍天香,那是李雲龍的雙手。「龍姑娘,在下是真心的。我們現在就回我家,向我父親稟報,然後再向你爹爹提親。」李雲龍的聖天真氣果然神效非凡,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自己衝開了被點的**道。
被強壯有力的雙手環抱,李雲龍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傳來,給了龍天香安全舒適的幸福感,紅著臉,龍天香輕輕的點點頭,又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李雲龍的胸膛之上。兩人私訂終身之後,便立即起身趕路。
天山後山,天山派禁地,擅闖者死。
天山派弟子洛石洪不分天南地北,四下亂走,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踏入後山禁地的範圍之內,心思紊亂的他,胡亂的走到一處山壁之處。一片光滑的山壁擋在眼前,除此之外,已無去路。
突然去勢受阻,洛石洪征征的看著山壁一會兒,正是心中煩悶,無處發洩之下,忽然發瘋似的縱聲大叫,功力瞬間運於雙掌,彭湃的內力狂湧而出,往山壁打去,也不管雙掌是否會被震傷,甚至震斷都有可能。
轟然巨響,原本應該堅實無比的山壁,竟然應聲倒塌,露出一個洞來,原來,這山壁內部,竟然是中空的,裡面寬闊無比,別有洞天。饒是如此,洛石洪功力也著實驚人,這山壁少說也有呎余厚度,尋常人即使手持厚重利器,亦需要開鑿半天的功夫,才有可能破開這呎余的堅石厚土,更不要說要打開一個容身而過的小洞了。
洛石洪呆立了半響,向內跨入,才發現這原來是一個極大的洞**石室,不知為何,竟要將洞口封住。洛石洪定眼四下一看,只見石室四壁徒然,空無一物,角落有一石床,床上坐著一位老者,鬚髮鬢白,鬚髮及地,顯然數年沒有修剪過。那位石床上的老者,雙目緊閉,似對洛石洪做出的這些驚天響地的舉動,毫無所覺一般。
「天文收你為弟子?」洛石洪耳中突然傳入聲響,嚇了一跳,四下一看,除自己與老者以外,空無一人,難道是這老者所發?轉身望向這老者,他仍是坐於原位,沒有動過,雙眼仍是緊閉著。
「前輩在問晚輩?」洛石洪小心翼翼的問道。「此處還有其它人嗎?」耳中再次傳來聲響,可眼前的老者,明明雙眼未張,雙唇不動,顯然不是他所發出,那到底是誰?「晚輩確實是門主的徒弟,請問前輩是?」洛石洪四下查看,仍是毫無所得,一邊小心的回答到。
「你到我這,還不知道我是誰?」那聲音再次傳出,這次洛石洪心中稍定之後,驚訝之情已然大減。「聖……聖主?」猛然想起,自己離開茅屋之後,所往的方向這麼說來,自己竟然闖入後山禁地了()。
「聖他娘的主,那是誰亂給老夫的稱號?老夫黑松子。」聲音又再次傳入耳中,這次洛石洪聽到,心中惶恐之情大盛。「啟…啟稟師祖,您的名號是師父取的。」洛石洪恭恭敬敬的,馬上跪在地下說道。
「天文那小混蛋取的?這是什麼鳥稱號!」聽到洛石洪的回答,眼前的老者突然睜開雙眼,開口罵到。洛石洪平日最為尊師重道,更何況,自己自幼孤苦無依,要不是師父遇見自己,將自己帶回天山,收之為徒,自己恐怕現在只是一個吃不飽,穿不暖的乞丐罷了。當下不敢開口應是,否則就是承認師父是小混蛋了。可是眼前又是師祖,師父的師父,又不能糾正他,以免出言不遜,於是只好默不作聲。
「跪著干麻,我又沒死。」黑松子的個性,和徒弟天文的沉穩不同,似乎想到什麼說什麼,而且出口成章,用語儼然粗俗的市井小民,一點也沒有莊重老成的樣子。黑松子話才說完,也不見他運功揮手,洛石洪只覺得一股無形而渾然的力道,突然的出現在天地之間,自己便被拖了起來。
「弟子打擾了師祖的閉關靜修,還請師祖怪罪。」洛石洪口中說著,想要再次下跪,卻是怎麼都跪不下去。「得了得了,我正悶的發慌呢,要不是怕提早出去,被那小渾蛋笑我不守信諾,我早自己出去了,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您提早出關,師父想必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會笑您呢?」洛石洪心中的師父天文,從自己被接回來的那天,處事無不穩重持成,並不像黑松子說的那樣。「表面當然不會說啦,私底下還不是跟那莫老鬼一起笑我。」黑松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洛石洪知道辯白下去也沒有用,當下住口不語。「嗯,小子武功不錯嘛,小小年紀,已經有這程度了。」黑松子突然盯著洛石洪看了半響,之後說道。「不敢,比起師父師祖,弟子差遠了。」洛石洪趕忙說道。
「誰說的?我看你師父就算這些年再有進境,也跟你差不了多少而已。」赤松子再次反駁道。「師祖不要再調笑弟子了。」洛石洪低頭說道,跪下不行,低著頭總可以吧?「老夫在武學之道,從不言笑。」黑松子表情突轉嚴肅,說道。
弟子失言了。」洛石洪連忙說道。「疑?你是昨晚才功力大進的?」黑松子雙眼一亮,突然問道。「是的。」洛石洪方才一舉破壁,才疑惑自己怎麼只一晚,功力再次突飛猛進,跳躍的幅度,還比之前誤食蛇膽來的大。
「竟然專練陽勁,然後與純陰之體陰陽交泰,這小子還真出我意料之外,敢用這險之又險的方式讓你修練。哈哈哈,看來他總算開竅了。」黑松子聽見洛石洪的回答之後,開心的大笑道。
洛石洪雖然聽不懂,卻是不敢詢問,乖乖的低頭立於一旁。「來來來,跟我打一架。」黑松子說道,躍躍欲試。「弟子不敢。」洛石洪應道。「不敢你的大頭,叫你打就打!」黑松子說道。
「這…請師祖賜招。」洛石洪經過這短暫的相處,大約也知道這位師祖的脾氣,只好答應。「賜什麼招?你出掌打來,記住,要比剛剛打破石壁的勁力大。」黑松子說道,挺起胸膛。「這…弟子不敢冒犯師祖。」洛石洪再次說道,眼看黑松子沒有還手的意思,竟要自己憑空打他一掌,說什麼也不願意。
「再不打就算你欺師滅祖,師組的話也不聽?」黑松子見洛石洪這次非常堅持的樣子,雙眼咕嚕嚕的轉了轉,換了語氣說道。「好吧,請師祖小心了。」洛石洪被黑松子這麼一說,剛好是他的死**,師父,師祖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
「小你娘的心,打!快打!」黑松子又罵了一句,看來出口成章是他的習慣。洛石洪雙掌運勁,使出比方纔還要大的勁道,對著黑松子胸膛打去,勁力一碰到黑松子,預期中的內勁反擊並未出現,反而勁力順勢打入黑松子體內,奇怪的是,這雄渾的勁力,竟然就這樣進入體內之後,再也無聲無息。
「嗯,果然是天山派的心經裡的心法。」黑松子毫無所覺一般,實實在在的受了洛石洪剛猛無匹的掌勁之後說道。洛石洪此刻已對這個師祖佩服的無體投地,他知道自己師父功力再精深,也還不到這地步,師祖果然就是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