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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文 / 風流大帝

    易榮則尷尬的站在那裡,偷讀過**,略通醫術的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他偷瞄了心兒兩眼,卻看到她低著頭,直盯著那灘粘物,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她肯定發現了。」易榮想到此處,更是滿臉通紅,不知所措。

    心兒回過神來,雖然不知此乃何物,卻也隱隱知道瞧見此物定是不妥。她抬起頭來,瞧見易榮正偷瞄著她,心中一驚:莫非此前魂不守舍的醜態全部被少爺看見了?想到這裡,心中泛一片波瀾,連忙大聲說話已掩飾自己前面的失態:「少爺,這流的是什麼髒東西呀,還是……還是趕快換了,我們快點走吧,都快要趕不上晨練了。」說完,心兒強忍著心中的羞意,連忙跑了出去。

    半響之後,心兒和易榮正各自施展著輕功,急速向後院草地駛去。忽然間,心兒感到一隻微濕的大手向前抓住自己那小巧的左手,耳邊聽到了輕微的聲音:「好姐姐,今天的事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好嗎?」

    心兒不能像易榮那樣一邊說著話,一邊又可保持著自己的速度不變,只能輕點一下翹首,旦覺身後人明顯鬆了一口氣,腳步似乎輕快了許多,漸漸的趕了上來,和自己並排而行。心兒這時才覺得易榮仍然拉著自己的小手,心中微蕩,少女的矜持使得心兒想要抽出手來,甩開易榮,卻終是不忍,只得任由易榮拉著,向草地奔去。

    兩人到了後園草地,門中各弟子早已到齊,而周婉柔則正在耐著性子指導著弟子們的武功缺失。玲兒眼尖,最先看到了傅易榮和心兒,甜甜地道:「傅哥哥,心兒姐姐,你們怎麼才來……」

    忽然間,玲兒瞧見兩人原來是兩手相牽而來,馬上聲音一澀,瞳孔一縮,噘嘴道:「娘,你看都什麼時辰了,易榮師兄怎麼才來呀,娘,你要罰他呀。」(周婉柔看到兩人聯手走來,胸中忽有一股怨氣流動,板著臉道:「傅易榮,李心兒,你們知不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晨練乃是山水詩派的必修課之一,怎能晚到呢?你們知不知道全派上下為了等你們倆,已經浪費了你們很長時間了?尤其是易榮,前幾天連續不來晨練,已是不對,今天難得來一次,卻又來的這麼晚。易榮,莫不要仗著師傅和我寵著你,就可以胡作非為。玲兒說的對,我是要好好的懲罰懲罰你們二人了。」

    易榮和心兒聽到此言,都嚇得低下頭去,心兒更是嚇得連忙抽回還在易榮手中的左手,兩手併攏放在身前,不斷揉搓著。周婉柔看到兩人分開了小手,心中稍感輕鬆,卻不由暗驚: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失態呀?以前易榮就是不來晨練,我也不會怎麼生氣的,他本就不需再參加什麼晨練了。

    而那心兒定是為了叫醒易榮而遲到的,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我也從來沒有生氣呀。難道,難道我是因為他們兩人手牽著手來而發火的?周婉柔想到此處,俏臉一紅,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易榮鼓起一番勇氣,抬起頭來,直視師娘,準備一人承擔責任,誰不想,卻正好看到了師娘的小女兒羞態,立時想起了昨晚那旖旎的美夢,心中一蕩,撇過了通紅的腦袋,不敢和師娘對視。

    易榮道:「心兒師姐是為了叫我起床而晚到的,錯在我一人身上,徒兒願意一人承擔。」心兒連忙道:「師娘,徒兒也沒能早點到師弟房裡去叫他,徒兒也有錯,望師娘不要全怪師弟一人。」

    周婉柔聽的二人都願為對方承擔罪責,本已稍平的怒火又重新燃起,這時,耳邊又聽到玲兒鼻中「哼」的一聲悶哼聲,心中更是煩躁不堪,不由的聲音有些響亮:「心兒,易榮,你們各自回房抄五十遍派規,中午時分交到我的房裡來,易榮,你抄完後到雲水湖畔去思過三天,你也太不像話了。」

    弟子們皆是首次看到師娘發火,更是首次看到平時溫柔婉約的師娘責罰門下弟子,都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那些原本想為易榮、心兒說幾句好話的弟子也都適時地閉上了嘴巴。周婉柔看到派中眾弟子都用驚異、害怕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越發焦躁不安。

    她已沒有心思再呆下去了,直想早點回房,好好清醒清醒。於是,她環顧四周,宣佈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大家就練到這裡,都回去吧。」易榮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慢慢走回了房間。玲兒見到易榮這副失魂弱魄的模樣,不由暗責自己搬弄是非,火上澆油。她張口欲言,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歎了一口氣,也心情複雜的回房去了。

    周婉柔疾步回到房裡,關上大門,坐到檀木椅子上,左手抬起,微托香腮,慢慢地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周婉柔心道:「我對易榮究竟是什麼心態呢?難道我真的喜歡他?不對呀,不行,絕對不可以,易榮是我的晚輩,我又是有夫之婦,怎能這樣想呢?那要至夫君於何處呀?再說,玲兒那麼喜歡易榮,難不成真要向易榮畫中那樣,母女共仕一夫?」

    周婉柔想到這裡,臉上紅暈顯現,啐了一口,暗罵自己胡思亂想,不知羞恥,又不禁暗自傷神,微責孟崢不懂得體恤妻子,整天只想著尋找那派中的傳家寶。過了一會兒,周婉柔從自責中回過神來,看到幾縷陽光投射入了屋子,抬起頭來,外面已是太陽高照。

    今天又是一個艷陽天。周婉柔心道。忽然間,她神色變得極其溫柔,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那天好像也是個陽光燦然的日子。那時,易榮還只是一位青澀少年,就是在那之後,自己的心境就發生了變化,好像對易榮有了特殊的感覺,再拿不出長輩的樣子來……

    ***********師娘也真是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錯更不在姐姐身上,她怎麼連你也罰了?」心兒房裡正站著一位明亮的少女,紅色的綢衫,玄色的襯裙,少女全身被一片火紅所包圍,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顯示了青春的活力。

    心兒停下手中的毛筆,說道:「倩兒,別這麼說,這次我們的確做錯了,我到是沒什麼,只是少爺他卻……」那少女不耐煩地打斷心兒的話,道:「姐姐你呀,心裡只有你的少爺,處處維護他,這次明明就是他惹得禍。」()

    心兒輕聲道:「倩兒,你不瞭解情況……」說道這裡,心兒臉上浮起兩朵紅雲,岔開話題,道:「妹妹也不是一樣,其實你也很喜歡少爺的。」倩兒忙道:「呸,誰和你一樣了,那個厚顏無恥的無賴。」

    倩兒說到這裡,不由的笑了起來,道:「我一見到他就忍不住要拌嘴,我怎麼會喜歡他呢?」接著,倩兒環顧了一下四周,神秘地道:「我看呀,師娘倒是喜歡上了易榮。」心兒一雙眼睛剎時瞪得老大,嚇的倩兒不敢再說下去了,心兒小臉一板,神情嚴肅道:「倩師妹,你怎麼也和別人一樣,如此世俗呢?」

    倩兒低下頭來,玉指緊拉著衣角,然後,她抬起了螓首,一絲無奈在眼中閃過,她對心兒說道:「姐姐,你不知道,派裡傳言:師傅和師娘的感情其實並不好。」心兒道:「你少聽那些人亂嚼嘴根,師傅和師娘相致如賓,十年都沒見到他們吵過一回架,感情怎麼會不好呢?」

    倩兒道:「這才是問題呢,那有夫妻從來不吵架的?夫妻間怎麼又能相致如賓呢?你也發現了吧,師傅看師娘的眼神不對,似乎沒把她當女人看。」倩兒看見心兒沉默不語,繼續道:「也許是師娘太優秀了吧,師娘各個方面都超過師傅好多呢。」

    倩兒稍稍一頓,話語中已充滿了自信,道:「而且,師傅很怕見到師娘似的,一直在躲著師娘,要不,我們怎麼一直都看不到他呢?」心兒垂首沉思了一會,緊接著,她抬起手來,理了一下秀髮,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我們做晚輩的怎能胡亂猜測呢。好啦,你不要去想了,我相信,師娘和少爺就算真的彼此相愛,也決計不會做出什麼有違倫常的事的。」

    倩兒眉間閃過一絲黯色:「是呀,人生總是有許多無奈的,就算兩人心裡真的彼此相愛,也很有可能不能在一起的。」

    ************雲水湖,湖水碧綠清澈,隨風蕩漾,湖內蘆葦草,小沙洲星羅密佈,點綴著略顯單調的湖面。夕陽照射下,放眼望去,雲水湖內水連天,天連水,四處金光燦爛,讓人想起:『此湖只在天上有』這句話來,雲水湖的名字大概也是由此而來吧。

    「好美。」湖畔一小木屋前正站在一位英姿颯爽的少年,他正陶醉在這美麗的景色中,情不自禁地歎道易榮望著落日下這天水一線間的奇景,心情也好了不少,轉身向小屋行去。易榮走到門前,伸手輕推屋門,「吱」的一聲,房門打開了。抬起腳剛入房內,易榮就不由渾身一震,眼前一條棉被橫掛在正中,房間因此被隔成了兩半,屋內陳設簡陋,卻是清潔異常。

    「定是有人常來打掃這屋子的。這明明和那時一模一樣,她沒有忘記,她沒有忘記。」易榮掩不住心中的狂喜,大聲吼了起來,他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雲水湖畔。

    ************那時候,易榮只有4歲,武功卻已大成,派中年輕一輩中,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易榮,你知道為何師娘會和你來這裡嗎?」那時的周婉柔和現在一樣,溫柔和成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易榮不知。」易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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