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雲龍就早早的起來了,今天因為要離開這個小鎮,所以他必須早點準備,現在因為又多了一個人,讓他的路上也多了一份危險。還是現在她還在昏迷直撅中,不知道她醒來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映。還有她的身份,她和太極門有仇,那麼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李雲龍知道這個叫月兒的少女的加入給他以後的道路加上了許多未知。
「夫君,你這麼早就起來了?」這時藍冰月走過來對李雲龍道。「呵呵,你也不是很早就起來了,怎麼樣,昨天晚上睡的可好?」李雲龍笑道。
「當然好啦!今天等一下馬上出發嗎?」藍冰月問道。「是的,早一天走我們就早一點沒有危險,現在的江湖越來越混亂了,我們還是快點走為好。」
一輛馬車在路上飛奔,馬車的旁邊有八個少女騎士。這就是李雲龍他們,李雲龍昨天找了一個晚上才找了一輛馬車,不過還好在這個鎮上的馬到不少,飛鳳衛由於從小就經過特別的訓練,騎馬自然不在話下。
馬車裡藍雅對眾人笑道:「早知道我也去騎馬了,在馬車裡多沒意思。」藍冰月笑道:「你啊!有馬車坐還覺得不好,其實騎馬不一定舒服,像我們這樣坐在馬車裡可以聊天啊!而且還可以自由的欣賞風景!」
「月姐,你說武林大會到底是怎樣的?」藍雅問道。藍冰月沉默了,她不知道怎樣回答藍麗的話,昨天李雲龍的話給了她她大的作用,也許這個武林大會本來就是為那些有野心的人服務的,藍冰月想道。
馬車正急著跑路,忽然在路邊林子裡隱隱傳出一聲淒慘的叫聲。藍冰月向前面趕車的李雲龍問道:「夫君?怎麼回事?」自從被藍雅和藍麗知道她和李雲龍的關係以後在平常藍冰月也叫李雲龍夫君了,有時候藍雅和藍麗在想藍冰月是不是跟了李雲龍很久了,所以才叫夫君叫的這麼順口。
「不知道,聲音是從樹林裡傳出來的,我們還是別去管這些事情了。」李雲龍說道。這一路上由於這樣的管事已經讓自己有了很大的麻煩了,現在李雲龍覺得還是不要去管這些事情為好,省的等一下又要和哪個門派,或者哪個家族什麼的結下仇恨。
「不行,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萬一他們是一個好人我們不去救他們就會有危險,如果他們出了事情怎麼辦?」藍冰月還沒說話藍雅就搶先說道。
「我說大小姐,現在我們都自身難保,還有什麼心情去管他們的事情。」李雲龍有些埋怨的說道。「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停車,月姐,你到說話啊!」藍雅先對李雲龍說了句,然後向藍冰月說道。
「夫君,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藍冰月想了想還是同意藍雅的說法道,「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的危險,也不在乎再多一個。」「你啊!」李雲龍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昨天晚上對藍冰月說的話的意思還有一個是讓藍冰月以後少管那些和自己沒關的事情,想不到現在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李雲龍一下勒住了馬,把馬車停在了樹林邊,然後除了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少女眾人一個個的都從馬車裡下來。李雲龍看了又皺了皺眉頭,對她們說道:「去看一下也不用這麼多人,冰月,你跟我進去就行了,其他的人就在馬車內,省得等一下有什麼事情就可以快速的離開。」
「李公子的注意不錯,我們還是在馬車裡等吧!」晨月看了李雲龍一眼說道。自從和飛鳳衛發生關係以後晨月對李雲龍的態度沒有以前的那樣熱情了。藍冰月也說道:「夫君說的對,你們在這裡等吧!」
李雲龍讚許的對藍冰月點點頭,在藍雅和藍麗的不依聲中和她進了樹林。一進樹林李雲龍就依靠敏銳的嗅覺已聞到林中一股血腥的味道,他帶著藍冰月尋著氣味而去,已在前方空曠處看到一個白衣少年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另有一個白衣少女被圍在當中,身上也有血跡。
圍住她的是三條黑衣漢子,三人使用得武器都很特別,一個用短戟,一個用雙鉤,還有一個用兩枝短槍。被圍得白衣少女雖然算不得美麗,但也十分秀氣,此時臉上充滿絕望和憤怒,她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少年,目光更加悲哀。白衣少年的身子還在微微掙扎。
拿戟的漢子怪笑道:「哦,那小子還沒有斷氣呢,老三,你不是老是誇獎自己的那一槍是如何准,如何快,原來都是吹牛的。」拿槍的漢子吐了口唾沫,冷笑道:「中了我這槍,我保證他活不了。」
拿鉤的漢子大笑,道:「等我來補一鉤,把他腸子鉤出來,這樣他就更活不了了。」少女忽然發瘋一樣地揮舞著長劍,她用的長劍劍身比普通的劍鋒闊一分,再看她的劍法卻是剛猛異常,此時她早已筋疲力盡,劍法自然破綻百出。
就在這時,李雲龍已擋在她身前。李雲龍的臉上失去了平時的微笑,他一向不喜歡看到男人欺負女人,尤其是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少女。藍冰月站在李雲龍的身後。
三條漢子看見李雲龍和藍冰月出現在面前都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些天這條路上無數江湖人物出沒,其中不乏高手,三人並不想節外生枝。拿槍的漢子揚了揚手中的槍,冷笑道:「誰在多管閒事?」
少女忍不住已哭著衝過去握住了少年的手,藍冰月這時走過去俯身看了下重傷的少年,卻對李雲龍搖了搖頭,李雲龍臉上閃過一絲凜然之色,他道:「你們為什麼在這裡行兇殺人?」()
拿雙鉤的漢子心中雖然有些氣餒,但還是將手中雙鉤磨了磨,冷冷道:「江南『虎嶺三奇』殺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拿槍漢子斜眼打量了下李雲龍,冷笑道:「你小子叫什麼名字?吃飽了放著大路不走來尋死路,是不是身上也想添個窟窿?」李雲龍道:「在下李雲。」
三條漢子的表情霎時僵硬了,江湖中人誰不知道出了一個少年劍客,他的名字就叫做李雲,他不但是世上少有的俊美少年,而且還擁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天魔宮的一魔兩鬼就死在他的劍下。雖然其中的一鬼是死在藍冰月劍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刀鬼卻說是死在李雲龍劍下的,也許在這裡面他還有他的目的在吧!
縱然是山林小鎮,只要是江湖人,就在流傳這名字,三條漢子並非孤陋寡聞之人,早已聽說過這個名字。李雲龍冷冷道:「這兒發生了什麼事?」在殺人之前一定要給人說話的機會,李雲龍要的就是這個感覺,除非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那少女聽到了李雲龍說的名字,雖然吃驚,但她更掛心那少年的生死,這時感覺少年的手越來越冰冷,頓時失聲痛哭起來。那三條漢子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出聲。
李雲龍的神情更加冰冷,神色也更莊重,他道:「三位既然出手殺人,只希望有足夠的殺人理由,否則殺人是要償命的。」李雲龍現在知道這三個黑衣服漢子不是什麼大門派大家族的人心裡放心了很多,因為這樣就是殺了他們也不會有太多的麻煩。但是三條黑衣漢子還是不出聲。四周靜得出奇,只有聽見少女悲涼的哭泣聲。
這時三名漢子動了,儘管李雲龍的那個李雲的名聲大,但他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於是他們的各種兵器紛紛向李雲龍揮去。他們的武功不算差,但李雲龍的身子微微一動,也看不清如何出手,三條漢子的兵器已經脫手,拿槍的漢子被自己的短槍刺透左肩,被釘在一棵樹上;拿雙鉤漢子雙手手掌被自己的雙鉤扎穿,疼得他亂跳,卻沒法拔雙鉤;李雲龍拿著短戟,短戟的戟刃停在拿戟漢子的咽喉,拿戟漢子早嚇得褲襠都濕了。一切只是瞬間,他們眼中的李雲龍如同鬼魅一般恐怖。
忽然李雲龍短戟往地上一擲,拿戟漢子已發出淒慘的呼叫,李雲龍的短戟已穿透了他的腳背,他跪倒在地一陣翻滾。
李雲龍問少女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少年雖然奄奄一息,但還是看到三條漢子的慘象,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笑了笑,握了握少女的手,卻停止了呼吸。少女大悲,卻強忍住淚,從少年懷中拿出一個染血的帖子,是張請貼。
李雲龍打開請貼看了一眼,遞給了藍冰月,又問道:「這東西你們是哪弄來的?」少女泣聲道:「郝師兄在前面小鎮看到一些人行色可疑,所以從這些人身上盜了這封帖子,本想送去師傅處,誰想不到這三人一路追趕至此。」
少女說著心中更覺得一陣難受,她這個師兄少年是個孤兒,雖然入師門前曾經做過些空手之事,但他品性端正,一直為她所喜歡。李雲龍點點頭,他看了藍冰月一眼。
李雲龍道:「這帖子只說明要持貼人持帖在中午前去山河鎮迎風樓集中。」李雲龍道:「我估計其他持貼人已經去另外的地方了。」藍冰月點點頭,道:「如果我們現在趕去山河鎮,只怕會撲個空。」
李雲龍忽然對三條漢子冷然道:「我只給一個人一條生路,你們誰能告訴我持貼者最終是去哪裡的話,我可饒他不死。」
三個黑衣人雖然慘呼不斷,但此時忽然都止住了聲音,被槍釘在樹上的漢子搶先道:「我,我告訴你。」他話音未落,那雙掌被雙鉤刺破的黑衣人已撲掐他的咽喉,但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身子象騰雲駕霧一般往後飛了出去,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什麼堅硬的東西重重地撞在一起,隨後聽到一陣骨頭劇烈破碎的聲音,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那使搶漢子更加驚恐,牙齒一陣顫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被短戟斷膝的黑衣人這時搶先道:「是,是黑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