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柳府,柳瀾煙並沒有直接的到自己的房間,而是避開了柳府的守衛,特意的到了柳鑫蓉的院子。
還沒有靠近柳鑫蓉的閨房,就聽到裡面有氣無力的咒罵聲,以及門口出來進去忙忙碌碌的丫鬟。
隱身在黑暗之中,柳瀾煙雙手抱胸的聽著,聽著柳鑫蓉那一聲聲心有不甘的怒罵,其中時不時的夾雜著痛呼哀嚎,真是擾人好夢啊。
「女兒,女兒,你別這麼激動了,你的傷才剛剛上好了藥,不要亂動。有什麼事情等養好了傷再說。」柳晉利在房中不停的勸著自己的女兒,生怕她出個什麼意外。
「殺了她,殺了那個賤人!」柳鑫蓉大聲嘶喊著,因為動作太大,又牽扯到她背上的傷勢,痛得她呲牙咧嘴,低聲呼痛。
從腰部以下到膝蓋位置,被打得血跡斑斑,此時就算是上了上好的傷藥依舊是在紗布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紅。
「好,好,殺了她。爹一定幫你殺了她!我的好女兒啊,你別動了,別動了。」看著柳鑫蓉身上的滲出的血漬來,記得柳晉利手忙腳亂,想要去安撫柳鑫蓉,又怕碰到她的傷口,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那個賤人!」柳鑫蓉傷口扯得她生疼,連連的吸了好幾口涼氣這才緩過勁兒來。
她本來想藉著這次的機會,一舉將柳瀾煙永久的除掉,哪裡想到妖神的舉動會如此的出人意料。
不僅沒有將柳瀾煙踢出柳府,還給她惹來了這一身的傷,這個事情絕對不算完,她會好好的回報到柳瀾煙的身上。
「我的好女兒,你別想這麼多了,事情有爹來處理。你就好好的養傷吧。」柳晉利心疼的囑咐了柳鑫蓉一番之後,又喝令丫鬟下人一個一個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來,好好的伺候柳鑫蓉,這才離開了柳鑫蓉的閨房。
柳晉利的心腹在一旁低聲規勸道:「老爺,如今您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動柳瀾煙啊。她手裡還有大長老的玉牌。」
「我當然知道。」柳晉利壓低了聲音,生怕被旁人聽出,傳入柳鑫蓉的耳中,她又是一番大鬧,「丫頭被欺負了,先安慰安慰她。柳瀾煙要是可以動的話,我早就動了。要盡快找個正當的理由將她除去。」
柳晉利為難的琢磨著。
總感覺柳瀾煙有點邪門,怎麼會好好的讓妖神看上了,還護著她?
「老爺無需多慮了。妖神也不過是拿她當個樂子耍一耍罷了。」心腹幸災樂禍的笑著,「半個月之後的論品會,妖神還讓柳瀾煙參加呢。」
「哦?妖神讓她參加論品會?」一聽這個,柳晉利來了精神,剛才的鬱悶也一掃而空。
「是啊,剛才老爺回來的早,這些是後面妖神親口說的。」心腹很肯定的說道。
「哈哈……」柳晉利突然的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柳瀾煙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上了妖神,原來她不過是妖神的一個無聊當中的消遣。」
去參加論品會,沒有半點妖力,去了幹什麼?
送死嗎?
柳晉利一想到柳瀾煙最後參加論品會的結果,他就笑得合不攏嘴。
隨口又跟自己的心腹說了幾句什麼,柳晉利他們慢慢的走遠了。
柳瀾煙聽完這些東西,唇邊微微的泛起了一絲笑意,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與柳鑫蓉的輾轉反側不同,她可是一夜好夢到天亮。
次日早晨起來,剛剛吃過早飯,柳瀾煙就收拾妥當離開了柳府。
等到柳鑫蓉起來,又換了一次藥之後,感受著身上的傷痛。身上的疼痛遠遠不如她心裡的羞恥來得厲害,這些都是那個女人給她造成的。
「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來!」柳鑫蓉吩咐著身旁的丫鬟。
環翠立刻說道:「小姐,那個女人早晨起來就早早的出門了。」
「哦?她出門幹什麼?」柳鑫蓉詫異的看向環翠。
「不知道呢。應該是去山上砍柴吧。」環翠作為柳鑫蓉的貼身丫鬟,絕對是盡職盡責,將柳瀾煙的一舉一動全都掌握在手中,「她怕是想做點事情討好討好小姐。」
「哼,現在想討好我,晚了!」柳鑫蓉冷哼一聲,吩咐著環翠,「她回來,立刻讓她過來。」
想這樣就躲開她,沒門,她要好好的修理修理柳瀾煙。
昨天晚上她是疼得太難受了,才做出錯誤的判斷。
一下子殺了柳瀾煙,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是,小姐。」環翠微微行禮,輕笑著。
就在柳鑫蓉主僕兩個在算計柳瀾煙的時候,她已經走過了王城一部分地方,如今正在向下一個目標走去。
朱紅大門,門口有高高的台階,兩旁站立著精神抖擻的守衛,不用問也知道,此間住著的人非富即貴。
柳瀾煙走上了台階,還沒有靠近大門,一聲呵斥乍然響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站住!」
「這裡也是你能隨便來的?」守衛打量了一下柳瀾煙,那一身衣服布料雖說不太差,但是也絕對不怎麼好,不能說是下人,卻也絕對不是什麼主子用的布料。
能在大戶人家當個守衛,那雙眼睛早就練得雪亮,什麼人有錢有權該巴結,什麼人不值一提不用理會,他們可是分得清清楚楚。
「我是來送書信的。」柳瀾煙奉上甜甜笑容,選擇自動忽視掉守衛的高傲。
「送書信?」守衛一聽,也就瞭然了。
原來是個跑腿的下人。
「我家老爺可不見得會看……」守衛的話說了半截,若是有點眼力的人,就該知道現在應該拿點東西塞到守衛手裡,不然的話,那書信會不會被送進去,都是個問題。
「放心,放心,你家老爺一定會看的。」柳瀾煙極為用力的點著頭,天真又肯定的說道。
這下弄得守衛眉頭緊皺,不滿的盯著她,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不知道變通的愣頭青。
還一定會看,他們可以保證,他們家的老爺看都不會看見。
剛想要敷衍她幾句,把她打發走,沒成想,這個女人竟然從懷裡拿出了一塊兒玉牌,連著書信一起舉到他們面前:「你們老爺一定會看的,對不對?」
「會看個……」守衛的辱罵還沒有出口,就好像是被誰給掐住了脖子似的,生生的卡在了咽喉處,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會,會看,絕對會看。姑娘要不要進去坐坐,親自將書信交給我們老爺?」守衛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慇勤得不行。
「不用了,我還有事。」柳瀾煙將書信交給守衛,轉身離開。
「大長老給咱們老爺來信,這是要做什麼?」守衛想到剛才那塊代表著大長老身份的玉牌,嘀咕個不停。
「誰知道,給老爺就是了。」另外一個守衛隨意的說道,到底怎麼樣,也不是他們小小的守衛可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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