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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3章 威廉的正文無關番外 (二) 文 / 守本琦子

    (本番外感情線與正文無關,亨利只喜歡卡爾,正文卡爾x亨利1v1,表哥炮灰不動搖)

    理查蒙德伯爵夫人露絲是威廉的姨媽,儘管一個是公爵夫人一個是伯爵夫人,但是這沒有影響到兩姐妹的感情,兩家人一直交往密切。小時候他常常能看到露絲姨媽到查茨沃斯做客,後來她又帶來了兩個比最精緻的瓷娃娃還要漂亮的孩子,特別是那個叫亨利的男孩,長得尤其可愛,公爵夫人總是抱著他不撒手,經常遺憾於自己沒有一個像亨利一樣漂亮的女兒。

    不過那時他常年呆在倫敦求學,回家的時間不多,即使見面,說過的話也從沒超過客套的寒暄這個範圍,因此對於這兩個比他小十歲的小表親的印象也就停留在長得異常好看這個層次上,並無更多。直到他度完新婚蜜月,被母親派去阿克頓慰問她那遭受了重大打擊的妹妹。

    威廉一直不太看得上那位伯爵姨丈,那個男人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沉浸詩歌營造的烏托邦中無法自拔,鄙視自己的「罪惡的」身份卻又離不開其所帶來的便利,從來不肯分一絲心神在管理產業上,而唯一一次干涉卻又將整個家族推向絕望之境。只可憐自己的姨媽還有那兩個漂亮的表弟表妹,恐怕不久以後他們就只能變賣家產,離開上流社會,成為另一個佐證虛幻的投資有多麼不靠譜的反面教材。威廉坐在前往阿克頓的火車上淡漠的想著。

    但這些冷酷無情的想法在他下車和布克特一家問好的時候,瞬間消失殆盡。

    他只覺得剎那間,一切都不一樣了,就好像過去的二十二年間他的心都像金剛鑽一樣的堅不可摧不可動搖,而當他和他目光相接之時,便化作一團柔軟的絨毛,還是剛出生的小奶狗身上那種細細的短短的絨毛,那種觸感讓人想哭。

    你完了,威廉迪威特懷亞特,你完了!

    他在心中吶喊。理智告訴他最好馬上轉身上車離開,然後這輩子都不要踏上阿克頓哪怕一寸土地,而他的心催促他快點走上前,和那個男孩兒打招呼,像個感情深厚的表兄一樣張開熱情的雙臂,然後順理成章的把那具纖細的身體攬入懷中。

    這番天人交戰只持續了一秒,理智便徹底陣亡了。威廉勉強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吻過姨媽和蘿絲的手背,最後順利成章的握住了表弟伸過來的手。

    那一刻他只覺得彷彿握住了天使的手。

    無私奉獻這項威廉身上早已死去多時的高尚品質又煥發了活力青春。理查蒙德伯爵每日將自己關在書房沉浸在酒精和文字中拒絕面對現實,於是威廉理所應當的接過了伯爵該做的工作。他熱心的為布克特們忙上忙下解決各項事宜,盡量減小阿克頓的損失,和那些咄咄逼人的債主交涉,放寬還債的期限,甚至和露絲姨媽一起重新將阿克頓所有的產業梳理整頓了一遍,絲毫記不得在來到阿克頓之前他只是想敷衍了事糊弄糊弄母親好趕快回家。

    這一呆就是半年,阿克頓飛速滑向無底深淵的情況終於停在了峭壁邊一英吋的位置,穩定了下來,而他和亨利之間的關係也從「威廉表親」「亨利表親」進化成了「威廉」和「我親愛的亨利」。然後公爵大人戀戀不捨的告別了年幼的心上人,回到了查茨沃斯。

    老公爵夫人對於威廉為阿克頓所做一切的非常滿意,她原以為以威廉冷漠的性格,自己不強硬的逼迫就不會多做任何多餘的事。她又怎麼能想到這一切的源頭竟是一場不容於世俗的暗戀。

    那個聖誕節成了威廉出生以來過的最痛苦的聖誕節,他每天都在思念中煎熬著,整個人顯得又憔悴疲憊又充滿激.情,旁人以為前者源於繁忙的工作,後者則是因為新婚燕爾,但是老公爵夫人看出點不一樣的端倪。

    「這次去阿克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老公爵夫人私下裡找來威廉談話。

    威廉只覺得心臟狠狠的痙攣了一下,差點讓他閉過氣去,但是下一句頓時讓他放了心。

    「你是不是愛上哪個女人了?不用想謊話欺騙我,我是你母親,我什麼都知道。」

    他權衡了片刻,決定說一半實話,「是的,媽媽。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從來沒有。」

    伊迪斯看著面容消瘦但是雙眼明亮的嚇人的兒子,歎了口氣,只覺得兒子青年時期的衝動和激.情好像全都堆到現在爆發了,做母親的總逃不過要面對孩子這樣叛逆的時刻。不過她也知道,壓制是讓那些不合時宜的情感成長起來的最好的肥料。

    所以她決定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出不可收拾的醜聞,只叮囑了一句:「這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

    「我知道分寸。」

    於是威廉頻繁的阿克頓之行有了充分的理由,別人只認為那是老公爵夫人的要求,而老公爵夫人認為是為了見那個勾走了威廉全部心神的神秘女子。

    十二歲的亨利就像一枝剛剛長出花苞的百合,纖細而脆弱。威廉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全力的在他面前塑造自己完美的紳士形象。他不敢說一句有一絲曖昧的話,或者做出任何不合禮數的身體接觸,因為那孩子的眼睛擁有孩童特有的透徹,卻沒有對世事無知的茫然,有著彷彿歷盡千帆般洞悉一切的明瞭(liao)。這讓威廉覺得如果自己敢越過那條線一點點,哪怕只是用腳趾頭碰一碰,那些陰暗的悖.德的感情就會被亨利發現。

    他在痛苦和快樂中維持著自己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彬彬有禮的面具,等回到查茨沃斯時,心中的野獸才被釋放出來。夜裡,他像暴君一樣的在紅髮碧眼的貼身男僕身上馳騁鞭撻,抓著身下人的頭髮,額頭死死的抵著額頭,盯著那張和亨利神似的臉,惡狠狠的問道:「你愛不愛我?你愛不愛我?」然後在高.潮的時候高聲喊出亨利的名字。只有經過這樣的發洩,在下次見到亨利的時候,才能將那頭瘋獸關回牢籠,重新戴上面具,繼續偽裝貼心的表哥。

    他一點點的侵入亨利的生活,努力挖掘男孩的方方面面,又故意讓他也侵入自己的生活,彷彿這樣兩個人的人生就能在對方的土壤裡扎根,然後密不可分的糾纏在一起,成為對方一部分。

    當亨利也到了要上伊頓公學的年齡時,學校高昂的費用差點逼瘋了伯爵夫人。她在孩子的前途和家族的尊嚴之間艱難的選擇了前者,賣掉了在收藏室裡呆了幾百年的古董,因為要隱瞞這些古董的出處,那些古董出手的價格並不高。不過伯爵夫人不知道的是,這些古董全都被威廉拍了回去,其中一條掛墜是肖像盒的項鏈被威廉放入了亨利的相片後貼身佩戴,因為這條項鏈曾經掛在亨利的脖子上。

    威廉慇勤的為亨利上學所需的打點一切,並親自送他去了學校,偷偷的將亨利的寢室安排在了他曾經住的那間,甚至是同一張床,然後故作一臉驚訝的說:「我當年上學的時候,睡的就是這張床呢!」

    「真的嗎?這真是太巧了!」亨利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明亮的綠眼睛像綠寶石一樣清澈,比一般人都要白皙的皮膚泛著溫和的光芒,金紅色的短髮柔順的貼著頭皮,微微蓬起,像站在雪地裡的一隻無辜的松鼠般可愛。

    威廉被這番景色迷惑了,他大腦一片空白,俯下身,吻住了男孩兒微微張著的嘴唇,像品嚐一塊兒柔軟的糖果一樣深深的吮.吸了兩口,然後輕柔的捧起男孩兒的臉,把舌頭探進了他想往已久的那個溫熱濕潤的地方。

    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或許是氣氛太好了,又或許是心上人會睡在自己曾經睡過的床上這個念頭引起的浮想聯翩削弱了他的警惕性。但是不管引起這件事的原因有多少,或者聽上去到底多有說服力,都掩飾不了他用親.吻愛人的方式吻了亨利這個事實。

    這個濕漉漉的吻充滿了憐惜和愛意,柔和的就像一首用低音提琴演奏的行板,而在這個吻之前,威廉所有的吻,包括初吻,都是大幹一場的前奏,激.烈的好像要啃了對方似的的充滿.情.色.意味。

    這個吻的結束和它的開始一樣讓人迷茫,威廉只知道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正抱著亨利,愣愣的看著那雙綠眼睛。

    那個吻帶來的甜蜜和溫情霎時間消散的一乾二淨,心臟被狠狠的擊打。他絕望的想要尖叫。亨利會怎麼做?會不會厭惡他?會不會告訴母親,然後這輩子不再讓自己靠近一步?他開始顫抖。

    亨利眨了眨眼睛,還帶著點嬰兒肥的雙頰開始充血,這番羞澀的表現或多或少安撫了威廉充滿恐懼的心。但是馬上,亨利就緩慢而堅定的推開了威廉,背過身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然後轉過來,一臉禮貌而疏離的微笑。

    「抱歉,我剛才走神了。」亨利的雙頰還泛著淡淡的紅,目光卻清醒得懾人,「那麼下面,帶我逛逛校園吧,威廉表哥。」

    (本番外感情線與正文無關,亨利只喜歡卡爾,正文卡爾x亨利1v1,表哥炮灰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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