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巴被唐墨研死死的摀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這裡雖不是什麼後巷,但也是有人經過的。
只是像這樣年輕男女在外光明正大的親熱,在這個社會也算是常見的了,而且一般人都不會自找麻煩,所以幾乎很少有走過去的人來幫助我。
我欲哭無淚,一顆心都被吊在那裡。唐墨研這樣的出現肯定不是正好看到我,我想他剛才肯定一直都在這裡,只是想等人走了之後才來找我。
唐墨研瞇眼笑著,看上去心情不錯,而且一段日子不見,他也活的似乎更容光煥發,並沒有那種失去家庭之後的頹廢。
反正那個家,也是他一心想要毀掉的,現在借了我的手毀去,他開心還來不及。
容容,你能主動來找我,就說明你的心裡還有我。我也不會去計較你是不是和其他男人發生了關係,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會好好待你的。
我不知道他突然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雖然聽著像情侶之間的對話,但我知道這都是他故意說出來的。
我掙扎了一下,還是推不開他,更無法呼救。此時唐墨研卻是微笑著挨近我的耳邊,輕聲說,你看看十點鐘方向,他來了呢!
我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楚雋往這裡走著,因為有行人和車子阻擋,所以一直還沒看到這裡,正在東張西望的瞧看著。
我更是拚命的想要掙扎,只要被楚雋發現了這裡,我就可能獲救。只是唐墨研顯然知道我的那點心思,他既然知道楚雋在這裡,那麼肯定是有備而來。
容容。他突然大聲喊道,你真的願意和我和好嗎?我太高興了,容容,我愛你。
嘴巴上的力道被撤去,我還沒來得及呼救出口,他就低頭吻住了我,把我死死的按在牆上,動彈不了半分。
我就那樣的看著楚雋朝這裡來的步伐生生停住,然後看著這邊,握起了拳頭。我想要告訴他,這不是真的,他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的。
我此生都不會和唐墨研和好,我們之間只有一條路,離婚。
只是這些楚雋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了,因為他已經轉過了身,然後離開。
我看著他毅然的轉身,那背影帶著決然。心頓時好痛好痛,那埋藏在心頭的種種都被呼之欲出,我竟是除了痛,連留住他的方法都沒有。
嘿嘿,他走了?唐墨研放開我,給我一些空間,優哉游哉的說,容容,你這還看不清嗎?他是不要你了。你的堅持你的付出,在他眼裡都不值一分,因為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你了。
不,你騙我,你胡說!我無力的蹲在地上,流著淚,眼睛望著楚雋離開的方向,心底還期待著他可以回頭看我一眼。
容容,我沒有胡說。唐墨研也蹲了下來,伸手摸著我的頭,細聲的說,如果他心裡真的有你,剛才就應該衝過來揍我一頓,而不是這樣離開。
唐墨研,你別想在這裡挑撥離間,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我挑撥離間?唐墨研笑了起來,一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要是挑撥離間,你覺得你和他有可能有那一段私人空間嗎?容華,我勸你還是清醒一點的為好。楚雋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利用你。
我蹙著眉頭看他,對唐墨研的話是根本不信任。
你不信我?他也看出來了,然後自嘲一笑,撇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說,在這件事上我不會騙你。雖然我也知道你不信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的那份離婚證是假的,是楚雋動了手腳。
唐墨研,你腦子秀逗了嗎?他和我們之間的恩怨沒有任何的瓜葛,就算不談感情,他也是真的希望我和你離婚的,怎麼可能讓我們假離婚!
我幾乎是衝他大吼的,周圍走來走去的人朝這裡投來八卦的眼光,我也不會在乎,在我眼裡就算楚雋不再愛我,我也不想懷疑他。
唐墨研只是很隨意的挑挑眉,不怪我的態度,還很心善的給我解釋,那是因為他想要借你之手對付龍天,為相思報仇。你也看了楊瀟的日記,上面有提到過相思。
你怎麼會知道日記的內容?我記得相思的事是在中間提到的,而且分了很多次,像是知道一些什麼就先記入下來的。
如果唐墨研知道,那麼就說明他看到過日記,這又怎麼可能?
容華,你又笨了。如果我不知道那本日記的內容,我又怎麼會急切的要拿到手?楊瀟會騙人,所以知道才是最主要的,否則我怎麼會上當呢!
唐墨研摸摸我的臉頰,哈哈一笑,繼續說,楚雋接近你,就是因為你長得和相思很像,他想利用你來對付龍天,所以一度接近你讓你對他產生感情,那麼之後要行動起來肯定會很簡單。而讓你我和離婚,只是緩兵之策,因為龍天的遲遲沒有動靜,而他也不可能真的娶你,所以才讓你發現離婚證是假的,然後再離開你,而你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所以可以這麼簡單的捨棄,所以剛才就算看到了這一幕,他也沒有來找你。容華,那個男人不要你了!
不,不——我用力的捶打著他,根本不能接受著一切,楚雋不會騙我的,不會的!
唐墨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惡狠狠地說,如果他不騙你,那怎麼解釋離婚證的事!最後東西也是他拿走的,然後的了無音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懷疑的?
是的,我懷疑過,但是我的心裡壓根就不信會這樣,所以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因為無論怎樣的都是我自己的假設與猜想。
但唐墨研卻給我證實了這點。
唐墨研,你怎麼會知道東西是他拿走的?我記得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唐墨研嘿嘿一笑,表情又變得詭異,容容,我可是無時不刻的都在監視你哦!包括你那晚和——
他在我耳邊說了幾個字,就叫我背脊發涼。那晚的事他竟然也知道!
那晚的事對我本就是一種屈辱,我不敢給任何人知道,而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要我回到他身邊,卻看到我和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的時候,無動於衷的監視。
這樣子的男人就是個變態。
我氣辱難休,用力的推開他,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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