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虎,堵了她的嘴,從現在起,我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是。
楊瀟拚命掙扎,血流的更多了。虎哥只是推著她往前走,似乎沒有一個人對她的遭遇表示傷心和同情。
我深深的看了眼她,說,楊瀟,從你決定害人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你的結局。悲慘,是你唯一的下場。
我們去那裡走走。龍天似乎沒有興趣繼續談楊瀟的事,拉著我朝前走著,我想繼續問,可怕他萬一心情突然不好了,倒霉的還是我。
龍天說的地方是這樁公寓後面的無人區,因為那裡被人承包下來,目前正在拆除,然後準備重新整頓。
他說著就拉我往那裡走去。我一看那個地方,就心裡發慌,但轉念一想,這是大白天,而且身後楊瀟和虎哥還在,他應該不會對我做出一些事來。
但如果他真的會呢?
心裡涼颼颼的,我想要阻止,卻看到無人區的路口處,唐墨研的身影快速的跑過。
雖然隔著一定的距離,那人又是一身的黑色,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唐墨研。
他怎麼會來這裡的?是來看楊瀟的?還是知道我也在這裡?又或者這是他和古月的刻意安排,他現在過來,只是為了打探我和楊瀟究竟有沒有死。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和古月的安排,古月以楊瀟為目標下手,卻引我上鉤,再把我推到黑道人的面前,撞見他們的壞事,然後那些人肯定會將我一起滅口。
而只要我死了,在法律上我還和唐墨研是夫妻,那麼我的財產在沒有遺書的前提下,他作為我的丈夫,是可以分到一大筆的,如果他再藉機動些手腳,那麼我所有的錢都將是他的。
所以他現在才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裡,我赫然背脊一陣冷汗,這是比龍天要我殺害楊瀟更加恐慌且令人心碎的事。
我無法去猜測或者證明我的推斷是否正確,但我不信唐墨研是真心對我懺悔的。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打算,那麼只要我容華不死,就不會讓他得到我的一分錢!
你在想什麼?龍天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樣子,突然說,在我面前,不准想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我不明所以時,赫然聽到了警笛的聲音,心裡一鬆,警察終於是來了。但我轉頭就看到龍天微笑的眼睛看著面前,越發笑得燦爛起來,手也緊扣住我的腰,不讓我動彈。
這裡已經是無人區了,離那邊的公寓有著一定的距離,而且因為地形關係,所以車子是開不進來的。
楚雋一身警服站在我們的面前,目光嚴肅的看著這邊。我第一次看到他穿制服的樣子,在陽光的籠罩下,帶著一股神聖之氣,軍綠色的色彩熠熠生輝,竟讓我一時慌神,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身制服帶給人的安心,還是他本人傳達過來的訊息,總之見到他的同時,我的心裡是大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身子也徹底的鬆懈了下來。
但顯然龍天不讓我好過,低笑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原來你喜歡他?嘖嘖,真是令人失望。
我沒有。這三個字應該是反駁的,卻在說出口之後連我自己都覺得帶上了女人的羞澀感。
我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楚雋,難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所以才會看到他就這麼安心的?
最好沒有。這個男人目的不純,你最好防著他。
龍天這句話看似是對我說的,可聲音大的每個人都能聽到。
楚雋眉頭一揚,笑著說,龍天,你說這話我倒是覺得有待考察,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她該提防的人也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吶吶,這你就說錯了。龍天隨手捏了捏我的臉頰,動作更是親暱,我雖然是黑的,但是總比你外白裡黑來的強。她是不清楚你的為人才會信你,論起瘋狂來,你比我尤甚。
我驚訝,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初我提起虎哥的時候,楚雋的口氣就怪怪的,我只當是道上的人,和他們水火不容才會這樣。
只是今天兩人的對話,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除了本質上的水火之外,還有私底下的不容。
所以你就抓了她來威脅我?
錯,她的出現是老天爺給我的一個驚喜呢!龍天游刃有餘的樣子,手指玩轉著我的頭髮,笑聲不斷,我還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一個人可以——
我們之間的恩怨和她無關。楚雋打斷了龍天的話,但我總覺得這裡面帶著一絲急切,不知道他是擔心我,還是其他。放開她,我今天就讓你安全離開。
笑話,你覺得我要走,還需要你的放行嗎?
不然你可以試試。
你覺得我會失敗?
你難道就成功過嗎?
兩人彼此看著彼此,我卻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爭鬥。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看著楊瀟的虎哥突然大叫了一聲,我們立刻回頭,就看到楊瀟不知道用什麼傷了虎哥,轉身就朝一邊的廢房子跑去,而那個房子是離馬路最近的一條路,穿過去就可以逃走了。
虎哥自然不甘心,轉身就要追過去,我也微微驚訝,楊瀟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現在這個時候還想逃離。
容華,今天的仇我一定會回來報!
因為沒有人會料到她有這一手,也沒人想到她受了那麼嚴重的毆打,還可以奮力逃跑的。也許人在求生的面前是可以爆發隱藏的潛能的。
所以讓她順利逃開了,她邊跑邊背對我大吼,聲音逐漸遠去,我聽不真切。
只是下一秒,就看到一輛車子急速開過,而那個時候楊瀟正好跑到馬路中間,正想穿過馬路,逃得更遠。
只是她終究沒有快過那輛黑色的車子,一下子被撞出去好遠的路。
砰的很大一聲響,讓我的心跟著一陣顫抖,就看到楊瀟在地上滾了好幾米才停下來,抽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
而車子並沒有因為撞了人而停留,車速不減的就開遠了。
我看著那輛黑色的車子,緊緊的蹙起了眉,是那個人?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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